《人生七十载》1O62

157、卧室灯

　　上个月24号，卧室灯突然不亮了。

　　我当时面临困境：怎么办？

　　是先跟房东说一声，还是私自换灯后再在房租里扣？

　　先跟房东说，他可能会拒绝。私自换灯，然后在房租里扣，也有可能被房东回绝。我终究还是跟房东说了，还提到安装费30元。

　　心里其实惴惴不安，担心房东不愿承担这笔费用。一直磨蹭着没买卧室灯，只买了一个带转换头的LED灯，默默在角落发光。

　　27号卧室灯到了。新的问题来了。我尝试着自己更换，却发现并不只是更换灯罩这么简单，还有线路，螺丝——该有的设备我都没有，我只能请师傅来更换。还有一个问题：可能还得在天花板上钻孔，上次让师傅过来看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带。要是下次来更换，他会不会发现忘记带装备白跑一趟？

　　师傅只是特意提了一句：“更换要30元呵。”

　　我担心的是，他以为只是安装，不知道要钻孔这些麻烦的事项，到时临头加价，便道：“没问题，你到时要负责全权安装好啊。”

　　师傅又强调了一遍安装费的事。

　　工作日，晚上6点后师傅下班了。没得法子，我只能等周末。12月最后一个周末是元旦假期，打电话给师傅，师傅说今天没空，于是我们约了第二天早晨九点。

　　第二天九点，我还躺在被窝，不肯起床，又跟师傅商量其他时间，谁知师傅说今天有事。

　　我仍旧用那一盏不弱也不强的灯照亮每个卧室，好处是有时玩着玩着就睡着了，这样的灯光丝毫不影响睡眠。

　　元旦过后，在办公室看到一个师傅打来的未接电话。心想，又得等到周末再安装了。

　　于是，更换卧室灯这件事，一直拖了整整两周才完结。

　　前一段时间，挨批后想离职、周围没什么可倾诉的朋友、卧室灯没换、可能要退租找新房、阳了但症状轻微，所有的小麻烦聚到一起，啥也不想干，以至于行为沉沦，生活习惯邋遢，对自己非常失望。

　　然而，当阳康后，许久不见后跟同事的相处又有了一些“美”后，生活似乎又有点起色了，卧室灯的事情也总算在拖延这么久后解决。

　　我觉得跟电工的相处十分简单。我知道他需要钱，他有专业能力，所以当他让递这递那，我都悉听尊便。过后，还给了瓶牛奶，感谢一番，电工口头说着“没事”，接过牛奶，非常简单的关系，这或许是周老师期望的，也是我期望的关系模式了。

　　再说点别的事吧。中午吃了“划来士”，上次就发现他们家的鸡腿味道有点问题，今天有抱着信心试了试，结果很失望。之前吃了其他家的鸡腿，发现有问题向店家反映，他们立马退款，一方面让我佩服他们的效率，另一方面又感叹他们的自知之明。在这样的前车之鉴下，我思索着要不要跟小哥说一声。

　　我想了想，我的诉求是要么换一份，要么退款。结果大概率是店员敷衍几句，不了了之。我的诉求没得到好的回应，他们的问题没有解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最终选择失望，以后再不去他们就好了。

　　另一件事是关于鹃姐。鹃姐来了一年多了，博后是两年出站，这意味着她呆这的时日不多了。想到此，我突然有点不舍了。要是鹃姐走了，以后我的日子估计更不好过了。要是鹃姐走了，我估计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毕竟我大部分是帮她干活。平时我老是顶她，她的做事风格我实在不认同，总是“先做着吧”，或者临阵磨枪，总不是“三思而后行”，结果是，我常听到她说“糟糕，又忘记......”，每当她说到这里，我是万般无奈，跟她说过千百遍，她就是不改。可鹃姐对我的包容、善良，又让我实在不忍驳她。那次云姐还在挑拨离间：“你看你有什么用，被顾逸这样说。”鹃姐很没有面子，我不希望这样。比起云姐来，鹃姐于我更值得尊重。

　　我问：“师姐，你大概还在这呆多久啊？”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于力准备辞职去德国了。我继续问。

　　“这不文章还没发吗？发了文章就出站吧。”

　　我估摸着大概也就一两年的事了。我也是该想想我的未来了。读博，企业，或者继续在这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