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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春末夏初,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那盛了白玉=-乳酪的四方格果盘,被摆在风口上吹着。
东西做的粗糙,看着并没有什么卖相,离京城八宝斋楼里的精致糕点还差的远,除了实打实的原材料,那些镶边的用来提升价值的点缀物,是一样没有,更别提那个为了提升口感,而特意为其制作的小冰鉴了。
蒋敦把自己抽空画的版物,也就是根据他年少游历期间看到的精致摆盘实景图,递到了马三眼跟前,失落中又带着些忆往昔的怅然,“早年老师邀我同游兴南湖,那边的州府招待宴上用的就是这个,据说是一路快马用冰镇着送来的……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于夏日清凉处,自解腻于暑热燥郁时,老师心喜,做学生的自是要为其排忧,于是回转家宅时,我便日日于府中书库翻阅,终在一本民间散食杂记中,窥得这珍馐本源。”
他人长的俊朗,褪去了少年期的青涩,至这中年稳重期,又缝人生巨变,本来一蹶不振至颓然潦倒,却硬生生叫妻儿注入一股强心针,此刻为了心头的那股子志气,更生出要重振旗鼓,回头打脸那些压迫他至此境地的仇人,于是,这股子劲力转化成了勃勃生气,漾的他整个人更添了叫人信服的儒雅华彩。
就感觉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能成功,身体从里到外透着叫人钦服之力。
徐灵芝本来在灶台旁舀水,长子归家带了一身脏的不能看的衣裳,连同他自己也滚的泥鳅似的,脸都黑黢黢的看不出本来颜色了,她正揪着人要好好洗涮,却在丈夫不高的声量里渐渐听入了迷,一脸痴痴的看向丈夫的所在处。
其实离灶房也不远,灯照之下身影拉长,更叫那背对着她的人有种长身玉立的桀傲感,她一时间就这样定定的看了许久,久到长子都发出了不满的催促声,这才回神擦了擦眼睛,抬手就拍了一下长子的脑袋,低声笑斥,“混小子,什么时候能开窍哦!”
声音里带上了满满的喜悦,是那种雨过天晴后的清朗,是那种头上阴霾尽去后的舒心。
她男人的心性就是一等一的好,便跌倒了也有再爬起来继续努力的毅力,十个蒋老太太生的崽子都比不上他,鸠占鹊巢,迟早给你们全赶走,哼!
徐灵芝浑身充满了力量,一把搓布直将长子差点搓掉层皮,鬼叫般的引了人来看,倒把个好好的小伙子给看红了脸,特别是隔着纸糊的窗台窥见了一丝铜色肌肤的徐莲,哎呀一声捂了眼睛躲到了蒋念薇身后,又羞又不好意思的跺脚扭头,想走又舍不得。
她还没尝到那块看起来极诱人好吃的新奇点心呢!
蒋朝希心中惊叹,他老子这渲染氛围的能力不是盖的,哪怕马三眼本人并没有亲见过摆盘精致,精工细作的八宝斋乳酪,也在前卞大学士也为之想念的好物背书下,对这东西生出无限想望,及期待,更有当时的宴饮时景图来佐证。
真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一院子人都被蒋敦的描述,带去了那繁华的州镇,向往着京城贵人们饮宴的热闹和规格,热络的眼神,调动出的饱满情绪,都似在催促他继续,继续讲一讲外面的精彩。
游学的经历,让蒋敦的身上浸染了小地方学子所没有的从容,哪怕落魄了,那种于大世面淌过的痕迹,仍随着岁月留下了当年繁茂过的光影,是种叫人羡慕的陈年履历。
至少马三眼就又羡又妒,摸着大脑袋骂骂咧咧,“他大爷的,读书人就是会享受,为了一口吃食,居然用上了八百里加急,一把子贱豆还竟然搞出了天价,难怪老子们日常只配吃灰,原来就是没有读书人花窍多,会折腾。”
看,这便是文武人的两样思维,哪怕他再对这种新巧物惊讶喜欢,但说到本质,就是进肚子里的填腹物,没有摆盘雕饰的必要,亦不可能会有聚饮作诗的雅兴,人家吃的从来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实实在在握进手里的金银。
这东西若是不能帮他达到规避灾祸的目地,就是撒上金粉硬凹观音坐下莲,也是打动不了他的。
他看重的,只是它提升后的价值,夸出花来,最后也得必须上价值。
蒋敦嘴角抽抽,蒋朝希歪头怜悯的瞥了他爹一眼,这典型的秀才遇到兵啊!
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思维到不了一个频道上。
当然,马三眼能当旗长,也不是一点眼色没有的,只是脾气如此,又没有需要他掩饰真性情的场合,这里他最大权最重,当然就有话直说,但说完了,该转圜还是要稍稍转圜一下下的。
“哎呀呀,看我,蒋兄,不是针对你,你当然和那些沽名钓誉的文人不同,就我们整个县,谁人不知道你蒋大老爷是个温厚实在人呐!”
就是太实在了,叫个老虔婆撬了家。
蒋敦拱手,应付的有些勉强,加上本来就该要上演的失落,组成了他悲伤覆身的情绪转换,“马旗长莫要笑我,温厚实在谈不上,迂腐眼瞎倒是真,如今落魄倒是活该了。”
马三眼忙哎哎的上前来扶,边说边作势打脸,“怪我,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去了,都过去了,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蒋兄今日只要帮我渡了这个劫,来日若有用到兄弟的一日,便刀山火海也不辞。”
他说着话,还附带着把胸脯拍的砰砰响的保证,两鬓边的扎髯还舞出了飘逸感,半点没觉得自己的形象有多邋遢,夜半出门都有吓鬼的效果,搁以前,蒋敦是真的不能忍受这种人上来跟他把臂言欢的,更别提称兄道弟了。
他如今也是长进了,很是学会了点虚以尾蛇的手段,早有这番觉悟,也不至于叫人算计的那样深。
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马兄,我这不涉性命的小事且不忙着办……”蒋敦这话说的,甭管是不是真心的,都叫马三眼心里舒坦,觉得这人特别懂事,特别知事情的轻重缓急。
他正咧了嘴想点头,却见蒋敦大喘一口气似的,才又接道,“就是现下有一桩事比较棘手,可能需要马兄的人手从中协调,您也知道,我现在这身份……”
他说的吞吞吐吐,好似怕人误会似的,带着忧虑停了下来,马三眼急了,虎了脸发问,“你身份怎么了?又不是犯人,难不成还要受谁管制?”
蒋敦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萧索的朝蒋府方向望,“我现在这身份,可进不了蒋府书房,那本民间散食杂记被我压在了书箱底里,若我要上门表明想要那本书,马兄啊,怕我没拿到那书,你想要拿它翻身的打算就要叫人知道了。”
马三眼可不知道那书里到底写了什么,但蒋敦能做出这东西来助他,显然是事前不能泄密的,一但叫人知道这东西出自哪里,那他现在的困境也就人尽皆知了。
人尽皆知,就代表着他要完了。
蒋朝希咽了下口水,仰头朝他爹处看,那陷在半明半暗光影里的人影,看起来那样高大可靠。
嗷~他爹支棱起来后,原来居然这么厉害的啊!
就算马三眼心中存疑,把蒋敦为了他的本质拆出欲借力报仇的私欲,可为了堵那万分之一的泄密可能,他也不能拒绝出人手帮助蒋敦入府找书。
这就是个阳谋,就是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打击报复谁,但因为我有求于你,且事又关乎他自己,两相权宜,这个谋他必须帮也必须进。
也就一转念,马三眼便拍着蒋敦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点头,“这不巧了么?真是再没有比这还巧合的时机了,整好,听说你从那府里出来,什么也没带,这次回去,就顺带手的把平时用顺手的东西搬出来,瞧瞧,这家里什么都没有,连张像样的桌椅都缺,孩子们更不用说了,合体的衣裳都带少了吧?这次回去,那娟啊布的都搬些,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嫂子跟孩子们啊!”
慷他人之慨,酬自己的情,这马三眼人虽粗,但人情事故可不粗,立时便把这事定性成了双赢,半点没有被人借机利用的恼火。
毕竟,他找上蒋敦之初,应承的就是有时机就帮他讨公道的事,现在人家自己有脑子,会布局,只需要他出点人手,就可以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又没损失。
只不过他还是需要确定一点,“这东西真能帮我平了账上的粮缺?蒋兄啊,有一点你得知道,细米白面只将旗以上者能食用,同样,如此精致糕点,上普通士兵的口粮账,怕是不能让人信服啊!”
说白了就是,普通士兵能有填饱肚子的粮食就不错了,什么点心饼子都是不可能落到他们嘴里的,这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餐桌上的东西,便做出来也没法普及啊!
蒋敦意外的抬眉看向马三眼,没料他居然能这么敏锐的发现这东西的不流通性,凡不流通的,自然所耗就有限,想大量的往这上头栽虚账,自然得另想办法。
而他的办法则是,让这白玉=-乳酪烂大街,虽然会得罪京城公主府,可跟性命相比,救急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蒋敦施施然反问,“不知冯将军背后所靠何人?掌的兵部哪个案槽?马兄,咱们这东西弄出来,必然是要得罪公主府的,若将军顶不住上头压力,那我们再另外想想……?”
马三眼插腰眯眼想了想,嗤笑一声道,“公主在京城是公主,出了京……不跟那什么,军令有所不受……一样么呵呵!”
有兵权的武官,尤其是领兵在外的将军,连皇帝都不敢轻易重责,何况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公主,她手且伸不到地方军上来。
有这句话在,蒋敦就把心放肚子里了,正好,那凉了半晌的乳酪也能吃了,“灵芝,拿几个碗来。”
搁旁边捧脸守了半天的蒋念薇精神一振,立马举手表示,“我去拿我去拿。”
一副跑慢了就不带她分吃的模样,连她身边的徐莲都跟着忙前忙后分碗摆木勺的,可显着她们俩小姑娘勤快了。
因为没有什么花俏,分舀进各人碗里的时候就连看相都没了,碎的瘫在一起有点子惨不忍睹,但好在口味不错,奶香和豆味掺在一起,自有一股子清甜味,且还有点弹牙的嚼劲,男孩子如蒋承轩之流或许吃的如同牛嚼牡丹,可到了小姑娘口里,那真真是再没有的美食甜点。
蒋念薇眯着眼甚至自己幻想了搭配的东西,“有蜂蜜、熬到出沙的红小豆,再来点桂花拌一拌,唔唔唔~肯定更好吃了。”
徐莲捧着碗在旁边,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蒋念薇的碗,有点子疑惑,“哪呢?我怎么没看到你碗里有那些东西?你把嘴张开我看看。”
蒋念薇虽然不计前嫌又跟她好了,但气性一时间还没下去,对她就有点子爱答不理的,要不是借了她家的磨盘,东西是指定不可能分她的,因此,听她说话,直接扭了身子不理她,粗声粗气道,“吃完了就回你自己家里去,哼,我还没想再真心跟你好呢,现在只是表面和好,是为了借你家东西使唤使唤,东西使唤完了,你也吃到嘴了,咱们这回两清了,行了,等下回我再看情况同你好吧!”
这话说的,把旁边两个当娘的给差点笑死,陶春芳估摸着这东西可能会成为蒋家的营生,便跟徐灵芝道,“头西村老何家有一方大石磨,早年一直是谷场上的主力,但因为压死过人,被弃之不用了,你要不嫌晦气,就去他家花两个钱买了来,以后关起门来使,不叫人瞧见就行了。”
徐灵芝倒是不知道这一截,便多问了一嘴,“怎么会压死人?那盘沾血了么?”
陶春芳摇头,低声道,“就压的老何大哥的儿子,那小孩皮驴蛋子,非要围着老驴拉的磨石玩,把老驴惹急了,磨就挣脱滚了下来,那孩子当时没事,扶起来还能走能跳的,结果到夜里就开始吐血,吐了许多内脏碎片出来,没等天亮人就没了,然后驴被打死了,老何自己分到的家产全赔了大哥,他新娶的媳妇气跑了,他现在就光棍一条。”
“哦~”徐灵芝边听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他会赶驴?骡子呢?”
车夫车夫,那驴啊骡的看起来赶的容易,其实手上没两把刷子,还真使不动那些牲畜,都是要学的。
陶春芳便点头,“那是老把势了,年轻那会上州府拉过货,头西何家那一片地,说实话都是他跟家里没分时挣的,只爹娘老子偏老大家,到了他结婚分家产时,就给了山地头离水最远的一片,要不他媳妇能为那事跑么?还不是因为他不会挣,老实巴交的尽吃他大哥家的亏,就死一儿子,恨不能扒了他家地皮三寸走,再说又不是故意压的,完全是他老娘看孩子没看好,说了不让他靠近石磨去搅驴干活,非不听非要打驴,结果就出了事,哎,也是命!”
徐灵芝若有所思,想起丈夫现在每日去城郊营车接车送的,说是免费的,但人家那车夫是营里专用的,揽这趟活不知道有没有补贴,但她看蒋敦身上的铜板却走的快,想来这人情还是要搭点银子用的,长久了来算其实不比自己雇个车划算,且现在她手上有钱了,买个骡车雇个人完全使得。
于是这头西村的老何便给记她心里了,回头等空了先去摸摸情况,合适了就叫来家里帮忙,如今丈夫长子成日在外,她带着两个小的,万一有个跑腿叫人的活,雇个人总归方便些,若再遇上徐莲那种不着调爱乱玩笑的,不用她们娘俩个后面喊啊叫的,自然有得用的人跟后头阻止。
徐灵芝到底还是受了宅门日常影响,手里有了钱就想着怎么花能让家里人都舒坦,没苦硬吃那一套早被多年优渥的生活给洗没了。
有钱干什么不花?没得以后便宜了别人。
从家产数万到分比不剩,徐灵芝现在想开的很,谁也别想再用老经验来教育她的金钱观,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再说。
陶春芳从来羡慕的,就是她这种不知道从哪来的洒脱思想,做事从不忧虑以后,总是想干就干,就不会去想万一干不成怎么办的后果,所以她得到了在她看来非常高不可攀的蒋大老爷。
那背光而立开门送客的清隽文士,便一身布衣又怎么样?跟她家那裹了一身绸布的老土财相比,简直云泥之别,陶春芳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年轻那会儿到底是怎么眼睛就瞎了,竟会觉得那老土鳖好,还是徐灵芝眼睛毒,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从头到尾都没瞧上那老帽。
嗯,她姑娘以后肯定不能跟她一样眼瞎,这蒋家长子就很好,现在正好落魄,她回头再把关系加深加深,想办法把存在徐灵芝手上的钱全花在蒋家头上,这样他们家没钱还她,就可以用儿子抵债了。
“你要想买骡子,回头我陪你上县里东市看看,我一个表兄专门做相马的活,找他看保准给你挑个好的。”
看徐灵芝意动,陶春芳立马接话道,毕竟也是村长太太,每年村人交租税,收科角子,她都要出面帮忙的,在接人待物上很有几分眼色,再说就蒋家以前的情况,出门车接车送都是惯例,这有了赶车的人选,可不就缺个使唤的牲畜了么!
这么一说,徐灵芝真心动了,想了想便点头道,“行,那等集上那几日,我们就带孩子们上县里转转。”
当晚,夫妻两个洗洗上床,这回蒋朝希没有被送到姐姐床上,是夹在父母当中睡的,然后他跟蛆似的,在睡着了以后就拱进了老爹的怀里,至于爹娘在他头顶上说的话,由于太困了没听清,只知道明后两天就要回老宅去打劫,哦不是,去搬回属于他们家自己本来的东西。
而也就在这一夜,蒋敦得到了一本名为《豆制品百变千法》的菜谱。
还是那一片灰蒙蒙的云雾,蒋敦在里面叫着小儿子的名字,但没有得到回音,而那方转场似的光亮处,却传来了喧闹的人声,似个集市又或者酒楼,他一眼望过去,就在里面看到了让他目光发直的场景。
泡豆子、磨豆子,煮出的豆汁点卤成豆腐,压成块,或嫩方或老熟的豆块,各种花样纷至沓来,他根本看不过来,只脑门上突突跳的神经告诉他,这是多么重要且神奇的现场,他必须记下来,他必须一样不差的仔细记下制作工序。
然后,他便在一个似酒楼处的窗台下,听到了内里说书人的拍案声,“传说湘南王乃真龙天子,这才有神女下凡来相助,携一本豆种为我等平民百姓解决温饱餐食问题,那女子本不是凡人,故尔这凡人身躯承不了她的神力,这才呆傻了许多年,但她命格是真真的好啊,湘南王中毒而命在旦夕,拿她去冲喜,不仅湘南王好了,她也好了,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啊!”
蒋敦:……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等想明白这中间牵扯着什么关系,一声鸡鸣打醒了他,然后,他一骨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怀里的蒋朝希也被带的翻了个身,他又手忙脚乱的去扶儿子,旁边徐灵芝被他吵醒,揉着眼睛迷糊的问,“怎么了?这就起了?”
蒋敦摆摆手,摸了下小儿子的头,道,“你睡,我突然想起了点事,我要找纸笔记一下。”
徐灵芝就也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那我给你点个灯,鸡刚打鸣,天还暗着呢!摸黑写字坏眼睛。”
蒋敦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但这一提笔,就直写到了日上中天,然后得了一本厚厚的豆谱大全,徐灵芝不大识字,但蒋念薇和蒋承轩认识啊,俩人眼发直的看着这本菜谱,又眼神敬畏的看着他们爹,咽了咽口水问,“阿爹啊,您这灵感是哪来的?”
昨个那个白玉-=乳酪就够唬人的了,说是从蒋府书库里偶得的还能有人信,但这豆谱可是当他们面默出来的,墨迹都还没干呢!
蒋敦一气写完,重新翻了翻看再没遗漏,这才长吁一口气道,“梦中偶得,你们信么?”
俩兄妹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一副你别拿我们当傻子忽悠的样子,把蒋敦乐的不行,抬手摸了摸旁边盆里躺的舒适的小儿子,“别出去说,这东西爹有大用,特别是承轩,明日回营,家里的事一个字不许漏,知道么?”
蒋承轩点头,作势拉了下嘴巴,“我保证,一个字也不说。”
有了这东西,其实蒋府那边就没有理由再去搜了,但蒋敦可不会就这么白白把这东西拿出来,他沉眼看着这本菜谱,觉得拿去跟马三眼交易太便宜了,它应该有更大的价值,于是,他想到了箩园的卢善惠。
一本能改变民间百姓餐饮格局的菜谱,且不说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单就这叫人瞧不上眼的豆子,能用出这么大的价值,就是个有巨大操作空间的地方,包括他存在脑子里,没有记上谱的豆油提取方式。
小儿子的梦里,是湘南王得到了这本菜谱,然后有了民间酒楼说书人的传播,从而可以推断出湘南王是在邀买人心——民心,他在赚取民心所望。
那么如果是卢善惠呢?
蒋敦深吸一口气,他会聚财。
卢善惠不需要赚取民心,所以,他会赚取钱财,数不尽的钱财。
而这,也是他想要的。
蒋敦轻扣桌面,眯眼望向他曾经的住所方向,湖亭县蒋府,现在,他要带人去抄府。
[比心][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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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 《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无cp,大男主,爽文完结,可以翻阅~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