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些随笔》周少山

3、塞德里克梦女

　　【Ced × u 】说谎者之舞

　　1.

　　塞德里克，这个年轻，漂亮的男孩，霍格沃茨所有女孩的梦中情人，正站在你的面前，含笑看着你。
　　你看着他漂亮的灰色眼睛，心里却无比酸涩。
　　他慢慢靠近你，你的呼吸越来越轻，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在距离你们的唇贴在一起只有一指距离之间，绅士的男孩突然停下了前倾的动作，笑得清朗又俊俏，几缕发丝垂在额前。
　　他的声音清润，少年本色，此时看着你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可以亲你吗？”
　　“……秋。”
　　最后一个字落在你的耳中瞬间把你从美梦里惊醒。
　　你一句话也没说，推开塞德里克，跑向拉文克劳的高塔。
　　路上你刚好碰到了秋，你的舍友，同时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她看着你一脸苍白的模样秀气地蹙了蹙眉，想要上前问你怎么了。
　　你却惊慌地退后了一步，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
　　心里的酸涩和痛苦不断交织，连同差点被塞德里克亲吻的甜蜜也混杂其中。
　　越甜蜜便越痛苦。
　　塔顶没有一个人，耳畔是呜呜的风声。
　　你终于忍不住，慢慢地靠在栏杆上，哭了起来。
　　你知道，那份甜蜜从来没有属于你。
　　就连塞德里克的喜欢，也是你骗来的。
　　你是卑劣的说谎者。

　　2.

　　我叫詹妮弗·伯斯德，是个拉文克劳。
　　――你常常这么向其他人自我介绍。
　　而其他人往往只是淡淡一笑，或者点点头。但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你希望他们能沉思一会，紧接着恍然大悟地说，“就是那个神圣二十八族的伯斯德？！”然后你会微笑着说是的。
　　然而没有，没有一个人这么说。
　　你的希望总是落空。
　　其实你并不看着血统的纯正，只是你认为，纯血统是你唯一的优点。
　　你长得并不难看，却没有舍友秋·张漂亮，你成绩并不差，却总是拿不到全O。
　　除了伯斯德，好像你就一无是处。
　　你很自卑，是的，很自卑。
　　自卑到即使被喜欢的人笑着叫成其他人的名字，你也不敢开口纠正，自信地说，同学，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秋·张。
　　你不敢。
　　为什么？
　　万一他发现我不是他想的那个人，那么我还有机会和他说话吗？
　　这是个一开始就发生的错误。
　　而你不敢拆穿，而是用更多的谎言麻痹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爱上你。
　　塞德里克·迪戈里。
　　你喜欢了六年的男孩。
　　你一见钟情的男孩。

　　3.

　　你和塞德里克的认识完全是一场意外。
　　有一天，你经过黑湖，一个男孩从远处跑过来，头发微微凌乱，对你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你叫秋·张，是吗？”
　　你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继续说完剩下的话。
　　“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想认识你，秋。”
　　如果你是秋的话，或许你还可以笑着问他这是搭讪吗？但你不是。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你认成秋，但你还是点头了，像是默认一样，握住他伸出的手。
　　一握住就舍不得松开了。
　　于是，你听见你的声音说。
　　“你好，塞德里克，很高兴认识你。”

　　4.

　　谎言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
　　塞德里克毫无疑问是个彻头彻尾的绅士。
　　他开朗，聪明，善良，正直……
　　他有无数的优点。
　　而你，和他成为朋友之后，原本空空的优点栏上多了一行金灿灿的字。
　　伯斯德，以及，塞德里克的朋友。
　　多么光荣！
　　你当然喜欢他，以至于只是做朋友就感到无比的荣幸。
　　和他相处，你总是那么的快活。
　　你们骑过同一把扫帚，一起偷跑进禁林，互送过礼物，一起去教室上课……
　　多么完美的开始，如果你是秋的话，下一步就应该是顺理成章地和塞德里克在一起了。
　　但你不是。
　　你再一次告诉自己。
　　随着你和塞德里克越发的亲密，霍格沃茨开始有你和他的流言。
　　有一天，你刚好去找塞德里克时，你看见他在和一个赫奇帕奇说着什么，下意识的，你躲在了墙后。
　　你听见他认真的说，“……不，我不喜欢詹妮弗·伯斯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拉文克劳的秋·张……”
　　你不可否认那一刻你首先感觉到的是甜蜜，但汹涌的痛苦也随之而来。
　　塞德里克喜欢你。
　　不――
　　塞德里克喜欢“秋·张”。
　　不是你。
　　不是詹妮弗·伯斯德。

　　5.

　　塔楼上的冷风把你的头脑吹得有些清醒，你走下楼梯，想要回寝室，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拉住。
　　是塞德里克。
　　“塞德，你，”
　　你想问他怎么进来的，却被他一句话堵住。
　　灰色的眼睛垂着，看不清情绪。
　　他说，“秋·张告诉了我你在这里。”
　　你的身体僵住，几乎要瘫倒在地。
　　你不敢看他眼睛，你害怕在那双干净的眸子里看见失望，愤怒。
　　但塞德里克没有放弃，他强硬地抬起你的下巴，与你对视。
　　你诧异地从对方的眼里看见点点笑意，一如既往的明亮。
　　你有点想哭，被他轻轻抱住。
　　“你没有错，詹妮。”
　　你的名字在他舌尖跳跃，第一次这么叫你，塞德里克的语气还有点生涩。
　　却让你的灵魂为之颤栗。
　　你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了误会的真相。
　　“我以为你是秋·张……他们说你是……所以我才会问你是不是叫秋·张。”
　　男孩漂亮的脸上浮起一点点红晕。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詹妮。不是秋·张，不是任何人，从头到尾，我想认识的就只有你。”
　　“我可以亲……”
　　塞德里克没有说完，剩下的话随着你突然的吻止在喉间。
　　亲着亲着，你慢慢泪流满面。
　　塞德里克慌张地捧着你的脸，小心地擦去眼泪。
　　你哭得惊天动地，后来你每每想起这件事都会不好意思，而塞德里克只是温和地笑着摸摸你的头。
　　你没告诉塞德里克，你只是觉得，他怎么能这么好。
　　这么这么好。

　　7.

　　四年级的时候，塞德里克第一次留校过圣诞节，他和朋友坐在长桌上，心灵感应般地抬起眼。
　　惊鸿一瞥，百世沉沦。
　　穿着蓝色院袍的少女笑靥如花，和另一个华裔少女说着什么。
　　人群都是灰蒙蒙，只有她一个人光彩夺目。
　　他假装随意地问朋友她的名字，朋友也随意地瞥了一眼，视线停在华裔少女身上，而塞德里克没有察觉。
　　“你说秋·张啊……”
　　秋·张，很特别的名字，或许她的父亲是华裔也说不定。
　　明媚耀眼的男孩在心里反复默念了这个名字，终于在黑湖旁成功和女孩搭上了话。
　　“hey……”
　　一切早有预谋。
　　所以，无论你是不是秋，都没关系的。
　　我亲爱的詹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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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送给Jennifer的塞德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