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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州府大牢 ...

  •   江南见韩子吟不搭理自己,讪讪的收回了手,端着药酒猛灌了一口,而后就见韩子吟躲得远远的,就听到江南噗的一声,喷了出来,而后指着韩子吟骂:“你个死庸医,居然让我喝跌打酒。”

      韩子吟也不争辩,只是缓缓的走了回来,拿着帕子递给江南,而后惋惜的说:“可惜了一桌子的菜,可都是调养你体虚的,就这么浪费了。”说着啧啧的摇着头。

      江南一肚子的火,是想发发不出来,憋在肚子里又憋的难受,将药碗重重的放在桌上,而后赌气的说:“我不吃了!”

      韩子吟也不劝他,只是收了碗筷说:“也是,都喷上你的口水了,也真没法吃了。”

      江南狠狠的瞪了韩子吟一眼,暗骂了句粗口,而后忿忿的躺回到了床上。

      韩子吟收了碗筷,见到江南在床上挺尸,缓缓的走了过去,拉起江南来说:“吃了就睡,你把自己当猪喂啊?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山上转转吧!”

      江南闭着眼摇头,说:“我想躺一下,你自己去吧,看到悬崖记得绕路走,不然我怕你作孽太多,天不收你,地把你收了!”

      韩子吟笑笑,无奈的摇头,自己回了药庐。

      .

      江南躺了一阵,自觉地没趣,便下了床,低头整理衣服的时候,只觉的身后一阵寒气,江南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点了穴道了。

      来人正是瘦老头,此时正笑看着江南,身后在江南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而后笑着说:“嗯,几天没见长得结识了。”

      江南被点了穴道开不了口,只能瞪着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盯着瘦老头。

      在密室中隐藏的人,忙得给韩子吟传了讯号,可是久久不见韩子吟的回应,没有命令谁都不能擅自行动。

      而柳亦轩派来的侍卫,一直隐于暗处,江南不知,可是却被瘦老头给一一解决了。

      瘦老头收了手,点了烟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那种味道呛人,一袋烟的功夫过去了,瘦老头终于是开了口,说:“小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做过交易,我解开你的穴道,你若是乱叫,招来人可别怪我开杀戒了。”

      江南闻言,暗骂了句粗口,这瘦老头找自己准没好事,江南配合的眨巴眨巴眼睛,只见瘦老头手臂一挥,一个指甲大的小石块扔到了江南的身上,将他的穴道给解了,江南伸手揉揉胸口,而后语气不悦的问:“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瘦老头扫了眼江南,而后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指大小的瓷瓶来,擎在掌心,而后说:“这事若是换了别人比登天还难,若是放你身上,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江南不接,反问:“说吧,别绕弯子了,不会是让我下毒害人吧?”

      瘦老头笑笑点头说:“我就说你小子聪明,把这个放到柳亦轩的饭菜里,这个对你来说不难。”

      江南闻言,忙得摇头骂道:“你个死老头,我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想让我下毒害人,你想都别想,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瘦老头的手依然擎着,此时微微向前伸了几分,敛起脸上的笑容说:“柳家兄弟只能活一人,若是你舍不得柳亦轩,那这药我会亲自喂道柳亦风的肚子里,还有我可以让你爹少受些苦头。”

      这关老爹什么事?江南不解的看着瘦老头,忙得问他:“这管我爹什么事?再说我爹远在江南,纵使你手臂伸的再长,也长不过千里的路程吧!”江南满是不屑。

      瘦老头此时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瓷瓶说:“多说无益,今晚夜半我会安排让你与你老爹见一面的,还有忘了告诉你了,你爹现在就关在州府大牢之内。”

      江南心里一惊,脸瞬间变得惨白,对于瘦老头的说法,江南很是怀疑,但都说是无奸不商,可老爹一直是循规蹈矩,从没听说老爹做了什么违法的生意,纵使是老爹触犯了刑法,也不可能被关在这千里之外的涿州州府大牢,想到此,江南面露不屑的说:“你吓唬我,也编个可信的,这药给我三份,别说是留一个了,三个我都不想留。”江南虽是这么说,可是就是不伸手接药瓶。

      瘦老头也不跟江南啰嗦,将瓷瓶直接塞到了江南的手中,威胁说:“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柳亦轩死,还是柳亦风和你老爹死?三个月之内柳亦轩不死,我就亲手结果了柳亦风和你那亲亲老爹。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夜半我会再来的。”说着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江南看着瘦老头的背影,一阵暗骂,看着握在手里的瓷瓶,感觉就象是个烫手的山芋,握也不是,仍也不是。脑袋里一直想着瘦老头说的话,江南觉得瘦老头不像是在撒谎,可是也不敢相信老爹真的会被关在这州府大牢之内。

      江南在房间内是坐立不安,索性出门去了王府。

      许是因为柳亦轩有吩咐过,门子见了江南,忙得将江南让了进去,而后去通报柳亦轩。

      柳亦轩听到来报,心头是既喜又忧的,喜的是江南终于肯回来了,忧的是江南肯定是知道了他老爹的事,这事自己上下都打点过了,可是太子的命令,自己也不能违背,此事很是为难。

      江南踏入书房见到柳亦轩的那一刻,便觉得他削瘦了许多,脸色也很是难看,对柳亦轩,江南是不恨的,只是觉得多年的等待,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别在痴心妄想了,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允许有人违背他的意愿,而自己闲云野鹤不愿受人管制,这就是最大的冲突。

      柳亦轩仔细的打量了江南一番,刻意讨好的说:“嗯,长了些肉,看着更顺眼了。”

      江南听得出来柳亦轩这是在讨好自己,江南也不愿跟他拧着,微微一笑跪倒施礼说:“见过王爷。”头磕在地上,并不起身,等着柳亦轩的吩咐。

      柳亦轩没料到江南会这样,心里顿时不悦,想想这前几日闹的不愉快,柳亦轩生生的压下自己的火气,起身拉起江南来,带着他一同坐在睡榻上,手掌在江南的脊背上轻轻的抚摸着,满是心疼的问:“还疼吗?”

      江南摇头,脊背僵硬的挺的笔直,稍稍的挪开了点距离,说:“没事,不疼了。”

      柳亦轩不做声,只是顺着江南的脊背,渐渐的上移,揽住江南的肩,将他拉向自己,而后说:“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了,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

      江南哼唧了一声,将话题转向了大牢说:“我听说,我爹他……!”江南的手相互握在了一起,骨节处白的失了血色。

      柳亦轩点头,揽着江南肩膀的手,稍稍的用力握了他一下,安慰说:“别担心,我已经上下打点好了,江世伯不会遭什么罪的!”

      江南听了柳亦轩的话,只觉得脑袋像是炸了一半,整个人都是懵的,手不自觉的握住柳亦轩的手,力道很大,江南不知道,柳亦轩也不挣扎,只听到江南问:“我爹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居然被关在这千里之外的州府大牢?”

      柳亦轩任由江南抓着自己的手,叹息了一声说:“你最好是得有个心里准备,江世伯恐难活着离开大牢,有证据证明江世伯与九皇子密谋欲对太子不利。”

      江南闻言,忙得反驳说:“不可能,我爹就是一商人,怎么会和朝廷有瓜葛,是不是你们抓错认了?”

      柳亦轩起身,伸手按住暴躁的江南,双手握住江南的肩膀说:“这是真的,你爹他已经招供了,只等着秋后问斩了。”

      江南瘫坐在睡榻上,将自己的身体都靠在了柳亦轩的身上,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江南此时脑袋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老爹的命。江南突然起身,伸手拉住柳亦轩说:“救救我老爹,他一定是被冤枉了,算我求你,我愿捐出全部的家产保我爹一命。”江南说着顺势便要跪下去。

      柳亦轩忙得拉住江南,将他拥在怀中,用指腹轻轻的擦去江南眼角的泪,而后叹息了声:“我会尽力的,但是此事只能是尽人力听天命了。”

      不管怎么说,江南此时就觉得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靠在柳亦轩的肩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这事来得太突然,江南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老爹会与朝廷有瓜葛,还被抓进了大牢。

      .

      柳亦轩本不想让江南去州府大牢的,可是禁不住江南的软磨硬泡,江南为了去看老爹,可谓是下了血本了,放下狠话说:“只要柳亦轩能救下老爹的命,就甘愿跟着柳亦轩,做他的娈童。”

      柳亦轩不愿江南这么轻贱自己,可是这样的条件对于柳亦轩来说,也是极具诱惑的,凭心而论柳亦轩是不愿江南离开的,或许这里不止是小时候的承诺那么简单了。

      州府大牢,跟其他的牢房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大了一些,关的犯人也多了一些,其他的与别的均无两样,一样的阴暗,浓浓的霉味中交杂了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时不时传来的几声惨叫声。

      每次听到那样的声音,江南的心头都不由的疼上几分,或许老爹也受了这样的毒打了,江南与柳亦轩并肩走在大牢中,牢头颠颠的在前面领路,而后巴结的说:“王爷,小的谨遵王爷的吩咐,江碧霄已经被挪到了干爽的牢房中去了,小的这就带您去。”

      江南紧紧的跟在牢头的后面,远远见到老爹的那一刻,江南忍不住跑了过去,手紧紧的扳着牢门,大声的喊着:“爹,不孝儿来看您了。”说着跪在地上。

      江老头听到脚步声,早就认出了江南,缓缓的踱到了牢门边,用十指不全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江南的手,听到江南的哭泣声,心里也是难受,强忍了泪水,拍拍江南的手背说:“儿啊,起来说话,爹不用你跪,爹就想你好好的活下去。”

      江南点头,哽咽的捧着老爹的手,看着老爹的手上,十根手指指甲全都被拔了下去,便是忍不住的掉泪,将老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哭着说:“爹,你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要签字画押,爹,你为什么要签字画押?是不是他们严刑逼供?”

      江老头轻轻摩挲着江南的脸,敛起脸上的悲戚,一副大无畏的模样,说:“爹不是被冤枉的,儿啊,爹知道爹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你就跟在郡王爷的身边,等到风声过了,你再离开,爹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江南早就是泣不成声,拉着老爹的手贴在脸上,呜咽却强忍着不放声大哭。

      柳亦轩几步上前,拱手施了礼说:“江世伯放心吧,我会照顾小南的。”

      江老头笑着拱手,而后躬身施了礼说:“那就有劳了,你我虽然是各为其主,但是以你的为人我放心将小南交到你的手里。”

      江南将老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除了指甲没了之外,其他的伤处伤势也不算是严重,江南好歹是放了心,可是算算日子,秋后也不过就剩下几个月了而已,江南觉得自己有必要回江南一趟!

      挥泪别了父亲,江南乖乖的随着柳亦轩回了王府,早将瘦老头的话忘在了脑后了,回了房间,宽衣解带之时,瓷瓶掉落在地上,江南方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事呢,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南忙得将瓷瓶拾了起来,藏到了床下,刚藏好门便别推开了,江南掩饰性的问柳亦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柳亦轩回身掩好了门窗,而后边走便解开衣带说:“你要我去哪里?”

      江南不做声,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床上,看着了柳亦轩脱去衣衫,躺倒在了床上。

      柳亦轩躺好,见江南还呆坐着,便伸手拉了他一把,说:“天不早了,早些睡吧。”

      江南应了一声,脱了衣服,爬到床的里侧,钻进了被窝的那一刻,便别柳亦轩揽进了怀中,语气轻柔的说:“什么都别担心了,一切都由我顶着呢。”

      江南不语,今天确实是让他太过的心力交瘁,江南不想回应柳亦轩此刻的温柔,他的柔情让人有太多的无奈,江南要不起,终是要回到江南去的,此时江南的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回到江南娶妻生子,了却了老爹的心愿。

      可是事情并没有江南想象的那么简单,依照太子的意思,江家是要被满门抄斩的,柳亦轩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向上人头抱住了江南的一条小命,对于江家的财产,柳亦轩确是无力保下,只留下两间胭脂铺子,听江老头说那正是江家的无价宝。

      柳亦轩在太子面前可是打了保票的,保证江南不会离开涿州半步,更不会让江南成为太子的后患的。为此柳亦轩可是大费苦心,而江南确是一点都不知道。

      江南顺从的窝在柳亦轩的怀中,一直没有睡意,时不时的叹息两声,很无奈的样子。

      柳亦轩手臂轻轻的用力,让江南整个贴在自己的身前,看着江南无助的模样,柳亦轩也是觉得心疼,可是柳亦轩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在柳亦轩的心头,此时便滋生了另外的一个想发,很大胆,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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