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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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的“委托”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风险，维尔薇对自己招揽织田作之助一事没有十足的信心。
所幸从大魔术师开始，其他维尔薇苏醒的速度就像是被按下了快进。继专家之后，仿佛提前知晓她面临的困境，在筹备如何再为逐火之蛾增添一名新员工时，指挥家非常符合时宜地醒来。
【名侦探说得不无道理，所以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不会过劳死吗？】
欺诈师嗤笑：【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死，我看也别当融合战士了。】
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辈子，维尔薇曾以十六个不同的身份被不同的地区通缉，现在制造出来的身份可还没达到那种标准呢。
感叹归感叹，指挥家选择扮演的是持有「空梦」之铭、在十三英桀中排行最末的帕朵菲莉丝。她自诩最弱的英桀，自称凡人，也是十三人里最古灵精怪的商人。
像之前招揽诸伏景光的威逼利诱方法，在织田作之助身上只适用后半部分。指挥家一边自制帕朵菲莉丝的衣装与相应的道具，一边思考怎样的登场才不会显得她不怀好意。
在这期间，波本和贝尔摩德的搭档组合给她发邮件称美国的泽田弘树受养父威胁，目前准备将他安全转移到日本。指挥家替学者回了消息，就当是给雪莉带个年龄小的玩伴，让他们送到莱伊那边去。
帕朵菲莉丝的外表在接受融合战士的超变手术后变化明显：头顶长出了一对猫耳，背后多出了一条猫尾。受其影响，她本人的形象逐渐变得和猫密不可分。
指挥家是不会剔除这项因素的，十三英桀不搞特殊那还是他们吗！但猫耳猫尾终归不能大张旗鼓地露在外面，所以她额外加了一件斗篷作为遮掩。
已然是帕朵菲莉丝样貌的猫瞳少女披上斗篷，将某个机器捞入怀中，她灵巧地跃至墙顶狡黠一笑：“商人就该用商人的办法！”
她早就想好了推销什么商品，投其所好对帕朵菲莉丝来说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老板，您看我这「全自动解放双手咖喱饭制造机」怎么样？如果您觉得品类太少的话，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就能变成「全自动解放双手海鲜饭制造机」！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当场免费试用也是可以的！”
织田作之助回来的时候，楼下的餐馆里正传出独属于少女清丽的嗓音。全自动做饭的机器他没见过，但是上门推销的人一般没什么信誉度。……老板应该不会上当受骗吧？织田作之助站在楼梯前思考了几秒，随即决定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伴随着风铃晃动的声响，店内仅有的两人动作一致地看向门口。
指挥家看了一眼就转回头，继续卖力地推销商品：“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已经是超级跳楼价了！”
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女浑身上下写满了可疑两字，但她那一绿一蓝的异色瞳仁闪着灵动而单纯的光彩。
“餐馆的理念与机器的功效似乎是背道而驰的。”长相和本人同样憨厚的老板说，“平时也没有多少客人经过这里，所以我希望他们能感受到料理中心的存在。用机器制作的话……到底还是缺少人为参与的那部分，这是它无法复刻的东西。”
织田作之助坐在离指挥家远一些的位置，这样不容易被发现他在观察对方。
“没想到老板对料理的理解如此之深！”指挥家一脸钦佩，但商人不会就此退缩，“我倒不是说要让老板就此放弃啦，只是餐馆提供更多的选择扩大差异也不错对吧？试一下我是不收费的！”
少女把机器往前推了推，央求道：“只有试过才知道好不好嘛，我一路从东京推销到横滨已经卖出好几台了！虽说我本人穿得是很奇怪……但它绝对是童叟无欺的好使！”
良心在谴责她使用卑劣的卖惨战术。
不过这都是商人的技巧。装可怜一招好用到是能写在生存手册里的程度。
如指挥家所料，老板开始动摇了：“那我就先试用一次？”
“没问题！”她欣喜地为老板介绍，“您看，只要先放进处理好的食材——”
简单地填充完机器，指挥家按下开关，轰鸣声随之响起。
现在需要的只是等待。
在织田作之助到来之前，指挥家和老板已经进行了多次寒暄，不愁这段时间的话题。
指挥家记得她是来做什么的，于是对角落里干坐着的男人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对方愣了一下，也回以一个挥手。
她好奇地询问老板：“那位是您的常客吗？”
“是啊。说来也巧，你的这款……”
“全自动解放双手咖喱饭制造机。”
“总之就是这个什么什么全自动机，保不准很合他的口味呢。啊——”
“怎么了？”
老板笑眯眯地对织田作之助说：“织田，要不然你来当评委？”
“我？我是没问题……”织田作之助从角落移到指挥家身边坐下，“现在还能改口味吗？”
“当然。”
指挥家的手指在机器面板上灵活地操纵了几下，接着见老板从橱柜里拿出合适的调料加了进去。
织田作之助看清了兜帽下的面孔，那是张一看就清楚年龄的稚嫩的脸。
指挥家与他对视，忙不迭道：“哎，这位织田老板，您要不要也考虑一下？咱这边的商品还有很多呢，只有您想不到，没有咱做不到的。”
横滨的异能力者很多，怪人也很多。织田作之助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真的在琢磨购买的问题。
“什么都有？”
“什么都有。”
反倒是在旁边听他们对话的老板笑了出来。
“在横滨做生意，哪能没点本事呢。”指挥家一派坦坦荡荡的作风，“货源绝对可靠。”
说话间，那台全自动解放双手咖喱饭制造机已经结束工作了。
少女亲昵自然的态度让她的举动也变得合理不少。指挥家接过老板的碗筷，盛满了一碟新鲜出炉的美味：“好了，请用吧。”
无论是色泽、香味，都在昭示着这碗咖喱饭的非凡之处。正如这位商人说的那样，机器做出来的饭菜与老板亲手做的各有特色，织田作之助在品尝之后表示他分不出高下。
他说：“虽然我肯定会选老板你做的那份，但以此打开客源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板闻言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能得到你的认可，看来小姑娘所言非虚。那——”
然而，这位极力推销产品的黑袍少女临时改变了主意。
“就当是和老板您和织田先生交个朋友啦，我相信自己看人的水平。”心无芥蒂在他人眼下暴露出特殊异瞳的商人眉眼弯弯，“这次算我友情赠送，就不收费了。”
在两人反应之前变戏法似的展示出自己的两张名片，指挥家一人一张塞进他们手里。
最大受益人老板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织田作之助则是在阅读名片上的内容。
白底黑字写着姓名与联系方式，旁边印着一只长相可爱的猫咪，没有宣传语，只有简单的一句“业务广泛，什么都接”。
普通的黑手党底层人员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一会。
帕朵菲莉丝——原来她真的不是日本人啊。而什么都接，意味着她牵扯的关系远比他想的要复杂。思及首领亲自颁布的任务，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可她更不像是个坏人。
“我一看老板您就很亲切，作为商人眼光更应放得长远一些不是吗？互惠互利、互惠互利，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还请多多关照咱的生意呀。”
指挥家在和老板拉扯。
自己别把人卷入麻烦才差不多吧。织田作之助想。
在商人不间断的攻势下，老板被少女的巧舌如簧说服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啦。”
指挥家与老板礼貌性地握了下手代表合作成功的信号。
临走时她往斗篷里一掏，扔出了完美的抛物线，同样的东西落到两人手中。
“这是给每位客人的紧急联络按钮，无论何时何地皆有应答的一次插队服务！不过重点是在保护功能上吧。”指挥家强调，“别看我这纤细的身板打不了架，但是谁让咱有很厉害的朋友帮忙呢。只有保证顾客的人身安全，生意才能做得长长久久啊。”
结果也不是普通人啊。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盯上了自己，但她并没有恶意，甚至还有多余的善心要帮助别人。
这个时候的他还想不到首领下发任务背后更深层次的用意。织田作之助收好按钮，与老板道别后慢步上了楼。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