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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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完全亮，柳宇就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红色图标和绿色图标，她犹豫了一下，点上了绿色的那一个。
“刚醒？快点清醒一下！来不及废话，你快一点！带上你的男朋友，到社区的大门来，我接你走！”手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和昨天听到的声音有一点点的不同，但是比电脑的变声器好多了，至少急躁的语气表现得清清楚楚，不会变成电音一样。
“怎么了？昨天不是……”她还没有睡醒。
“具体情况晚一些再说，你们被发现了！快点！天亮了你们就走不掉了！什么东西都不要带，防止别人找到你们！”
柳宇立即清醒了，随即感到震惊和疑惑。
怎么被发现的？
那一边的声音十分焦急，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没有时间思考太多，马上回应：“好的，我这就联系他。”
[601柳宇：我们离开隔离房间的行为被发现了，必须赶快离开]
[601柳宇：昨天见面的那个人在社区的大门等我们，他会接我们去他那里]
[601柳宇：他让我们什么东西都不要带]
[601柳宇：你看到消息立即回复我]
要是这个平板也能够打电话就好了，她现在根本不确定邬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给邬梓发完一长串的消息，柳宇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给柳穹留个话。
[601柳宇：小穹，这一段时间我有些事情，可能顾不上你。你要好好学习，不要总是想着跑出去玩。等外面安全一些，我就带你出去]
发送完这一条消息，她才慌张起来，16年来，这一次她是真的真的要离开安全的房间了，也是真的真的遇到危险了。
很快，邬梓就回复了。
[570邬梓：知道了]
[570邬梓：我们现在就走]
柳宇回头再看了一眼房间，拿上手机，翻开们走了。
两人同时出了门，在楼脚恰好下遇到，向社区的大门飞奔而去。
天蒙蒙亮，昨天那个男的和一位女性各自坐在一个有两个轮子的机器上面，等在大门外。
男的上半身衣着和昨天晚上一摸一样，裤子倒是在几个小时里面破了好几个洞。柳宇不禁有些担忧，看来外面是真的很危险。
旁边的那位女性倒是穿的很正常，衣服没有裂开，裤子也没有破洞。看样子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他们向邬梓和她招手，催促两人快一点。
翻过电动门，坐上可以动的机器，柳宇才有了时间思考。
是谁发现了邬梓和自己离开隔离房间的行为？怎么发现的？发现了又会怎么样？被发现了就要逃走吗？
“哎，小姑娘！”在后面骑着黑色机器的男的大声喊话，“担心你不好意思，我还专门把我老婆叫来载你。怎么样，感不感动？”
柳宇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干脆不回应。
“你不要逗人家小姑娘！太油腻了！”坐在前面的女的笑骂。
“怎么啦？”男的是个楞乎乎的，“吃醋啦？老婆？”
女的不理他，主动和柳宇说话。
“我叫章晓，立早章，春晓的晓。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柳宇犹豫了片刻：“姐姐？”
章晓笑了：“我都快四十了，还能被小姑娘叫姐姐。”
柳宇以为自己叫错了，正思考着要不要换一个称呼。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呀？”
“柳宇，柳絮的柳，宇穹的宇。十六岁。”
“小柳。”
“嗯。”
“我们今天确实很匆忙。一个半小时之前，我们收到消息，临时政府发现N21835社区有人离开了隔离房间，并准备在上午七点准时进行排查。为了防止你们出事，我们就赶紧联系你们，把你们接出来。”
“嗯。”
“你仔细想一想，你们有没有不小心留下了什么线索？”
柳宇心里一惊，她想起自己之前把墙纸随手扔在了楼栋的出口旁边，后来跑回来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拿走，再后来，她就没有再离开过楼栋了。
担心被责怪，她不敢把墙纸的事情说出口。
“……不记得了。”她特别心虚。
“等到排查结束，他们肯定已经知道是你们离开了隔离房间，并已经离开社区了。最近一段时间，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尽量不要靠近你们的社区。”
“嗯。”
“我们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住处。你和我的女儿住在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卫生间，吃饭在餐厅。等到了那里我再带你看看，熟悉熟悉环境。”
“谢谢你。”
“不客气。你怎么不怎么说话呀？害羞？还是太紧张了？没有什么话想要说？难道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
“呃……有的，我们坐的是什么东西？”
“哦，这个啊？”章晓笑了，“这个是电瓶车，充电的。平时我们出来溜达溜达，随便逛逛，用的都是这个。”
“那……如果我们离开隔离房间的行为被发现了会怎么样？”她几番踌躇，还是问了这个最想问的问题。
章晓好像愣住了，没有马上回答：“这个……咳，其实这个现在和你们说有些太早，也太难以接受了。”
“没事，姐姐。”
“是这样的，那些逃出去的人如果不能马上找到安全的地方，一旦被临时政府发现，就会被他们清除掉。”
是担心这些人会扩散WXGH6吗？还是担心这些人会煽动其他人一起逃出隔离房间，扰乱秩序？但是这些猜测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柳宇想问为什么，又生生止住了。
章晓现在不是很愿意和他们坦白，而自己也因为墙纸的事情很愧疚，不敢逼问。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你们的帮助。”
“没事。”章晓叹了一口气，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小柳，你们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不需要你们知道，也不需要你们完成，你们现在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可以了。”
“嗯。”
“还有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你先休息一会吧。”
柳宇不得不感到当下的情况比她多次预想的还要复杂，而她知道的内容又太少。
如果自己听话地住在隔离房间里面，没有多余的想法，就不会出现如今难以把控的局面了。
但是她又想，哪怕自己听话地住在隔离房间里面，也还是被蒙在鼓里，对真正重要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都不能去求证已知的信息是否真实。
慢慢地，她又开始想，他们怎么知道临时政府的行动？为什么这个男的会担心自己不好意思？为什么要在餐厅里面吃饭？
最后，柳宇靠在章晓的背上睡着了。
好像才刚刚睡着，就到了目的地，她被章晓叫醒了。
“好像很困嘛？”章晓扶住她的肩膀，“等会给你们登记好，就去房间再睡一会吧。”
柳宇睁大眼睛，抬腿翻下车，拍了拍脸：“已经不困了。”
这四周完全不想她想象中的偏僻和荒凉，而是坐立了种种蔽日干云的、造型各异的建筑物，道路宽阔，四周布满了各种她所没有见过的东西。比起灰蒙蒙的N21835社区，这里有各种漂亮颜色和图案，就连玻璃反射出来的光都比隔离房间的生动得多了。
哪怕此时除了他们四人，再没有其他人，她也只想用“繁华”来形容这里的景象。
柳宇跟着章晓走进了前面的建筑物。
“这里原先是一个酒店，就是专门提供住房和食物的地方，二十年前因为隔离的政策被荒废了，正好被我们用来作为据点。提供生活物资的地方也在这附近，你们到时候有可能会被派去在那里做一些工作。”章晓向她介绍。
“好。”
章晓给柳宇拍了照，采了指纹，然后递给她一个叫做手环的东西，还有一部手机。
那个男的就在旁边给邬梓登记。
“诶，小姑娘，我的手机你带出来了吗？”男的问她。
她之间一捻，依稀记得自己离开隔离房间时把手机拿上了。
“在我这里。”章晓从一个布做的容器里面拿出了那个手机：“你说说，你的壁纸是什么东西？竟然还给小柳一个小姑娘用！”
“当时太着急了嘛。”男的讨好地笑着，“我想要早一点回去陪你啊，老婆。”
章晓翻了个白眼：“没个正经！”
“诶，你叫小柳？”男的赶紧转移话题。
“不是，我叫柳宇，柳絮的柳，宇穹的宇。”
“OK，小柳。我姓李，叫李明皓，日月明，白告皓。”
“叔叔阿姨，你们还是不要叫她小柳好一些。”邬梓突然说，“柳这个姓是按照我们的代号取的，所有以6为倒数第三个数字的体外胚胎婴儿都姓柳。”
章晓和李明皓均是一愣，然后露出特别抱歉的神色。
“不好意思啊，我们之前不知道。”
“没事，我不在意。”柳宇只能这样回答。
其实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小柳”的称呼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章晓和李明皓要道歉。但是她觉得相比其他的困惑，这个并不是很重要，也就没有问。
两人被带着参观了酒店的内部。
一楼是会议厅和各种体育运动场所，二楼是厨房、咖啡吧、餐厅和小型电影院，三楼是办公室和给住在酒店的学生提供的教室，四楼被严格保密，只有很少数的人有权限进去，五楼及以上就都是房间了。
柳宇的房间在504，章晓领着她过去。
“房间里面还住着我的女儿，她叫章黎明，就是那个黎明。她今年14岁，和你差不多大。黎明性格吵了些，但是很热心，你在这里有不懂的、不熟悉的地方都可以问她。”章晓看着她的神情还是有些愧疚。
“好的，谢谢你。”她心里很过意不去，既有羞愧又感动，生硬地安慰：“姐姐，其实我是真的不在意你们如何称呼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章晓欣慰地一笑：“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在意你和你的朋友是如何出生的，我们尊重每一个生命。”
“嗯。”柳宇听到“尊重每一个生命”，不由更加敬佩起他们来。
章晓扶着她的手，用她的手环打开的房间的门。
房间就是李明皓之前拍照发给她的那一个。看得出来，章黎明是一个涉猎广泛且烂漫率真的女孩。
房间内布满了各种不同风格的家具和物品，装饰物大多色彩鲜艳，但又不显得杂乱无章或是拥挤不堪。
章黎明正盘着腿坐在带着轮子的椅子上看电脑，听见开门的声音，马上跳下椅子，跑到门前跟她打招呼：“嗨！你好呀！”
“你好。”
章黎明长得和章晓特别特别像，大眼睛，有点翘的鼻子，脸和下巴都比较短：章晓的下巴则稍微长一点，鼻子也不翘。
“妈，你去忙吧，我带着她就好了。”
章黎明向章晓打好招呼，把门关上，牵着柳宇的手往房间里面走。
“我叫章黎明。”
“我知道。”
“但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呀！”
“柳宇，柳絮的柳，宇穹的宇。”
“哦，柳宇呀！你的行李呢？”章黎明往她后面看。
“我没有行李。”
“啊，那也没事，反正我什么都有。我妈今天大早上和我说了之后，我就赶紧收拾了一下房间，还给你套了个床套。怎么样，这可是波西米亚风，和这头顶上的灯套可搭了！”章黎明揪着床套和灯套给她看。
不过柳宇看不出什么来。
“谢谢你。”
“还有你的衣柜里面，我当时也不知道你身高体重，就给你搞了几件均码的衣服。你看看，黑的白的黄的蓝的卡其色的都有，有没有你喜欢的？啊！你这件衣服也太丑的吧！这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啊！你不会一直被虐待吧？”章黎明突然按住了柳宇的肩膀，眼神十分痛惜地看着她。
“……没有，我们都穿这样的。”她试图解释。
“噢，我知道了！没有关系，不就是审美差了一点吗？我来教你，保证在半年之内让你懂得欣赏和创造真正的美！”章黎明拍着胸脯。
“谢谢。”
她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章黎明交流，所幸章黎明不太需要她说些什么。
“你没吃早饭对吧？”
“嗯。”
“刚好我也没吃，一直在给你准备东西。怎么样，感动吧？”
“嗯。”
“走吧，我带你去餐厅吃饭。让我爸给咱们开小灶！我爸那厨艺可是在追我妈的道路上练出来的，我妈有多好看，我爸厨艺就有多好！”
她们去了餐厅，章黎明给李明皓打电话。
“爸，我想吃小炒黄牛肉和鳝鱼炒饭。”
“行，你在餐厅？”
“嗯，柳宇也在。”
“那你把邬梓，就是和柳宇一起来的那个男生也叫上，他应该也没有吃饭。”
“没问题。但是我不要和妈还有你一起吃，我怕我会吐出来。”
“兔崽子！老子给你做饭，你还嫌弃老子！“
“哼！爱做不做！”章黎明挂断了电话。
“放心，我爸肯定会求着我吃他做的饭的。”章黎明对柳宇得意地眨了眨眼睛，“诶，你那个同伴在哪里啊？我爸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
柳宇想了想：“好像在713？我不是很确定。”
“没事，我在大群里面找找他。”章黎明掏出手机，“我们俩加一下吧？”
“嗯。”
手机就拿在手上，她打开手机的信息界面，就看到一个叫做“第一线作战部队啦啦队”的群聊，还有“超级大帅比”和“管理员章晓”的私聊。
相比她的社区的聊天区，这个界面就像是章黎明和她的房间一样。各种各样的图案在屏幕上飞来飞去，五颜六色的，字体还各式各样。
章黎明给她解释道：“我们这里是一个补给站和居住点，高级管理员是我爸和我妈。一般为了方便，我们的备注都是职务加名字。但是我爸老不正经，靠着职务之便，一个人搞特殊，我是他女儿我都嫌丢人。”
她问道：“那我的职务是什么？”
“呃……虽然你的年龄已经可以领职务了，但是你才刚来，可能还没来得及给你分配。你就直接备注姓名好了，然后在大群里面打个招呼。”
“嗯。”
“我发了申请，你通过一下。”
“嗯。”
这时，李明皓来了，抬手就拍了一下章黎明的头：“饿了吧？做饭还要好一会，你和小宇去冰箱里面先找点吃的。”
章黎明还手打了回去，力道不小，“啪“的一声。
“没大没小！打你老子？”
“哼！谁让你动不动打我头！”
“我那是打你吗？我那是慈祥的爱抚！”
“我不管，你就是打了！小心我和妈告状！”
李明皓的语气马上就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是爸爸的问题，爸爸这就去给你做饭。”
章黎明得瑟地看着柳宇：“我爸可怂了！”
邬梓到了，章黎明去冰箱里面拿了吃的。
“提拉米苏是我最喜欢的甜点，没有之一！”章黎明很小心地在切提拉米苏，嘴巴都撅了起来，势必要切得方方正正的。
柳宇用一个很小很小的勺子挖面前特别端正的提拉米苏。
这个勺子实在太小，似乎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点大，一勺下去连牙缝都塞不满。
她脑袋里面分析着受力情况，用勺子支撑起面前的提拉米苏的四分之一大小，勺子放得很平，正要往嘴里送。
“啊！柳宇，不是那么吃的！”章黎明切好自己的提拉米苏，抬头看到柳宇的吃相，赶紧制止。
她只能放下好不容易举起的提拉米苏，学着章黎明的样子一点一点地吃。
好甜！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还是好甜！
柳宇以前没有吃过甜食，只有在吃土豆、玉米、红薯的时候尝到过淡淡的甜味，淀粉被唾液淀粉酶水解为麦芽糖的味道。
她整个人都高兴起来，多巴胺大量分泌，在神经细胞之间肆意游动。
不由地一勺一勺吃起来。
“好吃吧？”章黎明自信地看着她。
“嗯！”她点点头。
“别急着吃啊，甜的吃太猛了难受。”
柳宇只好放下勺子，很不舒服。
邬梓含着勺子笑了：“我第一次看到小宇这样，虽然这才是我第四次见她。”
章黎明好奇地问他：“那柳宇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严肃、正经。”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的话好少，表情也不多。”
“外表和性格很不一致。”邬梓总结道。
“对对对！你看她的脸吧，说她比我小我都信，怎么实际上这么老成呢？我爷爷都比她爱笑！”
柳宇忍不住反驳道：“我没有不爱笑，只是没有什么好笑的而已。”
“柳宇，你这个想法有大问题！不是只有好笑才要笑的。你想想，咱俩见面打招呼的时候，我对你笑了，但是你冷着一张脸。还好我心大，不然当场跟你发脾气。笑呢，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友好和礼貌。”
她只能笑了一笑。
“算了，你不想笑还是别笑了。瘆得慌！”章黎明假装揉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黎明。”
“怎么啦？邬大哥。”
两个人已经熟成这样了，柳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章黎明现在还在叫自己全名呢！
“吃完饭我们可以在这附近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们！”章黎明拍着胸脯保证，“正好我也不想上课，和一群十岁不到的小娃子在一起，我真觉得人生寂寥！”
邬梓一笑，特别自然的笑：“谢谢你。”
菜做好了，章晓也到了餐厅。
章黎明虽然不愿意和她的父母在一起吃饭，但是五个人还是坐在了同一张桌子边。
李明皓盛饭，章晓一直在给柳宇和邬梓夹菜，贴心地给他们介绍菜的名字和里面的食材。
他们没有用过筷子，只能学着别人拿着筷子的手势，变扭地夹住食物。
柳宇第一次吃到这些具有强烈味道的食物，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白煮的、清蒸的，是会让人不断回味的味道。
她夹起一个绿色的藜科植物：“这是什么？”
“青菜！”章黎明抢答，“具体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反正这种绿色的带叶子的我都叫做青菜。”
章晓回答：“这是菠菜，你看它的根部是粉红色的。”
“多吃点，有营养。”李明皓补充。
“你们难道没吃过吗？我妈一天到晚逼我吃这些绿油油的东西。”
“没吃过。”柳宇摇摇头，“我们会吃维生素片，胡萝卜素冲剂什么的。”
李明皓嗤鼻：“好好的食物不吃，一天到晚吃这些药片一样的东西。我看那么多被关在隔离房间里面的人就怎么也不愿意吃，你说……”
“李明皓！”章晓喝止住李明皓。
他立即闭嘴，给章晓夹菜。
柳宇觉得没什么，食物确实好吃一些。
“姐姐。”
“诶？”
章黎明大笑：“你叫我妈姐姐？那她不得乐死！”
李明皓抓住机会：“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兔崽子！我老婆年轻得很，小宇叫姐姐有什么不对？”
章晓不理睬他们两个：“你要说什么？小宇。”
“你有没有什么任务可以交给我？我听黎明说，这里的人都会有各自的职务。”
章晓一愣：“我想着你们才刚来，应该还不着急这些……”
“阿姨，”邬梓接过话，“你和叔叔帮了我们，我们希望也可以帮你们做一些什么。”
柳宇跟着点点头。
“那……正好我们的一个老师怀孕了，继续教孩子不是很方便，你们要不要顶替一下她的职务？想怎么教都可以，让他们认点字，算算术什么的就可以了。”
“好。”
邬梓却说：“我的学习不像小宇那么优秀，担心教错了孩子。不如让我做一些别的吧？”
“那你作记录员吧！”李明皓说，“就是记录一下我们每个月物资进出啊什么的。”
“好。”
“妈，我今天带柳宇和邬大哥出去看看。就不上课了，可以吗？”章黎明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
“行，小心一点，不要给叔叔阿姨们捣乱。”章晓爽快地答应了，“小宇，邬梓，那你们就明天再上班，我先给你们安排上。”
“谢谢妈！”
邬梓主动收拾碗筷，准备去洗碗，柳宇也要一起。
“哪有那么麻烦！”
李明皓拿过碗筷，直接放到一个柜子里面：“这是洗碗机，你们以后吃完饭直接把餐具放进去就好了。”
章黎明在一边笑：“我爸当初选居住点的时候，就要求必须要有洗衣机和洗碗机，为了呵护男人的双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