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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迷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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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快让开!!!”
黄昏时候,就要下班了,奎贤一边理着东西,一边站起来要往外走,却听得门口突然闹哄哄得一片,疑惑得抬起头,就看见晟敏赫在和其他几个二组组员哗啦啦得冲进来,满身泥巴污垢,风尘仆仆得拎着什么东西冲进了李特的办公室!
奎贤莫名得凑过去,问也凑在门口看热闹的始源,“怎么回事?”
始源也探着头,边张望着边说,“不知道,二组的行动我怎么会知道?”
始源高了奎贤有半个头,就这么被挡了视线,奎贤不甘心,左跳右跳得想看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晟敏在说, “兄弟们挖了一星期!终于是给挖出来了!这下凶手肯定逃不了了!”
终于找到一个缝隙插进去,奎贤刚探头,就看到摆在李特办公桌上的黑色塑料袋打开了,里面赫然……
一颗人头!!!!
脚步一个虚软!虽然在警校里不是没碰过尸体,可是突然一个人头赫然摆在眼前这个视觉冲击还是太过强烈!!
“咳咳咳,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李特一边两指捏着塑料袋把头包起来,一边对外面的人喊,“来个人,把这东西送831去!”
人群“哗!”得一声全散了,就剩奎贤还愣在原地没有动。
李特对他招招手,“哦奎贤啊,来来,帮我跑一趟831~”
奎贤这下明白了,在十三队,跑的本事绝对要练到家才行……
不情愿的走进去,奎贤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抱起那颗沉甸甸的东西,手触上滑腻腻的塑料袋,奎贤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人头啊!!那可不是什么档案文件凶器证据,那是活生生一颗人头啊!!!
抱着一路不管不顾得往前冲,几层楼梯几步路,以前不觉得今天怎么这么远?!!
像丢垃圾一样冲进831把人头丢进朴有天怀里,奎贤奎贤急忙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跑回办公室,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家差不多都已经下班了,破天荒的是李特竟然还没有走,一边理东西一边和赫在还有其他组员讨论着案子,“等831那里出了结果,查到被害人的身份下手就简单多了,报案人和盗墓者那里都不要放过线索。”
一边交代着,一边眼睛瞄着在沙发上已经疲惫得打起瞌睡的晟敏,李特叹口气,说,“好了,今天都早点回去吧,明天放你们一天假好好休息。”
“啊!”
“终于能解放了!!”
“终于有觉睡了!!!”
组员们纷纷伸着懒腰从办公室里退出来,赫在上前推了推晟敏,“晟敏哥!下班了!”
“唔……嗯?”晟敏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对了好一会才对上焦距,于是伸了伸懒腰,有气无力得站起来,眼皮却还是耷拉着,好像睁不开的样子。
李特拍拍他,对奎贤说,“奎贤你开车了么?”
“啊,开了。”
“那麻烦你送晟敏回家吧,他累了一星期了,看样子撑不到回家了。”
“好!”
车在缓缓前进中,扭头,副驾驶座上的人正睡的香甜,蜷缩的姿势就像我们小时候老师教的那样标准,双手枕在耳边,睡着的样子都显得非常认真,奎贤失笑,明明年纪要比自己大不少,怎么睡着的模样活像个小孩?
公寓离警局不远,十分钟的路程便到了,奎贤慢慢把车停下来,推了推身边熟睡的人,“晟敏哥!”
“唔……”
“哥,”奎贤用手臂撞撞他,“到家了。”
“哦……”
他迷迷糊糊得直起身,边揉着眼睛边去拉车门。奎贤看着他浑浑噩噩的下了车,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一声惨叫声。
“啊!!”
奎贤一惊,赶忙从从车窗窗口望出去,就看到晟敏一头撞在了电线杆上,估计是撞疼了,蹲在地上不动了。
奎贤急忙拉开车门跑下去,“哥!你没事吧?”
绕到他前面,晟敏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侧着头,奎贤蹲下去,就看到晟敏还迷迷糊糊闭着眼睛,鼻子下面挂着两条红红的鼻血,奎贤吓了一跳,急忙去推推他,但是推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居然是……又睡着了!!!!
奎贤一下失笑,天!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迷糊的人!
但是看看他挂着两条鼻血,脸上身上满身的泥巴污垢,还有深深的黑眼圈和即使睡着了都难掩的疲惫之色,奎贤又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能想象得到,眼前这个人在他没到十三队之前就是这么疲惫得工作着的吧,也会经常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说不定连门都来不及打开就睡着在了家门外,又或者压根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倒在了办公室,又想起他那天他说的那句话,做警察,先要对得起身上穿的这一身深蓝!奎贤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熟睡的疲惫的脸,突然觉得……很敬佩……
俯身过去,拉起他的手臂把他架起来,奎贤扶着睡死了过去的他,慢吞吞地往公寓走去。
拿钥匙开了门,奎贤把晟敏扶进屋,刚想把他安置到床上,却发现房间被他打扫的非常干净,床单是淡淡的粉红色,枕头更是洁白无暇,怎么看都是有点洁癖的人,再看看身上这个满身泥巴污垢脏兮兮的人儿,要是直接把他扔床上,这人隔天醒过来看着弄脏了的被褥枕头肯定要抓狂了!
想想觉得不妥,奎贤又把他扶出来,将他安置在了沙发上,转身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又回他房间拉开衣柜想找套睡衣出来,一拉开,他就愣住了,柜子里整齐得挂着一排华丽的衬衣外套,下面是一叠西裤,一看就知道都是顶级名牌,想起上次看到晟敏穿的那件衬衫,奎贤又是一阵疑惑,这家伙不像是追求奢侈生活的人,怎么舍得买那么多名牌衣服在家挂着?而且……居然还有连吊牌都没有拆的!他哪来那么多钱?
想归想,奎贤还是赶紧拉开了另一边的柜门去找睡衣,另一边显然朴实很多,都是些他平时会穿的衣服,睡衣是叠起来的,放了有一排,从夏天到冬天的,一共有四五套的样子,奎贤随意翻了翻,差点就笑趴下!小熊□□???天!还有hello kitty!!呀这件最绝,竟然是条粉红色长睡裙,可爱到夸张的卡通图案印在胸口,奎贤憋着笑,有点恶趣味得把它拿出来,打算一会把晟敏清洗干净了给他换上!带着一脸恶作剧的坏笑,奎贤走出房门走到客厅里,拿了块毛巾用水打湿了给晟敏擦了擦脸,擦去泥巴污垢和鼻子下的两条鼻血后,黑漆漆的面立刻白皙起来,奎贤发现晟敏皮肤真是好啊,又细又嫩还白里透红,和自己偶尔还会暴几颗小痘痘的皮肤真是不好比!擦完脸,奎贤解开他的扣子帮他把那身脏得一塌糊涂的警服脱下来,然后粗略得替他擦了擦身,晟敏身上有很多疤痕,应该是长期警察生涯留下的见证,他的体型虽然并不高大,但很匀称,身上出了汗也没有汗臭味,反而还是有点香香的味道,奎贤也不敢多耽搁,赶紧擦完替他穿上了那身实在太过粉嫩的睡衣。我们的小实习真的是纯真啊,善良啊,心无旁骛啊坐怀不乱啊!那时候还真是一眼都没敢多看啊!导致后来我们小实习一直都在后悔,那时候多好的吃豆腐的机会啊,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多吃几口呢!
把那身警服丢进洗衣机里,奎贤去厨房看了看有没有晚餐可以准备,冰箱里放着很多食材,看得出晟敏平时都是喜欢自己在家做饭吃的,奎贤巴拉了几下,发现都是些生食材,我们奎贤可是少爷,下厨做饭那可不是他分内的事,于是奎贤关了冰箱门,拿了钥匙下楼去拎了一份鸡腿饭回来,它放到桌上,见晟敏蜷缩在沙发上睡的好像不太安稳,于是又回屋里抱了条被子出来,盖到晟敏身上,似乎是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晟敏翻了个身,紧紧抱了被子,又睡熟了。
整理好一切,又打上了暖气,最后看了一眼睡熟了的晟敏,奎贤关了灯,拿过放在桌上的车钥匙,转身离开,一边在玄关换着鞋,奎贤一边想,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做保姆的潜质了?
刚换完鞋打算拉开门出去,就听得身后一声惊叫!
“啊!!!!”
奎贤一愣,鞋也来不及换急忙奔回客厅,就看到晟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在一片昏暗里伸着手闭着眼好像在奋力得挣扎!!
奎贤赶紧跑过去!“哥!晟敏哥!!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
“晟敏哥?!晟敏哥!!”奎贤边叫边摇晃他的肩膀!
“啊!!”尖叫了一声,晟敏终于睁开眼睛,满头大汗得大声喘着气,缓了缓,才咽了口唾沫,疑惑得看着眼前的人,半天才认出他,问,“奎……奎贤?”
“是。哥怎么了?做恶梦了?”
“唔……”晟敏抚了抚胸口,说,“你能不能……帮我把灯打开?”
“哦好。”奎贤赶紧转身去开灯,“啪!”客厅的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晟敏看着满室光亮,和眼前这个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的人,才终于呼了口气,卸下紧绷的神经,疲惫得闭上了眼睛。
奎贤坐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唔……”晟敏疲惫的呻吟了一声,“挖人头挖的脑子里都是人头了……连梦里都是人头。”
说着皱了皱眉,嘴也跟着嘟了起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奎贤“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哥也会怕啊?”
晟敏睁开眼,白他一眼,“你当我什么人了?又是碎尸块又是人头的,怎么可能不怕?”说着叹口气,似乎是觉得身上出了汗不舒服,晟敏一边推开被子从沙发上下来,一边说抱怨着说,“把我弄得天天晚上做恶梦,又出汗了,我要去洗……”
话没完,晟敏就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太过可爱的睡衣,脸刷得就红了。
奎贤没忍住,哈哈笑倒在了沙发边上。
晟敏瞪他一眼,“你给我换上的?”
奎贤一边点头,一边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来。
晟敏红着脸气呼呼的瞪他一眼,赶紧转身回屋去,“啪!”得关上了门。奎贤笑够了,刚要从地上爬起来,门又打开了,探出一小颗脑袋,“那个……我洗个澡,你能不能先不要走,你可以看会电视,柜子里有零食。”
奎贤一愣,莫名得看着晟敏。看到那张脸上还带着刚才恶梦过后的一点小忧郁,奎贤立刻明白这偌大的屋子,留他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他会觉得怕。奎贤连忙点点头,说,“哥放心去洗吧,我不走。”
晟敏满意得点点头,又补充一句,“那睡衣是希澈哥送的,我平时不怎么穿的!”
“好好,我知道~”奎贤忍笑着答道,见晟敏头缩了回去,门又一次关上了,奎贤才又爆发出一串止不住的笑声……粉红色睡裙……哈哈,粉红色睡裙……明明洗得都有点泛白了,还说平时不怎么穿?真是……哈哈哈哈……就好像窥探到了平时一直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教授看黄片一样,奎贤感觉这事情真是好玩得不得了,原来平时做事情一丝不苟到让人抓狂的晟敏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真是开眼啊开眼!
洗完澡出来的晟敏似乎精神了不少,换了套比较正常的睡衣,晟敏走到厨房间里似乎想翻东西吃,奎贤急忙喊,“我买了鸡腿饭~在桌上。”
晟敏探出头来瞄了一眼,说,“一份饭两个人不够吃吧?要拉面吗?”
奎贤一愣,才反应过来晟敏是要留他吃饭,于是点点头,说,“可以。”
奎贤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拉面,不知道是不是饿到了,还是晟敏的手艺实在了得,总之最后他是吃的干净得见了碗底,晟敏就明显食欲缺缺了,撂了两口面,又开始打瞌睡了,嘴里吸溜着面条,头却一点一点得好像要栽进面碗里,奎贤好笑得帮他把面碗挪开。
“嗯?”晟敏抬起头来,把嘴边的面条吸溜进去,迷惑得看着他。
灯光柔美,晟敏半睁着眼,嘴边因为沾上了面汤而泛着晶亮的光泽,奎贤一愣,伸手拿了纸巾替他擦了擦嘴角,“哥困的话就先去睡吧,”
“诶?我还没吃完……”
“你再吃就进面碗里去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喝了赶紧睡吧,饿了等醒过来把鸡腿饭放微波炉里转一转吃吧。”
晟敏打了个呵欠,听话得站起来往屋里走,刚要进屋,门铃却在这时突然响起来,奎贤赶紧去玄关开门,门一开就愣住了,这不是……
“希澈哥?”
面前的美人怀里抱着晟敏家那只小猫,瞪他一眼,推开挡路的他就往屋里走,“你小子怎么在这?晟敏呢?”
奎贤关了门跟进去,莫名得看着希澈,“哥你怎么会来在这?”
希澈大大咧咧得换了双花哨的拖鞋踢踏着就往屋里走,“我就住楼上,干嘛不能来?”说着已经一把拉过本来想进房的晟敏,把那只小猫塞到晟敏手里,“呐,别说哥哥我欺负它,它自己什么都不肯吃就知道叫,我是照顾烦了!正洙说你那人头找到啦?那赶紧给我把它领回去,吵得我烦死了!”
晟敏接过那小猫,小猫看到主人,立刻委委屈屈得“喵”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挨在了晟敏怀里,怎么看怎么像经过了一番蹂躏,晟敏急忙把它安置到阳台的小屋里,开了瓶罐头放到它的饭盆里,又加了点水,小猫闻到鱼腥味,这才来了精神一点一点开始吃起来。
希澈看晟敏弄完一切,转头看了看屋子,“神童呢?又不在家?”
奎贤这才知道,原来另一间房间是神童住的啊……
“最近都住女朋友那里,应该是快操办婚礼了吧……”晟敏站起来,有气无力得回道。
希澈撇撇嘴,看了一眼奎贤,“行,没神童,这小子在也行,我打电话再叫个人来,正好凑一桌。”
“诶?”晟敏惊呼,“又要打麻将?!”
希澈利索的边掏电话边指挥奎贤,“把饭桌收拾收拾,东西都端回厨房间去。”
吩咐完了,直接一通电话打出去,“金英云,在哪呢?三缺一,赶紧给我过来!”
奎贤听到那头似乎老大不乐意,“老大,我跟女朋友约会着呢!”
“行,你没空我找正洙也行~”
那头立刻回,“马上就来!”
不一会,金英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奔而来了,一边换鞋一边就开始抱怨,“特哥这两天腰病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拖他出来打通宵麻将不是想要他的命么!”
希澈嘿嘿一笑,“所以你这个黑骑士赶紧来救场吧!”
一桌终于凑齐,麻将局开场。
奎贤怎么也没想通这局势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原本只是送晟敏回个家,到现在竟然被拖住将近半夜了还在陪人家打麻将!对面的晟敏显然已经完全得体力不支了,上眼皮粘着下眼皮,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强打着精神,奎贤觉得很奇怪,怎么李晟敏对金希澈这么言听计从?明明累得随时都会倒下去,竟然还会毫无怨言得这么陪着他打通宵麻将!
麻将局一直打到凌晨两点,金英云终于坐不住了,“不行了不行了,明天我还要和始源去一趟B城,6点的飞机,再不回去行李都来不及理!”
“呀!有你这样的吗?赢了钱就想跑啊?”希澈嚷嚷。
奎贤立刻看到了希望就在眼前!正是结束这场磨人的牌局的好机会!看看晟敏已经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奎贤于是赶忙说,“晟敏哥已经累了好几天了,今天打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让晟敏哥歇着吧,我们改天也可以再打啊……”
希澈哪肯罢休,开局到现在就一直就是金英云独占鳌头,他正输得不服气呢英云现在想走那是门都没有!
“不行!说了打通宵,谁都不准溜!”
奎贤真是替晟敏打抱不平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晟敏困得不行了,牌都已经乱出了,这不是明摆着榨他的钱么!
“那哥再叫个人来,我陪你们打到有人来为止。”金英云说。
希澈也觉得这方案不错,拿出手机,可是拨了几个号都没人接,最后灵机一动,迅速翻出一个名字拨了过去,“呀!别睡了!有任务!赶紧给我起来!”
那头显然莫名其妙。
“我给你报个地址,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
那个十分钟内真的赶到晟敏家的倒霉鬼一进屋就愣住了,他穿着一袭黑衣,挺拔的身姿,严正以待的样子很像军营里出来的一般,希澈看着他穿着皮靴和紧身上衣,挂着两个眼袋愣愣得看着他们的麻将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干嘛?我叫你来打麻将的,又不是叫你来搞演习的!”
英云见有了接班,赶紧把牌一丢披了外套就往外走,“我得赶紧走了!我这边风水不错,你再接再厉!”说完拍拍他的肩,万分同情得看了男子一眼,快速离开了现场。
战局继续,那个叫韩庚的外国人显然不知道他们麻将的打法,被希澈吃了好几次还是不知道怎么出牌,希澈一边吃的爽,一边还假惺惺的说,“麻将不是你们中国人发明的吗?你怎么会打那么烂?”
那人嗫嚅着说,“我平时不怎么有机会打……而且规则和唐人街的不一样……”
金希澈这下爽了,一个是连规则都不知道的外国人,一个是迷迷糊糊边打边睡觉的李晟敏,还剩下的那个显然是新手,钱那是哗啦哗啦的来啊!!!
最后的局势变成了就连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晟敏都开始赢钱了,那个半夜两点被揪出来的倒霉鬼输得连北都找不到,被榨得一分都没剩,只好在希澈哥不依不饶下打电话叫他那个倒霉的亚裔同事送了钱过来。
窗外开始微微亮了,门咔嚓一声打开,奎贤这时候也已经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中看到赫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乌烟瘴气的客厅皱了皱眉,说,“又打通宵麻将啊?”
说着把手里早餐模样的塑料袋放到一旁的茶几上,上前摸了摸晟敏的额头,晟敏本来就在强打精神,被赫在上前扶住,头一歪就倒他怀里了,赫在“呀!”了一声,说,“起烧了!”
希澈立刻丢了手里的牌,隔了桌子探过身去,一摸额头,“真的起烧了!”
奎贤赶忙站起来,探了探晟敏高热的额头,心里想着希澈哥也太不会迁就人了,就算兴致高也不能完全不顾晟敏哥的身体情况么!有些来气得把晟敏扶起来,“那就不要再打了,都发烧了怎么哥都不早说!”
希澈绕过来,帮着奎贤把晟敏扶回去,说,“起烧就行,睡一觉就没事了。”
奎贤一愣,转头怒视着希澈,哪有这么没良心的拖着人家打麻将打到发高烧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你瞪我干嘛?这家伙胆子小得跟兔子似的,这回被吓成这样,他这烧不发出来接下去的日子有得他难熬了!”
奎贤一愣,赫在就跟进来,对奎贤解释说,“晟敏哥胆子小,吓到了就容易发高烧,烧发出来了就没事了。”
“弄不懂他,明明见血就怕还老是喜欢冲最前面,自己折腾自己。”希澈撇撇嘴,打了个呵欠,“困死了……这下好了,这小子还有假休可以好好睡一觉,老子还得上班呢!真是……”说完拍拍韩庚的肩膀,“走了!欠老子那么多钱,请我吃早饭去!”
闹哄哄的屋子里突然冷清了下来,赫在一边帮晟敏盖好被子,一边说,“通宵麻将够折腾人吧?以前都是我和神童被拖着打的,晟敏哥一被吓到就一直做恶梦,发个高烧才能好,那时候我们真是想了N种让他发烧的方法,还是通宵麻将最管用!”
“为什么?”
“嗯……”赫在侧头想了想,“看着自己的钱都进了别人的口袋里,心里那个急啊,可是想看清楚牌吧又累的眼睛都睁不开,那不是急得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烧就发出来了呗!”
“哈?”奎贤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是守财奴啊守财奴~
安顿好一切后,奎贤打了个哈欠累得也是完全不想动,在沙发上躺了就起不来了。
迷迷糊糊里,赫在拍醒他,说,“你别睡这,去晟敏哥屋里睡好了,我替你向特哥请个假,你今天就负责照顾晟敏哥吧,我一会得陪东海去拆石膏,粥我放在冰箱上了,你记得睡醒了炖热了给晟敏哥喝。”
奎贤边点头边揉着眼睛走到晟敏房里,一头栽倒在晟敏床上便人事不知了,梦里好像记得身边放了个大暖炉,热得半边身体烫死了,于是踹了好几脚才把那暖炉踹没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房间里洒满了昏黄光线,奎贤揉揉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一张淡粉色的床上,脑中立刻清明起来,哦对,到早上的时候晟敏发烧,结束牌局后他爬到晟敏床上睡着了,于是赶紧睁眼去寻找晟敏的身影,一抬眼,就看到晟敏蜷缩在床的最外延,头搁在枕头上,半个身体却已经在床外头了,两条腿则是跪在地板上的,他睡的还迷迷糊糊的,淡金色光线里那眉眼有种说不出的柔美,奎贤突然觉得自己听到了时光碎裂的声音……
伸手去把他抱起来放回到床上,奎贤说,“哥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晟敏在枕头上蹭了蹭,不满得嘟囔着说,“还不是……你踹我……”
“诶?”
又安静了,奎贤探探他的额头,这烧来的快看来退的也快,刚收回手,晟敏就睁开眼睛了,唰得一下睁大了,迅速眨了两下,长长的睫毛突然忽闪忽闪的,奎贤一愣,晟敏突然跳了起来,“惨了!!!”
刚跳起来,就扶着腰脸部一阵抽搐。
“哥怎么了?”
晟敏白他一眼,“还不是让你给踹的!”说完就跳下床拉开衣柜慌慌张张开始换衣服,“替我看看现在几点了?!”
奎贤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半。”
“还好还好!”说着唰的就把睡衣拖了,从一堆名牌衬衣里拿出一件开始往身上套,奎贤愣愣得看着他,晟敏好像忘了他就在身后一样,穿完就开始脱裤子,奎贤赶紧喊,“等等!哥是要在我面前换裤子么?”
“诶?”晟敏一愣,“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奎贤也是一怔,对哦,以前警校的时候不是也是一起脱光了进浴室洗澡的么,怎么自己突然犯别扭起来了?这么想着,晟敏已经换好了衣服,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一身名牌穿上身,合身的剪裁和贴合的布料下,晟敏匀称的体型立刻被衬托得愈加迷人,身体的线条感也非常强,奎贤惊讶得看着晟敏快速换好装,冲进卫生间一番洗漱后,拿着手机边打边往外冲,“不好意思啊绍哥!我现在就在赶过来!不会不会,能赶到,不用,不用往后推。”
“晟敏哥!”奎贤急忙追出去叫了一声。
“啊?”晟敏回头,“奎贤你自己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门一下被摔上了,奎贤愣愣得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和被关上的大门,心想,穿那么花哨他到底要干嘛去?
桌上麻将还四散着,韩庚输的钱除了希澈拿走的那部分,剩下的是他和晟敏赢的,奎贤数了数,数目还不小,其中还夹杂着美金,拿了属于自己赢的那部分,奎贤拿起车钥匙转身回家了,他不知道,那个倒霉的外国人的倒霉日子,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