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道：修道纪》诒煜

6、祭神节！城中来客

　　早上醒来的时候，爷爷已经起来了，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看到我醒了过来，对我笑着说：“醒来了啊，过来吃饭。”

　　我点了点头，爬上了椅子端上碗吃了起来。

　　爷爷笑着看着我吃饭，和我说着些生活上的杂碎，对这天的事情只字未提。

　　过了会儿，爷爷看我吃完了饭便说

　　“吃完啦，走，爷爷今天带你出去走走。”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牵着爷爷的手。

　　爷爷看着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清晨的天地之间的灵气非常活跃，走在山路上，精神特别爽。村里的狗从来没有冲我叫的。不过村里人已经对我身上的古怪见怪不怪。

　　在前往四象镇的路上行人是很多的，一个个匆匆忙忙的。

　　刚开始我还没留意，在快到镇上时才发现爷爷带我来镇上，为此我很不解，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是家里还是有很多事情的。有疑惑就要寻找答案，为此我说出我今天的第一句话。

　　“爷爷，我们要去镇上嘛？”我说了一句傻话，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爷爷笑了笑是没说啥。

　　我倒是感觉好郁闷，要干嘛不直接说嘛，还要支支吾吾的，真是的。

　　我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这次的祭神虽然让我十分难过，倒是让我看到这世上还有人爱我。只是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想长大以后赚到钱然后跑到广东亲自去问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应该珍惜眼前人。

　　想通后心情就像雨后的天气，十分清爽，开始观察沿路的风景，时不时停下捉弄着路边的花朵，就是有点心疼那些花朵。

　　对我心情转变爷爷明显很欣慰，从他那一脸慈祥的面孔就可以看出。不过我对爷爷之前不回答我的事情愤懑不平。

　　今天的镇上人尤外的多，可能是我没看过几回吧。

　　长山镇的街上每天都有不少人，交易市场更是人最多的地方。爷爷带着我来到一个卖幼崽的地方。

　　“浩浩，你去帮爷爷选几只鸡仔。”爷爷俯下身子对我说。

　　“哎”我应了一声后，仔细看了一下笼子里的鸡仔。

　　在我眼中鸡仔脑袋是带着白色光芒的，有的暗淡，有的平凡，也有的甚至有点耀眼。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光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哪个最好。

　　“嘿！你谁家的孩子，弄死了鸡崽要赔的。”贩子转过头看到我在上手抓鸡仔，呵斥道。

　　“你让他自己挑，弄坏了算我的。”爷爷说道。

　　我从笼子里抓鸡崽，那鸡崽在我的手中，竟然异常老实听话。

　　“你这孩子有点门道啊。挑的都是我这里最好的苗子。抓鸡崽也老道。这孩子怎么教出来的”贩子很是讶异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爷爷摇摇头，脸上却露出自豪的笑容。在村子里，村里没一个人不对我抱以特别的眼光，但是到了这里，我一下子变成了宝。爷爷心里自然高兴。

　　“来，叔叔，送你两个。”那个贩子也很难得地主动给顾客送添头。

　　二十只小鸡很快就买好，我的脸上充满了笑容。帮大人做事，哪怕是一点小事能帮到大人，小孩子都是十分兴奋的，哪怕我自认为我不是普通小孩子也不能免俗。

　　爷爷还牵着我去买了身新衣裳，割了块肥肉，称了条鱼。

　　爷爷担着沉甸甸的扁担领着我往家里方向走去。

　　其实我不知道，这一趟，爷爷几乎花光了这一年积攒下来的所有存款。这些钱，都是爷爷给别人家打零工攒下来的。但是这一次，因为我，把这些钱全部用上了。

　　“浩浩，还想吃点什么东西嘛？”爷爷问道。

　　我看了看路边商店里摆着的琳琅满目的商品，路边摊上的零食也散发出诱人的味道。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却坚定地摇摇头：“不吃了。”

　　“嘿嘿”爷爷笑了笑，拦住了路边吆喝着的卖馒头的小贩，买了白糖馒头。

　　爷爷只买了一个白糖馒头。剩下的钱，爷爷留着有备用。

　　我把包子掰开两半，将其中的一半递到爷爷手中：“我们一人吃一半。”

　　爷爷接过包子扭过头，用手抹了抹眼睛。

　　“爷爷，等我将来有钱了，咱们上街想吃啥就吃啥。”这半个包子，我小口小口的咬着，想让包子里白砂糖的甜味在口里持续得更久一些。

　　“哎哎，那浩浩好好地养这些牲口，等这些鸡鸭鹅都长大了，我们就有钱了。”爷爷不住地点头。

　　爷爷的话让我浮想联翩，把这些牲口养大了，我们家就有钱了，那爸爸妈妈就不用再南下去广东打工了。似乎已经可以看到爸爸妈妈过年回家的那一幕，嘴角不经意笑了起来。

　　爷爷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他却很担心，我抱着这么大的希望，到时候我爸妈要是依然不回来，我又会是多么的失望。爷爷知道我爸爸妈妈现在一个心思全部放在了我弟弟身上。他们已经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大儿子。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将家里的水牛从牛圈里放出来吃草。我家的黄牛身上很干净，牛圈里的牛粪堆在一边，填在地上的稻草则位于另一边。

　　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我把水牛从山上牵了回来。

　　一进屋发现爷爷不在家，觉得有些奇怪，快要吃午饭了，爷爷怎么没有在做饭。

　　等了会儿，爷爷才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只狗崽。

　　我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对幼小的动物还是比较喜爱的，尤其是毛茸茸的那种“哪来的啊？”我一边接过狗崽，一边问道。

　　“喜欢不”爷爷见我特别喜欢，脸上堆满了笑容。

　　“喜欢！”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大爷爷家的狗抱崽了，我早就跟他讲好的。这不刚满月，我抱的这只是最大的牙狗（公狗）。”爷爷坐上了饭桌边，将狗崽放在椅子下，伸手接过我给爷爷盛的饭，然后我也自己装了饭，也坐上椅子一起吃了起来。

　　至于饭嘛，谁做的？当然是我啦。在楠木村哪个孩子不会做饭的，多多少少也会炒几个饭菜。

　　饭后，爷爷对我说傍晚我们家要举行祭神。

　　这让我很惊讶，要知道楠木村祭神都是由当家（男子主力）的举行的。

　　在楠木村家里有一个孩子的，在孩子长大不分家则是由儿子祭神，父亲协助。家里有两个孩子，若是分家则是由各家男主人祭神；不分家的话，由兄长举行，若是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则由男丁举行。

　　我家是和爷爷住在一起的，是属于没有分家的那种。理应由我爸爸来祭神，但是我爸爸没回来就没有祭神。如今爷爷说傍晚要祭神真的让我满头雾水，不过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

　　．

　　．

　　傍晚，昏黄色的夕阳斜照在稻田上，光秃秃的稻田只有零星的蟋蟀在跳动，剩下的只有路边插着的稻草人罢了。

　　“浩浩，去把桌子摆好，再把这些肉端过去。”爷爷一边打着稻草结一边指挥我。

　　将东西一件件摆好，剩下就是等着而已。

　　“咦，茂勋祭神昨天不是过了嘛，你咋还祭神呢？”路过我们稻田的村里人停下来惊讶的对我爷爷问道。

　　“这不是昌盛没回来嘛，我就觉得不祭神不行，就今天来了。”爷爷回答道。

　　路人看了我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走了。

　　这一眼让我满头雾水，不过也管不着了，我紧紧看着满桌子的肉，虽然这几年肉没有像以前那么难吃到，但是还是一年还是没吃到几回哩。

　　随着时间的推移，爷爷手里的工作也完成了。

　　爷爷让我用手拿着三支清香，用手抓着我向稻田鞠了三躬，念着保佑全家平安，来年风调雨顺。接着将三支清香插在香炉上，拿起一旁的稻草结，放在一个盛放着香灰的黑锅上，然后点燃几张金纸放了上去。再抓起一把稻谷，一下撒向稻田，一下撒向家里，然后把剩下的稻谷用金纸包了起来，放在我的口袋里。

　　就这样祭神的仪式就结束了，只需要等稻草结烧尽就可以了。

　　“你好，老乡请问你们这里是楠木村吗？”一道年轻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扭头一看是三个穿着看上去很时髦的衣服的年轻人，两男两女。

　　爷爷也看到了他们，但是对他们说的话有点听不懂，于是操着一副浓厚的乡音气息的乡话对他们问道：

　　“这里是楠木村，里面有什么事情嘛？”

　　看他们一个个都皱着眉头，显然爷爷的乡话让他们听得很费劲，但是还是听懂了。

　　“是这样的老乡，我们是一群驴友，专门来你们这个天坑冒险的，你们这里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嘛，还有我们还需要一个向导带我们去游玩。”一个自称是张浩文的年轻男子说道。

　　爷爷对他们说的话明显是半听半懂，什么天坑什么向导这些名词他都听不懂，为此他们还解释了半天。

　　“住的地方的话农村里面很多都可以，你们去找家问问就行。至于你们要的向导，如果你不嫌弃我这老头子，我明天陪你们去吧。”爷爷吸着旱烟说道。

　　“那行，老乡那明天就麻烦你陪我们去附近看看。”另一个名叫张明宇的男子说道。

　　“老伯伯，请问我们俩个可以去您家里借住一晚嘛？我们可以付钱的。”一位叫做张若昀的年轻的女孩子说到。

　　爷爷冲张浩文张明宇两兄弟点了点头表示要离开，然后牵着我转身对那两个女孩说：“如果不嫌弃房子破旧的话，来住吧。”

　　那两个女孩子欣然跟着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