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默特利尔之夏》Felosial

4、暗涛汹涌（2）

　　拉维妮娅原以为纠纷与争端都会随德拉科的冷淡而远去，实则在风平浪静下，她逐渐在命运的沼泽中越陷越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一个她并不期待看到的人挡住她的去路。
　　“格兰芬多的蠢狮子都这么贱吗？”潘西·帕金森罕见的没有和马尔福或扎比尼在一起，一个人叉着腰站在那，厌恶地瞪着她。
　　“你没有权利随便侮辱别人，更没有权利侮辱我们学院。”拉维妮娅插在兜里的手攥紧魔杖，指关节泛白。“你给我让开。”
　　“哟，麦金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硬了？”帕金森笑得更厉害了，尖刻地说，“我怎么记得在以前，你和隆巴顿是格兰芬多最出名的两个胆小鬼？难道你总算学会反抗了，长出了一身傲骨？我看你是胆子大了不少，而且变得没有底线，专干暗地里勾引人的勾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少平白无故冤枉人。”拉维妮娅冷漠地说，“否则我就告诉麦格教授你诽谤同学。”
　　“那我是不是可以告诉你们格兰芬多的人，你成天处心积虑想倒贴德拉科？”帕金森嗓音尖利无比。有几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从旁边走过，八卦地望她们那里瞟，对上她暗含警告的眼神，快速走开了。“他手臂受伤了，你在外面徘徊、偷窥；昨天你一早知道要去大厅睡觉，特地睡在他旁边。现在倒开始装无辜！”
　　拉维妮娅身体僵硬起来，德拉科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仿佛特定的魔咒，连接着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从斯莱特林的口中说出来。
　　“你也不用这么自信，认为你男朋友是个万人迷——他在我这里可没什么好印象！”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时，帕金森眼底顿时变得黯淡，但拉维妮娅懒得细想，撞开她的肩膀，径直往图书馆方向走，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另外，是我来得太晚所以才只能用那个剩下的睡袋。如果帕金森小姐对这段感情这么没自信，不如用整容魔药换一张脸。噢或许，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用迷情剂就好了。”
　　帕金森愤恨地盯着拉维妮娅远去的背影，魔杖尖对准她的背部，但直到她从拐角处消失也没有用任何咒语。良久，她自嘲地一笑，将魔杖塞回口袋，若有所失地离开了。
　　那天的黑魔法防御术居然是斯内普代替卢平上课——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一天吗？拉维妮娅按指示把书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页，埋头快速浏览那些文字，不敢抬头和斯内普对视，生怕被叫起来回答完全没学过的概念然后给格兰芬多赢得学院杯拖后腿。
　　斯内普果然玩起他的老把戏，在没有学狼人那一章的情况下提问“如何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除了赫敏以外，没有人知道答案。
　　“好，好，好，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碰上三年级学生识别不出狼人。我要记下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你们是如何落后。”他无视赫敏高高举起的手，“照这个进度，你们恐怕在五年级O.W.L.s考试前都讲不完必考内容——这就是你们亲爱的卢平教授精妙的进度安排——花接近一整节课来对付可笑的博格特，真正重点考的章节却一个没讲。”
　　“麦金农小姐！”斯内普突然把头转向拉维妮娅，“你来说说，如何从最显著的特征上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
　　猝不及防的点名让拉维妮娅吓一跳，她飞快回忆着刚才瞬时记下的内容，紧张地说：“真正的狼就是我们平时所了解的野生动物；狼人……狼人是在特定时间被迫变成狼的，在每次满月时狼人会变形。他会忘记自己是谁，甚至还会杀害亲友，并且只会回应同类的呼唤……”
　　“虽然概括的不是很全面，但是说出了要点。格兰芬多加两分。”
　　斯内普破天荒没有在她的回答里挑刺，拉维妮娅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不过，通过麦金农小姐在黑魔法防御术和魔药课上的表现，对比一下，更让我再清楚不过的意识到，有天资和毫无天资的差别。”
　　……
　　果真还是逃不过斯内普的嘲讽。斯内普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最近阴雨连绵，发生了很多倒霉的事情。布莱克不知怎的闯进城堡，袭击了胖夫人画像——不，这个还是划掉吧，要不然奶奶又该盘问半天了。”纳威划掉那句话，继续边写边念着，“卢平教授身体不大好，是斯内普教授代课；摄魂怪居然到了魁地奇场，害得哈利摔下扫帚，格兰芬多输掉比赛……”
　　“我建议你最好加一句‘不过哈利没有受太重的伤，很快就能恢复’，”拉维妮娅写狼人论文写到眼冒金星，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慵懒地说道，“否则你祖母又该让你再写封信具体汇报一下哈利的伤情了。”
　　“我奶奶三天两头的让我写信告诉她学校生活，这任务都快和魔药作业一样艰巨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和斯内普教授串通好的。”纳威痛苦地抱怨着，也累得趴在桌子上。
　　“一个很糟糕的消息，拉维妮娅!你-完-了！”罗恩从图书馆外面进来，跑到拉维妮娅桌子旁边。“斯内普让你去办公室找他！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嘘，小点声，平斯夫人在瞪你呢。”拉维妮娅压低声音，“是关于什么事情啊？”
　　“他没说，就只是让你黄昏前去他办公室。但是，斯内普能有什么好事呢？”
　　“看来倒霉的事情又多了一件。”纳威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情不愿地走进办公室，拉维妮娅一眼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摞魔药试卷。
　　“你想知道你上周魔药课堂测验的成绩吗？”斯内普漆黑的眼睛犀利地凝视着她，不等她回答就接着说，“你得了一个D，甚至都超过了波特——这次测试很简单很基础，连波特和隆巴顿都是P。”
　　“你是所有学生里独一无二得D的，恭喜 你，麦金农小姐。”
　　她像是被人扼住咽喉，在某一瞬间看起来前所未有的脆弱。上个月的魔药成绩有些许进步，几乎能保持在A，重新跌入谷底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
　　斯内普毫不客气地继续补刀：“照你现在的成绩，期末考试及格都很困难，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及格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尽管还有两年，但足以让你这种水平的人茶饭不思。”
　　“……”
　　“如果你想及格的话，每周三晚饭后来魔药教室参加补习。当然，如果你自信到认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及格，或者觉得挂科被开除对你只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那就请便。”
　　“教授，”拉维妮娅忽然仰起头认真地看着斯内普，鼓起勇气说道“如果允许的话，我能不能每天晚饭后都去补习？也许您会说我盲目自大、不切实际，但是，我的目标不仅仅是及格。”
　　不出所料，斯内普眼眸里浮现出轻蔑与厌恶，而她已然不在意了，甚至有些可笑地想，在脆弱到不堪一击时仍用于说出自己的追求，也是一种勇气吧。这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她真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如果你的能力能匹配上你的宏大目标就更好了。”斯内普从那一摞魔药卷子里抽出她的那份掷到她怀里，上面的写着大大的D，“我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去耗费在你身上。不过，既然你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助你补习魔药的人。假如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勤奋，那就从明天开始，每天晚餐后去魔药教室旁边的空教室。”
　　第二天晚上，拉维妮娅提前吃完晚饭走到那间练习教室，来得过于早了，教室里空无一人。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拿着鹅毛笔默写魔药反应公式。
　　在写到意识模糊的时候，门口传来动静，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校袍的身影，她顿时困意全无，清醒得似是被人泼了一头冷水。
　　昏暗的灯光下，德拉科·马尔福淡金色的头发有些偏银白色，衬得肤色愈加苍白。他手上拿着魔药课本和坩埚，在迈进教室看到她的那一刻，他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几秒沉默后，拉维妮娅说道：“我是来这里补习魔药的，看样子你也是，你知道补课的人什么时候来吗？”
　　听到这话，德拉科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我的魔药水平和你一样，也需要专门补课？”
　　见她没有回答，他戏谑地补充道：“斯内普教授让我来这个教室给一个同学补习魔药，现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同学。”
　　“也许原本是，然而，现在我看没有必要了。”拉维妮娅站起来收拾带来的东西，“斯内普教授并不是很了解你我之间的矛盾，所以安排有误，我会去找他说明原因的。顺便告诉你，请你管好你的女朋友。我不希望帕金森再因为你们之间的事情到我这里无理取闹。”
　　“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他靠近些，意味不明地低头看着她，“至于潘西的事情，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让她找你麻烦。”
　　“最好是这样。”她低垂着眼睛不去与他对视，淡淡地说，“抱歉耽误你时间了。我明天就去找斯内普教授，让他换一个人。”
　　德拉科一刹那看上去有点不悦，但很快变得面色平静，故作耐心的说：“恐怕教授不能给你找出更合适的人了。从魔药成绩和整体时间安排来看，有余力给你补课的只有我、西奥多·诺特，和那个泥——格兰杰。西奥多性格孤僻，不会愿意给你补课；教授一向讨厌格兰杰自以为是，肯定不会找她。这么一看，除了我……”
　　“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拉维妮娅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那我就只好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了。”
　　她抱起魔药书和材料准备离开，从他身边走过时，她听见他的冷笑声。
　　“拉维妮娅·麦金农，”这一次他叫了她的全名，用一种严肃到不像他本人的语气说道，“原来是我太高看你了。他们都说格兰芬多勇敢无畏，在我看来，你却是一个不敢正视自己、不敢向别人学习、不敢付出努力的胆小鬼。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困难就退缩，你到底有没有决心？”
　　你到底有没有决心？
　　你到底有没有决心把魔药成绩提高到E？
　　你到底有没有决心成为一名治疗师？
　　……
　　“亲爱的，在我死前，请你对我承诺，你会替我照顾维拉，直到她成年。”
　　“你为什么执意要收养这孩子？卡尔和马琳当初说的是形式危险，暂时把拉维妮娅寄养在咱们家两个月，可没有说以后也——”
　　“正是这两个月内，他们被杀害了，不是吗？那个人的手下把具有强腐蚀性魔药灌入他们体内，等送到圣芒戈的时候已经抢救不过来了。”
　　“但这不是我们的过错！他们居然敢得罪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即使神秘人据说是受重伤销声匿迹了，但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卷土重来，到那个时候，这个孩子会是我的灾难，她会拖累我和丽莎！”
　　“马琳是我的妹妹，没能救下她已经让我万分愧疚，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收留他们的孩子，我不能容忍她被送到救济院。这是我唯一的遗愿，算我恳求你，亲爱的凯莉。你看她是多么可怜，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父母就被魔药活生生毒死了，现在她才五岁，无依无靠……”
　　……
　　“那个人的手下把具有强腐蚀性魔药灌入他们体内，等送到圣芒戈的时候已经抢救不过来了。”
　　“你看她是多么可怜，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父母就被魔药活生生毒死了。”
　　或许从五岁那年她无意中听到沙菲克夫妇交谈起，就有了以后要当治疗师的执念。现在，她难道要退缩吗？
　　你难道要退缩吗？
　　不，我不要。
　　格兰芬多永不退缩，格兰芬多敢于克服。
　　“我有决心，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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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为了制造和小娇妻独处的机会，本少爷的演技精进了许多
拉维妮娅：拽哥什么时候学会这么高b格的话了？他是不是被盗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