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故事 ...
-
Chapter twelve
她是否该说天意弄人。一直以来她所祈求的爸爸竟近在眼前，为什么外公不告诉她真想，要阻止他们相认？这是为了什么？
意料之中的反应，在叶桐愣怔间，顾子荣叹了口气，“有些真相我也不知道，我想你外公很当年的事情，如果可以。。。。。。你可以去问问他。”他想拍拍她的肩膀，刚抬起手，见到叶桐戒备的看着他。复又颓然的放下，万般无奈最终化为嘴边的一句“你还要上班吧。等过阵子，大家都有空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顾子荣走后，叶桐在医院的草坪内挑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远处的病人。有的坐在轮椅中被推着散步，有的被扶着做康复动作，有的坐在长凳上看小孩子嬉戏。。。。。。
风吹过，徒留一地黄叶，一地伤心。
这会儿，叶桐才感到有了秋天的气息。人生如秋风吹皱悠悠岁月，飘落几多惆怅，几多感叹。曾几何时，如天上悠悠自在的白云，她曾想坐观庭前花开花落，漫看天上云卷云舒。过着闲庭信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那般惬意随性的生活，可是这样的追求何时才能实现。她要的，试问，谁能给得起？思绪不禁越飘越远。
“年轻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她身边对她说道，何时有人站在身边她竟然没发觉，看来自己太过于投入了。这位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叶桐诧异的看着他，老人只是“呵呵”的笑出声。接着一个年轻女子匆忙跑过来，看到老人在此，一脸的释然。
她急忙对叶桐抱歉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爷爷就是这样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指指自己的脑袋，“他常常会讲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你不用理会。”转而对着老人的耳边大声喊道，“爷爷，你不是说要去吃雪糕吗？我带你去。”
“雪糕？”老人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来精神，乐呵呵的拉着她的孙女往外走。年轻的女子回过头对她歉然的一笑。叶桐回视一笑，她并没有把老人的话放在心上，她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突然冒出个爸爸，还有妈妈的那番话，一切都乱套了。
中午的太阳越来越大，照得眼睛睁不开，叶桐半眯着眼，没有心思再坐下去。拍拍身上的草屑，叶桐决定去问叶至恒，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她现在必须回去上班。老马批了她半天的假，如果她下午不去会被记矿工。生活虽然如此，但还是要继续下去。
********
“小桐，你回来啦？今早你不舒服吗？”小雅看到她回来就抓着她问。
“别聊了，老马说你回来就去找她。”Alice打断还想说些什么的小雅。
“老马找我？”叶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去老马的办公室。惯性思维中，只要是上层的人找她，她都会自觉的认为肯定不是好事。如今嫌她还不够乱么？
敲敲门进去，“主任你找我？”叶桐疑惑着她最近的工作上应该没有出错，老马为何找她。脸色不自觉变得凝重起来。
老马见了她慎重的神色，“不是坏消息。凌总下个星期会去趟法国谈一份合约。他点名你作翻译要全程陪同。”暗暗道：凌翊辰跟她有什么关系，平常看叶桐不像是与他有交情的样子，这次直言要她陪同。
“出差？下个星期？”岂不是还有后天？这就是他早上所说的“逃不掉”？叶桐双手握紧，指甲掐入掌心，一阵刺痛，再放开。冷静下来，平静的开口：“这是凌总的意思？他现在在办公室吗？”
“你恐怕见不到凌总了。今天早上他刚飞去英国了，具体何时回来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说他肯定会在下星期前回来谈法国的那笔生意。”想起凌翊辰一大早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事，不禁有点汗颜。堂堂总裁就为了交代他一定要让叶桐这个翻译一同前去，理由是她比较精通法语，公司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让他有点不太相信。
“哦。”他一早就计划好了，多说无益。算了，当去散散心也好。法国，不错的地方。既来之，则安之。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随遇而安，既然勉强不来，那倒不如尝试着接受它。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去弄明白真相。
“没其他事情了，你先出去工作吧。出差的具体工作，我待会让人交给你。”
“你我先出去了。”
“怎样了？”“被老马训了？”Alice和小雅一同发问，不过不同的是，前者是一脸的关切，后者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熟悉她们，了解Alice的幸灾乐祸其实也是在关心她。
“是个既好又坏的消息？”叶桐悻悻然。
“何出此言？”小雅最近看得古文多，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
“别理她，又不是在古代，说的这么有‘文采’”Alice愤然的看着小雅，直盯着她心里发毛。
“坏的就是我要去出差，好的就是去法国，我可以帮你带东西回来。”很无奈的表情。
“去法国出差，是好事啊。尔为何说坏？”小雅充当着好奇宝宝的角色，俨然一副“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学精神。
“你不想去？”
“问题在于，这次出差的对象是和新总裁一起。”知我则莫如Alice也，还是Alice聪明。
“跟总裁去不好吗？他这么帅，说不定你们还可以培养感情，趁机擦出火花呢！”一脸雀跃，恨不得她立刻就去。
“火花？我看你是花痴，看电视剧看多了你。”Alice使出她的招牌动作，戳着小雅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真想把你的脑袋拆开来看是什么构造，你就会做白日梦。”
“什么吗？我只是说说而已，开玩笑的，开玩笑。”小雅抱着自己可怜的脑袋，远离Alice的魔爪，万一被她戳澄智障了怎么办才好，那样小冯会不要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Alice言归正传问她的意见。
“还能怎么办？老板发话，我这个小喽啰有说话的地方吗？唯有服从。只能凉拌呗。”耸耸肩，她没办法，如果可以她不会去。
“你快准备吧。我想想该让你买什么好呢？”Alice恢复往常的样子。
“我也要。不要忘了我的那份。”小雅蹭到叶桐身边，然后两人同时很有默契的说道： “迟些我列张清单给你。”
“不要列太多，不然海关不给带这么多。”叶桐看着离开的两人急忙补充说道，可惜那两个家伙没有理她。
被这出差的消息阻挡了一下，叶桐差点忘记了下午打算要做的正事。既然现在无事，她前往茶水间打电话给叶至恒。自从公司交给表哥打理后，叶至恒每逢这个时候会在客厅看报纸。掐准这个时间点，叶桐拨通叶家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叶家。”是兰姨的声音，不是外公。
“兰姨吗？我是桐桐，外公在吗？”
“桐桐啊，你外公就在客厅里，你等着，我去叫他过来。”一阵沙沙声音过后，归于平静。
“喂，桐桐你找我？”她不是在上班吗？可听到孙女打电话来，叶至恒终归更多的感到是高兴。
“外公，下班后我去你那里，我有事情想跟外公谈谈？”
“你这个丫头，有事情告诉外公一声就好了，不用特意过来。不过也好，外公挺久没见你了，今晚我叫兰姨多煮些你喜欢吃的菜。”
“那外公，我先去工作了。”
“去吧。”叶至恒没有发觉叶桐的异常，只当她回来吃饭，想念外公了。
下午的时间一般都比较容易打发掉，何况还有Alice和小雅这两个斗气的活宝在此。几个小时很快随风而消逝了，叶桐交代几件事，匆匆的就下班直往叶家奔去。
“外公。”叶桐一进门就恭敬的叫叶至恒。
“嗯。先去洗手吧，很快就能吃饭了。”
“昨晚顾子荣和我谈话，他说他是我爸爸，这是真的吗？”叶桐洗完手后，直截了当的问叶至恒。
“谁告诉你的？”叶至恒一惊，纸始终都包不住火了吗？她已近知道了，所以现在来质问他。
“今天早上我们去做鉴定了。”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僵硬，叶桐感到有点愧疚，这还是第一次她对外公如此不敬。
“有什么事情吃晚饭后再说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外公妥协了吗？隐瞒这么多年，终于要揭晓真相，告诉她吗？
还是一如既往的可口的饭菜，但她没有胃口，食不知味，草草的填饱肚子，焦急的想了解真相。叶至恒见她如此，没吃多少便结束了这顿晚饭。
“桐桐，到这边来做。”叶至恒指着另一侧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叶桐听话的坐下。
“我给你讲讲你妈妈的故事吧。是时候该把一切告诉你了。”叶至恒悠悠的捧着杯茶，叹了口气。
故事？忆起自己不就前似乎也讲多故事。噢，对了，是跟哥哥，讲她和张以风之间的故事。
带着几分苍凉的声音缓缓的娓娓道来：“你妈妈从小便很聪颖，漂亮，一直不缺乏追求者。到大学追求的人更有甚者，有很多都很优秀。可是不知为何，你妈妈偏偏看上了顾子荣，难怪他们说爱情是盲目的。说来也怪我，当初一开始没有阻止她，不然后果不会是这样。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妈妈都是很快乐，开心，跟我说她不后悔和他在一起。可是后来有几次她都哭着回来。我见她郁郁寡欢的样子，私下调查了一些事情。原来是顾子荣家的公司陷入危机，但是那时候叶是也是刚起步，没有能力可以力挽狂澜，帮助他。你妈妈后来开口让我帮忙，可是我有心无力。再后来有几天都没有你妈妈的消息，我很担心，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顾家与张家联姻，顾子荣娶了张梓。有一天你妈妈回来了，却带来了个惊人的消息。她那个时候怀孕了，已经有了你。她说她要把你生下来，接着便去了英国，让我们不要找她。这一去便是八年，我们怎么也联系不到她。直到她去世后，她当年的好朋友联系上我，说这八年来你们母女一直在她那里。她还说让我在你十八岁那年才能接你回来，这一切是你妈妈的意思。她说等到那个找到你时才将一切的事情告诉你。还有。。。。。。”说到这里，叶至恒停顿了一下，望着叶桐，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她。
“还有就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张以风的爸爸是张庭，而张梓是张庭的妹妹，所以，顾子荣是张以风的姨丈。我不想你卷入这些复杂当中。这就是当初我极力反对你们在一起和不肯支援张氏的原因。”
室内一片静谧，久久没有声响。叶至恒低头拨弄着手中的茶，叶桐则是安静的坐在一侧，垂着眼帘，浓密翘起的睫毛遮盖了眼睛，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看不穿她此时的想法。
嘴角勾起个冷笑，原来这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所谓的真相。天，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真是个可耻的真相，当年妈妈因为这个原因被抛弃，以至于最后郁郁而终，客死他乡。而她也不例外，重蹈覆辙，一样为此而被抛弃。
“外公，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叶桐起身告辞。
“嗯，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在她脸上逡巡一番，确认情绪没有很大波动，叶至恒同意让她回家。
这，究竟是什么？真相来得既迅猛而残酷，直接给了她当头一棒。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故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