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那个斯莱特林今天也想死去》居逸

85、鹰与狮（上）

　　菲奥娜·米尔顿，一位平平凡凡的学生，跟大多数拉文克劳一样，她喜欢看书和钻研知识。图书馆是她永远的家，书呆子成了自己的代名词。
　　她没想到，估计连费尔奇也没想到，她今天因为犯事而被关禁闭了。
　　回想费尔奇离开前，他那双细小眼睛中的失望和仿若见证一位好学生堕落瞬间的惋惜，菲奥娜顿觉心头火起。
　　不，不是因为她在意费尔奇的看法，而是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没法及时回去复习功课，着急了？”
　　黑暗狭小的房间里，另一位狱友的暗哑声音传来，不知是单纯询问还是嘲讽。菲奥娜认为是后者。
　　对菲奥娜来说，比被费尔奇罚关禁闭更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跟她最讨厌的格兰芬多——西里斯·布莱克一起被关禁闭。

　　西里斯·布莱克的大名在她入学的第二天便传遍了学校。要知道姓布莱克的基本都进入了斯莱特林，那位少爷倒好，成了一名格兰芬多。
　　清晨的礼堂，来自布莱克家族的吼叫信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可以震碎空气和心脏的怒吼响彻礼堂，即便菲奥娜并不是非常八卦的人，也忍不住去看直面吼叫信的勇士是何许人也。
　　那是一位相貌极有英气和优雅气质的男孩。即便五官未能完全长开，菲奥娜也能预见几年后一张俊秀的脸。母亲劈头盖脸的吼声似乎使他更为高兴，他勾起嘴角，懒洋洋地抬头，正好跟她对视上了。
　　他的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微笑。
　　目光短暂地交错。他又移开视线，跟坐在旁边的同伴说话去了。似乎这封信打扰了他的交谈，他没什么情绪地撕碎了它。吼声戛然而止，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却更为集中。

　　西里斯不是第一次成为视线的焦点，他懒得理会并非来自同伴的注目。但在某一瞬间，他的目光与他人相撞时，不由自主地被异常的情绪吸引着停住。
　　一位拉文克劳的女孩正好奇地打量他。盛着单纯惊异的浅色眼瞳，在大多数夹杂另外情感的眼睛中，分外引他注意。西里斯俊美的外形和出众的气质，惹得不少女孩对他怀了倾慕的心思。他也习惯于此，此时看到一名女孩似乎纯粹为看热闹而盯着自己，他倒感到新鲜。
　　新鲜劲很快地过去，他隐约间意识到自己在她眼里不受重视，只是一条可以供她娱乐的八卦。骨子里的自尊作祟，他暗自较劲着想朝她挑衅一笑，但在看到那张深褐色短发遮掩了部分的可爱、无害的脸蛋后，怨气消去得无影无踪。
　　懊悔自己的古怪，西里斯心情不悦地扭头去跟好友说话，但视线有时不自觉地瞟向那名低下头享用早餐的拉文克劳。
　　她似乎不是英国人。西里斯想。

　　暖洋洋的午后，菲奥娜刚上完草药课，与那位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擦肩而过时，她边清理着身上的花粉叶片，边兴冲冲地跟身旁的人讲话。
　　“我见过白色的泡泡豆荚，就在我家后院。一到固定的季节，里面的豆子会掉落，开出大片白花。”
　　西里斯刻意放慢脚步，饶有兴致地听完了，心中也好奇平时都呈粉红色的泡泡豆荚成片开出白花会是什么模样。他看向菲奥娜，过了几秒才认出她是开学第二日的那位拉文克劳。
　　西里斯的视线非常直白，他一贯如此，直率又自大。菲奥娜与他对视，两人沉默了几秒，她率先开口：“不好意思，你是……？”
　　内心的兴致和刚刚才升腾而起的温和与隐约惊喜，在这一问前冻成冰块，碎裂成渣。
　　她已经不记得他了。意识到这个事实，西里斯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羞辱，自己先前的胡思乱想、这段时间的额外关注像一根根藤条抽打着自尊。
　　他左看右看，怎么看她怎么都不顺眼。
　　西里斯回想起这位异国之人为了与他人交好而主动甚至讨好地给予帮助，又想起自己从未在哪本书中看到过白色的泡泡豆荚。
　　他的神色忽然冷下来，稍稍偏过头，以轻蔑的视线看她。
　　“泡泡豆荚没有白色的，”他肯定地否认她，“你不要为了引人注意而乱说。”
　　未曾预料的责难劈头盖脸地砸来，菲奥娜怔住了，察觉到身旁人递来的怀疑视线后，她涨红了脸。
　　“我没有说谎！”
　　“……在场有谁见过白色的泡泡豆荚吗？”
　　身边的人都在摇头。菲奥娜深吸一口气，据理力争：“没有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西里斯双手抱臂看着她，一副随她怎么说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你叫什么？”
　　“西里斯·布莱克。”
　　看见女孩的面上表情从困惑逐渐转为记忆复苏的明了，西里斯的心底生出了微弱的雀跃，就好像他很希望自己被她记住一样，即便方式让她不喜。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的西里斯，对自己已经选择了一条更为曲折的路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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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挤牙膏终于挤出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