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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怎么也死了?【捉虫】 ...

  •   “天生异相,八字绝佳,将他留在身边万事顺意,怪不得您大费周章将他从孤儿院弄出来。”

      “你这张脸真碍眼,不如我在上面刻只乌龟吧,嘻嘻。”

      “怎么又发烧?三天两头生病,过几天是小少爷生日,你可别死在这里,晦气!”

      “......”

      诸多饱含恶意的话充斥在耳边,令阮秋头痛欲裂。

      “咳咳...好难受,玉柳姐姐,我想喝水。”阮秋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眉头紧皱,眼睛都睁不开,小声吩咐贴身丫鬟帮忙倒水。

      等了好半晌,却迟迟没得到回应。

      阮秋觉得有些委屈。

      他强忍不适,慢慢睁开眼,侧头想要找人。

      然而,等看清眼前的世界后,他震惊地瞪大眼睛。

      这是一间狭窄昏暗、破败陈旧的房间,靠近他身体周围摆放的器具阴森古怪,他只有在宫里举行祭祀大典时才看到。

      家居摆件的造型新颖奇特,他从未见过的样式。

      阮秋越看越心惊。

      这绝不是自己的寝居!

      “这、这是哪里?”生性胆小的他惊得差点掉下床。

      他是离朝镇国公的小儿子,自小体弱多病,常年卧床养病。因出世时难产,阮秋卡在产道太久,造成脑部缺氧,因此,出世后智力受损,比同龄人还要笨上一些。家人心生愧疚,对他千娇万宠,将人养得性格胆小、不谙世事。

      “爹爹,娘亲,兄长,嫂嫂,你们在哪里?”阮秋心里很慌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道又凶又急的狗叫声,伴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赶来。

      阮秋内心的恐惧一下放大,挣扎坐起身,想要躲起来,却发现自己右脚踝处居然栓着铁链。

      铁链有些年头,磨得他皮肤红肿,有几处还破了皮,难怪他刚才就觉得不舒服。

      阮秋伸手去掰,却发现双手软绵无力,有些过分消瘦。

      他愣住,满脸懵逼,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还未来得及细想,喧哗声已经抵达门口。在短暂停顿后,再次沸腾起来,似乎在争吵。

      下一秒,大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部暴力踹开。

      陈旧的门当场被踹出个大窟窿,要掉不掉地挂在门框上。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立在门口,伸手轻拂落在肩头上的灰尘,动作漫不经心,透着股优雅矜贵。

      在他身后,一道尖利声音响起:“封宴弘你欺人太甚!”

      声音的主人此刻显然十分生气。

      封宴弘不为所动,看也没看对方一眼,仍是气定神闲模样。

      对方气急败坏,转而跑去搬救兵。

      封宴弘没有理会对方,抬腿迈进这间黑暗狭小的木房。

      见他进来,蜷缩在角落里的阮秋更加用力地抱紧自己,恐惧与不安都化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但他不敢哭,生怕惹恼浑身散发出暴戾气息、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的男子。

      越想越害怕,阮秋牙齿打颤。

      因为逆光原因,他没能第一时间看清对方的脸。

      然而等男人走近,模糊的五官渐渐变得清晰,阮秋双眼瞪得越来越大。

      这张脸五官俊美,目光阴鸷锐利,气质凛然不可接近,不说话时眉眼间一片森寒。

      唯独面对自己时,却总能绽放出最温柔笑容。

      望着这张陪伴自己长大的熟悉面孔,阮秋连滚带爬下床,朝男人怀里扑去。

      下一秒,少年声音饱含委屈:“阿宴,你怎么才来啊!”

      宫宴,大离朝太子,陪他一起长大的知己。

      *

      封宴弘猝不及防被人抱住时,身体瞬间绷紧,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他想也不想便伸手要推开,却被对方缠得更紧。

      “松手。”他声音沉稳,音质略微沙哑,语气不悦。

      阮秋小脸在对方胸前蹭了蹭,像只柔弱小无害的小动物,孩子气道:“不要。”

      因为发烧,他的思维混乱,分不清真假,全凭本能行事。

      封宴弘带来的几名下属伸长脖子看热闹,心里疯狂刷屏:乖乖,居然有人不怕老大那张冷酷到不近人情的死人脸,刚见面就投怀送抱,还抱得难舍难分。

      为首一名黄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摸出手机,暗搓搓对着两人拍照,在封宴弘看过来前迅速将手机揣进兜里,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沉浸在喜悦中的阮秋没注意到这些,有些不舒服地扭了下身体,抬眸问男人:“阿宴,你今天穿的衣服好奇怪。”

      头发也剃得这样短,看上去冷冰冰,气势骇人,连自己看了都有些害怕。

      封宴弘皱眉,用力将怀里的少年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但力道没控制好,竟直接将阮秋推倒在地。

      “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他伸手弹了弹被阮秋碰到的地方,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阮秋不敢置信地看他。

      他不明白,向来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好友竟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阮秋张嘴正想再说,刚一抬头,便对上封宴弘冰冷无半点波澜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是秋秋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恐慌再次翻上来,阮秋还像从前那样,眼眶泛红,伸手想抓住对方的手。

      封宴弘后退一步,居高临下打量阮秋,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阮秋面色越来越白,脑袋也越来越痛。

      不对劲。

      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醒来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对劲!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大脑突然传来剧痛,他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死死拽住衣领,指尖微微发白。

      阮秋将身体蜷缩起来,大口大口喘息着,冷汗打湿额前碎发,令他看上去有种病态的破碎美感。

      封宴弘眉头紧皱。

      看见银发少年倒地时他嗤之以鼻,以为对方在装病。

      但见他疼得身体都在抽搐,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在理智作出判断之前,身体已先一步将人抱进怀里。

      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异样,封宴弘伸手贴在对方额头上,掌心滚烫,他面色微变。

      少年此刻的症状看上去与高热引发的惊厥十分相像,不立刻送往医院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即便封宴弘生性冷酷,在面对生命时,却仍抱有敬畏之心。

      想到封家竟就真的将少年关在小黑屋里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封家果然该死!

      与此同时,阮秋脑海里突然涌进来许多陌生记忆。

      时间距离大离朝已过去千年,科技进步,百姓安居乐业。这具身体的主人与自己同名同姓,今年18岁,是一名孤儿,因八字极好被迷信的封氏集团掌权人封广天发现,将人囚禁在封家。

      也不知是不是原主的八字真起了作用,自从进封家,封家商业版图一再扩大,如今已成为华国商界的龙头老大。

      但命运并没有因此而善待原主。

      封广天的儿子封清月从小就十分厌恶原主,因不想看到原主在眼前晃悠,他哭闹着让封父将还是四岁的原主关在这间小木屋里,还命令佣人们除了三餐,其余时候不准接近原主,封不准对他好。没多久原主着凉发烧,因为佣人的疏忽没有及时医治,最后烧坏脑子成了个小傻子,智商永远停留在四岁孩童的水平。

      原主变成傻子后,封清月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心情不好时会跑过来对原主拳打脚踢,极尽羞辱。有一次被反抗中的原主伤到脸,封清月恼羞成怒,让人用铁链将原主锁在小木屋里,可活动范围只有方圆两米内。

      长期的囚禁生活让原主出现严重心理问题,自卑、畏光,胆小敏感。在封清月的十八岁生日宴这天,原主因持续高烧不退,一命呜呼。

      阮秋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

      接收记忆过程中,大脑像被人拿刀用力翻搅,令人痛苦不堪,阮秋好抱着脑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情绪激荡,眼眶通红。

      他十分同情原主,恨不得杀了封清月一家。

      但眼下,自己高烧不退,能不能活过今天都不知。

      在大离朝,每年都有人死于风寒高热,连皇室子嗣也不例外。

      自己难道要再死一次?

      阮秋越想越揪心,泪水从他白皙精致的脸上滚落,看着好不可怜。

      封宴弘见少年身体不再颤抖,哭声却越来越响,随口问:“哭什么?”

      阮秋哭声停顿。

      他抬起脸,眼眶泛红,泪水盈盈看向封宴弘,哭得更加伤心,抽噎问:“阿宴…你怎么也死了?”

      上一世自己因病情去世,来到这里。

      阿宴现在也在这里,只能说明他也死了。

      他本就比同龄人笨一些,思考问题一根筋,固执地认为眼前这人就是宫宴的转世。

      阮秋悲从中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封宴弘:……

      “吵死了,闭嘴。”

      阮秋委屈巴巴,“你果然变了,上一...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凶我。”

      封宴弘:“......”

      没回答阮秋,他不动声色打量房内布局和器具,当看到阮秋脚踝处的铁链,不由得面露嘲讽。

      外界有小道消息传他的叔叔,封家现任家主封广天十分迷信,为提升事业财运,在家里大摆风水局。

      眼前这人怕也是这风水局中的一环。

      封宴弘眼神晦暗不明,某个计划渐渐成型。

      难得来封家,要是不做点什么,倒显得自己太客气。

      封宴弘无声冷笑,微微弯腰俯身问,视线在少年右眼尾下方的三颗红痣上多停留了几秒,语气冷淡问阮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里?”

      “我是被封家人囚禁在这里,阿宴你一定会救我吧?”阮秋眼巴巴看着他。

      封宴弘闻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你表现。”

      阮秋眨眼,一脸茫然。

      封宴弘:......

      “要救你出去可以,有几点要求你必须要做到。”他整整衣袖,漫不经心警告,“不要叫我阿宴,别随便碰我,要听话,懂么?”

      阮秋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说:“好的,阿宴。”

      封宴弘:“......”

      二人刚达成协议,就听门外再度传来争吵声。

      “让开!这里是我家,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声音的主人正是H市封氏集团的少爷封清月。

      站在他身旁西装的男子正是他的未婚夫陈嘉洛。

      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四名安保人员。

      黄毛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摩拳擦掌,表情兴奋。

      好久没打架,他们都快闲出毛病来,这里是华国,一会儿得控制力道,别把人打残废了。

      现场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封宴弘直起身,正想去门口看看,就被阮秋抓住衣摆。

      他回头,面色不愉看着阮秋。

      阮秋央求道:“别丢下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

      “你不能离开这里!”接到下人通报,匆忙赶来阻止的封清月打断二人对话。

      今天是他18岁生日,封家邀请许多权贵阶层的名人富豪过来参加生日宴会。

      宴会高-潮时,封家正打算宣布他和联姻对象,即陈家长子陈嘉洛的订婚消息。

      封宴弘便在这时带着几个手下不请自来,借口自己的爱宠误入封宅,举止粗鲁地在宴会上私下搜寻。

      对于这个传闻在国外吸食过量毒、品而死的前封氏集团第三代继承人,封清月还未从对方“死而复活”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其他宾客议论,说封宴弘竟是与自家打了2年商业战的初鑫集团掌舵人!

      开什么玩笑!

      这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对方伪造出来的假象。

      但因初鑫集团老板鲜少出现在人前,也拒绝接受采访,神龙见首不见尾,宾客们也只是猜测。

      听到这儿,封清月心中大定,色厉内荏叫嚣着让他们滚出去。

      封宴弘就是故意的!

      故意过来找茬,将自己的生日宴和订婚宴搅得乱七八糟,还恬不知耻闯进这里想带走阮秋。

      看情况,这两人似乎达成什么协议。

      家里隐藏多年的秘密眼看就要曝光,封清月也顾不得其他,想方设法阻拦。

      “他是我家佣人的孩子,脑子有点问题,不能跟你走。”他说完,上前去拽阮秋。

      阮秋避他如蛇蝎,直往封宴弘怀里缩。

      封清月暗骂一声,面上却装出温柔表情哄着,“乖,听话,待回儿我给你吃好吃的,堂哥他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很忙,没空陪你玩。”

      他原以为只有四岁智商的阮秋听到自己对他这样好,一定会乖乖听话。

      谁知,对方一改往日痴傻模样,义正言辞反驳:“骗人,你从以前开始就只会对我恶语相向、拳打脚踢,甚至不给我饭吃!”

      说完,他又央求封宴弘:“阿宴我们快离开这里。”

      他现在还发着烧,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阮秋身体越来越重,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往地上栽去。

      封宴弘扶住他,本想让手下代劳,眼角余光瞥见封清月正用怨毒的眼神看阮秋,心思一动,亲自打横抱起少年。

      这一举动惊呆在场所有人。

      封清月气急:不知廉耻!刚一见面就搂搂抱抱。

      阮秋吓得发出一声惊呼,为稳住身形,连忙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像只乖巧的小猫儿窝在他怀中。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封宴弘抱着,阮秋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烧得慌。

      眼见事情不妙,封清月向陈嘉洛投去求助目光。

      陈嘉洛朝他微笑,转头对封宴弘横眉冷对,“封先生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

      “哦?如果我非要带走他呢?”封宴弘反问,根本没睁眼看他们。

      “听说你刚回国,还开了家小餐饮公司?现在大环境不景气,今天开公司,明天可能就因为得罪人而倒闭,你说是吧?”陈嘉洛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他话音刚落,封宴弘的下属面露古怪。

      拜托,自家老大就是逼得封氏集团节节败退,不得不与陈家进行商业联姻的罪魁祸首,才不是三无小作坊老板。

      眼前这名油腻男真是有眼无珠

      封宴弘并不想与蠢货交流,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扬起,在空中比了个手势——

      “动手。”

  •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求收藏】《穿成假少爷与过气顶流恋综爆红》。
    陶乐穿成某本狗血小说中的万人嫌作精,与书中主角受真少爷是死对头。处处抢风头,次次被打脸,最终被扫地出门。
    后原主与真少爷一同参加某档恋综。
    在节目里,真少爷乖巧善良,做事认真,是人人捧在手心的小棉袄。
    原主娇纵跋扈,遇事必作,是众人齐齐唾弃的存在。
    真少爷与超人气影帝搭档吸粉无数,原主和黑料缠身的过气顶流搭档全程倒一,被真少爷比成对照组,惨遭炮灰。
    咸鱼尾巴八百米长的陶乐:打脸逆袭剧本?好累,谁爱干谁干。
    *
    他穿来时,正与颜之弈对着口黑乎乎的铁锅大眼瞪小眼。
    想起原书中颜之弈是真少爷舔狗,追求未果,被正牌攻反复打脸,黑化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陶乐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我观你命犯桃花,当舔狗必死,干事业真香。”
    颜之弈本是红遍国内外的娱乐圈顶流艺人,后因一桩丑闻跌落神坛,成为过街老鼠。
    再三拒绝回家继承亿万家业,以素人身份参加恋综,遇到名声比自己臭、生活常识比自己白,还总担心自己想不开去当舔狗的陶乐。
    颜之弈斜眼睥睨:舔是不可能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
    然而,面对陶乐的捧场与关心,颜之弈口嫌体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火力全开秀翻全场,将所有人比成对照组,再度翻红。
    他们成了全民CP,亿万粉丝哭喊着要两人原地结婚。
    节目收官后,眼看陶乐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已然动心的颜之弈当着直播镜头面表白,自曝甘愿当舔狗,震惊所有人。
    陶乐:等等、说好的逢场作戏炒流量,剧本里没这段啊?
    他吓得连夜卷铺盖跑路。
    刚坐上飞机,就见颜之弈坐在里头冲自己皮笑肉不笑:“跑,你再跑。”
    回忆起对方骇人的身世背景,怕变成高空抛物的陶乐求生欲爆棚,扑进对方怀里哽咽—— 
    “阿弈,我恐高,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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