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在羊的第一个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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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无目的地在擂钵街上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在废墟里翻找些什么。
虽然但是，这样真的好像上辈子经常看见的那种收废品的老人啊。我在心里吐槽。
最终也确实没能找到什么能用的东西，唯一的收获是几块巴掌大小的钢板和一卷还算完整的导线。
天哪，收获真是太丰富了呢！（棒读）
回到“羊”已经是傍晚，向整理杂物间的两个男孩道谢后，我接受了那些孩子们小心翼翼的邀请，尝试食用在擂钵街的第一顿饭。
看着那些灰暗粗糙好像积了一层灰、口味寡淡的面包，我本来以为我吃不下去的。但感谢异客这曾在黄沙中摸爬滚打的身体与记忆，让被各种外卖和零食养叼了嘴的我不至于饿死在擂钵街。
吃完，我礼貌地和那几个孩子道别，走进了以后会成为我的工房的房间。
中原中也和两个男孩整理的还算不错，房间角落用两个矮箱拼成了一张简陋的床，床边甚至还留了一个大空箱子给我做桌子，看上去大概是整个“羊”唯一的一把椅子也摆在了桌前。
不愧是未来的港/黑良心呢。
我在心里大声夸赞着中原中也。
我拉开椅子坐到简陋的书桌前，先顺着记忆中的感觉试了试异客的源石技艺是否能使用，一边开始在脑海中梳理接下来我需要做的事和目前我能够做到的事。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一个长期计划——凭借异客的机械制作水平，至少在擂钵街，最好在整个横滨的里世界闯出自己的名声，必要时可以暴露自己的异能力、也就是源石技艺。
直接让“羊”那群家伙知道我有异能力的话，除了更加理所应当地被要求保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我不确定的想。
有点小名声倒是不难，但如果要让自己能被港/黑甚至夏目漱石注意到……
我看着手中噼里啪啦闪烁着的金色电流，没有管因为源石技艺的直接使用而开始微微发烫的眉心，而是苦恼起让我迅速出现在里世界眼中的方法。
话说，既然以方舟世界观穿到了文野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世界观底下，世界意识或者上层叙事或者系统不管谁都好，有给我编造一个合理的身份背景吗？
如果有的话，思及泰拉人那些明显的人外特征，再结合目前我知道的文野剧情，我先盲猜一波人体实验的产物。
毕竟，文野里面横滨政/府干的事嘛……大家都懂。
既然来了文野，又有了异客的机械水平和虽稍逊于剧本组但仍可称之为天才的头脑，那就没有不去救意难平的道理。加入“三刻构想”显然是介入剧情最简单的一个点，异能特务科我是不可能去的，武侦和港/黑的话……
真要说，还是港/黑更适合我，更适合异客一点。
但是要让我在先代或者森鸥外手下从底层做起，那我肯定不干。
于是又回到第一个问题。
最好的情况，是我在擂钵街以“中立的天才武器师”的身份与夏目漱石相识，并与森鸥外合作杀死先代，再由他亲自邀请我进入港/黑，接着我就能摆烂了，顺便想办法把织田作之助的便当给踢翻。
要说横滨最大的大腿，那肯定得是夏目老师啊！！
调查港/黑当前情况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我轻叹。
还得去擂钵街外面打点工，至少得买齐一套能用的工具。
我让手中的电流消散，趴在桌子上点了点我的计划表大纲——调查自己那不知道有没有的过去、调查港/黑、打工买工具、先做些杀伤力较大但便于制作的机械、找个办法让自己在里世界快速成名……
还有一件事。我突然坐直，想起一件虽然不属于我心中的意难平但早早被我列入了“来到文野一定要做的事”中的，现阶段比较容易做到的事。
把芥川龙之介抓过来，教他识字、让他写作！
芥川龙之介一生都属于文学！！
最好能让太宰中也织田作安吾他们都给我回去写作！！！
试图拯救文野文坛的我，露出了辛酸的微笑。
朝雾老师，你有没有听见三次芥川老师厨的悲鸣！！
先不管文坛的事。我低下头趴在了在简陋的书桌上，刚准备脑嗨一下擂钵街成名计划，一股浓烈的睡意突然袭来。我打了个哈欠，就这么直接被拖入了梦乡。
啊？？？
闭上眼前的瞬间，疑惑和警惕才堪堪到来。
——
我在梦里睁开眼睛。
啊，这么说好像有点怪，但确实是这样。我被不知名的力量拖进了一个清醒梦。
难道说，是什么异能者来袭击“羊”吗？还是说特地来袭击我？我在文野世界的身份难道意外的很离谱？？
我打量着这个浓雾弥漫、根本看不清远处的白色空间。
那个在雾中隐隐约约闪烁着的黑色物体……是楼梯吗？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楼梯啊…这个世界总不可能还综了诡秘吧？但是雾气的颜色也不对啊……我脑袋空空的瞎想着。
“你来了。”一个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响起。
？这是什么东西？
系统？世界意识？上层叙事？神？还是异能者？
我乱飘的视线停在远处的黑色楼梯上，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上层叙事？”我开口询问。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的目的与你的目的姑且一致，就按照你的想法尽管去做吧。”
啥？拯救意难平？还是拯救文坛？？
“以其二为额外目标，如果你能完成，那么待到适当的时刻，你将会回到你的世界。”
啊。原来能听见啊。不过毕竟是上叙嘛，听不见才怪。
“关于你在这个世界的过去，就留给你自己去探寻。”那声音换了个话题。
好吧，这个我本来就准备自己干，告不告诉我也没差。
“作为这一切的回报，我会送你一件礼物。”声音继续说着，“这件礼物会伴随你一生，等你回家之后依然能够拥有，不受世界转换的影响。”
我静静地等着祂说下去。
“——你将拥有比肩剧本组的智力和无与伦比的机械制造水平。”在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剧本组”这个词明确体现出祂确实就是上层叙事的一个普通人、从而让祂放下了在下层叙事作为“神”的架子，祂的声音终于活泼了些，隐隐可以听出笑意。
我微微瞪大了眼。
这可是、绝佳的礼物啊。
虽然作为异客厨很不想承认，但异客的智力与手段…确实稍逊于文野的剧本组。
不搞阴谋诡计的江户川乱步先不说，理想过于远大的费奥多尔·D也先放在一边。单论太宰治，即使目标和环境有所不同，只需比较一下四年就将港口黑手党发展成覆盖全日/本的黑暗的首领宰和二十几年才堪堪完成复仇的异客，结论就已经很明显了。
艾利奥特·格罗夫终究曾是一个纯粹的科学家啊。
“非常感谢。”我朝着楼梯的方向郑重地道。
话音刚落，我在现实中睁开了眼。
用源石技艺发电点亮了不知多久没用过的灯后，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莫名出现在书桌一角的工具箱，和端正地摆在箱子上形状怪异的无人机“索恩”与异客的法杖。
喔喔！
我睁大了眼，迫不及待地伸手拨开锁扣，打开几乎有半个桌子大的工具箱检阅了一番里面的工具后，又拿起那科技感十足的法杖，照记忆中的做法将其末端的导线连接在胸口的电磁调节器上，然后再次催动源石技艺。
看着耀眼的金色电流像游戏中的小人模型展示的那样缠绕在法杖上，我抬起空着的左手抚上额头，睡了一觉之后降温降的差不多的源石结晶这次果然没有那么快做出反应。
施术单元原来真的是可以帮助矿石病患者减轻因为源石技艺的直接使用而引发的矿石病症状的啊……
话说YJ是不是有个设定，说是离开泰拉换个世界之后矿石病就不会再加剧来着？
好诶！不会绝症而死真是太好了！！
我面带笑意地放下法杖，重新坐回桌前又捣鼓了几下我的小无人机。
根据异客的记忆，这玩意儿应该是通过某种远程指挥终端操控的？
我放下了索恩，有些无语地盯着它看了几秒。
所以呢？光给我一个无人机有什么用？？电脑呢？？？我在贫民窟哪儿来电脑啊喂？？？
要不直接给改成带开关的手动模式吧……我心累的想着。
叹了口气，我关上了灯，也不管现在似乎还只是没完全天黑的傍晚，直接躺上角落的硬板床，顺着自己的习惯闭上眼开始思考。
首先想起的是上叙所说的“比肩剧本组的智力”。
这一点好像没什么感觉？
我再次睁开眼，适应了几秒黑暗后打量着十分模糊的四周墙壁。
等等，好像还是有点变化的？？
我眨了眨眼，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联想能力和推理能力好像提升了不少，思维变得更加开阔，记忆力也莫名好了起来。
要说的话，就是我上辈子对着我手上写作业磨出的老茧还得好好思考一下并拿起笔比划比划才能想通这个位置怪异的茧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但现在我看着墙上淡淡的一道划痕就能大致推测出造成这种痕迹的工具并脑补出这道划痕出现的前因后果，比如是一个人摔倒了还是有人在这边打架。
简单来说，我从一个平平无奇耀家高中生进化成了横滨福尔摩斯（削弱版）！
嗯，完全版当然是把智力点全部点在推理上的乱步先生啦。
我心满意足地闭眼，开始脑嗨被上叙强制入梦前的擂钵街成名计划。
比较容易想到的果然还是那个吧？
各大同人文里快被写烂但确实挺有用连陀总都在原著用过的、用我贫乏的词汇可以总结为“装菜被抓然后打脸对方并薅走情报跑路”的简单方法。
那就这么干好了。
在心里把计划稍微完善了一下后，我摆烂一般开始睡觉。
——
半个小时左右过去，我坐起身，悲哀的发现我因为头痛发作失眠了。
怎会如此！！
我在心里对这该死的矿石病咬牙切齿，一边无奈地爬下床，又一次徒手亮了个灯后开始改造索恩。
也没见记忆里的原著异客老头疼啊……那不是某黑羊羊吗？我动手拆卸起索恩的外壳，一边从自己的记忆力挖掘着异客的过去。等等，难道说他老喝黑咖啡就是因为失眠所以白天困得不行要找点东西撑着？？
我的手顿了顿。
然后真心实意地用中文喃喃道，“草。”（一种地形，在上面放置干员不会被发现。）
头疼也就算了，失眠真的……
这时候，我背后响起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的推门声。
我回头，并不意外地看见中原中也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桌上亮起的灯泡和拆了一半的无人机。
“你……”他顿住，好像不知道该先问灯还是我在做什么。
迅速收起因失眠而起的怨气，我淡淡地笑着开口：“中也先生？”用的是疑问的语气。
短暂的纠结后，他最终还是先选择了灯：“擂钵街不通电，你是怎么让灯亮起来的？”
“您问这个吗？”我侧过身，将裸露的手腕上缠绕的导线展示在他的眼前，“我想，您还记得我所说的‘独行者的手段’？”金色的电火花在导线末端闪烁着，但却奇异地没有伤到咫尺之距的皮肤，“我也是异能者，中也先生。”
虽然到底依然是源石技艺还是被这个世界同化成了异能力还需要某个绷带精的异能力来判断就是了。
“你也是异能者……？”中原中也的惊讶肉眼可见地又深一层，盖过了被我连番敬语称呼的不自在。
“电流相关的能力，算不上什么厉害的异能。用于自保都很吃力。”我把经历两次改动并有了模组之后辉煌裂片的高额伤害扔到脑后，乖乖地开始立我“柔弱机械师”的人设。
“关于您想问的另外一件事。”我转回身体，继续进行小无人机的拆卸工作，“您可以走近些看看。这是我的无人机，不介意的话，请称呼它为‘索恩’。”
“这是你做的？”虽然我已经告诉过他我是一名武器师，但他显然还是因为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这些机械制品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他依言上前了些，借着昏暗的灯光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手中的动作。
“是的。”我轻轻颔首，“很抱歉没有先为‘羊’的各位制作自卫机械，但擂钵街实在是…有些缺乏制作的原材料。”
中原中也哑然，毕竟他也知道擂钵街是个什么地方。
一句“没关系”正欲出口，我抢在他前面开口道：“虽然有些冒昧，但中也先生，能否拜托您明晚同我一道外出一趟？”
“这倒是没问题，你要干什么？”中原中也爽快地答应了。
“寻找一个孩子。”这下去捡芥川就没问题了，毕竟没有机械在身边的我就是个菜鸡，又不能直接把芥川电个半死再扛回来，“他是一名强大的异能力者，我希望‘羊’能够接受他作为我的助手，并接纳他的妹妹和所庇护的孩子们。”
“还有一件事。”说这话的时候我莫名觉得我现在像是老爹，“中也先生，我经历过几年的校园生活，虽说不上是知识渊博，但教习几个孩子认字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果您或是其他‘羊’的孩子想学习一些学校所教授的知识，我可以帮忙。”
我还是相信“羊”里不全是白濑和柚杏那种孩子的。
不过听说后来白濑在Storm Bringer里被洗白了……？我不知道，反正我穿之前还没来得及看十六岁，我就是要对白濑刻板印象（垮起P脸.jpg）。
“啊，那谢谢你了。”中原中也显然并没有想过“羊”的教育问题，但他当然知道多认点字肯定是没错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退后两步，学着我的样子微微颔首，道了句“打扰你了”便走出了房间。
我无声地笑了笑，手里开始改造索恩的飞行路线设定和武器模块。
小中也真的很治愈啊——
后半夜，困得不行的我躺上床，终于在脑海中循环播放的中原中也治愈影像和胡乱的文野主线剧情脑嗨中睡着了。
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在羊的第一个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