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
在伏黑甚尔看到的所有回忆中，他也仅见过五条绫一次。
但他听禅院甚见说过不少次。
加入学校篮球社后伏黑甚尔确实顺利的从初中升上了高中，之后三年也是按部就班度过每一天。他没什么心思去帮学校争荣誉，依靠自己的体质去欺负一群普通人也实在太丢人，所以也没太出过风头。
而看到他有了自己事情可做，禅院甚见仿佛看到自家孩子长大了一样也不再经常唠叨，只偶尔问他什么时候找个嫂子。
甚尔每次都会摁着这破小孩的脑袋一通揉，叫他不能再说。
然后……然后有一天他就真的找到了女朋友。
那是个坚强又温柔的女孩，家世普通没有什么特殊的，但甚尔觉得这样就很好。确定关系后想到弟弟天天催，就将这件事告诉禅院甚见了。
哪想到禅院甚见因为任务忙碌没在家，他还没来得及来看看，甚尔就先见到了自己那便宜老爹。便宜老爹来他这里的目的是要棒打鸳鸯，满口家规祖训总之就是不让甚尔和普通人在一起，就算甚尔是个废物也要回去在家里找对象。
甚尔一想这不就是把自己当配.种的猪了吗？当场气得冲回禅院把所有在家的人暴打一顿，而后还扯出族谱划掉了自己的名字。
当禅院甚见回家发现大家都躺在床上喝汤，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禅院甚见又把所有人拉起来打了一顿，甚尔知道后还问他：“你打他们干嘛？”
禅院甚见气呼呼鼓着腮帮道：“他们居然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这么大一群人居然拦不住你？！”
“太废物了，看来是过的太好了根本没在努力啊！”
甚尔哑然。
他的弟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啊。
但事情已经发生，禅院甚见也没劝他再回禅院。甚尔已经不再需要任何帮助就可以过的很好，他甚至即将有新的家人，甚见也只是祝福了一番，他之后的生活仍然一如既往。
很遗憾的是，甚尔最终还是没能考上大学，当然，若是交点钱倒是可以在私立大学买一个名额，但甚尔觉得没什么用。倒是他的女朋友考上了。
由于彻底脱离了禅院家，甚尔已经开始想着攒点钱就金盆洗手了。那次的委托其实算是他最后一单，若是完成了他就可以直接走人回家结婚过日子。
但他失败了。
伏黑甚尔一想起来就有些遗憾，但干他这行的能活着回来就行了，也亏了那几个月，禅院甚见和他一见面就会提起关于五条家新任家主的事。
他想起来甚见曾非常疑惑地说：“那个五条绫似乎很了解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被他看透了一样。”
当时甚尔说：“可能他收集过你的资料？你们的术式属性一样。”
但甚见却说：“感觉不一样……很奇怪，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又想起在任务中对方看自己的那一眼，伏黑甚尔大致讲完都发生了什么后，问五条悟：“喂，你知道什么吗？”
“？”五条悟吃着饭，抬头看了看安静坐在沢田纲吉身边的怪物先生，“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家伙当了两年家主就直接跑了，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他说：“我本来还想问你知不知道之后他跑去哪儿了，现在看来你也不清楚嘛。”
五条悟嘟囔一声：“真没用。”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矮子，你再说一遍？”
“？”五条悟，“你再叫我一句矮子？”
“矮子。”
“垃圾！”
“……”
眼见两个宛如小学生的家伙又要打起来，夏目贵志转头看看吃饭吃了满脸还在拼搏中的沢田纲吉，又看看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挑着碗里的菜的太宰治，就算是怪物先生也只是安静坐在那里，黑袍与黑雾让人完全看不出它的态度。但总之，现在是没人关心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的，夏目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提高声音：“所以——”
见所有人都被声音吸引注意力而看向自己后，夏目才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又低了下来。
他说：“所以既然伏黑君恢复了一部分记忆，那怪物先生是不是也会恢复一点？”
因为五条悟肯定怪物先生曾经是人，所以他用了“恢复”这个词。
从一只怪物恢复成人类的模样。
听到这话众人又齐刷刷将视线投向怪物先生。怪物先生正在给沢田纲吉擦脸，发现他们看过来后歪了歪头，似乎在表示不解。
之前他们猜测怪物先生的恢复条件可能有三个，一是随时间增长而变化，二是人数，三是记忆。他们之前由于信息不足没法进行进一步确定，但现在可以了。
五条悟站起来走到怪物先生身边，那双蓝眸打量了一下，没看出什么，黑雾一如既往阻隔了所有信息。他就张开双臂对怪物先生抬了抬下巴，想示意对方跟他做同样的动作他好检查，但话还没说出口，怪物先生就忽然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抱抱。
五条悟：“？”
一旁伏黑甚尔哈哈大笑：“你是在求抱抱吗？五条小少爷原来还这么黏人啊。”
五条悟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好在虽然闹了个笑话，但五条悟仍然确定了怪物先生的情况。
他一边整理被怪物先生揉乱的头发一边严肃地说：“是双脚，应该就是记忆了。”
就是感觉更奇怪了，想想之前太宰治说的，那怪物先生现在不就是一团雾长了手脚吗？
他连忙摇头驱散脑海里的画面。
也许觉得是他严肃地理头发的模样很可爱，怪物先生忽然伸手又揉乱了他刚打理好的头发，五条悟无语，却还是没阻止。
伏黑甚尔拍桌大笑，夏目贵志看起来也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沢田纲吉似乎没弄懂发生了什么，只是爬下椅子跑到怪物先生身边说：“我也要抱抱！”
怪物先生也给了他一个抱抱。
太宰治还在扒拉着碗里的饭，他挑食严重，将蔬菜全部挑了出去，只留下些米粒，也仅是塞了一两粒。坐在他脚边的蒙娜丽莎目光犀利极了。
太宰治说：“五条悟恢复记忆后长到12岁，但他很肯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那你呢？伏黑甚尔，你现在20岁，你的时间跨度很大，你觉得自己的记忆现在是完整的吗？”
伏黑甚尔想了想：“不清楚。”他看了眼五条悟，“但我们的时间有误差，我到现在的记忆也比五条晚了两年。外面的世界是在一瞬间暂停的，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应该也是处在同一时间的人，这么看来我还是有一部分没恢复……”
他忽然顿住，然后问五条悟：“你有没有找到日历之类的。”知道时间就可以算自己的年龄了。
五条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摇了摇头。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太宰治跳下椅子，直接来到怪物先生身边问：“怪物先生，你知道今年是多少年吗？”
其他人看着他，瞪大了眼。
你好勇。
然后众人就看到怪物先生拉住太宰治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在男孩的手心里写了点什么。
太宰治看了一眼说：“2018年。”
怪物先生又写了点什么。太宰治眨眨眼继续重复：“年末，是2018年年末。”
怪物先生点点头。
五条悟听完却皱了皱眉，他反驳道：“外面是夏天。”
那么高的温度不可能是年末的冬季。
夏目贵志犹豫道：“也许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有见过可以让夏天变成冬天的妖怪。”
“不排除这种可能。”太宰治说，“但我们的信息太少了，这个不急，先算一下自己现在的年龄吧。”
只要知道了现在的年份，他们各自的年龄很容易就能算出来。
其中夏目贵志18岁，五条悟是28岁，由于不确定具体时间，也许是29岁。至于伏黑甚尔……
他自己还没说，记得他之前说过出生年月的五条悟就猛地笑道：“38——哈哈哈哈，原来你已经这么大了啊，大叔！”
伏黑甚尔额头青筋暴起，“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永远也长不大。”
五条悟挑衅道：“怕你啊？”
夏目嘴角抽了抽，他已经不想再管了，只好眼不见为净，问太宰治：“你呢？”
太宰治说：“23岁。”
夏目点点头，又去问沢田纲吉：“纲吉呢？你有没有算出来呀？”
纲吉茫然，小声说：“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虽然他不知道，但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特权，他直接问了怪物先生。
“怪物先生，我多大了？”
怪物先生低头，和之前在太宰治手心写字一样，也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数字。
夏目贵志凑过去一起看了看，“25岁？”
沢田纲吉看看怪物先生，又看看夏目，大声说：“我比夏目哥大！”
“是啊，没想到我居然是最小的。”夏目贵志笑道，倒是不在意年龄问题，他心性一直比较平和。
知道了各自的年龄，就像跑步时知道了跑道有多长，不用再猜测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全部记忆。这是目前来说比较有用的一个信息，其他的，伏黑甚尔也没能提供太多，他总不能把自己的每天怎么过的都说一下吧。他连自己有女朋友这事都没说。
一群小孩懂什么。
也正因此，在讨论完后几人就恢复平常状态，打算该干嘛干嘛了。
这次五条悟和伏黑甚尔的偷溜出去后，怪物先生没再像之前那样用黑雾笼罩整个庭院了，也没有一直看着他们，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但太宰治却一直觉得这件事没过去，看最近总是蹲在角落里幽幽盯着他的蒙娜丽莎就知道。
怪物先生也许是在想什么其他办法。
果不其然，在他们又一次策划着怎么出去时，怪物先生再次带回了一个孩子。
这是一名有着红棕色头发，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对方来到他们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织田作之助。”
他说：“根据雇主的要求，从今天起由我来照看大家，请多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