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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德拉科:一封来自茶蘼花的情书 ...

  •   德拉科主场私设很多

      全文8000

      有背德文学

      微微自行车意识流

      ——

      神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

      青丝还泉的烟雨顺着那把六芒星的匕首上顺流而下,我虔诚的舔舐着沾染上你鲜血的刀刃。

      我亲爱的艾斯特莱雅,神会亲吻污浊又不朽的塔木德吗。

      ——

      德拉科是在他12岁的夏天遇到的她,母亲纳西莎拉着他的手走进华丽的教堂,她跪坐在中央双手合十着。玻璃花窗上折射进来的彩色光芒,那一刻无神主义的德拉科就仿佛看到了,这个和母亲同龄的女人此刻真的受到了神的庇佑。

      她全身披着亚麻白色的长裙,看似精巧的花边和图案都是不值钱的镀金线治的。黑褐色的长卷发高高盘起,和全身通白的造型格格不入。指甲修整的平滑整齐,一双饱含了世间万物天地旺泉的黑色眼珠。颈脖上挂着的大卫盾项链映合着她微微小麦色的皮肤上。

      纳西莎把他的手放在女人的手心上:“雅威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今年的暑假,德拉科都是在这里渡过的。

      克里斯特尔?罗西芙丽斯,母亲拉着他的手介绍着面前这个端庄破碎的女人。德拉科依稀的记得母亲离开时眼神中的绝望和不舍,他不理解是为什么。必须信奉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宗教,对于德拉科来说是无比艰难的,在克里斯看来,他的学习天赋异于常人,但这可和枯燥无味的魔药学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

      有着金属锈的钢板床他自然是睡不惯的,挑剔的换了一个又一个。修女和男教徒的宿舍隔着很远的距离,每天早上克里斯要早早醒来带好早饭,她知道德拉科一定会磨蹭一会儿,会错过晨间祷告的时间的。

      “你们没有用过清理一新吗?我甚至能感觉到半夜有蜘蛛爬到我的脸上!”仅仅是12岁的孩童,克里斯特尔并没有计较这么多琐事。

      给他的《希伯来圣经》是完好无损的,精致的凹印花纹绣着图腾。这里的书要比魔法史还要厚上好几倍。枯燥无味的祷告进行着,从昨天到现在,德拉科发现克里斯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完全是由微笑,点头,摇头来代替。互相摩挲拉扯的手心已经出了汗水,他假装不在意的跟着她一同念着祷告词:“shmaisraelHearOIsrael,theLordisourGod,theLordisOneBlessedbetheNameofHisgloriouskingdomforeverandever……”

      在这里,我们永远都不会消失……亲爱的神,我会全心全意地,全力以赴的听从神的声音。将神的命令和低语永存心中。

      雅威神,厚重的书本,手上厚厚一层的茧子,摇晃的硬床,统统是德拉科看不明白的。

      “我们敬爱创造主,是我们唯一敬仰的神。”除了神,在她口中就没有别的话语了。德拉科察觉到她的枯燥无趣,晨间祷告后的自由时间多的很,但一定要在午饭之前回来。

      他对着天空呼喊,仿佛在呐喊着神可怜这个悲惨命运的孩子。这不应该只是假象的。

      德拉科还没有见过克里斯的魔杖,她瞒着别人带着这个男孩儿进了她的宿舍,床头柜上是一个黑色的布满沉灰的上锁盒子。克里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娇俏精致的钥匙打开锁链,里面是一支被撅成两半的魔杖。葡萄藤木,以凤凰羽毛为杖芯,长度为11.75英寸。他甚至能看到流动着的凤凰尾羽的魔法。

      “它还能施法吗?”毋庸置疑这是个愚蠢的问题,他也是后知后觉。

      “不,不能。但我觉得还可以。”克里斯特尔转过头手中轻抚着自己的魔杖,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眷恋的爱人。

      德拉科用眼神描绘着她侧脸的轮廓,微微带有驼峰的鼻子,深刻的眼窝和透出纱巾的黑色长卷发。再回神她以拥他入怀,他仅仅只到了她胸部的高度,此刻的德拉科被温暖的母爱环绕着,是在马尔福庄园和纯血名利场感受不到的纯粹母爱。一滴温泪滴落到德拉科的额头上,是人的忏悔和神的保佑吗?

      白边框窗户外的绿松树绿的纯粹晃眼,尖针似的树叶轻挠的扎在两人的心尖上。比维斯教堂最常见的天气就是连绵不断的太阳雨,雨忽大忽小,从叶尖落下在湿润进草坪下的泥土里,她的指尖穿过金色的发丝轻揉着他的头皮小声的念着晦涩难懂的祝福词。

      那女人的声音就像陈旧的磁带声一般,带着沙哑还断断续续的雨声,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和太阳齐平的月光似的一遍遍回响。风只会吹动她的发丝,永远不会带走她慈祥美丽面容,那是岁月偷不走的,落光都显得零碎。

      它又在唱些什么呢,是雨过天晴的鸟鸣还是还是我被尖牙刺破的指尖。

      晚餐永远是杂粮饼,全熟的小块牛肉,偶尔一碗的罗宋汤,杂菜,和烤烂的大蒜。从挑剔的只吃一小口到现在的光盘,德拉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们要感谢创造主赐予我们的食物,德拉科。”

      “罗西芙丽丝小姐,这实在食难下咽。”干涩不含一丁点儿水分的杂粮饼就像玻璃渣划着他的食道。

      “但这是来之不易的食物。”克里斯特尔自带的泪光和怜悯的眼神再次安抚住了他,在她眼里的幼童自然没有必要严谨遵守当地的教徒的规矩。在她身边,德拉科可以永远的任性不守规矩,不用遵守纯血规则的条条框框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母爱。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晨间祷告后他坐在草坪上看着魔药课本,清风催促让他快点翻页。克里斯特尔从阴凉处走出来端着红茶和手指饼干,宽松的白色长袍被吹的紧贴着身体描绘着姣好的轮廓和成年女性的禁欲的风情。

      她坐在德拉科的旁边:“你在看什么呢,德拉科?”

      “提前预习魔药课的内容。”他抬头看着身边用手挡住阳光的克里斯特尔。沾着红茶的手指饼干递到嘴边,他吊住再嚼了两口囫囵吞枣的吃下去。

      “我的魔药课成绩还不错。”克里斯特尔手指着他盯了很久的地方,尽管他照着书上碾碎在放进坩埚里还是会失败。她说着可以试图切碎再撵出汁水,回到了宿舍他就试着做了一遍,跟教父写信,写出了他的成果和报告感受。

      “您会永远像母亲一般的待我吗?”经过一个暑假,他也长高了些。

      “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孩子,亲爱的。”他拉住她的手坐在床边,明天就要回去霍格沃兹了。德拉科请求着再来一次拥抱,埋头在克里斯特尔丰满的胸脯中吸取着母乳的气味和书本的纸墨香。他对她的依恋超乎了所有人都意料,在临走前甚至不舍的拉着她的衣角。

      你能不能透过我肮脏的皮肤,压弯的脊骨,触摸鲜血欲滴的内脏,看清我柔软又附庸风雅的灵魂。

      纳西莎对此表示很疑惑,把德拉科送到火车站再回家的时候和丈夫卢修斯讨论了这件事。今天的晚饭是碳烤猪排,芦笋和一杯加了两块方糖的胡萝卜汁。儿子的奇怪行径丈夫并没有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用手帕擦过唇角的酱汁,把胡萝卜汁换成了葡萄酒。他曾经反对过纳西莎把儿子送到那个地方去,如果是卢修斯,此生绝对不会踏进去一步,那是对于贵族的一种亵渎。今天下午卢修斯和纳西莎还要参加一场纯血宴会,她不再多言,尽管肚子还没有填饱就要回卧室准备下午的礼服和伴手礼。

      “德拉科跟我提了一个女人,叫罗西芙丽丝。他说她常常照顾他。”

      “这很好,尽管这是那群人该做的。”卢修斯整理着袖口。

      “我去问过了,并没有这个女人。”纳西莎向家养小精灵挥挥手从新编了头发。

      “我早就说过了,私人医生比他们靠谱。”他不屑一顾。她应下来,下次假期就不把德拉科送过去了。

      ——

      德拉科长了很高,那群伙伴们看着他都拥了上去。整个假期都不见他的踪影,邀请函也被马尔福先生回绝了。

      “假期你都去干嘛了?没有见到你。”布雷斯重新理了校服的领口。

      “母亲送我去了教堂。”据他所说,这个名叫罗西芙丽丝的女人,总是身穿白色的袍子,眉毛浓的很,眉眼间距不高,睫毛是翘起来的。黑色的眸子像一眼望不到头的井水,深不见底。并不算白皙的皮肤微微发黄,鼻梁上有点点的雀斑。头发又卷又长黑色的耷拉到肩膀上,但平常都是盘起来的,就留那么两撮留在脸颊旁边。不留指甲,牵起他的手时总有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半夜会像哄小孩似的唱着摇篮曲等他睡着再偷偷走。

      也不喜欢说话,这点德拉科自然是觉得她无趣。但是当眼神一对上的时候,千言万语都画成一丝烟柳,再开口没有辞藻能形容面前的人。

      “她是纯血吗?”也是逃脱不掉这个话题的。

      德拉科先是愣了愣,她没有提过:“当然是,她可是我母亲的朋友!”他还记得母亲把他的手递到女人的掌心,温暖一时间贯彻他的全身。

      “那你可能有些恋母情结,马尔福。”那群伙伴放声大笑着。

      “什么时候允许你们来嘲笑一个马尔福!”他急得跳脚,虽然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回到寝室,德拉科翻看着克里斯特尔在他魔药书上留下的笔记。那原本麻木的墨水味此刻就像女人的体香环绕心尖。

      中间的书页里,夹着女人的一根头发。

      他拿起那根黑色的头发,轻声细语的缓缓说道:“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向他们证明你的存在了。”

      黑夜降临的莫名其妙,他爬不上塔尖,也去不到真正的海底。德拉科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边,就像是克里斯哄他入睡一般。仅仅过去一天,他就开始如此的思念她了。玻璃窗户明明拦着黑湖的水,但他却能感受到淹没身子的窒息感。

      “要不假期你带我们去见见罗西芙丽丝。”潘西坐在德拉科的旁边吃着焦糖吐司和温热的牛奶。见见她?这当然是个证明她存在的好主意,矛盾的是,德拉科并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太多的光会灼烧她的。

      不想看见的到底是德拉科,还是克里斯特尔。

      罕见,一向他最喜欢的最专注的魔药课都分神了,斯内普教授训了他一通:“在我的课上分神,晚上关禁闭。”倒是没有扣分。

      从地窖出来,他颓废的走到了天文塔上。

      那个女人肯定给他下蛊了,这太恐怖了。他的内群室友们在宿舍等着迟迟未归的德拉科,看着他的床位。

      “你在想我吗?”他就仿佛在阁楼的对面看到了漂浮在天空中的克里斯特尔。德拉科想伸手拥抱住她可是却扑了个空,可笑的跌落在地板上,他曾经是多么嫌弃着女人,包括教堂里的吃食,生硬的铁板床还有会掉的墙皮。神会带他去见想念的人吗?

      德拉科双手合十,喃喃的念着她教给他的祷告词。圣光抚平了他全身,溜过衣缝抚摸着他□□的身体。

      第二天上天文课的同学发现了倒地不起的德拉科,医务室里的纱帘被风吹的摇动着。高尔给他带了早饭,潘西偶尔在课间会来看看他。庞弗雷夫人说了德拉科并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神的赐福让他受不住了。

      我坐在望不到头草坪上,那杂草扎的我生疼。藤蔓爬满的罗马柱浸满了每一处缝隙,那生生不息的是我,站在其中破碎的裂痕饱填灰白雕塑的亦或者是你。我的花瓣亲吻你的嘴唇拥抱你的四肢,碾碎,捡起来重塑,再碾碎。茶蘼花瓣跌落一地,我该走了,也不会再有了抹平你了。

      德拉科梦到了她,早上醒来闻到腥臭味,他烦躁了拿起魔杖施咒“清理一新”。那梦中的香味是少年的悸动和青春的艳梦。德拉科双手盖住眼睛倒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就像克里斯温暖的身躯环抱住他。

      “我一定在你身上遗落了什么,克里斯。”

      “我的克里斯。”

      她是带来希望的神使,播撒种子的神女,穿过云雾的阳光;也是满身尖刺的诱惑欲望和被铁链禁锢住的禁忌。

      她让他着了魔。

      在克里斯身上,拥有的母爱亲情爱情,无时无刻的关爱一两句话就能让德拉科迷途知返。

      “你也会同样怀念我吗?”

      “不,你只会说,创造主会保佑你。”

      “这一句就够了,这一句就够了……”

      从床上爬起来整理第一节魔药课要用的书本,翻开中间那页嗅着她发丝的味道:“和我说句话吧,再拥抱我一次吧。”

      ——

      他求了很久母亲把他送过去,纳西莎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伏地魔回来了。起码这会保护她的孩子。

      之后,卢修斯和纳西莎争吵了很久,他不同意让德拉科过去,同样也不希望伏地魔见到他的孩子。这真是荒谬又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克里斯!”德拉科冲进她的怀抱里,是那日思夜想的香味,柔软的身躯,黑色的高高盘起的长发。

      “你长高了不少,这学期过的怎么样?”

      “不好,不好克里斯,一点都不好…”他沉浸在温暖里,不想说话却又想听着她的声音。不在她身边的一分一毫对德拉科来说都是一种生与死的折磨。

      今年来教堂自发祷告的人变多了,募捐箱也总是满的。他们站在二层的围栏后面,看着底下乌泱乌泱的双手合十的人群,清一色的黑色头发让德拉科这个金色脑袋显得格格不入。克里斯挽着德拉科的手臂,他好多次都提过这件白色长裙的布料扎得慌,想给她买个丝绸的,她也每次都不同意。女人的长发蓬松又滑溜,盘起来的头发走两步就散开了,德拉科从地上捡起木棒,放在手心才发现那是她断成两截的魔杖。

      “它的花纹很漂亮,当发簪很好看。”

      “为什么不再去买一根新的魔杖?”德拉科的指缝里环绕着女人的秀发,细心的盘起来。

      “有它就够了。”克里斯把一小撮碎发别到耳后。

      “中午吃鳕鱼排,咱们快点走,吃上热乎的。”她提起裙子走在最前端,今天的天气像是裹满了云雾,稍不留神她就躲了进去,让他找不到。德拉科抓住在雾中摇曳的残留下的裙摆,桂树摇动着拨着女人的头发,制成丝线,再一点一点的织成雾。撒遍整片天空。

      直到那天,克里斯特尔带他去了她的宿舍。

      雨下的厉害,看不见的是平齐的太阳和月亮。神的眼泪从房檐上落下去砸在草坪上,被大地肆无忌惮的吸吮着天赐的甘泉,纱帘往下拽了拽,映的床头红色木柜的圆灯都起伏着。他就像个满脑子疑问的好学生,不得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

      这香味是什么?紧紧禁锢住德拉科的锁链和甜腻的蜂蜜,甲缝里都是粘糊的空气。

      “我爱你。”

      “创造主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

      “我是你的孩子,克里斯特尔。”他筋疲力尽的倒在女人的颈窝处,听着本该不属于她慌乱的心跳。

      就好似那白色半透明的头纱此刻包裹住两人,夺取氧气和倒流的血液。

      “你会永远的我的孩子。”她抚摸着他金黄色的头发,稍稍用力的轻扯了几下。

      ——

      德拉科提前回了马尔福庄园,母亲慌张的牵过他,那是主人要见他。

      他低头亲吻伏地魔的皮鞋和衣角,看着魔杖中爬出来的蛇再流进他的皮肤里。疼痛让德拉科额头冒汗,指尖摩挲着西服的布料,女人总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从背后拥抱住他舔舐着伤口。

      “没事了,德拉科…”是母亲抱着安慰着自己。

      “我好想见她妈妈,我好想见她。”德拉科再次同个孩童一般放声大哭,纳西莎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那个女人。

      她和丈夫曾经试图去找寻过女人,但所有的结果都回绝了夫妇两人。

      有个混血女人敲开了他们家的门,哭着祈求着他们给她补偿费。

      “看看你们那个混蛋儿子做的好事!”

      “你怎么敢这么说马尔福的继承人,那是你的荣幸。”卢修斯说完,家养小精灵就扔给了女人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

      “是谁来了?”德拉科刚刚睡醒,还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从楼梯上下来。楼底下的吵闹声让他无法安心入眠,揉搓了下油腻的金色头发就跑了下来。显然来闹事的女人已经被打发走了。

      父亲仅是瞪了他一眼就回了房间,看来今天早上他想独自享用早饭了。

      母亲拉着他的衣袖做到餐桌旁,早饭是切片法棍,软化的黄油奶酪,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或者是加了三块方糖的醇香咖啡;两块夹着草莓果酱的司康和油腻的烤香肠。早上来的是个肮脏的混血女人,在医院工作拿着最低工资的护士。和克里斯特尔极为相似的黑色长卷发,但她眼尾的皱纹和口中八百里元都能闻到的烟草气格格不入。他们怀疑是个来骗钱的女人,就给了点打发走了。

      “我和你父亲明明提醒过看护你的要个纯血护士,居然在马尔福眼皮子底下狸猫换太子。”

      “什么护士?”他疑惑的看向母亲。

      纳西莎略发尴尬的咳了一下嗓子,皱了下眉头说最近太多麻烦事记混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成长,早日接替父亲撑起马尔福。”她拍着他的肩膀,德拉科则是低头假装专心的吃着香肠闷闷的说了一声“嗯”。头发都快掉到餐盘里了,银色的刀叉照映出他死气沉沉的苍白脸色和紫青色的黑眼圈。

      她叼着茶蘼花瓣落在我的嘴边,我看不清她的脸,却睁眼就是那股浓厚的温柔香。是幸福吗?破冰的湖面,不算炎热刺眼的光,金片的白袍子,薄而扁的发紫嘴唇,紧俏的下巴。

      那垂下的光不应该是太阳,我唤作是你的名字。

      她就站在绿荫小道上,微风吹下来树叶落到她的发丝,我心中默念着倒数看着我的爱人一步步向我走来。

      临走之前他回到教堂来告别,克里斯特尔站在门口招着手看着德拉科。就好像离别已久的丈夫回到家,妻子招呼着他回家吃晚饭,那温馨的场景在德拉科心中一遍遍的回响着。

      “我要走了。”

      “只是去上学而已,德拉科。”

      “嗯……”他闷头回应着。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克里斯特尔抚摸着他黑色西装的顺滑面料,心脏挨着心脏。

      “我想吻你,求你了。”德拉科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并没有获得准许,他便小心翼翼的想附上她微微发紫的嘴唇,只见她往后轻轻一躲,用指尖碰上德拉科的嘴唇:“时间快到了亲爱的,我不想你迟到。”

      克里斯特尔送他出去,德拉科一步三回头的走着,走回母亲的身边。最后一眼相望的时候,她就消失了。

      ——

      颤抖的站向天文台,他在心里默念着克里斯特尔的名字。就好像她真的会出现一样。

      他疼痛的小臂不断地提醒着他解决掉这个伪善的老头,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打乱着他的发丝和邓布利多花白的胡子。手抖着的举起魔杖,眼泪要从眼眶中夺出,他不敢下恶咒,在父母的庇佑下和贵族高傲的头颅,此刻他必须成长。这个咒语将变成他成为马尔福未来家主的纪念碑。

      “这没什么难的,德拉科。”

      “什么?”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激动的留下两行泪水,回头去看却看不到克里斯特尔的身影。

      “你能感受到吗,我握着你的手。没什么好害怕的,念出来吧孩子,创造主会救赎你。”微暖的手掌包裹住德拉科苍白冒冷汗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我永远在你身边,所以喊出来吧。”

      “Avada Kedavra.”

      邓布利多没有闭上双眼,没有向原计划的进行,不知道的德拉科突然涌出来的一股莫名其妙的勇气,只是在最后一刻这个老头说了句:“替我向罗西芙丽丝小姐问好。”

      所有食死徒都在恭喜着德拉科,他看向自己的魔杖,那老魔杖属于他了吗?属于德拉科了吗?伏地魔会怎么对他,不择手段的折磨自己得到老魔杖?他疑惑的想找寻克里斯特尔的声音,但是耳边只剩下了她的轻笑。

      ——

      他偷跑回了教堂。

      克里斯特尔早就在门口等着他,德拉科用双手紧攒着她的肩膀,可不见她发出疼的哼声。

      “为什么!”德拉科气愤的连睫毛都在颤抖,紧扣的眉毛和粗俗的呼吸着。

      “我说过创造主会救赎你。”

      “根本就没有什么创造主!”大脑里的一根弦崩裂了,他难以置信的跌落在地上,那枯萎的草坪和发出讥笑的克里斯特尔。

      “你为何不抬头看看我,德拉科。”她的声音逐渐变得粗犷癫狂,不可置信的颤颤巍巍抬头,美丽的满身母性性感的克里斯特尔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狰狞的面孔像是发黑烧焦的肌肉,空洞的眼眶,接近于3米高的身躯,连掉落在地上的影子都能包裹住弱小的德拉科。手指像返潮的雪茄,潮湿的香烟味。

      微怔。

      不,那不是他的克里斯特尔!德拉科在心中祈祷着念着祷告词。

      对面名叫“克里斯特尔”的怪物疯狂的嘲笑着他愚蠢的行为,辱骂着他还看不清和欺骗自己的牢笼。

      “我和你同在。”

      “你是我的孩子,永远。”德拉科猛烈的咳嗽着,怪物跑进了他的身体,瘦弱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住的。他相信真正的克里斯特尔是被怪物袭击了。要找到她,他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哪里都见不到她。

      ——

      德拉科跪坐在他们曾经亲热的木板床上,被打开的盒子里只剩下了半个烧焦的葡萄藤木魔杖。

      桂树被乌云压着喘不过气,开扇的白色窗户敲打着墙壁。那间小宿舍一点点的崩塌,吞噬。西装被他脱的只剩下一条底裤,抱着她的枕头和被子。香味也在渐渐的消逝。

      他拥抱着自己的身体。

      仰头看着摇摇欲坠的吊灯,床头的镜子反照着他污浊的身体和泥泞的汗水。两眼无神,瞳孔放大的灰蓝色眸子再难回神,昏沉的泡在欲望的酒里。德拉科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们曾经的痕迹,思绪能把他拉回很远很远,藕断丝连的记忆和不可言说的感情。疲乏的灵魂和忌惮的神情对抗着。

      无处安放的情愫在风中无依无靠的飘着,没人接住它,也没人看见它。

      他一把火烧了那个教堂,从此再也没人见过她。

      ——

      后记

      曾经的马尔福家主,德拉科马尔福的日记。

      被烧坏了,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页:

      “她是我甜腻的太妃糖,又是燃烧殆尽的白蜡烛,是恬静少女的蕾丝裙摆,摇曳的风骚茶蘼;是风吹不动的海鸟,奢靡浪漫的浓厚香水。是我永不凋零的罗西芙丽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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