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漂泊之人》木晨

15、融合

　　史蒂夫来到斯塔克大厦的时候，正是上午10:00左右，6月阳光还不是那么暴躁的时候，他穿着灰色短T和同色运动裤，骑着机车从布鲁克林到曼哈顿，颈背的汗将发根部位的衣服洇湿了，走入电梯时，几个女人一直在打量他，直到他下电梯，这些热烈的视线才被电梯门遮挡住，他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格外怀念他的格纹衫和老式皮夹克。
　　就在这时，贾维斯英伦风格的声音在大厅响起：“罗杰斯队长，上午好，先生在会议室等您。”
　　“好的，谢谢，贾维斯。”
　　“您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
　　史蒂夫一进会议室，就看到黑色会议桌上散乱地放着很多的纸质文件，几乎将2米长的大会议桌占了一半，斯塔克本人正坐在桌尾喝酒，脸色阴沉，黑青的眼袋凸显在眼睛下面，一向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此时被阴影覆盖，就连打着发胶的头发也粘哒哒地贴在额头上。
　　他看到史蒂夫后，反应了一会儿，才打招呼，然后问他要来杯马提尼吗？
　　队长拒绝了，他坐到钢铁侠旁边的椅子上，温声问：“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查到了一点东西。”他放下酒杯，拨拉着眼前的纸堆，扒拉了半天，终于从最底部翻出了一叠蓝色封皮的文件，仍给史蒂夫，“做好心理准备，队长，这些东西对我们两个都不太好。”
　　史蒂夫接过来，封皮上写着“回形针行动资料，绝密”，他看了一眼托尼，想起了一周前尤西和弗瑞的争执。
　　回形针行动说白了就是二战期间，美国吸收德国纳粹科学家的一项计划，他们当时利用种种手段将大批德国科学技术专家及高阶研究人员引进美国，为美国效力，由总统授权给神盾局负责，而神盾局时任局长是：佩姬卡特。
　　史蒂夫看到批准人佩姬卡特时，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他不相信这是佩姬会允许的事情。
　　“这个材料，你从哪里得来的？”
　　“用不着怀疑，我入侵了神盾局内网，破解了他们的绝密档案，从那里面挖出来的。”托尼指着那叠纸，阴沉地说：“接着看，看后面。”
　　后面是这项计划的成果，这群纳粹科学家的确让美国在二战之后成为科技领先的巨头，各种威力惊人的热武器把美国牢牢地捍卫在军事领域的第一，无人敢招惹。但是太大的成功同时让这群人飘飘然，他们开始研究生命科学，想要开发出更多的超级士兵，因此数不清的人体实验、毒气实验展现在材料中，包括尤西提到的德特里克堡，那里面是触目惊心的实验研究，甚至有日本731的影子。
　　史蒂夫攥紧了手中的纸，仿佛那不是纸，而是他最痛恨的敌人，他深深地吸气，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出刚才那些惨绝人寰的实验。那些无辜的人们被剥得精光，有的被塞进各种毒气室，有的被送上实验台、变成开肠破肚的标本，有的被连接上各种机械或者动物的肢体，那已经不是人了，是怪物。
　　史蒂夫的嘴唇都在发抖，他蓝色的眼睛翻腾着深沉的怒气，他手臂的肌肉恐怖地隆起，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扭断那些恶心的、无耻的政客和纳粹的脖子。
　　在他合上这本罪恶的文件时，瞥到了最后一页的签名，技术负责人：霍华德斯塔克。
　　他愣住了，本能地看向托尼。
　　“别这样看我，我不知道。”钢铁侠又到了一大杯马提尼，灌进了嘴里，他含糊不清地说：“我一直觉得老头子不是一个好父亲，但至少是一个好人，他毕竟是美国队长的好朋友，能差到哪去？”他晃晃脑袋，醉眼朦胧地看着史蒂夫，尖酸嘲讽的样子非常难看，“哦，也不是，佩姬卡特还是你前女友呢，你晚节不保啊，队长，看看你的周边，不是纳粹头子就是纳粹科学的头子。”
　　“不，托尼，霍华德和佩姬不是这样的人。”史蒂夫艰难地说，但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只能无力地重复，“他们一直在与纳粹战斗，他们不会做这些事。”
　　“別叫我托尼！”他愤怒的站起来，差点站立不稳摔下去，他勉强地用手撑住桌子，叫着，“你知道什么，你在冰块里睡了70年，你知道他们什么！70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可以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你以为你的朋友还是正义的使者，那这些绝密档案是假的吗？”
　　他大口喘着气，这段高声的发言让他的身体吃不消，他已经2天没睡觉了，他坐下去，窝在椅子里，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老头子会被刺杀了，他连累了我妈妈，如果不是尤西及时赶到，他们都会被蒙面人杀掉。也许，他罪有应得。”
　　“斯塔克，我的确错过了70年，”史蒂夫的声音透着安抚的意味，他眼前的钢铁侠快要崩溃了，他不能再刺激他，“但我确信，霍华德和佩姬不会做这种事。文件是真的、签字也是真的，但他们绝不会参与这个过程，我认为他们被蒙蔽了。”
　　“然后呢，他们和黑卤蛋一样都被九头蛇骗了，他们是好人，他们是无辜的，所有那些被实验的人是自己倒了大霉，谁让他们相信政府呢？”
　　史蒂夫把文件扔到桌子上，严肃地说：“不，即使他们被蒙蔽了，他们依然有罪，自以为追求正义和科学，最后却成为了摧毁它们的源头，但这也正是我们来此的目的。”他直视托尼，语气是美国队长的坚定，“我们会查明真相，我们会摧毁九头蛇，他们的错，我们来纠正，他们的罪，我们来偿还。”
　　会议室一片静默，只有托尼粗重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一片正午的光辉，如果不是这房间的冷气足够，恐怕两个人已经汗流浃背。他们坐在长桌的椅子上，陷入各自的沉默和思考。
　　贾维斯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先生，还有30分钟就到午餐时间，需要我叫餐吗？”
　　托尼昏头昏脑地说：“奥，给我来个汉堡，你要什么？队长。”
　　“我就不要了，待会儿，我得去趟神盾局。”
　　“哦，那个蛇窝，去杀蛇吗？要我帮忙吗？”
　　“有需要我会找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托尼叹了口气，问他：“你找到尤西了吗？”
　　史蒂夫的神色黯淡了下去，他低声说：“没有，我走遍了整个纽约，都没看到她。”
　　“那小妞要是不想出现，谁都找不到她。”托尼安慰他，“別担心，她是不会和朗姆洛跑了的，你的身材可比他好多了。”
　　如果此时钢铁侠神志清醒的话，会看到美国队长在他的安慰下，更低落了，他头上的金毛都耷拉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是一对儿，有事情该共同面对，但她显然更喜欢自己干。”
　　托尼瘫在皮椅里，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是不想在经历老爹可能是九头蛇之后，再充当感情顾问，但老冰棍好歹救了他，斯塔克不会这么无情，他只能硬打起精神来，“你睡觉那70年，她一直都是自己干的。你不能这么着急，还没和人家结婚，就管东管西，现在的女孩可不喜欢这一套。”
　　”我没有，“史蒂夫有点尴尬，他红着脸说，”我就是担心她。我们那个时代，世道比较乱，总要为女士多想一些。”
　　“是，是，你是对的，”托尼漫不经心地说，“但我要告诉你，新世纪女人不喜欢男人贴着，你看佩珀，”他对史蒂夫解释，“就是我女朋友，她已经一个月没找过我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商业、贸易、谈判，而她伟大的钢铁侠男朋友，却只能在这里，与一个上世纪的老冰棍喝闷酒，这就是女人，队长。”
　　史蒂夫深深地瞧着颓废的斯塔克，暗自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变成这样，他得和尤西谈谈，他才不要一个人喝闷酒。

　　史蒂夫把行动报告交给弗瑞之后，他们就神盾局和九头蛇的问题谈了谈，弗瑞也同样认为还不是时候把九头蛇连根拔起，他现在还不能掌握神盾局被渗透的程度。所幸的是，波托马克河那晚的行动，只有他和黑寡妇、鹰眼参与了，他认为他们绝对可信，现在只要从克尔劳伦的嘴里挖出来更多信息，他们就能占据主动，将九头蛇一网打尽。
　　“你们抓到了克尔劳伦？”
　　“对，那天晚上就抓到了。”弗瑞皱眉，“別这样看着我，罗杰斯队长，我那天和尤西要朗姆洛，只是想要得到更全面的信息，我没想到她那么大反应。”
　　史蒂夫抬眼看他，温厚的男人罕见地露出嘲讽的神情，“弗瑞，你明知道尤西和朗姆洛的关系，当初为什么让她负责我的复苏？”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史蒂夫走到桌子边，双手按在桌子上，盯着他：“别打马虎眼，弗瑞。为什么要把尤西和我凑到一起？”
　　他们对视了会儿，最后，黑人局长移开视线，他站起来，对美国队长说：“我并不知道朗姆洛是九头蛇，但我了解这类型的男人，他或许爱着尤西，但他无法与她共度一生，无法成为尤西在这个世界的锚点。”
　　弗瑞的眼神罕见地表露出一种感情，一种相处很多岁月之后，年久日深积淀地对彼此的关怀之情。
　　“我们相交了30年。从我微时，还是一个愣头青的时候，我们便一起经历了很多次打击恐怖分子、击退外星人、保护世界的事儿，可以说我能这么早的坐上神盾局局长，尤西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但这30年来，她只有我和卡罗尔两个朋友，她不去社交、不去找男朋友，永远都扎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研究魔法，要不就是去世界各地旅游。”黑人局长低沉地说，“她在把自己从这个世界边缘化，她不愿融入、她恐惧与地球建立过深的情感。但我会死的，队长，我已经60多了，顶多再活50多岁就该入土了，我怕我死后，尤西就再也不会从她的实验室出来，她只能孤独地活着。”
　　他凝视着史蒂夫，真诚地说：“我不愿我唯一的朋友，过上这种生活。所以，我把你带到了她面前。只要遇到你，她就一定会爱上你。”
　　美国队长早就收回了他压迫性的气势，他站在那里，温和的蓝眸里，是擅长谋算的弗瑞局长看不懂的情绪，“感情不能算计，弗瑞。”他叹息，“你怎么知道，尤西一定会爱上我呢？”
　　“因为她的来处，因为她的信仰，她这一生唯一可能会爱上的人，只有你。”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史蒂夫，“尤西只会爱品行高洁的战士，在地球上，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担当起这个形容词。”
　　那份文件上，写着：绝密档案0001尤西。
　　他的姑娘笑靥如花的头像粘在上面，史蒂夫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头像，他没有去翻开材料，把文件还给了弗瑞。
　　“我会亲自向她了解。”他转头走了，留下一句话，让黑人局长笑了，“我不相信什么注定，我要她，就会付诸行动。”

　　夜晚的布鲁克林变得温柔宁和，楼下的车辆间断地开过街道，在住户间引起了轻微的震动，高处的路灯洒下一片暖黄色的光，为行人照亮前进的路。史蒂夫把哈雷停在房子旁边的便道上，从车上迈下来，往楼上走去。
　　在二楼的时候，遇到了出来的邻居，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英国青年，黑色的头发下一双青绿色的眼睛，他好心地告诉史蒂夫，他家的音响可能忘关了，下午他回家的时候就听到了音乐声。
　　史蒂夫礼貌地道谢后，靠近棕色的木门仔细聆听，的确是音响的声音，但他上午离开的时候，确定它是关着的。
　　他离开了房子，从侧面的水管道爬了上去，轻轻地翻过窗后，借着门廊书架的遮挡，观察屋内的情形。
　　然后，他便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姑娘。
　　她坐在小餐厅的椅子上，在低头吃三明治，那是他今天上午剩下的培根三明治。姑娘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喝着手里的酸奶，她头顶的深绿色吊灯在饭桌上打下了一段圆形的光，尤西整个人落在光里，白皙的脸庞泛着莹润的色泽。
　　史蒂夫长久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就在阴影里望着他的姑娘，直到她吃完三明治和酸奶，将它们收起来，要扔到门廊的垃圾桶时，她才发现他。
　　史蒂夫看见姑娘黑棕色的眼眸绽放出明亮的光彩，她扔下垃圾，跑着跳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诉说着思念。
　　美国队长将自己埋在她的侧颈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被姑娘的气息包围的感觉，他真的很想她的拥抱，这一周的午夜梦回，他多么想拥她入怀。
　　“吃饱了吗？”他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牵着姑娘坐到餐椅上，打开冰箱，想要再给她做点麦片粥。
　　“吃饱了，但还想吃队长亲手做的爱心粥。”
　　“味道可不敢保证。”史蒂夫笑着说，在水烧开后，倒入3勺的麦片，在水中的泡沫快要漾出来时，他关小了火。
　　尤西就坐在那里，看着男人忙碌，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在狭小的厨房里显得有些拥挤，他低头观察沸腾的麦片粥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下小小的阴影，他一身休闲的灰色运动装，就像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在夏威夷海滩的棕榈树下，冲着爱人微笑的大男孩。
　　尤西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么温柔，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多么宁静，自从回到了这个小小的一居室房子，她就像是回到了家。
　　史蒂夫把麦片粥盛到一个瓷碗里，端到姑娘面前。然后，他就坐在餐桌对面，看着她吃。
　　她喝粥的样子就像一只小兔子，咀嚼麦片时挺翘的鼻子会不时地耸动，史蒂夫忍不住发笑，瞧着尤西投过来疑问的眼神，他摇摇头，继续眉眼带笑地看着她，仿佛那是一副多么美的画卷。
　　“别这样看着我，队长，我会很有罪恶感。”
　　“为什么？”
　　尤西搅拌碗中的粥，看着晶莹闪烁的麦片，歉疚地说：“我把你丢在那儿，自己走了。我至少该和你说我要去哪、要做什么，让你别担心的。”
　　“我的确很担心你，我怕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又被九头蛇抓到。”他没有提自己转遍纽约寻找她的事情，总感觉有点孩子气，他不想让尤西觉得自己太粘她。
　　尤西望进那片湛蓝色的眼眸中，觉得自己落入了一片温柔的海，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站起来跑到他那里，坐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对不起，史蒂夫。”
　　队长的心软化了，他记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面说，先爱上的人总是会先退一步，对这姑娘他好像总是如此。
　　“我把布洛克送到了瑞士一家诊所里，陪他在医院住了一周，在他好转出院后，我才离开。”尤西偷偷地瞧着男人的神色，她的心是忐忑的，虽然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只是为好友尽一份心力，但面对着史蒂夫，她就是有点不安，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我和他谈了，他今后会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不会再给九头蛇打工了。”
　　“你喜欢他吗？尤西。”
　　史蒂夫直白地问她，他看出了姑娘的震惊，他记得她告诉自己他是唯一的选择，但他必须让尤西明白，他对待感情只要彻彻底底的唯一。
　　“我当然不喜欢他，我们只是朋友，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可是尤西，在地球，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早就不是朋友的范围了。”
　　“我不是地球人，史蒂夫，”她皱眉看向他，“在我们星球，对待朋友就是肝胆相照、以命相待的。”
　　“你在地球，你的男朋友也是地球人，”他叹气，蓝色的眼眸中溢出忧伤，“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陪伴另一个男人，他也会嫉妒、也会愤怒、也会不安，他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道德模型。”
　　“嘿，别这样，史蒂夫，别这样，”尤西捧着他的脸，语气焦急地说，“我只喜欢你，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就是你。我可能把握不好地球人对朋友的表现方式，我之后会注意的，我会征求你的意见，别这么说你自己，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她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溢出眼眶，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到史蒂夫的短T上，渗进他的心脏里。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亲吻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鼻子还有她丰润的嘴唇，将滑落的泪水舔尽嘴里，在苦涩的味道中，尽情地吻这个伤心的姑娘。
　　他叹息着，在内心谴责自己，你不该这么恶劣，你不该让自己的掌控欲占据上风，你怎么能这么逼迫她，这么欺负这个单纯的异星球女孩。你利用她的无知，把自己的愤怒和欲/望发泄在她身上，你不能，史蒂夫罗杰斯。
　　他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她脸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皮肤，他都吻过来，他闭着眼睛想，就这么一小会儿，就这么一小会儿，让他放纵一下自己的欲/望和忧心，他真的忍耐了太久太久，这一周的等待简直要熬干了他的理智。
　　最后，他的气息平稳了，他再睁开眼睛，还是那个温厚的队长，他对姑娘说：“我爱你，尤西。”他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蓝色的海洋里，“如果你要我，那就只能要我一个人。”
　　“只有你一个，我发誓，我对我的道种发誓，自始至终只有你。”
　　他们又亲到了一起，好像等待了太久、干渴了太久的两尾鱼，他们紧紧地抱着彼此，不留一丝缝隙。
　　在热烈的亲吻中，史蒂夫抱着姑娘站起来，他一边吮吸她的嘴唇，一边抱着她走进那个10多平米的卧室。
　　在那里，他进入了她。
　　他们在深色的床单里纠缠、翻滚，白色的身体在客厅的灯光中，润泽动人、极尽缠绵。动人的喘息和哭泣，低声的嘶吼和呢喃，他们在一轮又一轮的情/事中沉沦，直到晨光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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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阶段故事完结，会有两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