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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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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他喝醉了吗，兄弟问自己。
兄弟没有答案。
大老板想兄弟喝醉了，但他没有真的喝醉。
兄弟知道眼前的人是大老板，也知道大老板对他没有爱情。
兄弟所有的不甘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他抬眸对上大老板逐渐清晰的眼睛。
“阿年，你不能否认我的喜欢。”
话落，大老板心头颤抖。
为兄弟的话，也为兄弟平静表情下的痛楚。
那是他熟悉的东西，因为他正在经历。
大老板慢慢坐直，沉默一会儿，大老板抬头：“你让我想想，我有点乱。”
皮质的沙发上是倾倒的酒水，浓重的酒膻味中，兄弟扯了扯嘴角。
想想。
想想是一个很美好的词。
那是大老板对兄弟将近十年的感情的思考。
但酒精之下，大老板的思考没有维持很久。
大老板睡着了。
凌乱的发丝搭在光洁的前额，一张英俊的脸安静而美好。
兄弟觉得，如果时光停滞在此刻就好了。
他不用听见大老板纠结取舍之后的拒绝。
是的。
兄弟没有自信。
他觉得大老板会拒绝自己。
兄弟的小臂穿过大老板的膝下，将大老板抱了起来。
大老板一米八的个头，此刻窝在兄弟怀里，竟显得娇小。
兄弟将大老板抱上车，轻声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行驶，窗外流光异彩，兄弟的眼里只有装睡的大老板。
兄弟将大老板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
大老板的嘴唇离自己很近，近到车子一个颠簸，大老板就会亲上去。
兄弟把手放在大老板脸上，不动声色将大老板隔开裤子。
兄弟看见大老板的睫毛轻颤，无声轻笑。
车子停在公寓门口，兄弟让司机下班回家。
大老板眼皮睁开，眼中似有刚醒时的迷雾：“我怎么在车上。”
兄弟：“你睡着了，我送你回家。”
大老板有些尴尬地点头：“那我进去了。”
兄弟掏了一根烟出来，静静地盯着大老板离开的背影。
以前不是没有两人一块喝酒的时候，他会让司机送大老板回家，大老板也会让他留宿一晚。
房间多，多兄弟一个不是问题。
但是今天，大老板一个人走了。
腿上属于大老板的体温渐渐散去。
兄弟一根一根抽着烟，他觉得今晚真的太糟糕了。
8
大老板一觉醒来头疼得厉害，双目眦红，显然不能见人，也无法工作。
大老板没有去上班，毕竟他是老板，就算他三天不去上班也没有人敢置喙。
但是特助不一样，他跟大老板四年同学，二年工作伙伴，关系不一般。
特助一个电话打给大老板，问大老板怎么没有上班。
大老板拧着发痛的眉头：“头疼得厉害，今天不去了，有什么文件留到明天吧。”
特助适时关心：“吃止痛片了没有？”
大老板轻声说：“我忘记了。”
特助：“那就现在吃！”
大老板不经常头疼，家里没有备药。
特助显然想到这一点，干脆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送。”
大老板来不及拒绝。
电话挂断，大老板抬手摸到自己的胡渣。
像每个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小伙子，大老板不愿以一幅宿醉的邋遢的鬼样子示人。
即使他已经决定不要喜欢特助。
9
大老板剃掉胡子，洗干净脸，坐在客厅等特助。
门打开的一瞬间。
大老板愣在原地。
他看见了提药赶来的特助，也看到了一夜未离开的兄弟。
大老板看清了。
兄弟的眼睛比大老板的更红，即使胡子拉碴，满目颓废。
但这不影响兄弟坐在车里，就像电影里的颓废男主。
特助推着大老板进门，关上门的一瞬间，大老板看见兄弟面无表情的脸。
不知为何，大老板有些难受。
他头疼得厉害，眼睛也酸得要死。
大老板想，不管是他，还是兄弟，暗恋真的太苦了。
特助看着大老板将药吃掉，又把在蛋糕店里买的三明治和牛奶递给大老板。
沙拉酱的甜酸很开胃。
大老板看着特助皱起来的眉毛和耳边特助的唠叨，很清楚特助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大老板朋友不多。
特助是一个。
门外不知道还愿不愿意等大老板答复的兄弟是另一个。
大老板不想毁了自己和特助的友情。
大老板像朋友那样问特助：“昨天相亲顺利吗？”
特助罕见的红了脸，明明快三十的人，此刻像个毛头小子，絮絮叨叨跟大老板讲昨晚的相亲。
大老板为特助感到高兴，也为过去的自己感到难过。
但难过只是一点点。
今天看到特助的第一眼，大老板就悟了出来——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不合适，尽管他们认识很久。
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日久生情。
大老板和特助只能做朋友。
想通是一瞬间的事情。
浑身放松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大老板揶揄道：“你一直没谈恋爱，我还以为你是同性恋呢？”
特助摆手：“怎么可能！！”
大老板看特助的反应，问出了几年前问兄弟的那个问题：“你恐同吗？”
大老板在笑，但是笑容里的紧张一览无余。
特助看见了，惊讶道：“你是同性恋？”
大老板点头。
特助拍了拍大老板的肩膀：“我不恐同。”
对于特助来说，大老板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大老板都是他的朋友，是他的上司。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大老板的性取向而改变。
就像地球不会因为谁的性取向而停止运转。
这些道理，特助不用想也明白。
大老板露出今天第一个轻松的笑。
那么多年的害怕和不确定在此刻全部瓦解。
他将三明治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把多年的情感一并从心里摘除了。
他对特助说：“结婚了我要做伴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