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钱》爱德华伯爵

10、陈召和杨部长密谈

　　陈召在别墅泳池上面的餐厅里用完奢华的晚饭，杨部长还拿出一瓶法国著名庄园的红酒，就陈召看：“你看这是什么酒？不，不是拉菲。但也是罗斯柴尔德家的。比拉菲高级。记住，现在京城都不喝拉菲。假的太多。”陈召是在海边长大的，但宴席上一些海鲜他并不认识。其中有一道类似于“佛跳墙”的，听说是下午海南运过来的。里面鱼刺鲍鱼什么都有，炖得起胶。杨部长专门即兴表演了立筷子。就是拿筷子蘸点汤，稍息，往桌子上一立，筷子直直地如旗杆一样竖在桌子上！陈超自卑地想着自己真是土鳖，以前的所谓豪华，那都算些什么！吃完饭，杨部长问：“小陈，住在这里嘛？”陈召这时有点浑身不自在，深感自己跟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差了天壤之别。忍忍！我得弄钱！我还年轻，将来有一天我也会有这样的生活。只是杨部长将自己叫过来，究竟是给自己怎么个安排呢？“哦哦，不住了吧。等会回去，还有个朋友在等我。谢谢首长。你这里真是天上人间啊”。“哈哈哈，这是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到澳洲去了，叫我代管的。你以后发财了，也搞个别墅。人都得要生活”。“好，好......”。陈召应和着。杨部长从牙签盒里抽出一根牙签，旁若无人地在齿缝里挑剔着什么。一小条鱼肉凌空飞出，噗地粘在陈召的脸上，陈召不好意思去擦，佯装不知。倒是坐在另一侧的妍姐挤挤眼，正跟杨部长使眼色。酒足饭饱，杨部长拿餐布擦擦嘴，站起身说：“你们吃。晓妍，小陈，你们跟我来。”

　　杨部长将两人带进了旁边的一间密室。门口站着一个穿的像法国仪仗队的侍者，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杨部长首先将手机放了上去，接着妍姐也熟练地掏出镶着很多钻石的手机放进盘子，陈召摸着口袋却没摸到手机，赶紧跑到餐桌边去拿来，放在盘子里。进到密室，宛如一间精装考究的KTV包厢。三人在沙发上坐定，旋即有侍者在托盘里端进来三杯鸡尾酒放在各人面前。杨部长舒展开身体，仰躺着。陈召和方晓妍分列两旁。杨部长端起水晶雕花酒杯，一饮而尽。抓过水晶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放在茶几上。包厢里都是软包吸音的装修。轻声讲话都很清晰。杨部长开言道：“小陈啊，你这么年轻就做了企业家。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代。要抓住机遇啊。我们老了，我也只有个女儿，以后嫁人了，我们就是孤寡老人。我们没有家产，也没有负担。干革命一辈子，两袖清风啊。”陈召没明白，杨部长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只能频频点头附和。杨部长接着转入正题：“你经老书记介绍，跟我认识也有两年了。我答应过老书记找机会扶植你。可是，机会也得找啊。”这时，妍姐插话：“杨部多次跟我提起你，他真的很挂念你的。”陈召涨红了脸，诺诺连声地挤出一段话：“真的感谢首长。认识首长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杨部长又顾自喝了一小口，突然想起似的说：“来来来，干一个。”举着还没放下的杯子，分别跟两个人碰了碰，看他们都一饮而尽，接着说：你妍姐不是外人，他很热心肠。跟很多领导干部都熟悉。你以后很多事都要靠她周旋。陈召赶紧给自己续上一杯，凑过去将自己的杯口跟妍姐的杯底碰了一下：“妍姐，认定了。以后多关照小弟。”杨部长将半杯酒喝完，扯过一张面巾纸擦擦嘴角。又说道：“最近呢，最近有这么一个机会。有一个机会。原来有一家央企，也承担着一些涉密的国家任务。这些企业不是以盈利为目标的，所以都是以研究会或者学会协会这样子设立的下属企业。现在大部分涉密任务是完成了，但这些企业还都存在。虽然说没有什么资产，但也没有负债。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企业级别可不低，论人脉那些总参的公司都比不了。都是一等一的好平台啊。就看你如何运作了”。妍姐又插话：“老弟可能不一定熟悉内情，这些公司的来头很大，都是国家级的。我另一个朋友拿了这么一个平台，三年时间现在都差不多资产过百亿了。运作空间非常大。”陈召点点头说：“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我怎么接手啊？”杨部长说，“你妍姐会给你对接好。你去当总经理。” “嗯嗯嗯，首长的恩德，还有妍姐，永世不忘。”陈召其实心里不明白拿个空壳公司的意义何在。但是，他一方面想起了上海能竭的关于平台的那番至理名言，另一方面感觉这个方晓妍能量无穷，到时一定能帮上自己。自己怎么突然有了踌躇满志的感觉？杨部长多么热心地帮助自己，而自己心里打了多少小九九啊。

　　杨部长沉吟片刻，说：“小陈既然要走，那我就不留了。晓妍安排送他下，叫张龙开车送他到市里去吧。”方晓妍起身出去，打手机叫张龙。陈召出来拿了手机，跟妍姐到了地下车库。地下车库停着八辆豪车。陈召一看有兰博基尼，布加迪，保时捷，奔驰G63越野车等。不由惊奇地说：杨部长喜欢车啊？方晓妍轻声说：“别瞎说，他只有一辆配给的奥迪。这些车都是别墅主人的。只有那辆奔驰才是那什么阔佬送给燕尔的。”张龙已经在G63里发动了车子。陈召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摇下车窗跟妍姐挥手告别。奔驰一溜烟冲上回城的道路。路上张龙沉默不语，陈召试图攀谈：“杨部长的这个别墅真不错，买了很多年了吧？”张龙严厉地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该知道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