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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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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大船慢慢靠近,傅红雪与叶开心里俱是一惊。
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艘怎样的大船。
叶开所在的船本就比寻常船只大上许多。
而现在靠近的这艘船比它还要大上五倍,不,十倍不止!
待船横过来与所在的船并立的时候,才发觉更加令人惊讶的地方。
这艘船,没有船尾!
或者说,你根本看不出哪边是船尾!
船的两极都立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巨大龙头,前后两个甲板上都立着一模一样的桅杆,两边的帆布都收了起来。
船身则是黑底,船沿涂金漆,
这艘船在傲然的彰显着它就是海上的霸主!
“我这船如何?”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这艘船上传来,声如洪钟。
拥有这样的大船的主人还能是谁?
叶开拱手朗声道,“见过赵老帮主!”
船停靠过来,才发现两船之间的高度差竟然有七,八尺高。
黑衣老头引着内厢里的其他客人走了出来。
叶开这才发现,除了骆少宾和骆少机外还有三个人。
黑衣老头笑眯眯的道,“各位大侠请上大船。”
骆少机一惊,失声道,“没有木板吗?你是叫我们跳上去?”
叶开搭住傅红雪的肩膀道,眨眨眼,模仿骆少机说话的语气,道,“师兄,都怪我从小不好好练功夫,这么高的船只得劳烦师兄你把我带上去了。”
傅红雪看着嬉皮笑脸的叶开顿觉头疼,带着叶开轻轻一跳,就落到了大船的甲板上,赵老帮主向他们点点头,像是在赞许轻功不错。
叶开也暗自打量了下赵老帮主,他年龄约在六十上下,看着身子硬朗。但是比起叶开想象之中普通许多,也感受不到特别深厚的内力。自然,也有可能是像他和傅红雪一样收敛了内息。
接下来又跳上来两个人,一个穿着锦袍华服的配剑的中年男人,一个着青色劲装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锦袍华服的中年男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上前一步,冲着赵老帮主堆笑道,“承华剑派周岳见过赵老帮主,祝赵老帮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赵老帮主拱手道,“久仰\'一剑承华\'周掌门的大名。”
这周岳一听立刻笑的更得意了,但故作谦虚道,“在赵老帮主面前区区不过是个晚辈,赵帮主当年一人只身杀鲸的威名让在下一直心驰神往,今日一见,觉得赵帮主竟比起传言还要威严三分,气魄三分!”
赵老帮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周掌门过奖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叶开小声道。
傅红雪眼神示意了下叶开不要乱说话,现在他们两个冒充点苍派门下,随着骆少宾进来的,凡事不能出头。好在以他们两位的功力,想要收敛内息让旁人看不出他们的武功修为也不是什么难事。
青色劲装的年轻人倒只是拱手,简单道,“镇威镖局。”
底下的骆少机恶狠狠的向上瞪了瞪叶开,然后对着骆少宾,支支吾吾道,“堂兄,我小时候没好好练轻功....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带一下...”
骆少宾听后,窘迫道,“少机,以堂兄我的武功也就能自己跳上去。带你..这..”
“少年不练功,老大徒伤悲啊!”刚听到这声音,还未回头,骆少机感到自己被人从后面拎主了衣领,一溜的扔了上来。
骆少宾一愣,也紧跟着跳了上来。
骆少机摔倒在地,起身回头,就看到一个光头和尚。
那和尚脖子上挂着一大串佛珠,手上却拿着一壶酒,红光满面,一看就知道喝醉了的样子。
傅红雪感觉身边的叶开动了动,立刻了然,轻声道,“你酒瘾犯了?”
叶开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故作严肃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骆少机倒是更生气了,大怒道,“你这和尚怎么还喝酒啊!”
大和尚打了一个饱嗝,“酒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黑衣老头冲着赵帮主道,“这位是青山散人。”
赵帮主笑着点点头。
骆少机一听,又生气道,“散人?那你不是和尚,干嘛打扮的像个和尚!”
和尚道,“我是和尚,也不是和尚,我到底是不是和尚,你若觉得我是和尚我便是和尚,你若觉得我不是和尚我便不是和尚,我到底是不是和尚和我全然没有关系,而在你觉得我到底是不是和尚。”
骆少机被弄糊涂了,“你这人...你这人怎么缠不清啊!”
和尚像是清醒了,奇怪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尚我的全名就叫\'青山散人缠不清\'啊”
骆少机气极,“你!”
骆少宾倒是对着叶开和傅红雪皱眉道,“这个和尚啊,可小心别被他缠上。”
叶开好奇道,“怎么了?”
骆少宾愁眉苦脸道,“听说这青山散人总喜欢和人对诗,你不若不和他对,他便缠着你不放,所以人送名字\'缠不清\'!”
叶开失笑道,“倒是个雅士,有趣的紧。”
黑衣老头走到赵帮主身边,和他耳语一番。然后笑眯眯的对着大家道,“几位大侠一路辛苦,今个初一,来了的宾客就你们七位。船上已备好饭菜,先请进去歇息一番吧。”
几人听了话,便往里走。
叶开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真要暴风雨了。”
赵帮主听到了,气如洪钟道,“管他什么狂风暴雨,进了我的\'双龙舟\',与这外界就再无关系!”
用过饭菜,一行人被黑衣老头引去各自房间休息。
这时不能不赞叹船身内部的精妙构造。
这艘“双龙舟”除了拥有两个完全一样的船头外,就连里面也是极为整齐对称的两排房,东面十五间,西面十五间。房顶之上又有一个大顶将这两排房子包裹起来,两排房外观同样涂着黑底金漆,一样的装潢,甚是气派。
若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自然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这样大船,还有这样奇妙的构造。
老头引着他们进入各自的房内休息,一边笑眯眯的赞美着自家的大船,“这双龙舟啊有两个船头,哪边都能开,遇到狂风暴雨啊根本不用调转船头,直接开着就走!”
周岳突然问道,“赵老帮主住在哪一间?”
老头答道,“东七间,周掌门有何事?”
周岳连忙摆手,“无事无事,那我就住赵帮主旁边这间,赵帮主有事也好吩咐我。”
众人一听,就知道这溜须拍马的人又想去巴结赵帮主了。
骆少机忍不住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老头倒是毫不受影响道,“那周掌门就住在东六间吧”他又对青色劲装的年轻人道,“少镖头住在东九可好?”
年轻人点点头,就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骆少机接着问道,“喂,老头,我和堂兄住哪里?”
那老人也不嫌骆少机语气不好,和和气气道,“骆掌门住在东一间,骆家小兄弟住在东二可好?两兄弟住隔壁,也方便照应。”
骆少宾拱手,客气道,“老先生思虑周到。”
老头看向缠不清,缠不清重重的打着哈切,随口道,“给和尚我个床,能睡觉就成!住哪都行!”
老头连忙道,“那就西一吧。”
缠不清又打了个饱嗝,懒洋洋道,“那不是和骆掌门对门,太好了,等我睡醒,骆掌门可要和我对诗比试一番啊。”
骆少宾一听,窘迫道,“这个...在下尽量...尽量。”
老头最后看向叶开和傅红雪二人,叶开道,“我们两个哪里都行。”
老头随手一指,“那就西七和西八好了。”
几个人都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时,却听到老头叮嘱道“房门没有标识,几位大侠可别走错了。”
叶开笑道,“又不是几岁的儿童,还会迷路不成。”
骆少机却道,“就是!尤其是我堂兄,偏生是个不认路的!”
骆少宾脸色一变,尴尬极了,“少机,你怎的就这么...在旁人面前说..”
叶开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啊少宾兄,多年前你天天追着我这位兄弟要报仇,却没有一次跟着上,我只当你轻功不好,原来竟是迷路了么?”
骆少宾尴尬道,“你别听少机夸张,哪有的事。东一是进来左手第一间,我还会走错不成?”
缠不清听完倒是大笑道,“那便走到我房里来同住也未尝不可啊?”
骆少宾还未答话,骆少机便惊道,“你这花和尚,不但吃酒喝肉,难道还好...好男色....”说完他自己脸都红了。
众人一听,又是一片哄笑,倒是老头解了围,让大家都去歇息。临了,走过傅红雪面前,还拍拍他的肩膀道“两位大侠明天要是还有兴致,老朽再给二位讲故事,可好?”
傅红雪点点头,微微笑道,“好。”
老头走后,叶开笑道,“你和他很投缘?”
傅红雪认真道,“他比冰姨还唠叨。”
叶开闻言不禁失笑。
待人群散去,傅红雪和叶开走进西七间,房内的布局倒也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窗。
叶开推开窗户,才惊道,“原来暴风雨已经好一会了。这船真稳,隔音也好,完全听不见房外的声音。”
傅红雪点点头,道“巨鲸帮的船自然是天下仅有的。”他又看了看叶开,道,“你打算怎么办?”
叶开叹了口气,道,“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着点情况。能借就借,不能借便偷,反正给红叶解了毒自然会还回来。若是偷不着...”
傅红雪接道,“强取便是。”
叶开点点头,“势在必得。”
叶开顿了顿,揉了揉眼睛。
傅红雪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温柔道,“怎么?还困着?”
叶开一笑,摇摇头,“也不是,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傅红雪拍了拍他,慢慢道“这些日子太累了,你又一直在为红叶担心。总之,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有事也到了明天了。”
叶开听了,释怀道,“也是,有事也是明天。”
只是,明天竟发生一件令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大事。
第二日辰时。
叶开依然缩在被子里,他现在已经很少早起了。六年里他独自抚养红叶的时候,晚上睡迷糊就常常把红叶抱紧怀里,再和被子裹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人团在一起。
可惜,此时红叶没有在身边,他翻翻身,想着傅红雪现在该起来了,怕是不知在甲板哪处呆着。
傅红雪与他不同,自然是喜欢早起的。
巳时。
叶开终于起来,他懒洋洋的走出船舱来到船侧依着横栏。
这时,他看到黑衣老头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与往日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不同,老头此刻面有愠色,他拍拍自己的衣服,又抬头看到了叶开。
叶开笑了,
老头也笑了。
老头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叶开笑着侧了侧头。
他身后是初升的朝阳,海上的朝阳是与陆地上所见的感觉完全不同。
叶开问道,“这船就沉了锚,停在这里不动吗?”
老头道,“这样东厢的客人能欣赏日出,西厢的客人能欣赏日落,岂不美哉?”
叶开道,“昨夜一夜风雨,这船竟能不动。”
老头正色道,“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叶开重复道,又大笑道,“有趣,有趣的紧!”
叶开忽然叹道,“唉,听说南海夜明珠是个稀奇的宝物,此番也不知是否能有幸得见。”
老头听到这话,却突然怒道,“难道你也对夜明珠有十分兴趣?”
也?叶开心念一动,大概有了计较。
叶开像是浑然不觉老头已恼了,而自顾自的说道,“对着稀罕的东西自然人人都有兴趣,趁着此次拜寿机会难得,若是无缘不得见也是我生平一大憾事。”
老头听了这话,面上方才好看了些,他叹道,“这夜明珠于武林中人也许是好的,于帮主确是不好的。”
叶开好奇道,“此话怎讲?”
老头道,“这夜明珠能促人内力大增,是武林中人皆想寻获的至宝。于帮主却是伤心事一桩,帮主的胞兄当年就是因此物而死.....所以帮主这三十年来根本从未使用过夜明珠,只是将它放在别处,以怕触物生情。”
叶开叹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赵帮主真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两人在谈论了一会,老头便告辞去忙事了。
未时过后,用过饭,傅红雪回房歇息,叶开闷得发慌,就在甲板上到处转转吹风。
他心下思索着夜明珠的事,按照萧别离所说夜明珠需得以红叶血亲之血带动才能引出毒性,可是红叶的父母都已经.....
看来只能去找大舅子了,叶开叹道。
但是去找南宫翔,傅红雪就会知道这事,自己又如何解释?不过其实说不定傅红雪已经知道了。
叶开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却看见骆少宾和那和尚从另一头走过来,两人争执不休。
叶开笑道,“两位怎么了?”
骆少宾道,“叶开你在,刚好给我们评评理!”
叶开道,“何事?”
骆少宾气急道,“方才我们两个在我的房里对诗不分高下,然后我便提出定一个主题,两人各作诗一首,来比比高下。”
那和尚看起来比骆少宾还要生气,道“我说骆兄书读的多可惜是个榆木疙瘩,写诗只重词语华丽工整押韵,全然不顾诗的整体意境,这样的诗也能叫诗?”
骆少宾反唇相讥道,“那兄台你的诗连平仄对仗都做不到,这样的诗也配叫诗?”
叶开失笑道,“所以就为了这事你们两位一路争了过来?”
骆少宾怒道,“这怎是小事?我们在房里谁也不能说服谁,便想出来找人评理,刚巧还碰到镇威镖局的的少镖头,我们还未说完——”
“他竟然不理我们就走了。”和尚愤愤不平的接道。
叶开心道,其实我原也不想理你们的。
叶开面上只得笑道,“这事说不清楚,看着时间也该到吃饭的点了,不如两位都先回去用饭晚上再接着比比?”
和尚愤愤的看了骆少宾一眼,甩了甩大袖子便走了。
骆少宾气急也扭头便走,叶开只得跟着一起去,他可真是饿了。
七拐八拐走进内厢,路过骆少宾的房间时,他突然叫住叶开说有事相商。
叶开便推了门随着他进去了。
只是他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骆少宾房内都是血。
血糊糊的床。
血糊糊的凳子。
血糊糊的墙。
地上倒着的是血糊糊的人。
那人身上,脸上皆被刀子划伤,一个个刀痕分布在全身。
那血肉翻出来,眼球直勾勾的瞪着。
叶开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一步,而骆少宾已经彻底吓傻了。
这个死状恐怖的人明明上午还在笑着给自己讲话。
还说以后有机会还会给他们讲故事听。
黑衣老头血肉模糊的倒在那里。
瞪着双眼。
死不瞑目。
叶开上前,探了探老头的气息。
他回头看了看骆少宾,又摇了摇头。
海上的天气总是这么变幻莫测,不多时停了一天的暴风雨似乎又要来了。
人群静静的围了起来,叶开看了大家一眼。
骆少宾,骆少机,青山散人缠不清,镇威镖局少镖头程青,承华剑派周岳,赵帮主。双龙舟一直停在海中,这也就意味着杀人凶手没有机会离开这艘船。那么杀人者必定在这六人之中。
骆少宾是下午一直和缠不清在房里对诗,争执之下来寻人评理,遇到自己后便被自己劝回来,这时尸体已经在他房里。
这就意味老头的死亡时间是他离开房间又回去的申酉相交的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老头杀害,并且将血抹在整个房间,还在尸体上划了这么多刀。
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一般来说,杀人凶手在行凶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应该立即离开现场,可是这个凶手却反其道行之,大费周章的将血迹遍布整个尸体和房内。
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在挑衅?
或者想隐藏什么线索....
叶开在思考,傅红雪走近他。
不对。
很不对。
哪里都不对。
自己一定有遗漏什么关键的地方。
赵帮主急匆匆的走进来,他看到老头的尸体即刻怔住了。
他一把推开尸体旁的叶开,然后抱住了老头的尸体,竟然痛哭了起来。
这老头是几十年在一起的心腹,也是朋友。此番惨死,赵帮主势必会给他报仇。
叶开看看傅红雪,他的脸色也很不好。叶开知道他与老头投缘,突然看到这样的场景必然接受不了。于是便低声安慰道,“我一定找到凶手。”
周岳听到这话,却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一定找到凶手?说的好像你知道凶手是谁似的,说不定就是你自己。”
叶开还未答话,赵帮主却站了起来,怒吼道,“偷我夜明珠的贼人!杀阿祥的贼人!给老夫站出来!”
傅红雪和叶开皆是一愣,偷夜明珠?
骆少宾惊讶道,“有人偷了南海夜明珠吗?”
赵帮主又气又伤心,怒道“这贼人几天前寄了一封信过来,说要夺走夜明珠,还叫我做好准备。今早辰时我把夜明珠交给了阿祥让他保管,而现在他的身上没有夜明珠了,这难道不是被那贼人拿走了吗?”
原来凶手杀人竟是为了夺夜明珠?
叶开拱手道,“赵帮主何以判定寄信要夺珠的人就在我们之中?”
赵帮主道,“这贼人信上写的清清楚楚朔月到访,朔月可不就是初一?只有你们这七个人是初一上船的,那你们告诉老夫,初三的寿宴为何你们初一便来?答不上来的贼人一定就是你们当中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叶开与傅红雪对视一眼。他们此番是来夺珠的没错,可是这信却不是他们寄的。别人是什么原因不知道,他们初一到访无非是骆少机吵着闹着要先来巨鲸帮看热闹所以巧合而至。
这么说,除了他们两个,这些人当中也是抱着夺珠的目的而来?这人是谁呢?是他杀了老头吗?
那个上船以来一直不吭声的镇威镖局少镖头程青却突然说话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刀伤。”
刀伤?
周岳和缠不清听了这话都精神一振,也上前去查看尸体。若是尸体是刀伤,那么用剑的周岳和没有武器的缠不清自然就都没有嫌疑了。
周岳端详了一会,道,“这些划伤,似乎.....似乎是小刀造成的。”
缠不清比划的伤口,接道,“差不多是三寸到五寸长的小刀。”
小刀?
叶开和傅红雪都吃了一惊。
知晓叶开小李飞刀传人身份的骆少宾和骆少机也一脸狐疑的朝叶开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