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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月夜 • 手足 ...
接连使用月读、天照引起了强烈反冲,也许自己混乱的情绪也有影响,他发作的状况远比平时厉害。回程他视力大减、精神不济,几乎是靠意志力苦撑,待得他回神,闻到一股浓郁花香和木造建筑的香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鬼鲛已回到了天音寺。
「怎么回事?」
釉初很快的迎了出来,看到鼬一副快要站立不住的模样,连忙上前搀住他。
「说来话长,这回我可看了场兄弟阋墙的精彩好戏。」鬼鲛嘿嘿笑道。
釉初把他搀扶进诊疗室,躺上病床,抬眼望着鬼鲛,冷冷的道:
「出去。」
「喂,妳这什么态度?」鬼鲛甚是不悦,釉初神情淡漠:「我治疗时,不需要有人在旁说风凉话。」
鬼鲛哼了一声走出房间。鼬始终紧绷的神经瞬间崩盘——像是麻醉退去,重返木叶、再见佐助,那些痛楚突然争先恐后的一拥而上,痛的他神智几乎狂乱,他一把抓住釉初的手,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想说些什么?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混沌,掌中微凉的温度是他能抓住的唯一救援。
「鼬,放轻松,」彷佛了解他的不安,釉初忍住像要拗断手骨的痛楚,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会帮你治疗,你可以放心休息了,好吗?」
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手上力道慢慢放松,眼睛一闭,人便昏迷过去。
X X X
不知道昏睡多久,闻到一股带着苦味的难闻气息,他才慢慢醒了过来。
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楞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釉初的咒印所致。
「醒来啦?感觉如何?」
听到釉初清冷的声音,她走了过来,那股难闻的味道也带着热气靠近他。
「喝药吧。」
接过药喝了一口,难喝到让他呛了出来。
「忍耐点,你太过度使用写轮眼了,把药喝下去。」
总算把那难喝的鬼玩意咽下去,忍着恶心的不适,鼬问道:
「我睡了多久?鬼鲛呢?」
「你睡了五个小时。」釉初在他身旁坐下:「我跟鬼鲛说,你这次要住院一个月,那家伙就先离开了。」
「一个月?」鼬一怔:「为什么要这么久?」
「久?两次月读、一次天照,你真的想治疗你的眼睛吗?」釉初语带责备:「治疗才稍有起色,你这样乱搞,我之前的心血都付之流水。」
「抱歉。」鼬低声说道:「我有我的苦衷。」
釉初没再说话,二人沉默了一会,她才起身离去。
没有多问,
釉初对他的事,从来不会多问。
其实相处到现在,他隐隐明白,釉初对他的任务已有所知晓。这女子一直有种清明的智慧,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淡然的看着身边来去的一切。
可是她从不揭破,即使自己在她面前,真的不算一个好的说谎者——他明白的,如果他够果断,在他因幻觉所苦的第二天,他就该杀了釉初灭口——他在那晚必然有泄露什么端倪,才使得釉初待他态度有所改变:她收起了之前那种带点试探味道的讽笑揶揄,变的温和而不再咄咄逼人。
可是她什么都不问。
这种态度让他很是感激,不闻不问比殷切关怀更留给他一个喘气的空间。
治疗到十几天,其实身体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不定的是他的情绪,佐助眼里的憎恨与痛楚如影随行的浮现在面前,他不禁自问,为什么要再一次挑起佐助的恨意?让他平静的在木叶成长不是很好吗?
可是团藏不会放过佐助,班也不会。
他必须逼着佐助成长,那怕佐助的成长就意味着他的毁灭。
想到唯一的手足,鼬不禁露出一丝带着苦味的温柔笑意。
那时候,他在家族与木叶间抉择,但时间的现实却不容许他犹豫不决。
心里淌着血,他接下了屠族的任务。任务倒数前的每分每秒,他回到宇智波的宅院,都是一刀一刃的凌迟。
父亲忧虑而严苛的责备,母亲担忧而关怀的眼神,族人怀疑的冷嘲热讽,在在都如箭如刀如刃如锯,切割拉扯着他千疮百孔的心。
那天他夜半才归,等到整座宅第都陷入寂静梦乡,他才有勇气「回家」。
才进玄关,便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伏在地上。
佐助手上还握着成绩单,趴在地板上,显然是等他回来,等到体力不支睡着了。头磕在地上,圆圆的脸上印了一道榻榻米纹路的红印,滑稽中带着稚气。
他能杀的了佐助吗?
他轻轻伸手,掐住了男孩纤细的颈。柔软的、无力的颈,像小猫似的,不堪一击。
他能吗?
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痛下杀手,他能吗?
手指轻轻施力,指尖感觉到佐助脉搏的跳动。规律的轻颤,像是胎动般的微弱,却有力的证明一个生命的存在。
五岁那年,母亲挺着浑圆的肚子坐在长廊,一边钩织着小婴儿的袜子。
「鼬!快来,宝宝在踢妈妈的肚子呢!」
突然间,母親欣喜的道。
他谨慎、虔诚的把手放在母親的肚皮上,等了一会,突然隔着衣物的纤维和母亲温热的体温,他隐约的感觉肚皮些许的振动。
很微弱,但那一瞬的震动,让他震撼不已,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确认,他的生命即将多了一个成员,那是他的手足。
「真的在动!」他惊喜的抬起头,对上母亲的温柔笑意。
「宝宝很活泼呢,我猜应该是男孩子。」母親摸了摸他的头:「鼬,要当个好哥哥噢!」
当时胎动的震撼与惊喜,他还未忘。如今,当时那个微薄而沈稳的胎动,已经长成一个活泼倔强的小男孩。
他有办法下手吗?切断这孩子的血管、剥夺他的呼吸、消灭他的脉搏?
「哥哥.....?」
佐助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认出一直等待的人,虽然还迷迷糊糊的,却已毫不保留的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回来啦!」
看到那笑容,鼬感到喉头一哽,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办不到。
办不到。
佐助什么都不知道,像一张白纸似的,只是纯真的、以一颗毫无质疑的真心崇拜着他、信赖着父亲,以团扇的家徽为荣。
面对这么天真的笑容,他松开扼在那纤细脖颈上的手。
「继续睡吧。」
「我在等你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到底是小孩子,话没说完,佐助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鼬轻手轻脚的抱起弟弟,将睡熟的男孩抱回卧房。
只有这个,是怎么也无法狠心斩断的牵绊。
从那一刻起,他下定决心,
如果他这逆子还能为宇智波一族做些什么,那么,
必然是以他肉身铺设,为佐助成就未来的骄傲与光辉。
其实在团扇家族的悲剧里,我一直很想知道美琴妈妈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情?
一边是家族,可是一边是心爱的儿子。夹在中间,作为妻子、母亲,一个女人可多难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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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月夜 • 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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