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在哥谭整活这回事》逢川艾达

9、整活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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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前两天晚上emo完，我这几天还是在潜水，没什么积极改变。
　　主要我不是很能理解现在年轻人都在说什么，缩略语根本看不懂，于是也不太能融入那个氛围。
　　“哎，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还想发家致富吗？”我窝在办公室转椅里看小说时，黄豆突然问。
　　你说这个问题问得，多刁钻？我正摸着呢，还发家致富？
　　“……呃。先凑合过吧。”我一扬手。
　　来了哥谭之后，原先在中心城构思的那些小买卖全都报废了。
　　其实可能在中心城的话，我可能也干不出来啥，属于间歇性精神振奋症。我还得谢谢风云哥谭藏虎卧龙人才辈出，成为我一干摆烂行为的充分理由，不然我肯定内心很谴责自己怎么这么偷懒。
　　谢谢你，哥谭。
　　人呐，就是偶尔想要发财，踌躇满志，持续性想纯活着，混吃等死。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我现在的所有斗志和干劲只存在于和我的傻逼同事跟上司pk，刚才发过来一个通知，又要做一个月度总结，妈的，要数据数据没有，要思路思路没有，咋的，我给你画个油画好看呗？怎么不把你那个大脸挂在ppt上边呢？
　　我还不敢催，因为那边给数据的工程师是艾薇扮的。我怕我一催，那边的部门主管给点压力，艾薇一个不高兴把人噶了，那可完蛋了。本来这个月阿卡姆也刚出过事儿，安全部的直接炸锅，这个月估计又加班超过一百小时，季度奖金我还没发，加班的奖金也没动静，导致现在这群人也估摸着满心提桶跑路。哥谭的员工又不好招，招聘团队血压从来都是拉满的，这时候再万一报废一个部门主管，嘿！你猜怎么着？
　　所以我现在就直接躺平了，别让我做，要么你把我辞掉让别人来，就问你来不来吧，来就死呗。
　　我被枪击那次的报告已经发到公司了，现在根本没人敢吱声说什么把我换掉怎么样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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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想躺平，但是今天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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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数据得有啊，西蒙。”
　　开会时，我看着总监那张长而无眉的马脸，真想把他拍死。
　　“下午你跟人家部门碰一下，那个伊芙琳，对吧？”
　　对你个头。
　　“下班之前把表交给我看看。”
　　？
　　你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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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给他整点威化，然后操纵他在公司食堂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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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开完以后，我拿出一根威化，问他要不要吃吃看。
　　“谢谢。”总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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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中午的时候碰到毒藤女在食堂打饭。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来这边，反派当腻了出来体验生活吗？
　　“伊芙琳！”我招招手，朝她喊。
　　她抬头，微笑，抬起一只手掌。
　　我：？
　　只见食堂中间，总监突然嚎叫一声，大声呼号：“大家看我！”
　　“我是个傻杯！”总监举着两只手，腆着肚子，转体一周，向周围震声宣告。
　　我看了毒藤女一眼。
　　毒藤女看了我一眼，深深地。
　　看来她也被逼着交数据了吧。
　　我朝她点点头。
　　总监开始脱衣服。
　　我端着餐盘朝毒藤女走了过去，挡住了她的视角。
　　“别看，伊芙琳，别看，看了长针眼。”我说。
　　她甩了甩长长的红发，最后没忍住，还是朝总监撇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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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真是扎到我了。”她嫌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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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吸溜着食堂发的酸奶。
　　毒藤在晒太阳。
　　她挑了个靠窗的地方坐，而我在她对面的角落，阳光刚好切割了桌面，把灿烂留给了美女。
　　“那天，是你？”她指指脑袋。
　　啊，果然，她也收到了。
　　“啊对对。”我在阴影里拄着个脸，“像工作群群发是吧。”
　　“像中年领导的工作群群发。”她补充了一个定语。
　　“还是不怎么会用电子设备，圈人时从来都打@all的那种。”她接着说。
　　“我有被伤害到哦。”我麻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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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在这样的沉默之中，在食堂狂奔的总监终于昏倒在地，他赤裸的躯体砸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好像被摔在砧板上的鱼。
　　周围的人围了一圈，被围观的鱼口吐白沫，最终让医务室的人不紧不慢地带走了。
　　如果沉默真的是金，那可能是从脚趾挖出来的矿坑里掏出来的。
　　“……能交一下数据吗？”我决心打破沉默，问了一个重量级问题，这个问题可能是厂长被超能力下属霸凌的原因。“月报那个。”
　　她扬起漂亮的眉毛，翘起嘴角眯着眼睛看了看我。
　　我默不作声地往自己身上拍了一个净化。
　　以防万一。
　　“我还以为你要问一些别的问题。”
　　“我的生活只有眼前的苟且。”我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一些有的没的，我只想把今晚的月报糊弄了。”
　　“今天他看不了了。”她说。“明天也看不了，不着急。”
　　“哦，因为前几天参加了阿卡姆院里的团建活动？”我问。“但还是希望你能早给一点。”
　　“可以这么理解。数据我明早给你。”
　　“好好好。”我终于吸完了酸奶。“谢谢你。”
　　又是一阵冷场。
　　她的确很有魅力，但是我只能盯着她的红发走神。你知道这种走神有多蠢吗？我在拿自己的头发比她的头发，想知道谁的更红。然后我又想到湄拉，想到凯特，想到芭芭拉，还有星火……然后我想到那个讹传之中那位有红发癖的男子，迪克·格雷森。
　　但是我实在不知道往哪儿看好。看眼睛太认真，看脖子以下又趋于下流，看手则显得心不在焉还有点变态。
　　但是她干嘛盯着我好像我应该说点什么啦！
　　我到底应该说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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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我决定还是别辜负她的目光，至少别让这种尴尬继续下去。
　　“哦？”她挑眉。
　　“你在逛超市的时候看到水果区到底是什么想法，难道是补品市场……？水果酒不会很像那种……壮阳汤？”
　　“……”
　　“还有花……不会很不知羞耻吗？”我还比划了一下。“她们公开招蜂引蝶，然后大声喊……”
　　“你真下流。”她打断了我。
　　“对不起。”
　　更尴尬了。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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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么跟她说啦？”红罗宾坐在餐桌边等菜。“水果是补品市场？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很认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真的好大声。
　　我端着盘子过去，使劲把锅包肉的盘子坐在桌上。
　　“我真的是认真的！”我严肃道。“她也是认真的！”
　　“她怎么说？”
　　“她说照我这个说法，那花不光是姑娘，还有男人，还有的是跨性人跟双性人。”我把筷子分给他。“都一样翘着屁股花枝招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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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毒藤都笑了。
　　“这样说，你满意了吗？”阳光照在毒藤女的脸上，让她的皮肤有种透明的质感。她听起来非常平静，虽然对我的问题感到有些不快，但是并不对我本身，或是我的意图感到不快。
　　这是一种撒网似的不快。这网眼又大，线又细，根本拢不住东西。
　　“并不是满意不满意的。”我说。“我没预设一个答案，我只是好奇。”
　　食堂里刚充斥着的铁盘碰撞声嘈杂，现在渐渐冷却了。我们的沉默填满了食堂，填满了午休，把人们逼走了。
　　“只有人类才会在意那种东西。”她看向窗外。“把自己的想法移加到其他生物上，无疑是一种独裁。他们不会为自己本来的样子羞耻，只有人类才会。”
　　这时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是一个下流的人，脑子里也充满了恶毒淫猥的想法。我在想她作为人，作为女人，应当如何面对自己的躯体，难道——像朵花儿一样么？
　　“为什么闭眼？”她问。
　　“我怕我的目光对你进行一个扰的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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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让我说啥，女人好可怕。”我说。
　　“但是我们知道夜翼确实是花儿一样的少年。翘着屁股花枝招展那种。”提姆看了一眼手机。“方便给花儿添双筷子吗？”
　　“huh？”我迷惑，朝窗外看了一眼。
　　一个脑袋倒吊在窗外，黑色的眼罩白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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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翼是瘸着进来的。
　　我把警察甜甜圈递给他。
　　啃了一口之后，他的快乐值肉眼可见迅速升高。
　　跟他的血糖水平一样吧，大概。
　　“这可是顶楼！你是怎么吊在上边的？！”
　　“@#%'@*? ~……”
　　“你还是接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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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家估计又要多一个蹭饭的人了。
　　好吧，他可能不会来得那么频繁但是……
　　“我会告诉提姆的，如果我要来就让他告诉你一声啦。”
　　“嘿——”提姆拐了迪克一下。
　　就是这样。
　　两个人吃完饭生龙活虎，风一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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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想了一下，以我现在的技能熟练度，锅包肉最高能把全状态恢复一半，当然是根据体质而定的啦。
　　这玩应确实简单粗暴，吃了之后就好像新年穿新的冷冻胖次一样浑身舒爽，可以说是疲劳酸痛一扫而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下能爬九层楼了，脖不僵了腰不板了明天就能傍大款了。
　　也许这种东西对于义警……
　　还蛮有吸引力的？
　　等等。
　　刚才夜翼喊了什么东西？
　　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