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ABO》初心空悟

72、调研进行时

　　治野将周道，程让和周贝丽送到门口。
　　好巧不巧的，李旭又来到了宇治野家门口徘徊。
　　今天，他和吕晶晶又吵架了。
　　他很想念金时嘉，忍不住的就来看看。

　　宇治野愤怒：“你能不能离远点？嘉哥闻到你的味道就想吐！”
　　还不等宇治野赶走李旭，住在宇治野家不远处的庞辉也路过了，他也忍不住停留了下来。

　　他是会德物流公司的老板，会德物流就是今年三月中和金时嘉同一天分化的穆名兼职的那家公司。

　　庞辉今年三月才搬到小区，他也是在5月ABO调研会启动的那天分化的那位信息素是铁锈味的Alpha，他的分化期是两天，检查稳定后刚刚出院。

　　他今年36岁。把男性Alpha的分化年龄又拉高了一岁。当然，此时在公众新闻中，还并没有报道年龄最大的Alpha是39岁的文楷。

　　庞辉高龄分化，也十分渴望Omega，可是和他同时同地分化的Omega是陆以琛。陆以琛才不到19，而且家里也是颇有背景钱财，不可能答应庞辉这个暴发户。
　　庞辉刚刚度过难熬的易感期，迫于生理需求，找了一个十八线男明星作为伴侣。
　　庞辉目前有了伴侣，又过了易感期，终于能出门自由活动了。

　　人对于分化后闻到的第一个信息素味道总是很怀念，这也许也是雏鸟情节的一种。
　　庞辉第一个感受最深的信息素其实不是陆以琛身上的香味，毕竟那时陆以琛才刚刚分化。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把他一脚踢到在地的那个Alpha的气味。
　　那不是单纯Alpha的苦涩清新的味道，也带着香甜浓郁的茉香奶味。
　　庞辉是情不自禁走过来的，他对宇治野道谢：“那天还要谢谢你那天阻止我，让我没有犯上大错。”
　　宇治野不是那种喜欢表面客套的人，而且铁锈味的信息素也多少有些让人生不出好感，他冷漠回应：“不用客气。”
　　金时嘉见宇治野送人还没回去也出来看看。
　　他闻到了那熟悉的麝香味，今天还多了一股越来越浓郁的铁锈味，在宇治野精心照料下有一阵子都没孕吐的金时嘉又吐了。
　　宇治野连忙照顾，对这俩人没好气：“虽然小区马路是公共区域，但这也是我家门前，无关的人能不能别再这里晃荡。”

　　李旭看金时嘉吐了，知道他是有怀孕的因素，自嘲一下，灰溜溜的走了。

　　而庞辉呢，还是不自觉的看了看宇治野和金时嘉，不自觉的闻了闻他想念的“茉香奶绿”味的信息素。
　　可能也觉得想法羞耻，不敢停留连忙加速离开了。

　　Alpha的雷达也是很敏感的，敢“觊觎”他的老婆，宇治野真的不会有好的评价：“这信息素，什么麝香啊，铁锈啊…这放到小说里都是反派了吧。”
　　“真要是你这么说，我以后抓人可就容易了。”周道开玩笑。
　　“真正的坏人并不是从表面能看到的，往往都是最善于隐藏的。”程让也跟着说。
　　“凶手还没抓到？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宇治野知道周道再查季杰的案子。
　　“嗯。”

　　周道对所有人都不会多谈。所有人，包括宇治野和金时嘉，甚至李旭，从另一个案件上，他们都是犯罪嫌疑人。
　　金时嘉的家里距离凶案的现场最近，他本人当天在家无外出，而和他互相作证的李旭。他们当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李旭有过外出，两人有不在一起的时间。

　　而宇治野家旁边的竹林就是孟坤遇袭的发生地。当天宇治野刚过分化期，从医院出院后被隔离在家。但是凭借着小区里的这种栅栏，能不能隔离住，完全取决于自身和武警的责任感。

　　当常规思路和作案手法都无法解释案情的时候，周道只能往非常规的偶发的理由上去想，甚至会更怀疑非常规的人——分化后的AO。
　　金时嘉当时没有分化，但是宇治野和李旭都是分化的alpha。

　　“对了，有个问题我忘记是不是问过了，吕晶晶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和孟坤有些像？”
　　“吕晶晶是杏花香，他们的味道是有点近似。但是一个花香，一个果香，还是有区别。”金时嘉答：“不过，如果对于普通人或者刚刚分化初期的人来说，可能确实不好分辨。”
　　“在季杰遇害那天，李旭是过了易感期吗，你确定？”
　　“现在让我回想，我当时也无法从信息素上分辨易感期。从时间来准确算，是易感期过去的一天。”金时嘉接着自嘲，“其实我当时都还不懂，为什么李旭的身上的花香味一直都很浓郁。后来才知道他易感期又去找过吕晶晶。”
　　“可是，Alpha的分化期和易感期间隔，以及易感期持续的时长都不是完全一致的。”
　　“嗯，我明白，那我真的无法确定了。我们那段时间一直在争吵，李旭脾气也大，信息素好像一直都不淡。
　　“你确定你当天被隔离在家，没闻到什么特别的信息素味道？”周道又转头问宇治野。
　　“大哥，这个问题你真的问过我好几遍了。我真的没有闻到啥，说实话就是有啥特殊的信息素味道，我估计当时也不知道那就是信息素。如果凶手真是Alpha，不在易感期，味道也不会大到传到我家里来的。你说文子乾当时在现场，说实话啊，酒味够特别吧，我真没闻到。而且大冬天，冰天雪地的，我家旁边就是竹林，但是竹林的味都没注意到。”

　　周道确实相同的问题都问过宇治野和金时嘉，他就是要看他们不同时间，不同状态下的回答。
　　他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无头悬案”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水落石出。

　　出门后，贝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怎么了？”周道以为她有什么发现。
　　“我好想去喝茉香奶绿啊！！你们想不想？想不想？”贝丽扑闪着大眼睛看向周道。
　　“额，其实也是想的。程博士呢？”
　　“嗯。”程让点头。

　　屋子里的混合信息素味道很浓郁，纯正的茉香奶绿味。
　　几年后出了抑制剂，信息素净化器，以及AO能很好的控制住信息素后，这个味道都会有所缓解。
　　可惜现在不是几年后。
　　说实话，味道不难闻。
　　其实是，非常好闻！
　　程让难得会在访谈中分心，因为他也觉得太好闻了，
　　想喝！

　　可能也是金时嘉在孕期，宇治野又刚过易感期。
　　从那浓郁的信息素，都能想象到宇治野肯定是刚刚早上刚刚和金时嘉亲密过，即便孕期前三个月不能做深入的亲密，他们的亲密程度也肯定“不浅”。

　　想到这里，三个人都是脸上一热，大条的贝丽，冰山的程让，和三人组脸皮最厚的周道。

　　他们来到了社区的咖啡馆，点了社区当季度最热门的饮品——“茉香奶绿”。
　　嗯，每一个从宇治野家里出来的人都要尝一尝。
　　当然，那肯定和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差很多，只能算“望梅止渴。”
　　卖的最火的是宇治野和金时嘉婚礼那天，邻居参加完婚礼都想喝，婚礼现场不供应这个，好在小区咖啡馆有“先见之明”的备足了。

　　周道一直盯着程让看，“情难自禁”的，客观来说，是真的因为程让好看，即便不添加任何感情色彩，人类都想忍不住的会想看看美丽的事物，以及人。
　　再加上今天被动接受了一大波狗粮，听到了宇治野“先婚后爱”的故事，难免有点心动。

　　“你在想什么？”程让问周道。
　　“额，别的不说，分化之人倒是真的有共性。”
　　“什么？”
　　“分化了的人长得倒是真的都很好看。你看咱们都见的两对，都是校草担当。嗯！各有各的帅！”
　　“哦？怎么各有各的帅？”
　　“小乾俊朗，小坤明媚，小野是健美型男体育生，嘉哥就是气质艺术美人。就连那个李旭也是表面上的斯文帅哥。”
　　“前面我认同，至于那个李旭就算了，人品差成那样，再帅也欣赏不来。”贝丽立马说。
　　“是。”周道赞同，他反复查过李旭，知道的可能比金时嘉的还要多。他真的不干净，但都是生意上的。

　　“那周警官…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程让皱眉把他的问题说的更直白些，是问题，但是更多的是提醒。
　　周道第一次开会就盯着他看，这两天调研也会时不时的看他…
　　那个目光越来越炙热，程让可不是傻子。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目光代表着什么。
　　但是周道一直还是收敛的，克制的。
　　今天从宇治野家里出来，周道的目光就有些收不住了。
　　周道也尽力了，但是真的收不住了。
　　刚刚边喝奶茶边盯着他，还好像是故意放满了吞咽的速度，喉结的滚动十分明显。

　　程让有些不适，两个人还要一起配合调研几天的时间，程让可不想每天面对周道这样目光。

　　“额……”
　　周道内心：你脸上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帅气。我也没想什么，只是想你很帅…又想到了如果我们也像…宇治野和金时嘉…
　　但他还没有胆子说。

　　“你很像金时嘉，不过他表面高冷，内心还是有挺温暖，甚至有逗比的一面。程博士您是真高冷。”
　　带着冰冷语调的问题，问的他心都跟着凉了一下。
　　“不过，孟坤也和你有相似之处，你们都是情商高，善查人心。”他找补。
　　“哦…你和宇治野和文子乾也很像。”程让陈述。
　　“真的？！”周道眼睛亮了亮。
　　“你是不是觉得，你会分化成Alpha，我会分化成Omega？”程让问。
　　心思被明目张胆的戳破，慌的反倒是周道。
　　“这这…我没这么想…”
　　周道浑身上下的微表情都透露了他在说谎。

　　他总感觉如果在此刻现实场景下他去追程让，放开了追也追不到，因为他感觉就是和人隔着距离。
　　就如同现在，如此直白的，还当着第三者的面指出他的窥视，但是没有丝毫的暧昧，都是慢慢的警告，非常不解风情，也非常严厉。
　　所以周道确实曾经冒出来过一个想法，如果程让分化成omega，也需要一个alpha的话，如果他也能分化成一个A…
　　那不就是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看起来分化确实有利于他解决母单问题。
　　虽说周道要想找对象不难，但是也要分是谁…
　　周道还在沉思。

　　程让的话打破了他的想法：“嗯，最好不要有这个想法。分化只是极低概率的现象，就算出现，也不一定如你所愿。”这是直白告诉周道别多想。
　　周道却不放弃：“那程博士，如果您和金时嘉一样，分化成Omega呢？高龄分化的O…”
　　“啧！”程让很少出现这么明确的情绪，也极少打断其他人说话。“我现在能理解金时嘉的一点是，我也年纪轻轻的，这头一次被称作高龄，着实不太爽。”
　　“额，抱歉啊，我说错话了。”
　　周道道歉，但是不死心：“那如果真的分化成Omega了呢？”
　　“我不做假设性问题的回答。”程让不喜欢这个问题，而且反刺了周道一刀：“如果你分化成了Omega呢？”

　　“我怎么会？！！”周道不可思议。
　　“高学程……”程让只是略微提醒…

　　还真是，高学程也是很像Alpha的…Omega。
　　周道在国家特警队的时候，队长就是文楷。当时他们有几个队员就认为高学程总以工作的名义找他们队长，没安好心…
　　分化前，高学程还在他们队里故意秀过肌肉…
　　确实是经常锻炼的，身材好，有肌肉，很man。

　　文队长的模样确实像他的母亲，所以更具备美人的柔和长相。
　　但是看武力值，绝对就不是被压的那个…如果他队长分化成Omega，他才觉得世界玄幻了呢…

　　当然现在高学程已经是周道他们一伙人的嫂子了，自然是抱着尊敬的心理。

　　程让意有所指：“不过在绝大多数的恋情和婚姻中，时机确实比那个人更重要。也不是更重要，而是说，在错误的时机遇到对的人，往往也成不了。而最后成了的，往往是时机对了，但是人…不是那个人了。”
　　“那还真是挺可惜的！”周道感叹。

　　看起来还不如不分化，普通人倒是没那么多事儿。真能追到那就搞定了，谁上谁下的也是能商量的，商量不成也能靠“武力”解决。

　　这一旦分化，分化的时机很重要，如果程让先分化了，找了其他的Alpha…
　　就算同时分化，分化成A还是O也很重要。
　　如果他们都是A或者都是O，以现在的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估计是搞不定。
　　嗯，如果他们对调…他也…能屈能伸，能上……
　　不行…还是“不能下”，真是接受不了…

　　但是周道不死心，今天是程让先开始的，周道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他忍下不适感，问：“如果是我们同时分化，我分化成了Omega，你分化成了Alpha，我求着让你标记…”

　　“咳咳咳…”程让喝着茉香奶绿呛到了。

　　呛到咳嗽真的是会互相传染…程让此刻也懂了金时嘉为什么总会被呛到，真的是因为对面这个人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程让到底也没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他今天当着贝丽的面想暗中提醒周道“别再盯着他看”，其实也是怕两个人私下说这个话题会暧昧，会尴尬。
　　但是没想到周道是怎么暧昧怎么来。

　　但是现在尴尬的人是贝丽，她全程不发一言，降低存在感。
　　她一边磕糖，一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桌上，而应该在桌下…
　　哎，还有几对要调研呢…
　　真是个甜蜜的负担。

　　“我们明天去哪家调研？”贝丽在最后试图缓解气氛。
　　“明天休息一天，程博士说这样可以更好的整理下访谈的信息和材料。所以咱们后天再去。去的那家也是今天访谈中提到的比较多的。”周道卖了一个关子。

　　“是苏享凡和Y神吗？！”贝丽还有点兴奋。
　　她也没少以社区工作者的身份去看过苏享凡和步远，但是她发现她的日常走访和这种深度调研确实不一样。
　　深度调研真的能了解到平时并没有了解到的情况。
　　比如金时嘉分化那天，她也是和任主任一起到的，后来任主任了解了基本信息后，主要是忙着和宇治野的妈妈八卦两人有多般配。

　　“他们是后天，明天是任乐轩和司马睿。”周道说。
　　“哦哦。我最爱的替身文学要来了！”
　　“替身？”程让发出疑问。
　　“…文学？”周道也不明所以。
　　“哈哈，任乐轩以为自己是金时嘉的替身，殊不知他就是自己的替身，两个人谈出了四个人的恋爱…”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直男——程让，不能理解；
　　以及不是直男的——周道，也不是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