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蝙家怎么样》安藜

9、实战

　　最后打断沉默的是杰森。

　　“你想问什么？”他仍然是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别问。”

　　――他说话让我放松了一些。

　　嗯，思维重合了。

　　如果杰森愿意讲他的故事，那么他会说的。我不愿意询问太多东西。

　　于是我只是猛地站起身，本来搭在腿上的袍子随着我的动作想要滑下去，被我拎了起来。

　　“行吧，第二阶段的训练――能不能告诉我加训的具体内容？”

　　杰森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第二阶段的训练，是实战。

　　和他对打。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一定有趣极了。

　　“打扰一下，你完全不在意你的伤是吗？”

　　“已经治好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已经开始做准备动作了，“我还是很惜命的。”

　　那我还能再说什么啊？

　　无话可说，该动手了。

　　在不允许使用符的前提下，我们的实力简直悬殊的让我难过。杰森的动作狠厉极了，一只幽灵打出了日漫角色濒死爆发的气势。

　　偏偏还不是毫无章法的浪费体力，而是每个动作都像是有所预谋。

　　在我也不知多少次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想，杰森生前一定是个厉害得不行的人。

　　回头要再去查查哥谭的英雄了，没准能认出哪个是他呢。

　　我一边想，一边艰难的支撑起自己。

　　还有力气打，训练不能停。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训练之外的时间可以随便抱怨，但训练时我绝不会有任何异议。

　　也许不会放任自己在还有力气的情况下倒在那里。

　　我站起来，眼前冒着星星，缓了几秒才好。

　　杰森就站在那里等我调整好状态。

　　他的神情有点复杂，或许是韦恩先生脸上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神情吧？

　　…好了石南花小姐，别再想了，让他瞧瞧你的厉害。

　　我又一次冲向对方，试图踹向对方的肚子。

　　腿脚已经无力了，被他毫不留情的又摔出去。

　　刚平息的星星又开始乱冒。这次还带上了耳鸣。

　　我这次恍惚的时间尤其久，可能是摔着头了。

　　都出幻觉了，眼前是大片大片的彩色，像交汇的极光，爆炸一样扩散开。

　　“――希瑟！”

　　…诶？

　　我下意识眨了眨眼，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杰森已经走过来了。

　　我朝他的方向转了转眼睛。能看清他，但是幻觉还没消失，他就站在五光十色的背景之前，整个幽灵都被打上了彩色滤镜。这一秒他比光更明显，下一秒光就覆盖过他。

　　“在这方面你倒是和老头子一模一样。”

　　我听到他这么说。

　　老头子？指正处于男人的巅峰时期，帅气有钱的哥谭富豪吗？

　　之前听说过所有的孩子都会对自己的爹有奇奇怪怪的傲慢与偏见，这话真对。

　　“唔，是说他也经常参加极限运动吗？我看过报道…”我晕晕乎乎，又尝试了一遍能不能站起来。

　　杰森阻止了我的动作。彩虹色的背景下，他简直像是个迪士尼人物。

　　“啧，你知道这个啊。是啊，你们都这么热衷于挑战极限，不是吗？”

　　我后知后觉的开始觉得疼得要命了。大概疼痛还干涉思维，我突然只想挑自己想听的那部分回答。

　　“是啊我知道…因为你是个英雄，而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允许你做这个…我猜他可能把这也当成一个极限运动吧…”

　　“这么一想，你和韦恩先生的相处方式会不会有点像我和我爸的相处方式？唔，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啊…”

　　我放弃了逻辑，同时意识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感受十分良好，挺能转移注意力的。

　　“韦恩先生啊…”

　　“好了，先别说了，希瑟，休息一下。”

　　杰森打断了我的话。

　　我迷茫的想要歪头，被疼痛阻止了。

　　“杰森你现在像彩虹…”我很小声很小声的说，几乎是气声了。

　　“休息一下。”他略过了这个话题。

　　啊，好吧。我闭上眼睛。

　　眼皮没有阻止我继续看大片彩虹。它们开始旋转起来了，转速不快，像是彼此晕染了一样。

　　…浑身上下都在疼，我竟然还感受到了困意。

　　石南花小姐，你可真是个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