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向导与哨兵》摇天笔

4、Ch4

　　1994年12月20日霍格沃茨礼堂

　　临近圣诞假期，期末考试结束后，哨兵和向导们还需参加单独的能力测试。
　　艾米丽正动作优雅地享用自己的苹果汁，忽然发现有人坐在她的身边。赫奇帕奇的同学们见哈利抢走了艾米丽手边的糖浆馅饼，纷纷露出调侃的笑容。

　　艾米丽懒洋洋地暼他一眼，心想此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倒是难得一见，她不免认真了几分。
　　“怎么啦，向导？”艾米丽用手肘撞撞他的胳膊，“这样沮丧的状态可没法发动精神攻击哦。”
　　“你不担心吗？”哈利把她的发梢缠在手指上，垂眸问道。
　　艾米丽耸耸肩，如实告诉他自己的情况。第一名、冠军、最优秀的人、首席哨兵，不管哪个，都可以用来形容她。
　　这令哈利惊讶不已，他指指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在霍格沃茨，哨兵的最强者通常都在魁地奇球员中产生——看他们的肌肉就清楚。”
　　艾米丽并未显露惊讶神色。伊法魔尼的哨兵里不乏练过橄榄球的大块头，其中有个人兼任击球手，他挥出的游走球甚至能轻易把人砸成脑震荡。但他们向来是她的手下败将，因为……
　　“你知道黑暗哨兵为什么通常是本时代的王者吗？”艾米丽托腮望着他，笑吟吟地问。
　　这个问题属于基础知识——黑暗哨兵理论上不存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无需向导辅助。盖勒特·格林德沃和伏地魔都证明了这一点。
　　说到这里，哈利的心情更加阴郁。
　　“至于我，虽不中，不远矣。”艾米丽的用词文绉绉的，哈利怀疑他没听懂的几个单词来自古英语。
　　哈利对此好奇不已，连忙要求她继续讲。

　　艾米丽的单项技能都算不上最突出，无论是速度、耐力、力量，还是视觉和听觉。然而，在权重最高的实战环节，她的成绩却能稳稳将所有人压在身后。
　　“尽管从未做过测试，我也能估计出自己的精神攻击水平——大概能拿A。”艾米丽仰起脸，似乎在等待哈利的夸奖，但他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要知道，虽然A只是及格水平，但那是以向导为比较对象。假如对上哨兵……将会是单方面的碾压。

　　由于在交流艾米丽的秘密，他们之间的距离过分贴近，引得斜对面的厄尼·艾克米兰吹起了口哨。哈利轻咳一声，还是没舍得拉开距离，鉴于要谈论更为机密的内容，他反而凑近了些。
　　“那其他哨兵会不会……我是说……”哈利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寄希望于她领会自己的意思。
　　答案显而易见。
　　“你懂得，总之就是一些关于我女性身份的嘲讽，对我肌肉力量的嗤笑，让我去和‘软绵绵的向导’比试。”艾米丽耸耸肩，她是真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只是无能狂怒罢了，因此我每次实战都专打他们的……”
　　艾米丽朝下瞄了眼，考虑到眼前男巫的心情，还是没有说下去。

　　哈利似有所觉，他一激灵，明智地尝试转移话题。通常人们在安慰别人时，会选择把自己更加悲惨的经历拿来分享——也许人类就是乐见他人倒霉的生物，这种方式的效果往往出奇得好。
　　“我感觉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哈利苦着脸说。

　　正如他们初遇时谈及的内容，许多人对大难不死的男孩寄予厚望，每年的测试成绩公布后，哈利总要忍受被人指指点点的难堪，时长至少一周。
　　“你的成绩很差吗？”看起来不像啊，艾米丽心想。
　　“每次都是E，大概能排在前30%。”哈利倒不会认为自己的能力拿不出手。
　　这也没到需要被人笑话的地步吧。艾米丽不解：“首席向导是谁？”
　　“赫敏。”
　　该说什么好呢？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在一个过分优秀的朋友身边，本不差劲的能力也会被衬得平庸。
　　“我进入霍格沃茨后，没少收到失望的眼神。打败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暗哨兵的人，竟是个瘦瘦小小的向导，没有健壮的肱二头肌，更没有魁梧的体型。有些人开始还觉得，我能成为邓布利多那样强大的向导，可惜每次能力测试的结果都会令他们希望破灭。”哈利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但他的心情绝不如面上那样毫无波澜。

　　艾米丽想说什么，然而哈利没给她机会，他似乎想一股脑把连日来的苦闷发泄殆尽。罗恩是个大大咧咧的哨兵，难以理解向导们细腻而敏感的心理活动；他又不能向赫敏诉苦，否则会显得他在嫉妒好友，梅林作证，他可从没有这种想法；西里斯倒是乐意倾听哈利的心事，但他一直是最出色的天之骄子，“平庸”从未出现在他的人生词典当中。
　　艾米丽说话向来直指关键，她提出的建议总是切实可行。哈利相信她。
　　“尤其是斯内普，他认为一个向导无法防御精神入侵是件极其可笑的事情……”
　　艾米丽不明白：“你的精神图景遭到了外来攻击？”
　　哈利斟酌自己对艾米丽的信任程度，最终决定向她透露那件事。
　　“我的伤疤……伏地魔也许能通过它入侵我的大脑。”

　　哈利态度严肃，却见艾米丽的表情古怪地变化着，最终停留在一个难以形容的状态。
　　“你是说，你和那个黑暗哨兵……建立了某种精神链接？”哈利总觉得艾米丽的语气酸溜溜的。
　　“呃……好像也可以这么说……”哈利迟疑地想肯定这个结论，见到艾米丽撅起嘴后才反应过来。
　　他瞪大眼睛——艾米丽的思路简直能从霍格沃茨歪到德姆斯特朗！
　　“他杀死了我的父母！”哈利没好气地强调。
　　“我很抱歉……”艾米丽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哈利仍没有放过她：“就算要建立精神链接，那也是和你！”

　　“什，什么……”艾米丽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试图遮掩自己脸颊泛起的红晕。
　　“没错，如果要和一个哨兵建立精神链接，我希望对象是你。”
　　哈利倾身上前含住她的嘴唇。在周围喧闹的起哄声中，艾米丽清晰地听到他的请求。
　　“你会大脑封闭术吗？”
　　她晕晕乎乎的，已经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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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纯属为了蘸醋包了盘饺子，后两章不能发，就这样先完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