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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邀约 ...
其实我对张婧言的了解并不算多,同为班委偶尔会有工作上的事要一起处理,只知道她和徐逸一样都是自来熟的类型,性格外向,和很多人都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第一次出现在监控里像是去给鲁亦迪传话,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陈朋予;第二次出现,则是路过教室,我猜测应该也是去给老师或者同学帮忙拿东西或者送东西;第三次,因为唐晓给我的监控是天台的视角,她又出现在了沈熠星坠楼地点的附近,都还算是合理,是可以解释的。
但我还是问唐晓:“她为什么会在?”
“当时我刚打好电话叫救护车来,没想到你又晕倒了,我还以为你也出什么事了,根本没顾上。只记得她大概是正好和陆文轩一起路过,我就把陆文轩留下,让她去找老顾说这件事。之后,把你送上救护车之后我就去找我爸了,紧急调了监控出来,并且报了警。”
也就是说,这一次也是碰巧路过。
我总觉得这非常不合理,有些太巧了,我之前从来没有在我日常的轨迹里频繁碰到过张婧言。她在学校里也不应该经常出现在我会出现的地方,我们在学校里的生活轨迹是很不一样的。
但也许是我太过于多心了,硬要这么解释的话,这四次“意外”无一例外我都在场,在外人眼里显然是我制造这些意外的“嫌疑”更大一些。尤其是我还在医院发现了徐逸的事,这是张婧言并没有参与的。
重新回顾一下,鲁亦迪死于颅内出血,这个吊灯的坠落也并不像是她可以控制的,而且他的背部中了一支箭,我并没有听说张婧言身边有弩或者类似的东西,她的爱好印象里也和这类东西无关;邹北昉则是过敏性紫癜复发,唯一的疑点就是那瓶空了的药,监控里张婧言并没有走进教室,而如果在这之前就把药拿走的话监控里一定会拍到,唐晓给的视频里并没有就说明她没有在这之前进过教室,而如果在所有人都在教室里的时候更换药的话邹北昉一定会发现;沈熠星和徐逸都可以归类为坠亡,这就更加像是意外了,再怎么说也应该和张婧言无关。
而且最重要的,张婧言是一个普通人。
我长呼了一口气,唐晓说的是对的,不管怎么比较这两个人都应该是陈朋予的“嫌疑”更大一些,我并不知道她离开的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她也获得了所谓的“能力”,借由我一定不会主动接触她这个机会,想要一步步让“意外”降临。
“吃蛋糕吗?”唐晓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继续向下的思考。
“蛋糕?”
“嗯,今天是又又生日,有人给她送了个蛋糕。”
说完唐晓就已经切了一块给我,似乎并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我赶着来见她把吃中饭忘了。
接过唐晓手里的蛋糕,我看了一眼,并不像是外面蛋糕店卖的类型,样式也比较奇特,整个蛋糕外部的奶油是浅蓝色的,蛋糕的顶部似乎画了一些海浪,感觉像是私人定制的。
我拿起叉子尝了一口,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甜奶油,而是薄荷味的。进一步证实了我的想法,这是有人给楚昼又定制的蛋糕。
当然,这蛋糕是谁送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尽管不是用的甜奶油,我还是尽可能把最外层的奶油撇干净了再接着吃,唐晓很不客气地把我撇开的奶油全部㧟走了。
“楚昼又知道你把她的蛋糕分了吗?”吃完最后一口我才问。
嗯,是故意的。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唐晓也吃完了把盘子放到一边,“又又说给她留一块就行,她晚上来我这里吃,其他的随我分,正好被我逮到你没吃中饭,就正好切了,等会我把老顾叫过来分他一块。”
我点了点头,抽了一张餐巾纸擦嘴,说:“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回教室?”
“不是,我去找苏久。”
【校医院办公室】
“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整个校医院办公室只有苏久一个人,其他的校医大约都去教师宿舍午休了,留了他一个人来看班。
“想来找你问点事情。”
“哦?找我问点事情,我可能给不了你你想要的答复。”
“不,你肯定可以。”
“你这么有自信?”
我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和那天见到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那个蛋糕是你送的,对吗?”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苏久愣了一下,随后摘下了眼镜,瞬间,他的瞳色变成了金色,像一个狩猎者看着他的猎物一样看着我,我并不意外,只是站在原地等待他的答复。
“是我送的。”
大约是冷静了下来,苏久还是收起了他的杀气,戴上眼镜面对我,说:“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你不是也有事情找我吗?公平起见,我问了你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的确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他起身靠近我,“但刚刚发生的事让我觉得现在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所以我决定把这个问题存着留到下一次,你觉得如何?”
“可以,最迟到月底,逾期不候。”
“成交。”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苏久叫住了我,说:“对了,明天我的学姐要来学校做演讲,我希望你可以去听一听。”
我没回答他,直接出了校医院办公室。
【3月13日周四】
我下午坐在了报告厅的最后一排,等着讲座开始。
周四下午是学校公休,也就是没有课可以自行安排,初一初二基本都直接回家了,我们这些被迫留校的初三生和我一样有出校许可的基本也都出学校了,或者去图书馆自习,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报告厅里来听讲座的人还挺多。
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祝哲皓和李吴羽坐在了很靠前的位置,中间一点还有郑晗梓和陈朋予,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我绕到了报告厅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听了苏久的话来这个讲座。
昨天得知有讲座之后我找范思卿了解了一下,这周是一个心理讲座,有关抑郁症和心理疾病的药物治疗。范思卿临时家里有些事情今天要回家一趟,我就一个人来听讲座了。
离讲座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百无聊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笔记本和笔,打算随便画点什么。
“请问,这里有人吗?”
我一惊,差点把笔弄掉了,抬头发现是俞少涵,见到是我他似乎也有些惊讶。
“没……没有,你坐吧。”
“怎么是你?”他笑着坐了下来。
“呃,”总不能说是苏久让我来的,“正好今天没事,过来随便听听。”
随便扯个谎吧。
“这样啊。”他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反而是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吗?”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我每个礼拜四只要没什么事都会来这里的。”
每个礼拜?之前周四公休我不是赖在唐晓办公室就是在建模室画画,顶多回宿舍休息,甚至每周公休报告厅有讲座都还是我昨天才知道的事。
他每个礼拜四都会来这里吗?
“平时来这里的人很多?”我问。
“嗯,其实不算多,今天算是人非常多的时候了。”
我往四下看了看,前排几乎都已经坐满了,只剩下最后这几排还有些许空位,我和俞少涵坐的地方视野特别差,所以倒是没什么人来我们附近坐着。
“各位同学,下午好。我们的讲座马上开始,请大家尽快使报告厅内处于安静状态。”
一位女老师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原本嘈杂的报告厅迅速安静了下来,我也正了正自己的姿势,尽管对讲座内容并不算过于感兴趣,但是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
“各位好,我是K市第一医院的一名心理医生,我叫汤十五。”
十分沉稳的声音,和苏久稍微带一些粘腻的声音完全不同,听起来就是一位非常干练的女士。这让我对讲座的内容稍微感兴趣了一些,我直起身子想看看苏久的这位学姐到底长什么样。
和苏久一样,穿着白大褂,但与他不同的是眼前这位显然更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头发大约是染过,是偏棕的一种,肉眼见像是橄榄棕,但是发根部分比染过色的部分还要偏黄一些,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戴着一副眼镜,金丝边的,眼镜腿部分衔接着一根银色的链子,挂在脖子上。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有一片很明显的疤痕,看起来像是烧伤的,但是在脖子部分这么大面积的烧伤却没有影响到面容未免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汤医生穿过了前面的人群,直直地盯住了我,似乎确认了我在看她之后对着我这个方向笑了一下。
我立马整个人缩了回去,有些不敢往台上看,俞少涵倒是没注意到我的反常,专心致志地听着。
汤医生还是非常尽职尽责,对抑郁症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科普,甚至还顺带讲解了宣传内容里并没有提及的躁郁症以及双相情感障碍,包括一些更为常见的症状,例如创伤后应激反应。有关这些我之前有所了解,但是到底还是没有能够了解得非常全面。
“如果各位发现自己有以上心理疾病的征兆或者潜在征兆,请一定要主动并且及时地联系医生。”
“我大学学习的课程就是有关心理疾病的后续治疗,自己也是心理学和药学双学位,所以研究生时期和我的导师一直在跟进的一种药物——安哥,如今已经……”
渐渐的,扩音器里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是睡着了吗?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但是眼前显然并不是报告厅,我马上反应过来我又进入梦境了。现在的我站在一片雪地里,大约是雪山,脚边是一条不冻河,和之前几次的梦境不太一样,这次梦里的场景我并没有见过。
我尝试了一下,自己的行动没有受阻,同样也是可以说话的,对着溪水看了一下,我的发尾也没有变成白色,甚至穿着都还是我今天身上的这一套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不过我的眼睛还是变回了原先的样子。
但既然没有什么阻碍,那不如在梦里走走。这里周围一片全是雪地,零星有些高原的植物,可视范围内都见不到有动物,更别说人了。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但现在似乎也并没有办法让我自己主动醒过来,只好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去。
保险起见,我决定沿着这条不冻河走。河不算宽,同样也不深,大约是在梦境里,我感受不到水的温度,只好随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游走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是过了许久了,高悬的太阳似乎一点都没有动,仍然在那个位置。这里甚至没有风,这整个环境里在动的除了我,就只有这条河了。
这样走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我坚信这一点,干脆停下来坐在原地休息。就当我对着眼前的河发呆之时,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影子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的影子正在一点点脱离我的身体,变成一个独立的存在。
我立马站起了身,像是玩弄小把戏被我发现了,我的影子迅速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影子的人。正对着太阳,面对着我的影子。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过怪异了,不过这是在梦里,就还算是能解释的通。我有些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想看看我的影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并没有移动,我这时才发现这好像并不是我的影子,头发的长度以及衣服的样式和我今天穿的并不一样。
那这会是谁的影子?
就在这时,影子突然朝我奔过来,直觉告诉我这影子有些不怀好意,我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躲,只好一步步后退。突然,她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下意识用左手想要掰开她的手,但我没办法抵抗,因为她是影子,我没办法摸到她,可是她却可以感触到我。
突然,影子吃痛一般放开了我,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往不冻河的方向倒下去,我还在大口喘气,眼看着我的影子就这样站在原地。
我坠落到了河里,原先非常浅的河此时变得深不见底,我突然失去了力气,没办法调整姿势,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下沉。幸好此时我感受不到温度,不然比缺氧先一步到来的可能就是失温了。
我竟然能感受到氧气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直到这追后一刻,我的影子仍然站在岸边,看着我下坠的样子。
“许萧忆?”
就在氧气彻底耗尽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俞少涵。
离开梦境了吗?
我仿佛刚才真的缺氧了似的开始大口喘气,看了一下自己,幸好,影子还在。
“怎么了?”俞少涵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我基本已经缓了过来,“讲座结束了吗?”
“嗯,结束有一段时间了。”
结束有一段时间了?
看了下四周,整个报告厅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只剩下我和俞少涵。
“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叫醒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吗?”
“嗯,大概是。”
“那今天早点休息。”
我点了点头,俞少涵和我一同起身准备离开。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说一下:“麻烦你了,等我这么久。”
他好像很意外我会说这些,也点了点头,离开了报告厅。
我还在想刚才的梦,这和之前几次的梦都不一样,之前的是一个黑影,但还能看出来是人形,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办法看到袍子下面的人究竟是谁。但这一次,我是清楚地看到这个影子是从我的影子里脱离出来的,没办法触摸到实体,也没有对我进行过多的限制。
“请问是许萧忆同学吗?”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报告厅的门口,而眼前是刚刚在台上演讲的汤医生。
“啊……是,是我。”
大概是因为刚才睡着了,面对眼前这位医生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心虚。
“有人和我提过你。”她眯了眯眼睛,明明是笑着的,但还是让我有些背后发凉,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是苏医生邀请我来听讲座的,很精彩。”
“苏久吗?他现在应该还没毕业,不过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后辈,只可惜他入学的时候我已经快毕业回国了,我和他的接触也不算多。”
我没有选择接她的话,只想快点找个借口离开。但眼下好像又实在是没有机会让我能离开,我重新往她脖子上的伤口看。我这才发现脖子上的大约并非是烧伤留下的疤痕,看起来倒像是血液病导致的,大约是血管瘤带来的。
“这周六你有空吗?想邀请你来我的工作室看看。”
我看向她,似乎是有种魔力,我直直地看向了她的眼睛。
不知为何,从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一片火海。
“……好。”
这阵子终于忙完了,恢复更新!各位久等了,我先磕头道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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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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