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躺平后爆红了》柒喵是个坏喵

7、第 7 章

　　卓氏大厦。

　　最高层明亮的大办公室内，卓赫褪去外套，垂首处理公文。

　　他身着经典款衬衣，扯乱领结，衣领最上的扣子解开两颗，看似随意，眉宇间透着飕飕寒意。

　　办公室正中央站着平庸的中年人，瞧着年纪稍大。
　　卓赫不知翻阅到什么，文件丢在桌上，一双鹰眸扫射着他。

　　“你联系过我父亲。”

　　话不是陈述，而是确信。

　　在卓氏，卓赫与他父亲卓经国之间矛盾剧增，双方人马斗得你死我活，自有偷摸向卓经国打小报告。
　　卓赫怀疑到他头上。

　　中年男人捏住手，他两头讨好，从不被抓着，怎么就被逮住了？

　　卓赫不言语。
　　张言替他道：“我们先生最厌恶卖主求荣的，你犯了大忌讳！听说你女儿还在国外上学？”

　　中年男人讶异，他一早秘密把女儿送出去，卓赫怎么知道？

　　张言奚落他，“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瞒得过先生？”摔着几张照片，“你女儿已经被我们掌控了，劝你小心点。”

　　中年男人惊得背脊弯曲，躬身求饶，“卓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家女儿很小，我也是为了她的前途才出此下策，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机密，只说了项目进展和人员安排。”

　　张言瞥着卓赫神色，换了副表情，不再咄咄逼人，拉起中年男人，言笑着：“先生懂得你的难处，你在卓氏工作多年，不会太为难你。”

　　中年男人被搀扶起时，满脸的泪，鼻涕水挂着。

　　张言嫌恶心，蹭在对方衣服上，愁苦地道：“我们缺一个打探对方情报的人，这事儿先生头疼很久，唉，你说如果——”

　　未说完话，中年男人登时就道：“我可以我行！”

　　张言遂心：“往后明天怎么做了？”

　　“明白，明白！”

　　回答完后，中年男人暗暗端量卓赫。
　　早闻卓赫心狠手辣，比起他父亲有过之无不及，他不信，一黄毛小子能顶什么事，有了贼心当两头的走狗，小看他了。

　　利用他女儿算哪门子威胁，装成请罪样，筹思着下一步。
　　日后得小心些。

　　卓赫注视着他家女儿的照片微眯了双目，眉宇挑起，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眼里的透着森冷，把玩着照片，玩味地道：“背叛我只允许一次机会，你女儿挺美，儿子很上进，你家小儿子过继给外人，你以为我不知情？”

　　中年男人顿住腿陡然软了，伴君如伴虎，为不抓到弱点，他早早隐藏宝贝儿子身份，卓赫他从哪处……

　　收起不该有的想法，中年男人汗如雨下，心悦诚服：“不、不会的，我一定听您的！”

　　卓赫摆手。

　　办公室内平息，唱戏的主角走了，戏停了，张言得到片刻喘息。

　　命人跟踪属下家，属顺便拍几张照当做威胁，往深挖短处，这招他家先生运用得如火纯情，不费吹灰之力，扫清障碍。
　　偏这招放在白今澈身上，不适用。

　　张言倍感头疼，白今澈母亲的遗物究竟在什么地方，再不找到，他家先生先得抽他的皮。

　　过了一阵，属下呈送项目报告，张言着手验核，是分公司项目进展。

　　卓氏以金融发家，后逐步对外融资吞并企业，发展成为一名打着金融企业为由头的投资发展公司。
　　最近，某互联网大厂即将倒闭，卓赫以超低价格收购，分公司总经理未定，由张言接管。

　　张言查看几眼，记起什么，问：“我记得有个选秀项目，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属下汇报，“相关练习生名单确定了，您要看看吗？”

　　张言问：“有个叫白今澈的，在里面？”

　　“白今澈？”属下取出平板电脑调出资料，寻觅良久，“没有这个人。”

　　看来白今澈没能选上。

　　张言偷瞄卓赫，挥着手，“行，我看完后回复你。”

　　“好的，张总。”

　　他等待卓赫反应。

　　早前问过卓赫帮不帮，卓赫当时并无回复。
　　他生怕卓赫忘了这么个人，提醒道：“唉，白今澈果然不在名单中啊。”
　　“要怎么办呢？是管还是不管呢？”
　　碎碎念着。

　　卓赫丢下文件，揉着额角，“有屁快放。”

　　张言松气，把情况告知卓赫，手机震动响起，他按断。

　　仍旧汇报，“先生我——”

　　手机再次闹腾，张言接着按断。

　　卓赫：“接。”

　　张言接通，他听后，勃然变色，“先生，白今澈那头大约出事了，他们家那后妈，请了人把白今澈关在某个公寓里，找人强迫他，拍照片预备毁了他。”
　　“先生，我们要不要帮忙？”

　　……

　　一小时前，白今澈按照信息地点，准点到达。

　　他今天打扮普通，在王玉妮给他挑选的众多衣服中，捡了件最不起眼的真丝黑衫穿着。
　　衬衣熨得妥帖不留褶皱，贴合着肌肤，衬衣无丝毫点缀，松垮地扎进裤中，蛮腰羸弱，腿型修长。

　　最是寻常打扮，抵挡不住他面部艳丽的五官，身姿优雅华贵。

　　邀他自称是制片人的男人，皱皱巴巴的蓝白格子衫，领口被汗渍浸湿泛着黄，啤酒肚，牙黄，稀疏的头发。
　　见到白今澈那刻起，眼中升起惊叹，“你是白今澈？”

　　白今澈微点头。

　　男人请他入内，白今澈丝毫不动，“我一个人？”

　　男人颔首，“一会儿来其他人，现在只有你来了。”

　　面前的人白今澈在面试见过，他踏步走进。

　　房内零碎物品凌乱摆放，有股香气扑鼻，内设一间单独小房间，门关得严实。

　　“地方小了点，不影响我们签约，吃点喝点？”男人友好介绍，“我姓方，方邱。”

　　“你好。”

　　方邱不由分说地带着白今澈入座。

　　“导演看中你，说你是明日之星。”方邱倒杯酒摆在白今澈跟前，要他喝，“身为制片人，我也想看看你有什么才艺。”

　　白今澈默然。

　　方邱一时拿不定他心中所想，絮叨地说着：“今年是最后一届，报名的人数多，今明两天共有几千号人，最终筛选101位进节目组，竞争压力大。”
　　“我晓得你样貌条件上等，我们这节目讲究投票，观众缘好的能出道。”

　　白今澈摇晃酒杯，方邱瞥见他的手，葱白细嫩，要是用这双手做……滋味甚好，光是一想心痒难耐。

　　他不是制片人，是身旁的助理，接到任务说要搞垮一美人，这还不简单？
　　跟着上司来来去去跑节目，是得讨点好处，眼前的是极品。

　　美人他不喜强迫，乖乖就范享受天伦之乐，才正道。
　　方邱忍着心思，循循善诱。

　　白今澈听了个大概，目标不变，“所以什么时候签约？”

　　方邱噎住，美人是美，难道是笨蛋美人？
　　他话中意思很明确，这点道理不明了？

　　“我经常与各事企单位领导混迹，说话不够直白，我的不对，”方邱鄙俗地笑着：“我的意思是，你想要坐上最高位，得付出点东西。”

　　“东西？”白今澈思索。

　　在方邱揣度他清楚规矩时，白今澈之后一句，让方邱语塞。

　　“听不懂，到底签不签合同？”

　　“……”

　　方邱笃定白今澈光有美貌毫无脑子。
　　也好，这样的人好掌控。

　　他高声叫嚷，在气势上压迫白今澈，给足威力：“急什么？合同一会儿定，你目前还在面试！”

　　“面试？”白今澈疑惑，顷刻他起身，“面试一次就够了，还面试？这节目不上了。”耽误时间。

　　眼见着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方邱急眼，拉扯白今澈的手。
　　刚触碰，滑腻的触感，手心的温度，蹿升一股企图。

　　白今澈甩开他的手，蹙眉看他。

　　方邱佞笑地道：“喝了这杯酒，我们签合同。”

　　“真的？”

　　“千真万确。”

　　酒里他下了点沉醉的好药，催促着白今澈饮下昏迷不醒。

　　白今澈盯他须臾，当着他的面，抿了小口，擦嘴。

　　方邱：“怎么不多喝点？”

　　“难喝。”

　　方邱不劝他继续，说得多易出差池，酒里头药量放置三倍多，只消一丁点儿足以。
　　门他早上锁，白今澈眼下，插翅难飞。

　　药效发作需十五分钟，方邱拖拉地寻找合同，翻带来的包，搜出合同后，借口合同印错，得再重新印制一份。

　　前前后后恰巧十五分钟。

　　白今澈谨慎查阅合同，签下大名，“没事我先走了。”

　　方邱从容送他去门口。

　　房间小，走不上几步路，眼看再跨出一步美人会发现不对。

　　方邱记时倒数。

　　霎时，白今澈高挑的身躯摇摇欲坠，方邱欣喜若狂地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