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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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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卧槽!他他这是怎么了?”张言惊得不敢上前,“我是不是该打120啊?怎么会躺在这儿?”
惊慌中,张言去叫卓赫,一转身卓赫已经快步走到白今澈身旁,拍着白今澈的脸颊。
张言立即把卓赫拉了过来,“先生,他脏!我来!”
白今澈现在的模样惨兮兮的,和之前见到光芒四射判若两人。
张言嫌弃他乌七八糟的脸,掏出一张湿纸巾再抬头,发现他那位有着洁癖的先生把人搀扶起了。
白今澈身体太疼转醒,迷瞪中见到人,轻笑一声,“是你啊,卓赫。”语气气若游丝,带着痛苦,“脸还是那名臭。”
卓赫薄唇紧抿,眼神是阴鸷杀气,在酷暑中一眼望去徒增寒意,“谁做的。”
白今澈的靠在卓赫的肩颈里,连呼吸都很轻微,“卓赫,你衣服借我穿一下,有糖吗,我现在低血糖,没吃东西。”
张言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他们一会儿要去见客户,白今澈太不懂规矩了,怎么能叫先生脱衣服?他家先生有洁癖的!
可张扬脱下时,他发现他先生先他一步把昂贵的外套罩在白今澈的肩头。
张言:“……”
卓赫:“张言。”
“哎!”
“糖。”
张言又不是儿童,哪里来的糖?
卓赫:“限你五分钟。”
张言咬着牙,狂奔去为白少爷买糖。
当张言回来时,白今澈完全倚靠在卓赫怀里,枕着不是卓赫的肩膀,而是胸膛。
白今澈吃了颗糖和张言带回来的一些东西,稍微缓过神,他有了点力气按住卓赫的头,“乖,别动,让我照照我现在模样,我一会儿得去收拾他们,可不能太难看了。”
这地方没有镜子,白今澈干脆把卓赫眼睛里他的倒影当成镜子。
脸颊被白今澈按住,张言见着他家先生竟一动不动,真的当了白今澈的镜子,要在以前八成会把白今澈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张言心下想:是看白今澈太可怜了吧,应该是。不过他家先生什么时候那么有同情心了?
就这样白今澈看着卓赫的眼睛,看了许久,他一动,卓赫漆黑的眼眸跟着动,那双眸子从毫无情绪,逐步变得有情绪波动。
白今澈的手还覆盖在卓赫的脸颊上,缓慢地滑下去,两双手极其自然的缠绕住卓赫的脖子。
在卓赫生气前,喃喃地道:“卓赫,我真的好疼好生气。”
声线低沉,每一个字连成一块,就是不好好说话,但每一个音节牵动着卓赫的情绪。
“要我帮你?”卓赫问。
白今澈像个渣男,上一秒说着温柔地哄着人,下一秒迅速变脸。
他撤离卓赫的脖子,古怪地道:“我们什么身份,你帮我?”
张言要气死了,对啊,你和我家先生是什么身份,我家先生又是把你扶起来,又叫我去买东西!
他内心叫嚣着,先生,咱们别理他,快点走,让他自生自灭!
卓赫仿佛听到张言的怒吼,起身,朝着张言抬手。
张言微楞一秒,飞快会意,递给卓赫一张湿纸巾,恶狠狠地朝着白今澈道:“我一会儿给您换一件新的衣服,这衣服被弄脏了,咱不要!”
“嗯。”卓赫抬步往前走。
眼睁睁地看着人走了,白今澈不想把力气废在起不来的功夫上,琢磨卓赫生气的原因,细声细语地道:“我错了。”
张言:呵,你以为我家先生会因为你一句错了就回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后他亲眼看见他家先生回头了,又把人扶起来。
张言:……
张言把白某人从头到脚指责了遍,他们两人扶着白今澈去白家院内的正门,虚弱的白今澈忽而踹开白家大门。
“白鸿畅,你给我出来。”白今澈中气十足地喊着人,完全不像是要死了的模样,把张言惊愕得说不出话。
白今澈侧头对卓赫虚弱地道:“麻烦你录视频。”
卓赫看向张言。
张言从始至终伺候的人只卓赫一个,白今澈算什么!
迫于卓赫的淫威,他一字一句咬碎了道:“好、的、白、少、爷!”
接下去的场面,张言叹为观止。
白今澈要他们躲在一边录视频,诱导白鸿畅说起揍他的经过,再次激怒白鸿畅,白鸿畅忍不住动手打人时,卓赫大步流星走去,护着白今澈。
白今澈演戏累了,没什么力气地道:“报警吧。”
白鸿畅对卓赫的突然来到已是吃惊,白今澈说出报警那刻转为震怒。
“白今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敢报警抓我,我就——”
卓赫狠戾地紧盯着白鸿畅,冷峻地道:“你就怎样。”
白鸿畅缩着头,屁也不敢吱声。
警察很快到了,带着白鸿畅一行人做笔录,白今澈坚决不和解,他当着所有警察的面展示脱下卓赫的外套展示他的伤口。
背上的伤很严重,有些伤痕皮肉绽开红肿不堪,瞧着就能倒抽一口凉气。
白鸿畅当场处以拘留,偏白今澈觉得判得轻了,准备在判决书下达后再次上诉,他要把白鸿畅告到法庭。
这对白家上下而言是个严重的噩耗,白谨言焦急得找关系想办法把白鸿畅弄出来。
从警局出来,白今澈发觉卓赫守在警局门口等着。
白今澈卸了力气,他脸色如刷着白漆的墙,拖着病态的身体走到卓赫面前,“谢谢。”
卓赫眼神胶在他身上打量,却不出声。
白今澈:“再麻烦你帮我叫一辆车回家。”
白家忙着捞白鸿畅出来,暂时不会为难他。
白今澈虚笑着,“我没事,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卓赫深沉的眸子转为淡漠,好像白今澈出了任何事与他无关,“衣服。”
“好。”
白今澈艰难脱下外套递给卓赫,他离开时,卓赫吩咐张言:“叫司机把他送回去。”
张言不情不愿地应声。
白今澈去警局时,他家先生非要等到白今澈出来再走,有什么好等的。
这也就算了,他家先生来的时候带了个司机,把白今澈送回去他们坐什么去见客户,这时间点再不去约见顾客就得迟到了!
目送白今澈离开,张言见着他家先生穿着带血的衣服,提议道:“先生,我去商场给您买一件。”
“不用,来不及了,叫车。”顿了顿,卓赫接着道:“叫那群人‘好好’照看白鸿畅。”
“好的,先生。”
外套纯黑,沾点污渍看不到。
张言怎么看卓赫的反应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
白今澈休息了一整天,张言后来给他送了一堆药膏,建议他去看医生。
他懒得去,大男人受了点伤擦些药就够了。
下床觅食时,撞见他后妈王玉妮。
王玉妮见鬼一样的躲开。
白今澈耸着肩,从冰箱挑了串葡萄吃。
他回身时,撞上白谨言。
白谨言去寻人捞他爸出来,奈何他这公子哥在外都是些狐朋狗友,一遇困难全躲着他。
白家上下的产业没了主心骨,手底下那帮人在外胡作非为,白谨言思路再三,决定试着与白今澈说通。
他绷着一张脸,语气不善地道:“求你和我爸和解,放他出来。”
白今澈喝了被温水,嗓子被温水浸泡过有种特别的矜贵,闲适地道:“你跪下求我,我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