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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白鸿畅的怒喝多少败坏白今澈的心情。
      他下楼时睡袍未换,头发未曾梳理,眼尾上挑眼神慵懒,那模样像是他才是白鸿畅的爹,这家真正的男主人。

      自然勾起白鸿畅对他更深的厌恶。

      白鸿畅指着白今澈的鼻子骂:“我说过你老实呆在家中,白家待你衣食无忧,你倒好成天出去惹是生非,把小澍的脸弄成这幅模样,你对得起谁!”

      白今澈被他的话逗笑了,“老实待在家中被你们欺凌?待我衣食无忧,我前阵子你老婆饭不曾让我吃过。至于白澍的脸,你让他自个儿告诉你。”

      白澍才不认,他只垂头沉默,表示他受了委屈胆怯说出来,引起白鸿畅更大的怒火。

      “你还敢狡辩!”白鸿畅气血往上涌,手里边的鞭子握得紧紧的,一副揍人的架势。

      距离落水事件隔了一段时间了,白鸿畅原以为白今澈恢复先前状态,当个透明人不出头,偏白今澈背着他参加节目惹来祸端,害白澍伤了脸。
      好在脸伤势轻,要是毁了,白家日后的发展靠谁撑着?

      越想越气,白鸿畅命令白今澈,“跪下!”

      白今澈不畏惧,他不卑不亢,“白鸿畅你可真愚蠢,你真虚伪。”

      在白家,谁也不曾这么顶撞过白鸿畅,白鸿畅脸色肿胀难堪得很,他豁然往白今澈的方向大步走去,手中青筋暴起。

      他这样的人,白今澈最聪明的办法是降低怒火,解释来龙去脉。
      可脑中的记忆告诉白今澈,原主曾做过同样的事,得到的下场是什么?

      记忆重现原主当时的场景。

      那会儿白澍领着同学来家玩,不小心打碎了白鸿畅爱惜的花瓶。
      这花瓶是过世妻子送给白鸿畅的生辰礼物,昂贵无比,白澍知晓后喊原主下楼,原主刚过去,白澍大叫一声惊动了白家上下的人。

      白鸿畅想也不想认定花瓶是原主砸碎的。

      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太多,原主从一开始辩解无果,到后来索性承认,惩罚稍少些。

      白今澈不是唯诺的性格,白鸿畅嫌恶他,他也嫌恶白鸿畅,左右他都得受罚,为什么不硬钢呢?

      白鸿畅仰着他所谓的祖上传下来的鞭子,要重重落在白今澈的身上。
      白今澈接住鞭子的尾巴,一拽,他力道比白鸿畅的要大些,白鸿畅踉跄的往前扑。

      他们四人在客厅的动作,白家上下都知道,背地里许多双眼睛盯着,白鸿畅的小老婆也站在二楼的阶梯上看着。

      白鸿畅那么要面子的一人,心中的火气分速滋长着。
      从前白今澈犯错会唯诺的悔过,见到鞭子吓得腿软,是他这阵子未好好教训,白今澈敢阻拦他,他今天不狠狠惩治,日后还得了?

      “谨言,帮我按住他。”白鸿畅扔了鞭子凶戾地道。

      白谨言早想着治一治白今澈的毛病,他乐意为止,冲白澍递给一眼神,“小澍,有哥在,我们把他按住,为你报仇。”

      白澍嘴角淤青扔在,直愣愣瞧着白谨言,最终缓缓点头。

      三人对一个,废了老半天才控制住白今澈。

      他们把白今澈压去白家后院,要白今澈跪在牌位面前忏悔。

      大清早亡了,白鸿畅是活在古旧社会?

      白今澈不允,三人搜罗粗绳,缠着他的手脚,白鸿畅踹着他的膝盖,逼他跪下。

      “我替你母亲教训你,你母亲要知道有你这样一儿子怕是后悔生了你。”

      白今澈闷哼一声,脸颊重重地碰触着地面,嘴不饶人,“那我母亲怕是头一个后悔和你生了我,有你这种人渣丈夫,怪不得她死得早。”

      白鸿畅:“你母亲是被你克死的不知道?”

      白今澈冷笑,“她怎么死得你不是最清楚?我没回来前她就死了,克死她的是你,是你一早嫌弃她人老珠黄,她生了病,你看过她几回,他死了多久,你就另娶了,脸真大说出这种话。”

      回复白今澈的是白鸿畅更用力的制压。

      白今澈头被按在地上,他阴恻恻地笑着:“白鸿畅,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是你过世的妻子为你创的。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怕她来找你索命?”

      白鸿畅的手哆嗦了一秒,他前妻闯入过他梦中。

      妻子病入膏肓之时,恳求他一定要找到丢失的白今澈,那时的白鸿畅看重白澍的价值,对丢失的儿子到了漠视的程度,随口答应妻子,会加派人手去找。
      在妻子勉强支撑最后的一个晚上,留给丢失儿子一大笔钱,要白鸿畅代替保管,那笔钱被白鸿畅私吞了。

      从那时起,白鸿畅每隔一段时日,梦见他妻子苍白着一张脸,头发披散着站在床前,细声唤他起床:“鸿畅,我的儿子找到了吗?我的钱给了他吗?”
      白鸿畅每回惊出一身冷汗。

      恐惧再次翻腾,白鸿畅的手骤然冰冷,他克制不住扬起鞭子狠狠甩向白今澈的背板,暴怒地道:“说你错了!”

      鞭子拍击着白今澈的后背,白今澈的浴袍领口松得很开,露出点后脖以下的肌肤。

      粗绳击打着白皙的肌肤,瞬间见红,一条条肿胀着很快溢出血迹挂在肌肤上,残忍可怖。

      白今澈不记得被打了多少下,他的后背板火烧火辣,像是有人在他背上点了火,渐渐地全身麻木,动一根手指头,全身的神经钻心地疼,眼前冒着星光。

      待他好些,他被关在房间里,房门上了锁。

      门外白谨言幸灾乐祸地道:“爸说了,关上你一周,你就会听话。反正你那么能说,饭我就不送了。”

      白今澈紧闭双眸,一阵后睁开。
      他想抬起身子起来,奈何一动冷汗直流。

      趴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夕,手机该是被收走了,房间内没有与外界联系的一切设备,连床头他带回来的吃的八成一块拿走了。

      稍好了点,白今澈强撑着身体去浴室开水龙头喝水。

      他的浴袍没法脱下,浴袍沾着他的血水,粘在他皮肉,靠他自己根本扯不开。

      试着推门,门被锁得牢牢的。

      白今澈来到窗前,从这儿拉着窗帘跳下去死是不会死,但如何避人耳目从白家出去?
      他再不出去想办法,会提前死在白家。

      白今澈扯开窗帘,把他们捆上一个结,他每动一下,神经牵扯着他的头皮,一阵眩晕,单做几个动作,费了他好几个小时。

      窗帘丢下去,又去浴室喝了一大堆水,精神好些,一鼓作气,迈出窗台,扯着窗帘滑下。

      他下去的时候实在没了力气,手拉不住摔了下去。

      怕被人注意,死死咬住唇,所有痛楚往喉咙口咽。

      白家门外,张言跟着卓赫进白家。

      张言道:“先生,白今澈不接咱们电话,咱们等就是了,还巴巴地来,这像什么话!”

      卓赫不理会,他心口堵得慌,总觉要出什么事儿,派人看着白家的眼线也没了消息,找了个借口去白家。

      走到半道,白家院子旁有声。
      卓赫指示着张言去看。

      张言正给卓赫擦鞋子上的灰尘,听后收起湿巾,往前去,惊呼着:“先生,是白今澈!”

      卓赫脑子还没收到指令,步子先迈开一步,拨开树枝,发现白今澈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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