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躺平后爆红了》柒喵是个坏喵

11、第 11 章

　　白今澈的力气支撑不住多久，他被卓赫重新压制重新掐住脖子，嘴角笑意依旧不收。

　　两人相顾许久，久到保姆怀疑两人要互殴，卓赫狼般的神色转为冷冽，松开白今澈。
　　白今澈捂着脖子咳嗽。

　　他脱去浴袍，留着丝绸睡裤，洁癖仍是严重，他得再洗一次澡，背对着白今澈阴沉地道：“要什么，说。”

　　白今澈得偿所愿，他吓唬卓赫蒙对了，卓赫以为他知晓遗物在哪儿随时可毁掉，不敢动他。
　　慢悠悠地回答：“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为难您呢？只要您让我在节目组待上几个月，我出来后一定一定给您。”

　　卓赫顿住脚，他的背板宽厚，光是背部的肌肉线条，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进节目组？”

　　卓赫真想掐死他，尚且和平说话时他不提，非得相互折腾对方才肯提。
　　心中不快，不乐意便宜他，扔了句，“可以进，你得做我一周的助理。”
　　进浴室，叫保姆撵他走。

　　出来后，客厅终于无人，卓赫舒气深陷沙发中。

　　玄色大理石照着他的脸，卓赫回忆着白今澈手掌的湿热，不经一握的细腰……

　　重新扎进浴室，用凉水冲着他的脸。

　　镜子中，他耳尖明显红了，体温怎么也消不下去。

　　该死的白今澈。

　　……

　　周一，白今澈去卓氏报道。

　　张言幸灾乐祸地瞧着他，吩咐一些列事情，“我们先生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你全程保持缄默。什么叫缄默明白吧，闭上嘴不说话。”
　　“还有我们先生洁癖，请你务必离他远一点。”
　　“剩下的听吩咐。”

　　白今澈颔首。

　　张言欲恐吓他：“做我们家先生的秘书挺难的，很辛苦。”

　　白今澈：“哦。”轻描淡写。

　　张言气愤，等着白今澈挨批。

　　一天下来，张言失望了，白今澈把这份工作做得尤为完美，卓赫交代的事顺利完成。
　　小事上，白今澈也做得优秀。

　　外套打理妥帖，帮卓赫穿上。
　　卓赫鞋子脏了，他蹲在身下擦鞋。
　　早午晚的餐由他接手制定，卓赫对菜颇为满意。

　　类似保姆的活儿，白今澈干了就干了，偏卓赫谈公务，白今澈在身旁组成一笔大单。

　　翌日下午接见重要客户，对方只会德文，白今澈当翻译，把客户带来的女儿迷得魂不守舍，要求日后合作白今澈不来便不谈。

　　张言死瞪着白今澈，生怕工作不保，耍一通威风时，注意到卓赫夸白今澈。

　　“做得不错。”

　　张言发誓，卓赫夸他的次数百年难得一见，那时他感冒，顶着高烧的风险为卓赫送文件，当场昏了过去，才得到卓赫一句“你做得很好，别勉强”，凭什么白今澈轻易获得赞美！

　　白今澈这嘴惯会夸人，察觉张言不快，哄着他，“张秘书太辛苦了，我干了几天累得够呛，卓先生要给他加工资呀，翻倍的。”

　　卓赫此时签下大单，心情甚好，张言扣的奖金回来了，乐得张言当天请白今澈吃饭。

　　饭桌上，白今澈称赞张言学历高，涵养好，长得帅气，追他的小姑娘定是特别多，三言两语诓张言借他钱，数额不少。

　　后来，张言无意中告诉了卓赫。

　　卓赫鄙夷地回了他两个字：“二货。”

　　《idol 101》第一期节目录制，卓赫依照约定，允许白今澈进节目组。

　　去的当天张言亲自送他，在车里，白今澈不忘夸他。

　　“张秘书今天太帅了！要不要和卓先生说说，给您也报一个？”

　　张言乐得哼着小曲儿，“不成不成，我们家先生没我不行。”

　　“也是，明星的身份配不上张秘书。”

　　“嘿嘿。”

　　到达节目组拍摄地正门。
　　节目组租借的场地是一环境优美的度假山庄，内设场地大。

　　张言开车进去到节目组录制地点共花费十五分钟，“这地方是我们先生的。先生早年买下的地皮，想着自己住，后来太大了，出行不变，修成度假山庄。”
　　“101的导演看中这片宝地租下来，租金这个数。”

　　白今澈在心里“啧啧”，奸商，真有钱。

　　下车，《idol 101》的导演早恭候着张言，张言查了项目进度，去接卓赫了。
　　张言离去，导演供着的身子变得直挺，从上至下打量着白今澈。

　　“勾搭张言混进来的？”

　　白今澈不言语只笑，导演全当默认。

　　“你助理在哪儿？”

　　参加综艺的练习生，基本有助理化妆师跟着，第一期节目组不配固定化妆师，需他们自行处理上妆。

　　白今澈：“没有。”

　　“想你也是。”导演瞥着他。

　　他们圈子有歧视链，凭自身优势闯出一片天得尊敬；借住公司老总上位的轻易不能招惹；攀上权势滔天的助理这类人可随意摆弄。
　　白今澈是最后一层。

　　“去问场务，那儿有免费化妆品，自己化能行？不行摸点粉底，你长得可以，不用倒腾。”导演交待着，“张言的面子我得给，他没要求保你，节目组淘汰制你清楚，能不能呆下去，我做不了主。”

　　导演抛下话忙去了。

　　白今澈转一圈找着化妆间进去。

　　练习生的化妆间只有一个，阶梯教室大小，容纳两百余人足够。

　　白今澈入内，化妆间所有人停下动作目光在他身上逗留，惊艳这人相貌优异，气质绝佳。

　　“大家好啊。”白今澈泛着笑问好。

　　无人理睬。

　　白今澈的样貌在一堆人中属亮眼的存在，选秀节目最大优势便是外貌，是吸引观众缘的第一步。
　　而在一圈人中，能与白今澈媲美的寥寥无几。

　　众人意识到，白今澈有可能是他们的劲敌，眼神变了变。

　　白今澈旁若无人地寻到一处落座，摆弄着手机。

　　参加节目的艺人，才发觉白今澈身旁没有人。

　　能进节目组多少有点来历，白今澈外貌占上风，但连个像样的助理也没带，算什么强敌。

　　“切，我还以为咱们这儿来了个牛人，”这一圈人中，带了七八个助理的宋义冷声嘲讽，“乡巴佬也能进节目组？”

　　众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把白今澈当回事儿。

　　白今澈掏掏耳朵，听不见。
　　他总算进节目组，躺着睡觉，其余不管。

　　搬了三张凳子，拼凑在一起，白今澈枕着胳膊闭眼养神。
　　做卓赫一周助理太劳累，得好好犒劳自个儿。

　　宋义看不爽他。

　　宋义是某传媒高管举荐来的，在某网站是个小网红，粉丝一百来万，派头不小。
　　娱乐圈是个典型的势利眼，宋义刚混出头废了好一阵功夫，人上人的滋味儿刚尝，前来的练习生对他毕恭毕敬，谁见着他都先冲他叫声“宋哥”。
　　白今澈是个碍眼的，不舔着他，更不理睬他，面子着实过不去，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憋着气。

　　“宋哥，他也太不懂规矩了。”
　　“就是！就是！不就长了张耐看的脸，连宋哥也不叫！”

　　宋义接过助理递来的纸杯，大口喝，被烫着。
　　他暴怒地踹着助理，借题发挥，“这么烫怎么喝？！”

　　助理发抖，蜷缩在一旁，硬生生挨了宋义好几脚。

　　化妆间新进来一人，众人的视线再次放在那人身上，这人白今澈也熟识，是白澍。

　　白澍怎么在这儿？
　　小说剧情并未描写。

　　白今澈暗想。

　　白澍在所有练习生中，地位比宋义高出好几个头，他参演过电视，出过歌，距出圈走红只差临门一脚，背后公司很是力挺他。
　　他一出现，众人变了副脸色，围在白澍身旁竟是谄媚。

　　白澍友好打招呼，他亲和的态度深受欢迎，连宋义也挑不出错。
　　他的身侧是随同的助理，抱着一箱礼物分发给练习生们。

　　挺会做人。

　　众人谢着白澍的东西，白澍寒暄完毕后径直迈着步伐向白今澈走去。
　　他站定在白今澈半米处，弯着腰轻拍白今澈的肩膀，“今澈，起来吃东西了。”

　　白今澈挪开胳膊，凤目对视白澍。

　　那次落水后，白澍在家从不理会白今澈，今天怎么主动打招呼了。

　　白澍自来熟地提给他一包白色塑料带，内里是各式零食，“你好不容易进来了，要珍惜，得多和其他人沟通，别一个人坐在这儿。”
　　“我刚看到张言的车，是张言让你进的？你要努力啊。”
　　“张言是什么人，你跟他好了，得好好珍惜。”

　　他的一番话，震慑了在场一众人等。

　　张言的大名，圈内人几乎无人不知，他是卓赫的私人秘书。
　　卓赫，上层圈地位最高的男人，凡事沾上他边角的人，待遇多少不错，到底会给面子。

　　白今澈背靠张言，好比卓赫是皇上，张言是皇上跟下的大内总管太监的职位，和太监关系好，薄面有，他人从心眼里看不起。

　　宋义抓住了点，嗤笑地喷出声，“我还以为他招惹的是卓赫，张言算什么，他顶多是卓赫身边养的一条狗，背靠张言在节目组拼出血路？笑死人了！”

　　把张言比作狗，也就宋义了。
　　打狗也的看主人，宋义太口无遮拦。

　　宋义见白今澈冷然置之，越发肆无忌惮取笑着白今澈，“喂，别以为跟着张言自己就是个人物，真正的人物在这儿。来，过来，在我面前叫声狗叫，以后什么张言八言的，宋哥我护着你。”

　　起哄声不断，有热闹谁都爱看。

　　白今澈斜睨着他，倏尔笑了，“就你？”

　　宋义脸刷地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张言在我面前我叫他狗叫他就得狗叫，更何况你！”

　　白今澈挑着眉，“是吗，张言。”

　　众人惊觉，张言早就倚靠在化妆间的墙面，宋义先前的话不偏不倚全入了他的耳。

　　热闹的化妆间，忽而之间安静得只听闻呼吸声，众人面面相觑。

　　张言来是给白今澈送化妆师的，他身后的化妆师顺着张言手指的方向，匆匆过去给白今澈上妆。

　　眼下，除了白今澈以及化妆师，无人动弹。
　　张言背后是卓赫，宋义能说张言，他们不能。

　　张言面无表情地朝宋义走去，“狗叫？”冷哼一声，“道歉。”

　　宋义自是不会道歉。
　　张言只是个秘书，伺候卓赫的，和他的助理一般低人一等，说几句，卓赫顶多口头教训。

　　“哟，大狗来了，给你家小狗撑场面？你——”

　　宋义接下来发不出声了，张言一拳打在了宋义的脸上。

　　惊呼声四起。

　　他掏出湿纸巾擦拭，露着职业微笑：“宋先生，我的的确确是我家先生的一条狗，刚才那一拳是我替卓先生打得，我代表卓氏也代表着先生。是什么让你误会了，敢说卓氏的人。”

　　打狗看主人，张言在卓赫面前是条温顺的金毛，对着恶人是恶犬。

　　被下等人打了一拳，颜面尽失，宋义怒不可遏，指着张言的鼻子骂：“你敢打我！我背后的人是你们老板卓赫也轻易招架不住的！你以为卓赫会为了你，为了你那小情人，丢失大订单吗！”

　　张言抿唇，往常他教训宋义一两句即可，今天火气大打了对方一拳，拿不准他家先生会不会生气。

　　张言的沉默给了宋义可乘之机，继续道：“怕了吧，我要你老板卓赫对我道歉！否则拒不原谅！”稍顿，指着白今澈，“还有你！你们给我下跪道歉！”

　　他们动静之大，惊着了导演。
　　赶过来时，导演预备着开骂，恍惚间他见着卓赫踱步进了化妆间。

　　“卓先生怎么来了哟！完了完了！”

　　卓赫原先是在车中坐着，他等了一阵张言还不回来，亲自去找人，一路寻着声音推门而入。

　　他个头极高，立在化妆间内，倏然拥挤，眼眸深冷，显然听到了宋义那几句“我要你老板卓赫对我道歉”“你们给我下跪道歉”的话语。

　　卓赫盯着宋义无声地勾勒着冷笑，阴鸷冷酷，“我要对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