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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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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今澈在白家吃了睡睡了吃。
自白鸿畅与王玉妮吵架后,白鸿畅夜不归宿,白澍、白谨言跟着不归家,无人打搅,白今澈十分享受。
他下楼吃饭,王玉妮大气不敢出,畏惧着白今澈。
那天王玉妮正常进戏院,她有小包间休息,一如内,好几个壮汉围着,不说话对着她阴沉地笑,毛骨悚然,后亮出各种工具,围在她角落恐吓她几小时。
从戏院出去,王玉妮人不人鬼不鬼地报警。
民警表示,休息室的门并未上锁不算非法囚禁,王玉妮身上不存在受伤痕迹。
所有民事、刑事均涉及不到律法线,被民警批评恶意报警,不了了之。
王玉妮整整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她不敢睡觉,面色憔悴。
明知事情和白今澈脱不了干系,也害怕白今澈。
白今澈倒水给她,王玉妮哆哆嗦嗦接住,全然没了往日嚣张的姿态。
他躺在沙发上听电视睡觉,小丫告知他白鸿畅回家了。
躺久了,浑然忘却白鸿畅这混账父亲的无事生非。
他心情不佳恰巧逮住白今澈,揪着他去书房,劈头盖脸责骂。
白今澈趴在自个儿房间,叹气。
小日子过得舒爽,警惕性降低良多,他一日呆在白家,注定得走炮灰的结局,休想要他过惬意的生活。
摸着手机,手机亮着,拨通了谁的电话,白今澈不清楚,他关了机,预备着今晚睡个好觉,明日早起去卓赫的公司蹲守着献殷情。
偷懒了好一阵,卓赫不健忘吧,他送了两天的花呢。
睡醒后日上三竿,白今澈洗了把脸,出门。
打通张言的手机,张言对他冷言冷语的,丢了卓赫所在地址,没礼貌的挂断电话。
公司去不成,张言给的地址在医院,白今澈坐公交去,买了手机的白今澈日子过得拮据。
到达医院,白今澈前脚到,卓赫后脚走,扑了个空。
走前,白今澈碰到怪事,他遇上卓沐风了。
原主在书中爱慕卓沐风,视为最后的希望,奈何卓沐风对原主半分情面都不留。
眼下,白今澈撞上包着头穿病号服的卓沐风,怔楞一秒,下意识加快脚步。
卓沐风反常地拦住他。
“你叫什么名字?”卓沐风问,眼里神色仿若第一次见到白今澈。
白今澈惊诧,卓沐风出现在医院够奇怪,问他名字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浮出书中卓沐风、白澍大婚,他当众出丑的场面,白今澈慌忙逃窜。
阴谋!必定是阴谋!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卓沐风疑惑地望着白今澈跑走的背影。
他身后的经纪人问他在他看什么。
卓沐风出神中,经纪人幽怨地道:“你能好好躺着吗?这里很多人,万一被拍到,影响形象!”
卓沐风曾是娱乐圈有名的明星,成名当上圈内TOP后,他父亲卓经国要求回卓家接手事业,在圈内半隐退。
不久前,他失忆了。
经纪人告诉他是被人砸伤了脑袋,那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位哥哥叫卓赫,他几分钟前见过。
失忆的卓沐风不信是卓赫干得,更像是两人冲突,自己误撞。
经纪人说,他母亲抢走了卓赫母亲的位置,卓赫母亲因此抑郁而终。
有了这前因,卓赫不待见他正常不过了。
况且他受伤失忆后,卓赫第一时间送他进医院,派医生关照,真憎恨他,大可不管不顾。
经纪人说他脑子撞坏了,性格全变,分不清敌友。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很眼熟。”卓沐风指着白今澈问。
经纪人鄙夷地道:“他不用管。”
“不用管?”
“对,我们回病房。”
卓沐风摸着心口,察觉心脏奇怪地跳动着。
卓赫约白今澈在医院,却不等白今澈来,回公司处理公务。
张言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白今澈好不容易联系他们,再把人放跑可不行。
最终卓赫发话,安排白今澈去他公寓候着,忙碌到深夜十一点才回去。
张言佩服卓赫,他家先生真厉害,白今澈钓着他们,他家先生反钓回去,白今澈定是心急死了,半晌等不着他家先生!
据公寓的人汇报,卓赫不许白今澈入内,在外等。
哼,急死他!
张言想错了。
白今澈此刻忽悠着卓赫家的保姆,给他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吃撑了,他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卓赫回家瞥了眼躺在他家沙发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盯着他家门卫。
门卫战战兢兢解释,“白先生说他是您的贵客,在大门等着第二天必定感冒,他要是感冒了,您会怪罪,我才……”
“现在什么季节。”卓赫冷声问。
“7月……”
入大暑,怎么能冻感冒?!
门卫恍然大悟,自个儿扇了巴掌,“先生实在抱歉,我这就把人撵出去!”
卓赫捏着额角,挥人下去,他居高临下观察着熟睡的白今澈。
茶几摆着两包吃剩的薯片,白今澈手背覆着额头,紧闭双眸。
卓赫视线不变,瞧着对方睫毛轻微颤动,五官与脸型契合无比,嘴唇泛着淡红。
那张脸卓赫近段日子常见,俊美绮丽,厚颜无耻。
卓赫没甚情绪,用膝盖顶着白今澈的膝盖,“别装。”
“熟睡”的脸有了反应,蹙着眉头,仰起身。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进,白今澈细长的睫毛触及到卓赫的下巴。
他再次往后仰,唇瓣擦过卓赫的下巴。
卓赫直起身,退后几步,眼神凌厉,冷酷得很。
白今澈笑容舒展,口中说着歉疚,“不是故意的,没控制好距离,放心,我是直男。”
卓赫冷冷扫视着他,转而去浴室洗漱。
白今澈呼出气,他的举动卓赫该是反感了,不枉费辛苦等卓赫回来。
收拾着桌面他吃剩的零食,擦干净桌子,等待卓赫从浴室出来。
卓赫洗澡慢,半个钟头才披着浴袍走进客厅。
小说里从未有一句话描述过卓赫的身材,白今澈歪在沙发上的身子不禁坐直,凤眼骤亮。
大反派从样貌身材气场吊打男主好吗!
白今注视着卓赫。
顺滑的浴袍沿着身体曲线贴合着,室内灯光透亮,他胸前的肌肉蓬勃又克制。
发梢杂乱,沾着水珠,男人随意擦拭,毛巾丢在阳台换洗的水池里,步伐张扬野性。
他家保姆显然见惯,倒给他一杯温水退下。
白今澈见他握着杯子,将水一饮而下,脖颈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神直视白今澈,勾人性感。
极品男人!
白今澈暗呼可惜,换个人他准谈一段风花雪月的爱情,大反派的身份隔阂着,卓赫的单身命,他勾搭不起。
“找我有事?”卓赫坐在单人沙发上,审视着白今澈。
白今澈把一早打好的腹稿,托盘而出,“我想你救我是有目的在,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够达成,一定帮你。”
卓赫轻蔑一笑,“帮我?凭你现在?”
白今澈诚恳地道:“我可以帮你监视白鸿畅的一举一动,包括卓沐风在内。”顿了顿,“他似乎不认识我了,装的?”
“他失忆了。”卓赫道。
卓沐风的失忆在他控制范围外,卓赫试探良久确定卓沐风是真的不记得所有事。
白今澈了然,“难怪。”难怪抓着他问是谁。
“回到正题,你有什么筹码。”
卓赫的确需要白今澈,监视白鸿畅是其次,他更在意母亲的遗物。
这些天白今澈折腾张言够累腾,他没空陪白今澈玩儿其他的,遗物的事,再派人潜入白家摸索,难度稍大,总归能被他找到。
白今澈皎洁地笑着,“你是不是在找你母亲的遗物?”
卓赫盛气凌人的神情稍顿,双眸掠过一丝欣赏,“你怎么知道的?”
在他印象中,白今澈散漫,不理事。
白今澈在休息途中,思索过卓赫行为的目的。
小说中卓赫的生平形单影只,他在意的唯有逝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和原主的母亲私交密集,剧情有捎带遗物的事,他揣测多种可能性,遗物最高。
“你猜。”
卓赫忽略他的话,冷峻地问:“遗物在哪儿。”
白今澈姿态仍旧不紧不慢,声线清清亮亮的,不惧压迫,“我也不知道呢。”
这话惹恼了卓赫,公寓气氛瞬时紧绷,卓赫眸色忽地深沉,眼里涌着怒火。
没人敢逗卓赫。
他倏而起身,身形迅猛抵着白今澈的腹部,掐着他的脖子按在沙发墙面。
头撞着墙,发出称重的闷响。
动静之大,保姆出来后吓了一跳,惊声尖叫。
白今澈即便疼依然是那副模样。
他伸出手,揉捏着控制他脖子的手,细滑潮湿的触感。
卓赫手腕一颤。
那白润的手往上爬,每经一处,卓赫的手臂克制不住覆着一层鸡皮疙瘩,手劲便松了一寸。
手指玉做得,滑溜地顺上他的胸肌,起伏的肌肉,勾勒他的锁骨,轻触喉结。
在卓赫恍惚那刻,反而攻之。
高大宏伟的人压在身下,勒住他的脖颈,跨坐在他身上。
卓赫错愕,手迅速暴起青筋,脖间的力道不许他动弹。
白今澈低垂眼帘,几缕发丝遮住他的瞳孔。
肌肤冷白,黑发如墨,脖间几条手印称得他肌肤细致如美瓷。
玄青色大理石背景墙上,印着白今澈凹进的腰线,圆润的臀部。
身上的人柳眉星眼,微挑眉毛,勾起纯真地笑,语气一丁点沾不上纯良,“卓赫,你动我,我就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