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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or, sweet captor / 捕获者,亲爱的捕获者
作者:StickyKeys1
译者:站在时间尽头2012
配对:TR/GW
分级:K+
地址:fanfiction
长度:2k
简介:
他很可怕。/ 他散发着死亡的恶臭。/ 她憎恨他。金妮·韦斯莱是最后一个魂器,而汤姆·里德尔愿意做任何事把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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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怕。
他散发着死亡的恶臭。
她憎恨他。
可是,她徘徊在这黑暗空荡的房子里,风在呼啸,苍白的窗帘在飘动,雨抨击着镶嵌钻石的窗户。她纯白的连衣裙拖曳在大理石地板上,厚重的丝绸裙摆将她压垮。
金妮把散落在她珍珠色丝带上的铜色发丝拨开,盯着外面的玫瑰园。
多毛的大黄蜂从一朵下垂着,色彩明亮的花缓慢移动至另一朵,饮着花蜜。天空永远是阴沉的——灰暗如鸽子的翅膀,如可能但从未落下的雨水。
她被困在自己制造的监狱里,在一个单一而可怕的瞬间。
当她哭泣时,她的眼泪变成了钻石,淌下她的脸颊,愉快地滑落她的肩膀,却在她脚下聚集如灰尘。
金妮尝试过捞起它们。使用它们。将它们塑造成武器。她把刀藏在长裙的褶皱里。
但是现在,没有刀刃,没有箭可以救她。她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尝试。但门上的锁不会损坏,她也无法撬开它。
汤姆·里德尔是一场梦魇,几年前就该结束,那时哈利把蛇怪的尖牙刺入了那本可憎的日记,然后他瓦解了。光明刺穿黑暗,他倒下了。
但那一晚(是多少个夜晚之前了?),当他和哈利最后一次面对面时,汤姆·里德尔脆弱的灵魂缠住了它找到的第一件熟悉的事物。
她。
哈利没有把心倾注于伤疤中,她却把心倾注于日记里。
「笨蛋。」但无论事后金妮多么责怪自己,内疚和羞愧都不能让她自由。
而现在,一切都因为她十一岁时犯下的一个愚蠢的错误,她被困在一座古老庄园主宅的范围里,与一个可怕的存在共存。
「愚蠢的小女孩。」
「这就是你所以为的我么?」第一天晚上,她尖叫道。「我现在不是那个女孩了。再也不是了,汤姆。」
当她不经意提到他可憎的麻瓜名字时,他的脸因不适而扭曲。
「我不是你的受害者,」金妮说。「我不是你的猎物。我不会再让你/操纵我了。」
然后他微笑了。
「你来吃晚饭吗?」
「不,让我自己呆着。我恨你。」
回应始终一样。红色眼睛闭上了;面孔变得苍白。奇异。似蛇。畸形。它向后退,回到它的洞穴——它把她独自留在里德尔府时所去的无论哪里。
这就是代价。这是胜利的代价。如果她是那个牺牲品,如果她余生必须成为里德尔的玩物(金妮怀疑,在这里她还能死亡吗?还是她会像其他一切那样反常和不朽?),那么就这样吧。
但她不必喜欢这样。她不会喜欢。
她讨厌那嘲笑声。这所房子用一千个声音说话。它是活的。作为她的捕获者,它是个怪物。
「每个人都觉得你疯了呢,金妮。」
「我没疯!」
「你快疯了,金妮!」
「布谷!」时钟说。它尖叫着。「布谷!」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瓦解。她感觉自己像贝拉特里克斯。
她屈服了。金妮再也无法与之抗争了。新的现实压倒了她,像一匹受饲养的黑色种马,正要把她压在马蹄下面:胁迫、黑暗而不可抵挡。
她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华丽;她被腰带、褶边和饰片压制。她几乎无法不被绊倒地行走。金妮必须保持昂首,她的背脊像她母亲教过她的那样挺直。她必须优雅;否则,她就会摔倒在地。
她双眼周围的妆容糊得深黑而明显;她的头发看起来更加明亮,近似火焰,同时它自己形成了越来越复杂的卷发和辫子的形状。
「你看起来很美,」他说,当他来拜访的时候。「你在这里是平等的,你知道。这所房子是你的,也是我的。」
房子现在服从她了。当她想到时,门就会打开;她的茶自己倒好。香水瓶升了起来,喷洒出团状的,柔和的樱草跟柑橘的香气。这些声音令人舒缓,它们陪伴着她。
她滑入黑暗和疯狂越深,他就变得越美貌。
她喜欢这样。
一种毛骨悚然,缓慢行进的魔力。金妮想知道是什么潜伏在阴影之中。
他的苍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更像人类的血肉,因充满激情的心脏而发红。他的眼睛变深成了夜色,他额头上优雅卷曲的头发也是如此。
他仍然令她惊吓,但她喜欢这样。他就是一个二流子撞向你,你骨头断裂,神经爆发难以忍受的痛苦的那一刻;你拼命地伸手去抓金色飞贼,你整个人「活生生地」绷紧而受撞击的那一刻。
那里有某样东西。金妮无法否认,她怎样期盼地等待着、烦乱着,为他到来的时间而望着金色的布谷鸟钟(它发出的声音多么迷人呵!)。
金妮觉得,下一次他拜访她时,她会说是的。
「从我离开那天起,你就一直渴望着我呢,」他说道,倚在门框上,他的影子长而优雅,衬着图案精致的墙纸。「没有其他人接近过……有吗,吉妮维娅?」
她什么也没说;她期望着,她屏住了呼吸。他会问她那可怕的问题吗?她的心脏怀着恐惧或期盼跳动着;金妮无法分辨出其中的区别。
「你会来和我一起吃晚餐吗?」
金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绝不能表现出兴奋,以免破坏这份神秘。不,她必须缓慢、谨慎地站起来。在她的书上标记读到的位置,然后向他迈出小而安静的步伐。
他颤抖着。她颤抖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是的,”金妮说,当她把手伸进他的手里,这个姿势就像把手伸进鲨鱼嘴里一样信赖和大胆(但她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格兰芬多)。
他的双眼并未偏离她的眼睛;缓慢地,谨慎地,他把她的手举到唇边,那触碰是纯粹的震颤。
「不要离开我,」他说,看到他自己的灵魂反映在她的眼睛里。
他闻起来醉人地是死去的花和未交/配过的鸟儿的气味。但是,一个从纯粹的冬天中建塑出来的灵魂对爱情有什么了解呢?她必须教他热情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