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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他该怎么告诉他的好哥哥们,他们全家都是炮灰,炮灰总死于各种意外,凡事不要冲动的好,特别是大哥还是神经病,得悠着点。

      景黎心里对此事仍旧生气,但他怕大哥这个有精神疾病的病人不受控伤人。

      景崇敏锐抓住其中关键:“我的病?”
      他什么时候病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或者,景黎擅自给他加了什么奇怪的设定?

      景崇有病?景枫景弈闻言目光齐齐落在景崇身上。

      察觉到两人目光和恰到好处的疑惑神情,景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骄傲的大哥如果被人发现了这让他感到伤自尊的秘密,一定会抑郁伤心吧。

      景黎脑子飞速转动,想到车祸之前大哥感冒的事,忙补救:“不好意思啊大哥,我躺得脑子都迷糊了,才想起来距离我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车祸之前大哥你的感冒到现在应该早好了,我说的病就是感冒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感冒?”景崇看景黎闪烁的眼神,认为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但如今他只能顺着道:“对,我的感冒早好了,不用担心。”
      虽然他不明白,小小的感冒和他去找院方理论有什么关系?

      摄像头上有标识,景黎扯出摄像头后怒气上头,加上一直被景枫景弈牵扯注意力,应当暂时没注意到,景崇必须把摄像头处理掉,免得景黎发现标识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东西,因此景崇语气坚决:“小黎,这件事听大哥的,一定要有个说法。”

      语毕景崇扫了一眼景枫景弈,两人当即打配合。
      “弟弟,大哥说得对,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黎,你就让大哥去吧,你放心,大哥吃不了亏。”
      景崇又道:“放心,我只讲道理,绝对不动手,饭菜我已经带回来了,你快吃吧,我很快回来。”

      在三人的劝说下,景黎只能担忧望着景崇离开病房,欲言又止。
      唉,他总不能暴露大哥有精神病,受不得刺激,不能去干找人算账这种容易发生争执的事吧?可是大哥被他们几个知道了有神经病,受到的刺激与伤害估计更大。

      出了病房走到走廊拐角,景崇把摄像头交给出现在他面前的保镖:“处理干净。”

      “好。”小六拿走摄像头。

      景崇在病房外站了五分钟,才走向景黎病房。

      景崇离开的这段时间,景枫与景弈已经把塑料袋里的饭盒拿出来一一摆好,景黎渴得不行,拿着一个贴着自己名字的保温杯喝水,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病房门的位置。

      看到景崇推开进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动手的痕迹,脸,脖子,手臂等裸露的肌肤也没有伤痕,景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幸好,大哥没发疯,要是伤了人还得付医药费,会让他们原本就贫穷的家雪上加霜。

      景崇合上门,走到景黎面前语气沉重地说,“摄像头是院方安装的,因为我们拖欠了太多医药费,院方怕我们逃单,所以安装摄像头监视我们。”

      说这些话时景崇面色平静,身体紧绷,目光紧紧盯着景黎,想看景黎对这些话是什么反应。

      景黎醒来后一切完全不按照之前拟定好的方向发展,如脱缰的野马乱飚,他不确定景黎的记忆中有没有欠千万医药费这一段。

      景黎闻言表情讪讪:“原来是这样。”
      他不敢气了。
      换做是别人欠了他那么多钱,他也怕别人跑路,安装监控监视这个行为他完全可以理解。

      ——哥哥的嘴骗人的鬼!
      ——救命谁能告诉我这三个哥哥什么来头?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派头十足,我黑进星域的星网都没能查到他们一丝一毫的资料!和之前的哥哥们完全不一样,其中一定有猫腻!

      “大哥,我弄坏了医院安装的摄像头,他们会不会找我要赔偿?”
      景黎心虚忐忑,什么守护这个家,这个家都快要被他害得四分五裂了。

      哥哥们情深义重为他两肋插刀,他倒好,插兄弟两刀。
      景黎弱弱出声:“那什么,要不我主动帮他们安装摄像头,安装费抵之前被我破坏的摄像头费用?”

      景枫:厉害。

      景崇完全没想到景黎会是这个反应,不过幸运的是,景黎有这段记忆,景崇维持冷静的表情道:“不用,我已经向院方道歉了,院方说只要我们按照约定还上医疗贷款便好,而且,小黎你醒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出院,院方说没有必要再安装摄像头。”

      景黎的医药费是按照院方介绍的贷款办理缴费的,按照合同,不限每月还款额,只需要三年内还完即可。

      景黎感动得差点落泪:“真是个好医院!”

      此话一出,知道真相的三人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看向景黎时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闻言,直播间弹幕也有几秒的空白,随即被疯狂刷屏。
      ——弟弟,记住你现在说过的话,希望你将来也能这么说!
      ——好医院?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你拆掉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景黎还想说什么,景崇轻咳了一声,看着没动的饭菜转移话题:“好了,其他的话等吃完东西再说。”

      景黎刚才担心景崇,一直没动饭。

      景弈端起粥碗:“我喂你。”

      景黎忙拒绝:“不用,三哥你吃你的,我自己能吃。”景黎接过景弈手中的碗,低头喝粥。
      刚醒来时,景黎浑身软绵无力,他以为自己要很久才能恢复,没想到打了吊针后除了饥饿之外他身体没什么异常,恢复速度让景黎咋舌,他身体素质有那么好?

      景黎喝粥时,其他三人也在吃饭,景黎一边喝粥一边偷偷观察三个哥哥,他们的饭菜很普通,桌上四个不同颜色的保温杯看起来用了很久的样子,边缘都被摩擦得掉色。

      还有哥哥们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洗过很多次,很符合他家现在负债千万的情况。

      越观察,景黎心里越愧疚。
      喝完粥,景黎擦干净嘴,语气沉重地开口:“大哥二哥三哥,帮我办理出院吧,我们回家。”
      继续住医院只会让景家更穷。

      景弈皱眉柔声道:“小黎,你刚醒,要不要多住一段时间,确定没问题再出院?”
      在邱承钺还没确认过景黎的情况之前,景黎不能离开。

      景崇抬手看了一眼手上屏幕都呈现碎裂状态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手表,道:“小黎,等主治医生邱医生再为你做一次检查我们再出院,下午六点邱医生会过来。”

      听见大哥的决定,习惯让景黎闻言点头应声:“我听大哥的。”
      “对了大哥,我还有一件事。”

      景崇稳住心态,面色沉静问:“什么事?”

      景黎疑惑出声:“大哥,咱们家不是因为我欠了很多钱吗,为什么你们还请保镖?”

      景枫景弈安静如鸡,心里庆幸弟弟问的不是他们。

      景崇早想好了应对说辞,淡定解释:“你说的是之前在门口遇到的两个保镖吗,他们不是我们为你请的保镖,那是你隔壁病房病人的保镖,之前我帮过他,他知道你是我弟弟,我们三个平时在外面忙着打工,你没人照顾,他为了报答我便顺带帮我照顾你,今天早上他出院了,你也醒了,他刚才就把保镖撤了回去。”

      “是这样啊。”心里疑惑得到解答,景黎不再纠结。
      ......
      下午六点,邱承钺回到医院,景枫景弈都看出来了,景黎很听景崇的话,一致认为那杯水应当由景崇递给景黎。

      果然,景黎把景崇递的水一饮而尽,喝了水没多久,一股困意袭上来,景黎没坚持多久就睡了过去娘,睡着的景黎躺在病床上被推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检查,房间里只有邱承钺和景黎两人,景崇三人站在外面等。

      景黎再次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头一抽一抽的有些疼,对于医院检查的事半点印象都没有。
      “嘶......”景黎双手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身。

      房间里开着一盏暖黄的灯,景黎环顾四周,房间虽然很破旧,但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见不远处书熟悉的桌椅,被擦得脱掉漆皮的桌上摆放着几本书,木头笔筒里插着几根颜色很旧的笔,那些都是哥哥们从外面为他带回来的,景黎眼里划过一抹喜色。

      战乱中他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小孩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学习知识,父母死后,他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三个哥哥,三个哥哥被卷进战争后,他就只能自己看书,每天都在忐忑中等哥哥们从战场回来,幸好,他重生在战争结束后,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胆。

      吱呀......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景黎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景枫站在门边,手里端着一碗粥。

      对上景黎视线,景枫笑道:“弟弟,醒得正好,大哥煮了粥,睡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吧,快吃。”

      语毕,景枫已经走到床畔,坐在床沿,把碗递给景黎。

      景黎接过粥,疑惑问:“二哥,怎么在家了?”
      他记得自己之前还在医院。

      景黎面不改色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出院嘛,邱医生回来后为你做了检查,你身体真没什么问题了,便按照你的意思办了出院,你一直在睡我们就没喊你。”

      想到公交车站距离家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景黎神情愧疚:“二哥,你们可以喊我醒来我自己走。”

      “没事,没必要纠结这个,快吃。”

      “嗯。”在熟悉的家里,死去的亲人都在身边没离开,让景黎鼻尖酸涩,要面子的他不想让二哥发现自己泛红的眼眶,应了一声后低头一勺一勺地喝粥。

      景黎喝完,景枫把碗拿走,故作轻松询问景黎:“弟弟,许久没回来,你还习惯吗?”

      景黎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这么问:“当然习惯,这里是我们家,回到家里哪儿有不习惯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景枫悬着的心落下:“习惯就好,二哥没别的意思,只是这房间你许久没住,好多东西不是旧了就是坏了,怕你介意。”

      “家里的东西都很好,我很喜欢。”

      景黎说话的模样不似作假,景枫拿出一个破旧的手机递给景黎:“你原来的手机在车祸中损坏,无法维修,我们便重新帮你买了一个,里面已经存好了我们三个的号码,有事直接打我们电话。”

      未了又道:“手机是二手的,别介意,以后等我们家宽裕了,再帮你买新的。”

      “谢谢二哥,我很喜欢,不用新的,这个就很好。”

      家里都是因为他这场车祸才欠下债务,他哪儿来的脸介意,哥哥们没抛弃他让他死,他感激涕零,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管是大哥的手表还是二哥的眼镜,又或者是三哥的耳钉,都旧得不能再旧,用的手机一看也是用了很久的旧物。

      景黎越想心里越愧疚,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才能还清这千万债务,让哥哥们避开前世惨死命运轨迹。

      景黎顺利收下手机,对这个家没表现出任何排斥的现象,景枫站起来道:“我下去洗碗,你身体还虚弱,别到处乱跑,多休息,我们都在家,想做什么打电话叫我们做,对了,你还记得咱家的洗手间在哪儿吧?”

      景黎乖巧点头:“当然记得,二哥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家里每一样物件的摆放此刻都能无比清晰的在他脑中浮现。

      景枫表情担忧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

      房门合上瞬间,景枫脸上担忧的表情顷刻间消散,走过走廊,景枫在楼梯口顿住脚步,眉眼冷淡的看向楼下,他所站的位置下方,景崇与景弈抬头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

      在两人的注视中,景枫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楼下的两人松懈下来,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一间位于城市边缘的小二层楼,周围平房大部分被轰炸得面目全非,只有像这间小平房一样少数还能住人,原住民不是死在轰炸中,就是已经搬走,周围能住人的平房住的人已然不是原来那一批,基本上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过去。
      ......
      凌晨一点。
      走廊上响起一道刺耳的开门声,一道身影小心翼翼从打开的门缝中出来,脚步轻轻的走过走廊,直奔一楼,台阶上坑坑洼洼,鞋底摩擦地面时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第一夜,不管是景崇还是景枫景弈,都没敢真的入睡。

      毕竟他们都不知道,景黎展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一切是真还是假,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想掉以轻心丢了性命,拼命想往上爬拿到话语权的人不止有他们,之前任务失败的哥哥们全是前车之鉴。

      房间老旧,木门腐朽,窗户破败,只要没睡着,在寂静的深夜中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被放大让人听见。

      在开门声传来的瞬间,三人默契的关闭屏幕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屏住呼吸认真听着门外走廊的一举一动,他们不明白景黎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做什么。

      回到久违的家,景黎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等夜深哥哥们入睡后才偷偷起身,他也不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单纯的想看一看家里。

      尽管景黎放轻了脚步,但景崇景枫景弈三人全神贯注听景黎的一举一动,还是能听见他下楼的动静。

      确认景黎离开二楼后,三人在各自房间拿起手机,一边听景黎的动静一边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打字。

      房里,景枫整个人陷进表皮破烂的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反光照在景枫脸上,他眉头微皱。
      思考半晌,景枫在今日份日记中打下最后一句话:他似乎喜欢很喜欢自我攻略。
      句号敲下,景枫轻点发送按钮。
      今日他们不管是谁,表现都不完美,破绽频出,偏偏每一次只要稍加解释,甚至不用过多解释,景黎就不再追问。
      ......
      滴滴,邮件声音在灯光明亮的书房中响起,发来的邮件一共三封,眼尾爬上细纹的中年男人逐一点开......
      十分钟后,中年男人对比三封邮件,皱眉喃喃自语:“擅长自我攻略?”
      这些小年轻说的这是什么东西?
      ......
      市郊平房内。
      景黎怕在二楼打扰三个哥哥休息,对于二楼的一切都没敢细看,下到一楼后,对照自己的记忆把一楼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厨房碗筷的摆放位置,窗户上曾经被他不小心打破的玻璃,被他踩断一小块木板后堆放在角落里当置物架的桌子,挂在墙上当装饰的大哥从战场上带回来没弹夹的淘汰手枪等等,存储在他脑海中的家里构造摆设此刻都鲜活的一一展示在他眼前。

      景黎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看到这一切,情绪在心底翻腾,酸酸胀胀的,眼眶不知何时已酸涩泛红,到处摸了一遍,景黎看向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出去。

      与记忆中一样,战争过后,他家周围的居民平房都已被炸毁得差不多,露出的钢筋水泥缝隙中生出不知名的野草与藤蔓,荒凉中透出生机,唯有他家门前地面被整理得还算平整,杂草也被拔除清理干净。

      月光下,景黎放眼向四周看去,看到远处没被炸毁的平房里有隐约的光,还有听太不清楚的说话声,什么小树林,什么私会,还夹杂着哭声,似乎在吵架,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景黎心痒,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车祸昏迷了太长时间的缘故,反正他睡不着,索性去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他出来了,大半夜的他这是干嘛呢?要通知人吗?”
      “我哪儿知道,别废话快绑,嘴里塞块布,以防万一,被他听见动静就糟了。”
      被说的人嘟嘟囔囔:“塞什么塞,我下手你还不清楚?估计他明天早上都醒不过来。”
      斑驳树影中,两道身影蹲在地上,一人捆脚一人捆手,共同把敲晕的人绑起来,一边绑一边盯着景黎的方向用气音低低交流。

      离开家门走了没几步,景黎就被脚下藤蔓缠住,景黎垂眸从藤蔓中抽出脚时,听见一声脆响。
      哐当......
      有什么东西随着藤蔓被翻动拉出来,又摔在裸露的混泥土块上。

      借着月光,景黎看见了一把水果刀。

      看到刀,景黎鬼使神差俯身低头捡起来,水果刀被丢弃时间太长,刀片上锈迹严重,景黎垂眸盯着手里的水果刀,心脏跳得有些快。

      “你!”
      夜风吹过,送来阵阵花香,同来的还有一道尖锐的声音。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景黎浑身紧绷,捡到手中不到一分钟的生锈小刀脱手而出,朝动静传来的地方飞射出去.....

      ——啊啊啊终于要开始大开杀戒了吗!
      ——镜头快转过去我要看这俩炮灰怎么死的!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就算经过了邱家的手,弟弟出刀的速度依旧是如此迅速狠辣吗。

      卧槽!服了老六这乌鸦嘴!小五内心惊呼,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记手刀已劈在醒来喊叫了一声的人后颈处,那人才来得及喊了一声又被劈晕。

      小五前一秒才劈晕人,后一秒就被小六抓住衣领一把拽起来摁在树干上,拽人的同时,小六一脚把被五花大绑敲晕的人一脚踹进茂密的杂草中遮掩住。

      “你干......”
      话没说完,只听见‘咚’的一声,一把匕首飞过他之前蹲的地方到,刀子扎进树干,发出细微沉闷的声音。

      小五小六:“!”
      看着旁边树干地方深深扎着的水果刀,两人呼吸停滞面色发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怕。
      如果不是小六拽着他闪避的动作快,现在这把锈迹斑斑的小刀应该扎在他身上。

      刀子甩出去,景黎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小刀射向的地方,茫然的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干嘛?”他这不省心的玩意儿!
      景黎脚步慌乱朝小刀处寻去,他怕自己伤到人要赔医药费。

      拐过缠绕在树上野蛮生长的月季花丛,景黎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把另一个男人按在身后大树上,而他甩飞出去的小刀安安稳稳插在两人不远处的树干上。

      一轮弯月下树影婆娑,景黎看不清楚两人的脸,只看到两人身形僵硬站着,似乎是被自己那一刀吓到了,他出现都没人动一下。

      小五疯狂朝小六眨眼睛: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会第一晚就光荣牺牲进停尸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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