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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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我还有一事问你。”
“主公大人请讲。”
“你那与众不同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吗？”
小光仰视着坐在上首的的产屋敷。他那处变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类似沉思的表情。
咦……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忍姐姐应该检查完我的身体后，第一时间就写了相关的汇报给主公过目才对……为什么还要特意来向我确认呢？
不过确实，我的能力相当奇怪，不是鬼怪却可以使用光之异能。不亲自确认一下，估计是无法相信的吧。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小光身上，等待她的回答。除了忍和实弥（以及富冈和时透这两个基本上面无表情的家伙），每人都多多少少地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既然大家都挺期待的样子……我可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于是，小光摊开手掌。
众人只感到眼前忽然一亮。刹那间，一簇粲然的金红光芒便赫然出现在小光手上，恍若一束静静燃烧的火焰，无声而美丽地跃动着。翻滚的暖意顿时以小光为轴心向四面八方扩散。
“这是什么？！”
宇髄不禁脱口而出地叫道。
“这是光啊，宇髄先生。这就是我的光，我可以使用的异能。”
就连产屋敷也惊讶得微微张开嘴巴。虽然他的双眼已不能视物，可是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一种充盈的光与热正源源不断地从小光身上涌出。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惊讶啊……”
忍喃喃自语。
“真搞不懂你。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拖拖拉拉的。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别耽误主公大人的时间。”
实弥撇过头，恶声恶气地从牙缝里挤出烦躁的话语。
“邪了门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是鬼也能使用异能的家伙。”
这世上还有明明是人却可以吃鬼的弟弟呢。你急需开拓眼界啊实弥。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疯狂扭曲得多，实弥先生。”小光打量着在她手中浮动的光束，“虽然不知道我的能力究竟从何而来……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我的‘天赋’。尽管我操纵起来得心应手，但我总没有那种‘没错，我就是生而如此’的实感。怎么描述呢……它像个‘礼物’。它是别人赠给我的，是原本并不属于我的东西。”
小光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昏迷时回忆起的那两段毫无印象的记忆。
前去参加最终选拔、意气风发的大哥。
伏在自己床前、无助哭泣的父亲。
不知怎的，两个人的形象渐渐在脑海中重叠交织。
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映像浮上小光的心头。
那是——衣衫褴褛、嚎啕大哭、像只丧家之犬的大哥。
哪怕是现在，看着本该属于自己记忆中的大哥，小光也依然感觉就像是在看一段属于别人的故事却无法身临其境。违和又不真切。
叹了口气，小光合拢手掌。那簇光芒也随之消失了。
她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脑门，笑道：“对不起呀，我的脑子不太好，人也粗心大意的。我不小心把里面装的一块很重要的记忆弄丢了。只要找回那段记忆，我应该就可以知道我的能力究竟是怎么来的了。但是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那个地方就像被皑皑的积雪覆盖住一样。我只能知道底下埋有东西，却不管再怎样拼命努力也挖不出来。”
那段记忆，一定就是违和之所在。
“但是！我的心中并不迷茫，也并不害怕！我已经明白要怎样才能把记忆找回来了！”小光像是蓄谋已久地放声喊道，“那就是加入鬼杀队！”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小光便目光炯炯地紧盯产屋敷：“所以，主公大人！我在此直接向您提出申请！请让风柱大人，不死川实弥先生成为我的师父！请您让他训练我！为了找回记忆，为了救出家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一定会通过最终选拔成为正式队员的！”
一片死寂。
似乎连呼呼的风声都听不到了。
小光悄悄用余光瞟着实弥。
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也不对……他好像直接硬化成一尊石像了吧。
呃……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说实话，我本来还以为效果能更震撼人心一点呢。
太没劲了吧？！你至少给我来一个当场裂开助助兴啊？！
小光不免有些失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若你真的想要获得训练与指导，我会帮你安排专门的‘育士’。请问小光你为什么想要实弥成为你的师父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产屋敷嘴角含笑地问道。
“那个简单！因为我……”
“喂你这笨蛋给我住嘴！”
实弥后知后觉地吼起来。只可惜他的喝止总是比小光的嘴慢半拍。
小光已经把心里的真实想法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因为我最最最——最喜欢实弥先生了！”她开心地张开双臂胡乱挥舞着，“因为我最喜欢他了，所以觉得他最厉害，最想让他来训练我！因为我最喜欢他了，所以我想要和他呆在一起！因为我最喜欢他了，所以我想要他成为我的师父！”
再次一片死寂。
只有小光的声音在庭院中不住地回荡。
这一次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真的……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小光只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天哪……这这这这是告白吗？！小光？！真是太热烈了！！！热烈得让我心动不已！热烈得让人家的心里也不住地小鹿乱撞呢！！！啊啊啊真是的，好害羞啊！好心动啊！”
蜜璃满脸酡红，捂住胸口，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唔姆！花山少女，这个理由很棒！又热烈！又纯粹！我似乎也感到心脏在熊熊燃烧呢！唔姆！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炼狱突然充满了奇怪的干劲，精神抖擞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不死川，我终于发现，不是你吃错药，是这个小丫头吃错药了啊！”宇髄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掌，“毕竟除非脑子被门夹了，不然哪一个正常女性会喜欢你这种凶神恶煞的家伙呢？哎呀，不过……这小丫头不算正常女性吧？”
“南无。我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感动……多么炽热的情感啊。”
悲鸣屿说着竟再度垂泪。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某种程度上的混乱。
“你这……不知羞的小混蛋！少他……少在主公面前胡言乱语！”实弥的耳尖红得好像在滴血，结结巴巴地吼道，“老子……老子才没那闲工夫做你这种菜鸟的师父！”
“啊？我不知羞？”小光疑惑地指着自己，随即故作不解地转身面向产屋敷问道：“主公大人，我怎么不知羞了？我只是在阐述我的理由而已呀。你说对不对，主公大人？”
产屋敷配合地点头道：“不错。小光只是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她的理由也很正当，并不可耻。实弥，你无需如此动怒。”
“……是。”
实弥恼羞成怒地剜了小光一眼，虽然闭上了嘴巴，脸上的红晕却迟迟不肯褪去。一旁的忍嗤嗤地捂嘴偷笑被实弥发现了，实弥更加恼羞成怒地剜了忍一眼，脸上一片火烧火燎，比刚才更红了。
“小光，我相信你是个有潜力的孩子。我也由衷地希望你能早日找回记忆，早日和家人团聚。而且，你为我们鬼杀队提供了许多有关魍魉的情报，我也十分感激你。实弥，为何不给这孩子一个机会呢？距离最终选拔不剩多少时间了，抽出一点时间训练她，或许也不会给你造成太大困扰。”
“炼狱有个提议，主公大人！”
炼狱突然喊道。
“杏寿郎，请说。”
“我炼狱可以承担一部分不死川每日的例行巡视工作！这样他就可以抽出更多时间训练花山少女了！这位少女无论是意志还是品格都十分打动我！我希望能为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以助她完成自己的目标！”
“自然可以，杏寿郎。先不论具体安排能否妥当，你有这份心意，就已经让我十分感动了。”
小光感激地看向炼狱：“谢谢你，炼狱大哥哥！”
“哈哈哈！不必谢我！帮助别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不好再推脱拒绝吧？不死川先生？”
这时，忍笑盈盈道。
“是呀是呀，小忍说的有道理。不死川先生，小光都已经好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主公大人也同意了她的请求，炼狱先生也说要帮你……再拒绝可就有点伤人了呀？一点也不让人心动哦。”
实弥莫名其妙地沦为众矢之的，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只能默默地咬紧牙关。
可恶……那小鬼不知使了什么迷魂计，竟把主公大人哄的团团转……炼狱也是，这家伙有时候好心到令人头疼……再加上蝴蝶和甘露寺这两人……简直就是在煽风点火……
我要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人毫无眼界力，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都不懂？
迫于重重压力，实弥只好让步妥协。
“行吧。我可以做这小鬼的师父。”
“真的吗？太好了实弥先生！”
“你少蹬鼻子上脸，小鬼。我也有我的条件。请恕属下直言，主公大人。若花山无法达成我的条件，我绝不会收她为徒。不管您再如何要求我，我也绝不会同意。”
“我认可你的说法，实弥。”
产屋敷微微颔首。
“小光，你是否接受实弥的条件？”
“实弥先生，你的条件是什么？不妨说说看。”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接我三招。若你真的能成功接住我三招，而不被我打倒，那我无话可说。若你失败了……那你就赶紧洗洗脸滚回山上去呆着吧，少来嚷嚷什么要加入鬼杀队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小光面无惧色，不假思索地回答：“好，我接受你的条件。”
我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么一出。我也是有备而来的。
“就在这里如何？正好让各位大人们替我们作个见证。”
“主公大人，您的意思是？”
“既然如此，请随我们移步偏院吧。在那里，小光和实弥可以放开手脚，不用顾虑太多。”
产屋敷站起来，他的两个女儿立刻上前扶住他的手。
“你绝对连一招都接不住，小鬼。”
实弥冷冷地低头审视这个身高才刚到自己胸口的少女。
“这话可说不准。”
小光无所畏惧地笑了。
“让我们来跳舞吧，实弥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