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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毒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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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面摊老板已经收档了。
实弥和小光依然在路边继续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拉锯战。
“小鬼，老子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以为鬼杀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加入的？！像你这种水平的家伙还是不要痴人说梦了！一只最普通、最低等的鬼就可以把你撕成碎片！”
“这并不是我够不够能力的问题！我有一定要加入鬼杀队的理由！”
小光坚持道。
首先，她需要帮助。
既然抓走她亲人的是鬼舞辻无惨，那么光是仅凭她个人、三昧、珠世小姐和愈史郎，根本无力与鬼之王相抗衡。
因此她需要整个鬼杀队的帮助。她需要整个鬼杀队的资源，整个鬼杀队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对付鬼舞辻。
其次，她需要锻炼自己。
实弥说的不错，现在的她确实太弱了，任何一只鬼都可以轻易打败他。所以她要在实战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战斗力，这样救出家人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强。
再次，她需要情报。
鬼杀队是与鬼联系最密切的地方，肯定可以收集到很多有关鬼的信息。
况且还出现了像魑一样，不是鬼却与鬼类似的怪物。虽然小光目前为止仅仅见到了一次，但不排除它有同类。
它的同类很可能是三昧曾经提到过的、帮助鬼舞辻上山抓走她家人的“那种东西”。那就更需要不断调查，收集与之相关的信息。
综上所述，加入鬼杀队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你是在担心我吗？担心我死掉？”
“笨蛋！你究竟明不明白你想选择的到底是怎样的一条道路啊？！你一旦踏上这条路，你将再也无法摆脱血腥，无法摆脱黑暗与危险！这是一条难以看见未来，难以看见光明的道路！”
“很难看见未来，很难看见光明，未必就代表着没有未来，没有光明呀。因为我的名字是花山光，我就是光呀。”
“这跟你的名字有个屁的关系？！”
“总而言之，我只有加入鬼杀队，才有可能救出我的家人。我只有加入鬼杀队，我才可能有光明的未来。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只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的家人一定会死。”
小光认真地说道。
“啧，怎么你他/妈就是听不明白？！你会死掉的，蠢货！你长得太矮，肌肉太少，根本不够力气斩鬼！”
“我可能不会死哦。你难道忘了刚才看见的那些光吗？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具有这种使用光的能力，但是它既然对那种怪物有效，说不定也会对鬼有效呢？”
小光一顿。
“而且，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比终日活在忐忑不安、焦虑恐慌中要好得多。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你……”
“想必你也是一样吧？下定决心，做好觉悟，明知道很有可能会死却还是加入了鬼杀队。”
“你的觉悟在那些肆意践踏生命的鬼面前根本屁用没有！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去投奔你的亲戚，偏要加入鬼杀队？”
实弥的态度也依然很坚决。
“我没有亲戚啊。”
“哈？”
“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没有兄弟姐妹。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也过世了。我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亲戚可以依靠。”
小光直视实弥的双眼。
“你其实是认为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加入鬼杀队，不想看到我死于与鬼的战斗吧？”
“……是。”
实弥避开小光的视线，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能证明自己呢？证明自己有能力对付鬼？”
“你要怎么证明？”
小光突然胜券在握地笑了。
“有个叫做‘最终选拔’的东西吧？只要通过了最终选拔，就可以成为鬼杀队的正式成员了。”
实弥愕然地睁大眼睛。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最终选拔’？”
小光冲实弥身后的一个方向招了招手。
一只鎹鸦不知从何飞出，盘旋着落到小光的肩膀上。
“这是三昧告诉我的。来浅草的路上，我向三昧了解了一些鬼杀队的情况。”
“嘎啊！”
三昧叫了一声表示肯定。
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得说不话来的实弥已经不想去理解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小姑娘会有一只鎹鸦了。
“它是三昧，之前是我妈妈的鎹鸦。现在……姑且算是我的鎹鸦吧。”
小光善良地解释道。
……妈妈的鎹鸦？
实弥的大脑持续宕机中。
“妈妈曾是一名鬼杀队的剑士。我被她训练了十三年，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哦？”
小光给实弥简要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和鎹鸦的来历。
实弥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距离最终选拔还有大半月的时间。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说不定有可能通过最终选拔呢？”
……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专门训练大半个月就通过最终选拔？
开什么玩笑。
但是看着小光坚定中带着自信的神色，实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算了，老子又不是你爹，干嘛要替你担心来担心去的。”
实弥翻了个大白眼。我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反常啊？他在心里责怪自己。
“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么说你会帮我喽？”小光期待地问。
“喂，我可没说过要帮你这种话！”
小光立刻用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盯紧实弥。
“可恶，不准这么看着我！我帮你总行了吧？！”
“哇谢谢你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小光说着就开心地扑上去。
“我/操！你干什么！给我放手！”
实弥恼火地把小光从身上揪下来。
“抱歉抱歉！我以前容易一开心一激动就这么抱我的家人，我这个手啊，已经逐渐形成自己的意识，不受我的控制了。你要是生气的话，就狠狠地骂它吧！它绝对不会顶嘴的！”
小光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自己的手。
“你这小鬼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实弥想要板起脸，嘴角却翘了起来。
“……你笑了哦。”
“你放屁！我没有笑！”
“哦。”
小光识相地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话说回来，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请成为我的‘育士’吧！请你训练我，指导我吧！就像我的妈妈那样！”
“……哈？”
实弥再次觉得跟不上小光的思路。
“三昧说过，但凡要参加最终选拔，都要先经过‘培育师’的训练。经过我的观察，我觉得大哥哥你这么强，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你脑子没毛病吧？要让我训练你这个黄毛丫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过要帮我，可不能耍赖！而且，再找其他‘育士’也可能来不及了呀？”
“不行！我不是专门的‘育士’，才没那闲功夫训练你这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那好吧，暂且不提这件事了。……对了，我有另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反正到时候我有的是办法逼你答应我。
“什么事？”
小光重新把手腕上的绷带解开。
明明没过多久，伤口却已经开始溃烂了。深深的伤口流出诡异的紫黑色脓血。
“这是？！”实弥吓了一大跳，“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是不是中毒了？那怪物的爪子上难不成有毒吗？”
“不知道。我目前没有中毒后的感觉。但老实说，挺疼的。一开始没感觉，然后变得越来越疼了。腿上的伤更疼。我的药对它没效果。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普通的医院肯定无法治疗这种症状诡异的伤。
“不妙啊。你这伤口恶化得这么快，看起来似乎种了某种术。可你说了刚才那家伙不是鬼，我现在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不用弄明白。你带我去找能弄明白的人就行了。”
小光提示道。
“什——对了，我倒是知道有个家伙恰好非常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带你去找她吧。”
实弥转过身。
“给我跟上来。”
“哦。”
小光刚走了两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突然从右腿传来，犹如一股强劲的电流贯穿了她的全身。
“呜啊！”
她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喂？！你没事吧？！”
实弥焦急地跑到她身边蹲下，满脸担忧地扶住她的手臂。
小光想站起来，右腿刚一用力，又一屁股坐回地上。脸上的五官因痛苦而皱成一团。
“怎么会？！你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你刚才也受伤了。”小光显得十分冷静，“你有不舒服的感觉吗？比如说，觉得伤口很疼？不对，我说得不够准确。应该是，你有没有觉得伤口疼得无法忍耐？”
“不，我没有这种感觉。至少不像你感觉这么强烈。”
实弥摇了摇头。
“奇怪。那就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伤口加速恶化了。为什么呢？”难道是荞麦面里有毒？不会吧？
“先别考虑这个问题了你这笨蛋！快点爬上来，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他背对着小光。
小光乖乖爬上实弥的背。
实弥的背很宽，给人非常安心的感觉。
“抓紧点，我们要出发了。”
话音刚落，实弥便朝某个方向飞奔起来。
风呼啦呼啦地在小光的耳畔响起。
恍惚间，小光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和大哥一起晨跑的早上。
那个时候，我也摔倒了，大哥也是这样背着我跑步的……
不对劲，脑袋怎么也变得昏昏沉沉的。胸口好闷。感觉呼吸好困难。不是吧……我真的中毒了吗？
耳边的风声逐渐变成了一种锐利的嗡鸣。
小光迷迷糊糊地把头搁在实弥的脑袋上。非常柔软的头发接触着她的脸颊。
意识模糊起来。
“大哥，我想回家。”
“你这傻丫头给我清醒一点！我不是你大哥，你大哥还在等你找到他！”
糟了，都已经出现幻觉了吗？
实弥咬紧了牙关。
“对……对哦。你……你不是我大哥。你是……睫毛长长的漂亮哥哥。”
小光开始口不择言。
“不要用这种称呼叫我！恶心死了！”实弥虽然万般恼火，但他还是接了小光的话。
他想让小光一直跟自己对话，以此保持她意识的清醒。
“你家伙怎么这样别扭！这样也不准那样也不准的！”小光感到头脑发热，晕乎乎的，一股脑地喊出心里的想法，“可是你就是睫毛很长嘛！你就是很漂亮嘛！”
可恶！完全让我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这个该死的小鬼！
“用我的名字叫我，你这个笨蛋！”
“我不叫笨蛋！我叫小光！你给我再好好说一次！”
小光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感觉自己只是在张开嘴乱喊乱叫。
“……好吧。小光，用我的名字叫我。”实弥很无奈地顺着她往下说。
“嗯嗯，很好很好。”小光满意地点点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就给我清醒一点，听懂没有？”
“…………”
反正你的名字我也早就知道了。
“喂，小光！回答我！小光？小光！！！”
“可是……我好困。我想……睡觉。”
“不许睡！想知道我的名字你就不许睡！小光，你听到了吗？！”
“………………”
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
“……嗯。我……我不睡。我……我想知道你的……你的名字。我……不睡。”
实弥松了口气。
“很好，我们很快就到蝴蝶居了，你给我坚持住！”
“你……你唱歌给我听。不唱我就不坚持了。”
“……”
这回是实弥沉默了一阵。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我想听……听你唱歌。以前……妈妈总想唱歌哄我睡觉，但……但我总是……越听越精神，然后……跟她一……一起唱。你……你唱歌给我听，我就精神了，就不想睡觉了。”
小光一口气说了很长一大段话。
实弥绞尽脑汁地思索自己会唱的歌。唱歌于他而言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只在他的弟弟妹妹还活着的时候唱着歌哄他们睡觉。
最后一次唱歌是什么时候的事？五年前？不对，十年前？
实弥没有太多时间犹豫，他下意识地哼起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歌曲：“樱花啊，樱花啊，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樱花哟。花如云海似彩霞，芳香无比美如画。快来吧，快来吧，快来看樱花……”
歌声不怎么成调，但是非常温柔。
“真……真好听。我似乎……真的……真的看到……樱花了呢。”
小光断断续续地说道。
“之后……我们一起去……去看……看樱花，好不好？”
“你先给我活下来再说！”
“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实弥忽然感到小光的身体猛然往下一沉。
“小光？喂，小光！”
小光没有回应他。
可恶！
正在这时，蝴蝶居的大门出现在他的眼前。
“蝴蝶忍！！！给老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长男怎么能不会唱歌！
听到实弥唱歌我死也瞑目了（泪目
下章就可以见到忍姐姐啦，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