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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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息红泪吓了一跳，这戚老师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真真吓人。
她关心道，“戚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昨晚上做贼去了？”
她的关心过于调侃，戚少商牵动嘴角，捧场地给了个笑容，“比做贼还累。”然后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昨天夜里听到那样一番神秘的对话，又捡到了一根可疑的羽毛，他还能睡得着吗？他给踢被子的顾惜朝盖好被子之后，就拿着那根在黑夜里还闪闪发光的羽毛研究了半天。
自然，没有研究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后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似乎才睡了一会儿，就感觉肚子上有东西在蹦。
睁眼一看，顾惜朝正带着乱虎在他肚子上做早操。
“戚少商，快起床！上班迟到了！”
“惜朝……我今天没课啊。”他昨天晚上就打算休息一天了。
“做课题，赚钱去！”
黑线布满了戚少商的脑袋，和黑眼圈完美呼应。
无奈地爬起来，穿衣洗漱，给顾惜朝和乱虎准备好早饭。临出门之前，戚少商想了想，趁两个小的打架无暇注意他的时候，把枕头下的那根羽毛塞到了口袋里。
其他老师都上课去了。戚少商坐在办公室里，实在没有心思去实验室，于是决定上网查资料。他凭记忆，在搜索网页里输入“艾伦.希金斯”这个名字，结果出来数百万条相关信息。粗粗看了前面几十页，戚少商沮丧地发现，昨天晚上的对话涉及的信息量实在太少，仅凭一个名字，根本无法找到有用的东西。
倒是有个艾伦.希金斯的博客，点进去看了，是个七八十岁老头研究外太空生物的日志。
戚少商重新趴到桌上，他的脑子里盘旋着的，就是艾伦.希金斯、回家、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回家是指回哪里？艾伦.希金斯，就是惜朝吗？
惜朝，我的惜朝，你到底是谁？
戚少商头疼欲裂。
赫连春水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好友纠结如麻花的表情。
“便秘了？”他随口问，然后也不等戚少商回答，四下环顾，“红泪上课去了？”径直走到息红泪的办公桌前，把手上捧着的花、果篮、零食……都放到她桌上。
抬起头，皱着眉看着赫连春水，戚少商奇怪道，“你大老远从西校区跑来，还趁她不在偷偷摸摸地送东西，吵架了？”
“哪儿能啊，就是前几天惹她不高兴了……命令我一个月不能见她。”赫连春水摊手，以示无奈。女人无理取闹起来，不管是知识分子还是市井泼妇，都是差不多的。
他本想抬脚走人，回头看看戚少商脸色不大好，再看看手表，离下课还有段时间，于是良心大发，搬了张凳子坐到戚少商面前，“怎么了？看你蔫了吧唧的。”
“咳，没什么，昨天没睡好而已。”戚少商倒想找个人探讨，可是这事说出来谁信啊？他只能转移话题，“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赫连春水“啧”了一声，“要说新闻嘛，你知道最近霍维尔公司的股价一路看跌的事吧？”
霍维尔公司是美国的知名企业，业务涉及社会生活多个行业，上市多年以来，一直深受股民看好。可是最近股价却频繁波动，造成了股市一定程度上的恐慌。
戚少商虽在大学里做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略有所闻。但具体原因却也没有深究。
赫连春水说，“霍维尔是家族企业，里面的斗争，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最近老希金斯的老婆把继子撞成了个植物人，然后牵扯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家族丑闻，所以对公司造成了影响。现在正打着官司呢。”
戚少商捕捉到了一个词，“老希金斯？”
“霍维尔现任总裁，肯.希金斯。他老婆真够狠的，为了能扩大自己的势力，竟然找杀手制造交通意外，把希金斯前妻留下的儿子撞了。那孩子才十几岁吧……我看《纽约时报》上报道过，他从小就很有商业天赋，出事前就已经就读美国哥伦比亚商学院，霍维尔公司虽然是他父亲肯.希金斯在主持，但是他在幕后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可惜了……”赫连春水说起八卦来，那也是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儿子叫什么来着……对了，艾伦.希金斯！”
戚少商却陷入了沉思。
赫连春水看他发呆，时间也不早了，惦记着息红泪的禁令，他起身走了。他没看到，戚少商在他出门之后，打了鸡血一般扑向电脑。
有了赫连春水这一番八卦，戚少商很快在电脑上搜到了更多的信息。基本上，“买凶杀人”事件之前，不知是为了保护儿子，还是别的原因，肯几乎不曾带他到公开场合去，少有人知道他是商业巨子肯.希金斯的儿子，网上甚至搜不出他的一张照片。车祸发生之后，《纽约时报》之类的正规媒体对事情进行了报道，更多的是狗仔队之流对这家人进行全方位的跟踪报道，把家族的恩怨、艾伦的身世、肯的几个老婆情人……都挖了个底朝天。
更戏剧的是，肯的现任妻子戴莉.希金斯是车祸幕后主使，也是狗仔队挖出来的劲爆消息。搞得希金斯家族不知该感谢这狗仔记者，还是该去起诉他。
戚少商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图像资料。他心里还有一线希望，没有看到照片，那么惜朝就不一定是艾伦。
就在这样想着时，他一点手中的鼠标，点开了一个网页。
一张看似偷拍的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一个躺在推车上，带着氧气罩的少年正被一群医生护士拥着往重症监护室推去。虽然只拍到了侧脸，却明明白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生命渐渐流逝的迹象。
照片下面是文字说明：今日凌晨，天才少年艾伦.希金斯病情突然恶化，再次从普通病房转入重症监护室。
戚少商坐在椅子上，觉得这冬天真是好冷，即使在暖气十足的办公室里，他也手脚冰凉。
那张脸，和家中的顾惜朝一模一样。
艾伦被送入重症监护室了，那么，惜朝会怎么样？
戚少商跳起来，一路狂奔回了宿舍。
拿着钥匙的手一直在颤抖，用了平时好几倍的时间，才打开了门。推开门一看，顾惜朝正在穿衣服。
他兴高采烈地回头对戚少商说，“少商，你回来了？看，刚刚我觉得冷，打算换件厚的衣服，可是衣服都变小了。我是不是长大了？”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穿着变成七分袖的外套，看着床上那一堆小衣服，心更凉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