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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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离开会所，已经是凌晨，下着细细的春雨。微风吹着有点刺骨的冷。现在才回想起好像电视里有预报晚上会下雨。
凌晨，出租都集中蹲点在我们这种店门口，我一出门，立刻有出租车开了过来。我冲着司机摇了摇头。
其实上帝对我挺好的，我常常这么安慰自己。小时候书中常读到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以前老师教的貌似是一句鼓励的话，现在我看来倒是像一句自己欺骗自己的话。所以今天，我想欺骗自己了，于是上帝给我下了场雨。
我走在雨中，感觉自己身上一点点的被雨侵湿，体温一寸寸的变冷。
夜晚的这个城市很美，因为全世界都很安静，只有细细的雨声。我突然间很喜欢这种感觉，淋着雨的感觉，像是可以浇灭我心中的疼痛。
回到家，衣服已经湿透了，全身冻的像块冰棍。脸上的妆被冲刷的七七八八，镜子里的我，脸色乌青，像被画了一个僵尸的妆容。
裹着毯子，坐在沙发，没有一点睡意。忽然间，想起了手机。从包里摸出来一看，N个未接，都是张晖的。
想也没想，拨了回去。
他在睡觉吧，回答的声音迷糊：“喂~~~”
“我，晓柔。”
他一下来了精神，声音大了：“刚一直给你电话，刚睡下。我到北京了。”
“嗯。”我回答
“工作刚回来么？”他问我。用的是“工作”这个词语，我知道他在安慰我，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
“嗯。”我回答。
“若是可以，我 ……”他想了想，反复犹豫了几次：“算了，等我回A市再说。”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么？我听的很清楚，你用的“回”。
“嗯。”我点了点头。
“很累是么？早点睡。”他说。
“嗯。”我发觉我很自私，现在的我很想听他的声音，却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那我挂了。”
“别。”我赶紧回答，我终于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了，风雨中的葡萄架，大雪里的雪莲花。
“小柔，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陪我聊聊天，你讲我听着，好不好？”我问。
“嗯。那我讲讲大学的时候吧。你那时候，你是学校的出了名校花，家庭相貌学识你什么都占齐了。知道不？据统计，那时候我们校男生卧谈会的80%都在谈论你。比如，我食堂晓柔就排在我前面啦，晓柔今天试验跟我分一组啦，我跟晓柔聊了几分钟啊。那时候，在我们男生中，这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就吹吧。”我说。
“我可说的实话。那时候，你知道，我们男生背地里怎么叫你的？”
“叫什么？”我问。
“无情柔！”
“你继续吹吧。“我笑了笑。
“见过你的男人，没有一个逃脱的你的。全部被你抓住了心。所以我也没有例外，被你这个名捕抓住了。”
“所以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问。
“嗯。可我不后悔。至少让你认识了我。”
“你又何苦？”
“认识你后，我才知道，我真的是爱上了你，即便你没了华丽的外衣，即便你没了美丽的容颜，或者没了显赫的家世，我一样爱你。所以，我常常希望，这些东西都离你而去，这样，我就不用每次只能远远的，从一群围绕你的男人缝隙中看你。”
“看来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现在一无所有。”
“那都是少不更事的想法，现在的我希望这些永远在你身边，让你永远像个光环照耀下的天使，飞在高高的地方，让我仰视你就够了。”
“很多东西，不是你看到的。你知道有种叫飞蓬的植物么？”
“飞蓬？”
“嗯，飞蓬，它草根很浅，每到秋季它就会干枯，因为体轻，所以遇风根断，从此，飞在空中，随风而走，身不由己。悟此长叹息，我生如飞蓬。”
“小柔。”他轻声的喊我。
“嗯。”我轻声的回答。
“若是有下辈子，你还愿意做一颗飞蓬么？”
“不知道。”我回答。
“若是你做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选择跟你一样，即使是飞蓬，也是成双的飞蓬，起码没有那么孤单。”
我在沙发上睡在了，手里握着手机。我听着他的声音睡着的，母亲过世后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仿佛睡了一个世纪。
清晨，醒来，有些感冒，身体因为一场好的睡眠，精神了一些。手机的电池，已经没电，我换了一块新的电池，刚开机，短消息来了：“昨晚睡得很好吧，我都听到你打呼了。”
我一脸尴尬赶紧回了一句：“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还说梦话来着。”
“说什么？”我赶紧问。
“说你爱我啊。”
“瞎扯。”
“真的，说了不骗你的，只是不是在你梦里，而是在我梦里。我在上班的路上，想你。”
看后，心中一甜，如雨后的阳光，居然有了份难得的好心情。
上班时，赵婉莹冲着我笑：“今天气色不错，中五百万了。”
我笑了笑，恋爱是最好的化妆品，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也许是晓东的安排，我工作并不多，自从小娟的事情后，关于我跟董事长的谣言不知道传了多少个版本。最终的结果就是我成为了公司里面大家认为“水”最深的那位，不少好事者已经开始打听我的背景。要不了多久，我那“显赫”的背景会被公布出来，估计又到了我挪窝的时候。
中午，快下了班时，小娟来找我。很远亲热的叫我：“董姐，楼下有人找。”只从上次的事后，小娟很喜欢我，把我当人了救命恩人一般，若是普通人楼下有人找打个电话上来就可以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而这丫头，为了我特地上来一趟，真的是一位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可惜了在这个社会。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她没有走的意思，呆在我的身边。
“怎么了？”我问
“晚上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我才保住了工作。”她回答。
“晚上？”晚上哪里是我的时间，我回答：“晚上我都有事，上次那件小事，你别挂心上了。我都忘记了。”
“那以后有机会我早邀请你吧。”说完，她有些丧气的走了。
我准备收拾东西下楼时，赵婉莹凑了过来：“现在的小丫头片子，可比我们当年懂得人情世故了。”
我笑了笑没回答。
她继续说：“她一看你背景厉害，立马就贴了过来。真的是很懂巴结哦。”
我收住了笑容，看了看她，出了办公室。
楼下大厅，我走了过去。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微微向我点了点头。
“杨姨……”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