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人和事》北辰柳絮

34、压抑

　　两人就钻进了玉米地，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了。刚进玉米地，何刚就问：“怎么样，我给你的垃圾片好看吗？”七婶一愣，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问，就很紧张地说：“嗯，没什么。”“是吗？你一个人看完之后是不是特别想呀？”
　　七婶有点不高兴了：“何哥，说什么呢?”“别装了，你男人几个月不在家，你就不想男人嘛？”“何哥，你不要胡说。再说就不好了，别乱开玩笑。哦，对了，那个地方在哪？”这时，一个炸雷从天而降，七婶吓得直哆嗦。
　　何刚等不及了，把化肥放下，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七婶。七婶一惊，还没反应了过来，这时何刚开始脱七婶的衣服了。七婶反应过来时，赶忙裹紧衣服。这时何刚边说边和七婶争执脱衣服：“美人，宝贝，我想你好久了。看完给你找了多少垃圾片，还帮你干活。你就从了我吧，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呀。”
　　七婶挣扎着，一边骂一边去扇何刚的脸。何刚很生气，一把把七婶按倒在玉米地里的水泊里。两个人开始翻滚厮打，把玉米搞到一片。这时电闪雷鸣，暴雨狂加。就在何刚快要把七婶制服要做时，突然听到有人叫：“葵华，你在哪。”原来是二爷。
　　原来，二爷雨中看见何刚和七婶去地里撒化肥，就想在路口等他们回来。没想到这么久，老头子多疑了，就赶快赶到地里。一看地头没有人，就叫起七婶的名字来。那何刚一听人来了，刚忙站起来提起裤子。一边应声道：“二叔，在这呢，就剩下一点了撒完。”一边小声对冯葵华说：“说出去弄死你全家，反正我也坐过牢。我不怕丢人，看老七怎么收拾你。”七婶此时有点儿不知所措，她没想到自己会发生这事。
　　外面公爹在叫她，要死被人知道了，在陈家庄根本没法呆了。还有这个何刚，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七婶不知道怎么办，起来整理了一下。那个何刚用水洗洗她身上的泥。这时二爷进来了：“葵华，怎么了，没什么事吧。”七婶冷冷地说：“没有，刚才摔倒了。”这时何刚说道：“快走吧，雨越下越大了。”于是三人一起回家了，七婶一路上很静，一句话也没有说。快到家时，七婶拦住了何刚：“天气不好，你走吧，以后不麻烦你了，别来了。”二爷很是吃惊，忙说道：“不好意思，这么久麻烦你。要不进来吃点饭再走吧。”“不用了。”七婶说道。
　　二爷没说话了，那个何刚嘿嘿一笑：“好吧，我走了二叔。”送走了何刚，二爷要进院子。七婶说道：“爸，回家换衣服吧，别穿湿衣服。我也要换衣服，你回去吧。”二爷感到莫名其妙，就回去了。
　　七婶回到屋里，换了身衣服，就趴在床上哭了起来。两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出去玩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起身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在镜子面前发呆。这时，抽开床下的箱子，那一张张垃圾片碟子映入眼帘。其中一个名字很是醒目，讲的是□□的故事。七婶一惊，突然想到了十年前自己看神医算命的事情。那时就说自己将来会有见不得人的事发生，没想到应验了。可是自己确实按照那个神人说的破除了，怎么还这样？七婶不理解，她决定再去看看。首先想到了胡长清，对了，明天找胡长清，七婶暗思道。
　　第二天，七婶把孩子交给了二爷，就一个人去了娘家。到了母亲家，正好冯父要出去，看见女儿来了很是高兴。忙招呼女儿进来，同时叫老伴出来。七婶就说到：“爹，娘，最近好吧？”冯父道：“葵华，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我正要出去买东西呢，走，一块帮我拿东西。”冯母忙道：“死老头子，闺女刚来不累吗？歇歇，你自己拿吧。”七婶忙道：“不累，妈我去吧，正好有事和俺爹说呢。”于是就和冯父出去了。
　　出来门口没多远，冯葵华就问父亲胡长清的事。冯父道：“胡长清死了差不多好几年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不是，我想知道看那方面的事谁比较好。”冯父想了想说道：“胡长清死后，他儿子接班了。但是他只看风水，其他的看不了。你想看什么呀？”冯葵华忙说道：“老七不太平，我想看看有什么歪门邪道没有。”“哦，这样啊。倒是有一个地方比较出名，是一个瞎子看的。很准，很厉害。就是要钱比较多，而且说话刻薄。”“好吧，我去看看。”吃过饭后，冯葵华就按父亲说的去了。
　　那个地方很远，很偏僻。没想到却很出名。七婶到了村子一问，大人小孩都知道。纷纷指着那一面红旗的地方就是，于是七婶走进了那个院子。院子里放满了车子，屋里好多人，有男有女。起身走进去，说是看病的。门口一个妇女给她一个号，叫她在这等着。七婶就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下，开始观察这个屋子。屋子很宽敞，正中间挂了一幅画，一副观世音菩萨的像。画下面一个老式四方桌子，上面一个香盆。桌子下面摆满了贡品，一个火盆用来烧金银纸钱。那个瞎子在桌子旁边坐着，面朝西方。来一个人先问生辰八字和家庭住址，然后就开始让他们上香开始看病。七婶看到那个瞎子把一个个人说得直哭，甚至直点头。就觉得这个瞎子不简单，来对了。
　　过来很久才轮到七婶，照例报了家门和生辰八字。然后瞎子有详细问了七婶家房子布局情况，最后说道：“房子布局不好啊，还有你家有脏东西。这个脏东西是从水里面来的，对了，你家附近有河吧？”七婶说道：“有一条河。”“你的名就绝在这条河里，这个脏东西在你家呆了好久了。”“怎么会呆在我们家呢？”“嗯，你们家祖坟不好，是不是有一个没有结婚就死了的人呀？”七婶吃了一惊，自己还不是很清楚这个事，他居然很清楚。
　　七婶回答道：“是啊。”“唉，这个人不该进祖坟，正好损你家。你家河里有怨魂，正好去了你们家。准确地说是河怨，正好印在你们家。”然后顿了顿：“你呀。心里犯病，老想偷情什么的。你放心吧，你不和几个男人睡觉是不会好过的。”七婶很生气，但还是问道为什么。那个人说：“这就是命运，河怨知道吗？那时一个怨魂。生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埋怨，死了还要找机会。你倒霉，八字弱。你们村是不是有偷情被整死的呀？”“不知道。”七婶不想听了，要走，那人突然说：“要破除吗？”七婶一听赶忙问：“怎么破除？”“一百元，给你方法。”
　　七婶也没考虑，就给了他一百元。那个瞎子说：“你回去偷情吧，无论是谁，只要和你丈夫有点关系的都可以。记住，可以保你不死。不然，你以后日子不好过。最后还得死于非命。’七婶不相信是这个结果，很后悔一百元给了他。感觉很胡扯，就走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七婶回到家中，感觉自己被骗了。很是后悔去哪个地方，也很后悔给那一百元。这个时候，二爷领着两个孩子回到了七婶家。
　　燕儿该读初中了，七婶不知道该让她去哪里读书。因为陈彦戈所在的那个初中学风很差劲，村里面没几个人坚持上下去的。这个时候自己的男人不在家，于是只有和自己的公爹商量：“爹，你说燕儿上哪里读初中？”
　　“陈彦戈上的那个不好吗？”二爷说道。
　　“不是不好，而是咱们村好多人都没有在哪学校毕业，是不是学习氛围不好呀？”七婶说道。
　　“那这样吧，去你老家那里，那里的初中不错，再说你爸妈可以照顾她呀。”
　　七婶想了想，也是，就决定了。暑假结束之后，燕儿就去她外婆家附近的初中读书了。送走了燕儿，就剩下一个快要上初中的儿子了。七婶觉得这样的日子还可以，但是有时候晚上睡觉，总会做噩梦。每次不是梦见在拘留所就是在玉米地，确实这两个地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就像伤疤一样，留在了心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七婶的欲望就开始强烈了。那种欲望上来时，总想泄欲。可是七叔不在家，就是在家也不行了。自从上次她那次生病，七叔的欲望就减少了。貌似真给何刚说着了，七叔就是在外面瞎搞造成的。每次自己欲望来时，七婶就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这个时候，她又会想起陈彦戈。虽然，她不想这样。但是，在那么多男人里面，她还是比较喜欢陈彦戈的。可能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陈彦戈给她的魅力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吧。村子并不是太大，七婶会每次转一圈。她像是漫无目的，其实那双眼睛再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陈彦戈。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陈彦戈已经去了外地读书了。
　　原来，陈彦戈有一个舅舅在外地的一所学校做校长。母亲就让他去那里上学，毕竟校长是他舅舅。再说有熟人好办事，老师也会格外照顾他的。这时陈彦戈已是初三，面临着升学压力。陈彦戈去上学那天，好朋友杜胖子张洋都来送他了。陈彦戈也是有点不情愿，毕竟有好多朋友在原来这个学校。再说离家很远，几乎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还有这两个伙计，以后玩也没有人玩了。陈彦戈想到这里，不免有点儿伤感。可是母亲说好了，不去是不可能的。最后，道别过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