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高富帅》花言森寒

10、第 10 章

　　第 21 章 他的朋友
　　王清乐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家，一回来就扑倒在沙发上：“好累啊！”

　　罗国佳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落在大厅里魏云浩的外套，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糖。

　　她问：“吃糖吗？”

　　“不吃，”王清乐瘫倒在沙发上：“每次去魏云浩那里，他都给我发糖吃的，牙都疼死了。”

　　周云钊忽然笑问：“他还喜欢给人发糖啊？”

　　“是啊，见个都发。”罗国佳走到周云钊身边：“你要不要试一个？”

　　“好。”周云钊挑了一个，撕开包装塞到嘴里含着。

　　王清乐还在埋怨：“也不知道为他哪里买来的这么low的糖，一点都不好吃。”

　　“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呀，”罗国佳转过头来跟周云钊说：“吃完了记得漱口，不然容易驻虫哦。”

　　周云钊失笑：“他也是这么跟你说的？”

　　罗国佳也含了一颗糖，嘴巴鼓鼓的：“是啊。”

　　周云钊盘下店面就在他们租住的小区的楼下，他聘用了店里原有的员工，加上之前聘的暑假工，他的工作相对轻松了，不用天天往店里跑。

　　这天，有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高挑帅气的男生敲开了罗国佳的家门，他拖着行李箱恭恭敬敬地说：“嫂子好，我可以在这里住一个暑假吗？”

　　罗国佳：“？？？”

　　她觉得这个男生有点熟悉，似曾相识，但是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见罗国佳没有开门的意思，男生礼貌地笑笑，转头打电话给周云钊：“我来了。”

　　不一会周云钊从屋里出来，看到男生两人默契地笑，男生狠狠地抱了周云钊一下：“这么久都没有来找我打篮球！”

　　这个男生年轻而帅气朝气磅礴，一向沉闷内敛的周云钊跟他站在一起，也显得非常的年轻活力。

　　一看便是多年的老相识。

　　看到周云钊迎着阳光，愉悦的笑容。

　　罗国佳有点愣住了，她的印象中周云钊向来温柔大度，偶尔也会耍一些小孩子脾气，但却不曾像如今这般青春朝气，周云钊那么年轻，笑起来眉眼间都不会有皱纹。

　　她脸上有点发烫，想起一个词：老牛吃嫩草。

　　周云钊转过头来与罗国佳介绍：“他是张清凯，我朋友，在a大读研，你上次不是说看到我在a大打球吗？就跟他一起打的，有印象吗？”

　　罗国佳连忙点点头：“欢迎欢迎。”

　　“他准备毕业了，我们打算一起创业，就昨晚跟你说过的，”周云钊询问：“可以吗？”

　　张清凯猛地呛了一下，心凄凄地想：我们从小到大规划过的事情，你竟然还要请求一下老婆的意思？

　　罗国佳笑说：“难怪你一口气租了个3房1厅，原来是想当做战略基地。”

　　张清凯就在最小的一个房间住下了。

　　王清乐一没梳妆，二没打扮出来，翁头翁脑地走出来，看到来了一个陌生的小帅哥，惊叫了一声，又闪回到房间。

　　王清乐再从房里出来时优雅靓丽：“他是谁？到这里来干嘛？”

　　罗国佳切着水果：“说是要创业。”

　　王清乐探出个头来偷看：“长得还挺帅，年轻又帅气，你家周云钊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宝贝？”

　　罗国佳茫然：“我也不知道。”

　　她转头看到王清乐还在怼着小镜子画眉描唇：“干嘛啊？又想舞骚弄姿？”

　　王清乐抿着口红：“试一下，说不定能成功呢？”

　　罗国佳摇头：“别想了，人家比周云钊还小一岁呢。”

　　“我比你也小一岁啊！”

　　罗国佳反驳：“你只比我小一个月！”

　　罗国佳年底出生，王清乐次年年初。

　　罗国佳：“再说了，那小孩都还没毕业，还要再读一年，跟他在一起，你养他吗？”

　　王清乐：“就玩一个暑假而已，谁养谁还不一定。”

　　罗国佳：“……”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挺欣赏王清乐的心态的，对这么一个小男生竟然也下得了手。

　　周云钊将书房布置成他们的办公地点，两人关上门就在里面没日没夜地敲代码，有时候则是激情满满地讨论。

　　王清乐花枝招展的端了一盘水果进去，两个男生边吃水果边在那里激昂地华山论剑。

　　王清乐本想插入他们的聊天，混个眼缘，可惜那两人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就是连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

　　终于她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两个男生讨论到了答案，非常满足地坐下来。

　　王清乐逮到了机会：“哇，好厉害，你们搞的这个能赚钱吗？”

　　张清凯：“不能。”

　　王清乐：“……”

　　她艰难地问：“不能赚钱你们还这么积极干什么？”

　　张清凯突然中二：“你不懂，为了理想！”

　　理想能当饭吃吗？

　　王清乐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你叫张清凯是吧？名字真好听，你有女朋友吗？”

　　张清凯点头：“我有女朋友。”

　　王清乐惊奇：“你有女朋友？”

　　张清凯推推眼镜：对。

　　然后他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看着王清乐：“还有这位大姐，我一直想说，应该会得罪你，但是你现在借住在人家小两口这里，穿得这么裸露不好吧？”

　　王清乐嘴角抽了抽，避瘟神那般跑了出去。

　　周云钊这才问：“你女朋友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张清凯看着他：“你呀。”

　　“……”周云钊一噎：“别胡说八道！”

　　张清凯回头，高深莫测：“万物皆对象，没有对象就new一个对象！”

　　周云钊：“正经点！”

　　张清凯愤慨敲着键盘：“咱们的项目不成功，不谈恋爱！”

　　周云钊看着这个中二青年沉默了一会，然后还是忍不住轻声说：“咱们现在连资金都还没呢……你别这样，一会你爸妈要打我。”

　　张清凯：“哈哈，我先做一会作业。”

　　两人名忙各的，张清凯遇到了个难题，咬着笔头苦思良久，依然不得其解，拖着椅子来到周云钊旁边：“周云钊，帮忙看一下这道题嘛。”

　　周云钊看了一眼：“我已经两个月没听你的课了吧，我也做不出来啊。”

　　“你做不出来，我认识的人中就没有人做得出来了，来，这是类似的题型以及它的答案，然后给你两个小时搞掂他！”

　　中午罗国佳喊吃饭了，看到周云钊还在忙，有点心疼，便问张清凯：“他还没做出来啊，叫他先吃饭吧。”

　　张清凯摇头：“不，他做出来了，他现在在忙别的，沉迷进去了，我也喊不来他。要不你去试试？”

　　罗国佳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她的周云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着那个黑黑的屏幕看，屏幕里是五颜六色的字母，他却看的比看世界名模还聚精会神。

　　“周云钊吃饭啦？”她试探性的轻轻喊了一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看到十分诱人的东西似的，还微微凑近了一点。

　　罗国佳不由得笑了，轻轻的坐在他旁边跟着看起来，她看不懂他屏幕上高深莫测的代码，但是她看得懂他痴迷的神情。

　　等周云钊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移下来的时候，罗国佳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沙发，让他靠着沙发休息，拿来热毛巾给他敷眼，缓解疲劳。

　　她一边给他按摩，一边抱怨：“你老是这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累吗？ ”

　　周云钊昂头靠在沙发上，全身放松，任罗国佳摆布，他忽然感叹：“老婆真好！”

　　罗国佳嗔地哼了一声：“好个屁，没看到你看我也这么入迷！”

　　这吃代码的醋是怎么回事？

　　周云钊笑说：“有啊，老婆脱光光的时候跟代码一样美。”

　　罗国佳想起那乌漆抹黑的代码，有点不敢恭维：“……”

　　意外之中塞了一口狗粮的张清凯拼命地扒拉着饭。

　　吃过饭后周云钊在厨房收拾清理。

　　罗国佳看到张清凯坐在厅堂沙发里休息，寻思着问：“你跟周云钊认识很久了啊？”

　　张清凯立刻端正了坐姿：“对啊，初中时就跟他认识了。”

　　罗国佳：“怎么认识的？”

　　原来，张清凯还在读初三，因为成绩太差，在父母威逼之下，在网上寻了个家教，刚好选中周云钊。

　　当时周云钊刚辍学，在这个城市打工，他在网上发布了自己想要做家庭辅导这个兼职的信息。

　　张清凯当时看上周云钊跟他同龄，说不定还能将周云钊带坏，免去学习之苦。

　　因为两人的年龄实在太接近了。

　　张青凯被当年16岁的周云钊几乎是求学若渴的学习态度感染。

　　渐渐的开始主动学习，甚至考了周云钊喜欢的专业，听周云钊所说还考了研究生。

　　张清凯说：“本来周云钊想让我考H大的……我毕竟还是差了点劲儿，没能如愿考上。本来研究生时是可以考上H大的，不过我反而不想去了。”

　　H大是全国公认的软件工程强校。

　　罗国佳哦了一声，心情微妙。

　　原来周云钊曾经也是有过明确目标，他当时一定也想考H大吧？

　　罗国佳压下内心翻滚的情绪：“你是说你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是周云钊给你当辅导的？”

　　“对。我们一起刷题，每一次模拟考，他的成绩都比我高。”

　　罗国佳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下来了：“那他为什么不参加高考？”

　　张清凯沉默了良久：“没钱吧。”

　　“可是那时他已经打工那么多年了，他应该存了不少钱呀，而且不是还可以申请贫困补助吗？”

　　张清凯看了罗国佳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是他的眼神复杂，分明又说了些什么，只看得罗国佳内心百般不是滋味。

　　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周云钊，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看了一会，她坚定地转过身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是他的太太，我想知道他的所有，我想跟他同甘共苦。”

　　张清凯凯看着罗国佳认真的神情，有点动容，但问出来的话却不是人：你们领证了？

　　罗国佳盯着他一言不发。

　　张清凯讪笑了一下，放下手机，看了周云钊的背影一眼，双手放在膝盖上互掐了一会，看着地面说：“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参加高考，我不知道原因，但是……”

　　第 22 章 他的亲人

　　张清凯顿了顿，鼻音有点沉：“我知道他一直想存钱创业，哦，他说的创业不是修手机这个创业，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个it项目的创业。”

　　“他很久之前就想成立自己的公司了，我上了大学之后，就跟他一起摸索着自己做项目，很多时候框架都出来了，但是一个这么大的项目没有人帮两个人搞要搞很久啊。但是我们都没有钱组团队啊。”

　　“你知道的信息科技这行业日新月异，拖得越久，优势就越低了。我们上一次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最后不得已将项目卖给了别人。你看周云钊现在天天加班加点的，如果到最后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张清凯说的挺轻松，罗国佳心情沉重：“你怪他吗？”

　　“我怪他干嘛？我比他更没有钱。一直都是他带着我干的，我项目经验还丰富了，如果去应聘还能得到不错的offer。”

　　他低头掰着手指：“我只是心痛他。”

　　扶了扶眼镜，沉声说：“明明那么努力一次次的逼近成功，最后都无功而返。”

　　他陷入沉思：“你知道三年前他存够款了有开心吗？大半夜的跑来跟我说，他可以实现梦想了。”

　　“然而第二天他来跟我说抱歉，项目启动不了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是怕弄碎了什么：“那时还下着雨，倾盘大雨。他声音那么轻，就像梦想已经破碎了。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心里很烦很疼，却怎么都不忍心埋怨他。”

　　“我跟他说喝酒吗，他不他转身继续去码代码去。”

　　“他第二天发烧了，大病了一场。”

　　张清凯长长输出一口气：“后来打听才知道，他姐姐在婆家过得不好，寄人篱下，他就将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他姐姐买了房子。”

　　“他自己住那么便宜的城中村，却给他姐姐买了最好的房子。”

　　说到这里张清凯看了罗国佳一眼就没再往下说了，但是往下的话，罗国佳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周云钊第一次存够的钱被他姐姐绊了一脚，这一次拼命存钱又被她这个不体贴的老婆拌脚。如果再要买房的话，他30岁之前都创不了业了！

　　她决定帮他，可是怎么帮呢？她拿出她全身的积蓄发现也不过10万块钱。

　　晚上她辗转难眠，忽然下定了主意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云钊。

　　黑夜中她的眼睛太亮，把周云钊吓了一跳，他温声说：“怎么了？”

　　她：“要不我们还是搬回城中村吧？”

　　周云钊失笑，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他给她掖了掖被单，轻声说：“不差这点钱。”

　　听他的语气听不出他是说他有钱还是说这一点点钱只是杯水车薪。

　　罗国佳知道是后者。

　　无能为力才是最令人心疼的。

　　王清乐发了工资后就欢快地搬走了。

　　暑假来了，周云苏天天给周云钊打电话，非常关心他哥的事业：“哥，你那里缺不缺人，要不要我去帮忙。”

　　周云钊：“不缺。”

　　周云苏一下子颓了，弱弱喊：“哥——”

　　周云钊：“没事就挂了。”

　　周云苏丧气地哦了声，忽然看到摄像头后的罗国佳，一下子又鼓起来，狂招手喊：“嫂子！”

　　罗国佳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啊，又找你哥聊天啦？”

　　周云苏跟她热情似火地聊了两句，就说要带她玩游戏，带她飞。

　　罗国佳笑说：“哎啊，怎么忽然这么殷勤呢？”

　　周云苏性子跟周云钊差别挺大，嘴很甜：“对嫂子必须得好啊！”

　　周云钊无情地拆穿他：“家里农忙，他想找个借口溜出来。”

　　周云苏立刻一阵哀嚎：“哥，我就过去玩几天。”

　　没几天周云苏搬进来了，这小子好不容易从家中逃脱出来，他爸妈打电话来推，周云苏说什么也不愿回去了。

　　他耍赖皮：“我就在哥哥这里住几天，帮哥哥看一下店也好啊。”

　　他爸妈再说两句，他差点没满地打滚：“不回去不回去，说什么也不回去！”

　　挂电话之后又打电话给他女朋友。

　　罗国佳刚进门就听到周云钊说：“问你嫂子。”

　　罗国佳奇怪：“问我什么？”

　　周云苏：“嫂子，我女朋友想来这里住几天，可以吗？”

　　罗国佳忽然非常后悔将自己的小公寓租出去，她本来以为能跟周云钊享受二人世界，不想涌来了一批又一批的雪亮电灯炮。

　　平时在家都是罗国佳在做饭，周云钊与张清凯负责收拾。

　　这时候又多了两个人，他们三个男的在那边开黑嗨得昏天暗地，罗国佳跟周云苏的女朋友陈英吉坐在大厅面面相觑。

　　陈英吉不许周云苏玩游戏，周云苏嘴上敷衍应应，不是在大厅就是在张清凯房间关上门玩。

　　于是两个小情侣时不时地吵架，吵多了罗国佳也很烦，免不了跟周云钊抱怨。

　　不想这天，罗国佳听到周云钊跟周云苏在聊天，周云苏叹气：“……是啊妯娌真难搞，我女朋友说嫂子懒，家里这么乱都不收拾。”

　　周云钊：“是吗？你嫂子也跟我抱怨，说你女朋友在这住这么久，什么都不做。”

　　罗国佳：“……”

　　最惨不过社死！

　　周云苏还在笑：“哈哈，她们居然相看两相厌，也真的太有趣了吧！”

　　这周元苏搬进来住后，他们租的小区房几乎变成了周云钊家庭聚合场所。

　　周云钊的姐姐周云轻时不时的也会抱着孩子过来，不过他姐姐勤快，她一来就将孩子往娃他舅怀里一丢，基本不需要罗国佳做饭收拾家务。

　　这天周云轻将宝宝往周云钊怀里塞：“来，宝宝跟大舅舅玩，将来若是跟大舅舅一样乖一样聪明，妈妈我就省心了。”

　　罗国佳陪她一起做饭时，有意无意聊到了周云钊为什么没有继续读书。

　　这话一出，周云轻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要不是我，他就读大学了。”

　　罗国佳没想到周云轻这么愧疚，虽然她不知道其中纠葛，还是笑着安慰：“还好他没上大学，不然就轮不到我了！”

　　周云轻勉强地笑了笑，低头摘菜：“我听说你们之前好像因为这件事吵架？其实周云钊他除了学历之外，他还是挺有能力的，挺能赚钱的。他也不是没有存款……”

　　她忽然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猜以他的性子肯定告诉你，他没有存款，其实他有，他的钱是借给我们买房子了，这笔钱我们一定会尽快还的！”

　　周云轻又低下头：“他本来打算用这笔钱来创业的呢。”

　　罗国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罗国佳觉得跟周云钊的弟妹相处一分钟都痛苦。

　　周云钊则觉得最痛苦的莫过于每周要去罗国佳爸妈家吃一次饭。

　　两老以前是拉着周云钊嘘寒问暖，现在都懒得理他了。

　　周云钊在家里的时候电脑不离手，到了她的父母家又不能玩手机又不能玩电脑，就这么愣愣地坐在那里，拘谨得像个机器人似的，罗国佳都觉得他惨淡。

　　罗妈自从听说周云钊不愿意拿证时，整个人又冷了下来：“你现在先别急着可怜他，等你跟他回了乡下你就知道惨了！”

　　罗国佳辩解：“我都见过他家人了，他家人都挺好的。”

　　她妈怼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他爸爸妈妈想处过没有？你知道他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

　　罗国佳很乐观：“他妈妈很好，他爸爸看起来也很好，虽然不怎么说话。”

　　她有跟周云钊的爸爸妈妈视频过，就简单的寒暄几句，说不到一块，但这不妨碍她觉得周云钊的父母是朴实的农民伯伯。

　　同是没有学历，她都能跟周云钊的姐姐聊得那么好。同是有学历，她却不能跟周云钊的弟妹说上两句。

　　所以说学历不学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

　　听罗国佳说完，她妈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自己选的路，到时候哭着也要走完！”

　　年关将近，过几日罗国佳就要跟周云钊回乡下拜年了。

　　她妈愤愤地给她收拾着行囊：“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千万不要给我们两佬找什么麻烦！不管什么都不帮，借钱就是没有！”

　　她爸妈也算是身居要职吧，每年都一大群人给她家送礼，求她爸妈帮办事，烦得她爸妈不行。

　　罗国佳不以为意：“你不要小看人家乡下人呀，说不定人家比咱们还有钱呢，你看周云钊人家早在几年前就能存款买钱了，你看你女儿我现在能吗？”

　　另外，她觉得乡下人都是纯朴的，像周云钊这么可爱的！

　　她期待而憧憬，希望能与周云钊牵手走过周云钊所走过的那些阡陌小路，走过周云钊的童年，体验他生活的点点滴滴。

　　高铁呼啸而过，穿过寥无人烟的群山，穿过望眼无际的田野，穿过苍茫的池塘，停在了一个充斥着各式奇怪口音的高铁站。

　　罗国佳醒来依然睡眼朦胧，周云钊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裹成一只粽子：“到了。”

　　一打开车门，冷风迎面扑来，罗国佳脸蛋红仆仆的，任周云钊拉着，看着陌生的异乡，心情竟然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