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没有正常人》阿七君

26、漫无目的的背后

　　这天的店里，人员照常不温不火，等到下午的时候漫画店的三人组学生少了一个人，店员小哥哈迪有些好奇地问另一个人怎么没来？这两人只是说他遭到了抢劫还被车撞伤了，估计要休养好几个月了。

　　可怜的娃，说起来附近确实有挺多混混，要不要和他们说说，稍微帮忙解决一下。

　　总之你发了一条脸书的动态：曼哈顿这边的混混也太可怕了吧，我这有个学生被打得进医院了。QAQ

　　说起来你们倒没怎么用通讯方式直接联系，基本都是通过暗号，然后当天晚上突然出现在你家。

　　接着你又收到了几条评论消息：

　　憨：我希望那个可怜的孩子早些康复。

　　麦克斯：是因为药吗？有没有门路给我整点。

　　卡洛琳：我的天哪，那真是太可怕了，警察有捉到人吗？

　　等等你有添加憨吗？

　　呃，算了。这不是重点，随便回复一下好了。

　　接着你又收到了一个陌生消息的回复：知道了，今晚。当你还想点开详细资料查看的时候，显示这个账号不存在了，那句话也消失了痕迹。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你还在想这两人会不会熟练地翻冰箱找吃的喝的，你比较担心你家的干净。走到电梯口等待电梯，旁边有一男一小女孩，平常你也不是很在意，但是这两人都戴着鸭舌帽，你看了看外面已经下山了的太阳，算了，个人喜好，随便了。

　　不过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

　　很显然这不是你的错觉，这两人跟着你上电梯，走到门口你才反应过来，淦，不会是拐卖人口的吧？你还在犹豫要不要拿出钥匙开门，这两人就开口了。

　　“你不会没带钥匙吧？”小女孩一抬头，这脸蛋你可太熟悉了。

　　“……”没带钥匙跟她有关系吗？

　　“是我们啦！”小女孩看你是真的没认出来他们，动手比划了几下子杀人手法。

　　“……”很好，你心底大概有个底了。

　　“接到暗号来的。”接着大佬又掏出手机，亮了一下你发的脸书动态。

　　天知道你有多久没整理一下房间了，算了不重要不重要……

　　“……总之，我们会注意的。”明迪坐在小沙发上，晃悠着小腿，喝着果汁，“正好我们最近在曼哈顿有活。”

　　通过聊天，你该知道了这对父女的名字，明迪的父亲叫达蒙。曾经是一名警官，在惩奸除恶的道路上走得风生水起，但是有一个罪大恶极的恶棍弗兰克·达米科想出了一个陷害他的招数。

　　让他从一个伸张正义的警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毒贩。家中的证据铁证如山，很快他就被判入狱。而怀孕在身的妻子终日郁郁寡欢，家庭和生活上的打击让她难以承受，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撑不下去，吞下了一大把药丸选择了离开人世。

　　幸运的是明迪被救了下来，达蒙的兄弟马库斯警官成了她的监护人。而达蒙在监狱里潜心修炼，他已经想好出狱后自己要做的就是复仇，当然他最终的目的也是打击罪犯，警察这条路不再适用于他了。5年之后他一出狱就着手明迪的训练……

　　“等等，所以你让你的女儿5岁就开始干这种训练了吗？”听到一半，你已经觉得有点离谱，怎么能让一个孩子没有任何童年，直接接触这世间最阴暗残酷的一面。

　　“那你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普通女孩！”明迪撅起小嘴有点不高兴了，“你知道我去年圣诞节问圣诞老人要了什么礼物吗？——一只M-16自动步（防）枪。”

　　“……”糟糕，你觉得这对父女病的也不轻。不对，还是父亲严重一点，娃被带极端了。有没有精神病医生来给他们看看，你对这种教育方式很不赞同，也仅仅是不赞同。

　　见鬼的世界！

　　“好吧，你们随意。”现在的你并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扭转局面。“但是，你们下次进门给我拖鞋，不然给我套上鞋套。地毯被你们搞得脏死了，打扫卫生的不是你们不心疼……”

　　两人表示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第二天你收到了一个冷冻的包裹，打开看了一下全是动物内脏。

　　【你：照片.jpg这个是你们送的吗？】

　　【明迪：是呀，可好吃了！老爸说你瘦的跟竿似的，让你多吃点。】

　　【你：我谢谢你们……微笑脸】

　　【明迪：不客气，要不要我下次再给你带点我老爸做的羊心！】

　　【你：不用，你太客气了。】

　　【明迪：明天记得留窗户！】

　　【你：你们窗户走上瘾了是吧？走正门，穿鞋套。】

　　明迪并没有回你话，不知道是忙着打击罪犯，还是为了逃避穿鞋套不理你。总之，你心情并不美好的上班去了，导致当天的客人都不敢找你结账。

　　不知道冰箱里的内脏咋办，脸书上吐槽了一下。

　　这玩意是真的难做得好吃。水煮好像不太行，呃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然送给有宠物的家里，宠物应该爱吃这种。不过你认识的人家里都没有养宠物，只能四处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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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段时间，二人组的行动总算有了点线索。他们的复仇大计总算下好了一个重要的棋子，不过他们又缴获了一批黑（防）帮的交易，交易的武器这次很特别——这是一批外星文明的武器。

　　显然，这些东西并不能在市面上辗转，所以他们交给了警方，是达蒙原来的警局搭档马库斯。

　　他们俩的心情最近都不错，明迪给你发消息的次数有上升，有时候通话的另一端你能听见他们谈笑声。

　　达蒙其实不太喜欢他的女儿老找你，在他眼中你虽然不是个坏人，但也不能说是好人，他很惋惜你的遭遇，但也不希望你和他女儿走太近。明迪道是挺愿意找你，毕竟他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尽管她遵循着各种非人的训练和特殊的生活环境，她经常告诫自己她不需要玩具、不需要学校、也不需要朋友……

　　当她了解到你之后，觉得当个普通人也许没那么不好。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赚点钱养活自己就可以。

　　但现实也告诉了她，坏人一天不绳之以法，仇恨的怒火就不会燃尽。

　　“超杀女，专心点。”大佬这次在后方支援，通过狙击枪解决了漏网之鱼。“永远不要背对敌人。”

　　“对不起，老爹。”明迪自知有错，乖乖反思自己的行为，战斗中竟然分神，太危险了。

　　明迪从记事起，他和老爹就在不停地逃亡，有一次在同一个地方带了快六个星期，但是邻居刚终于见到他们本人之后，就又搬家了……

　　他们像换衣服一样不停地更换着他们的名字，唯一不变的，就是老爹总是紧紧地抓着那个金属外壳搬的大箱子，因为里面有很多秘密——里面装的什么明迪也不知道，但是他基本上是他们所有生活的来源。

　　她有时候也会问他的父亲，做完这些他们还会去干什么呢？

　　老爹并没有正面回答过，只是说先做完手里的事情，毕竟他们复仇道路还未完成。

　　墙上密密麻麻排列着的照片和信息，都是他们复仇需要解决的。就目前的进度来说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但是弗兰科的人脉和资源每年都在更新，想要整整的抓住把柄，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他们只能逐个击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本次的任务总算快速解决了，现场并没有什么值得搜刮的线索，泼洒完汽油，点燃火焰，一切就无影无踪了。警察来了估计也只能算是，帮派火拼造成的，至于摄像头他们之前就解决了。

　　“这次的家伙不怎么样。”超杀女带着染血的制服，离开了现场。“还不够我热身的。”

　　“别骄傲，超杀女。”大佬收起武器，告诫明迪，“下次再分神，训练要加倍了。”

　　“好的，爸爸。”明迪点点头。

　　“我们该走了。”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纽约二人组的活动，在暗地里进行中，不过在纽约的长时间停留，他们的名声也成为了某种都市传说。

　　许久没见到二人组的你，晚上又不想做饭，只能在常去的威廉斯堡餐厅解决了。当然在这期间的卡洛琳和麦克斯生活到是挺丰富的：

　　比如说因为高跟鞋底脱落，麦克斯给了卡洛琳一块口香糖固定，结果没走两步，脚下一滑，菜直接泼了两个壮汉一身；厄尔的儿子到纽约来参加戏剧俱乐部的面试，可是他的笑话不是很理想，然后卡洛琳再次失手把衣服弄脏了，两人只好去店里买了一套西装赔罪，虽然最后结果不好，但是拿完大家都很开心是真的。

　　店里打烊之后会有一个失物招领箱的猜奖活动，大家会轮流带上某些有趣的“失物”拍照留念。顾客落下的假发，大家都有带过，前几天刚好排到了憨，那顶假发真的很好笑。有时候会有丢失的钱包，但是里面绝对不会有钱。

　　当然她们的小蛋糕事业也在继续努力中，为此她们甚至跟踪名人只为了让她尝一口“麦克斯自制小蛋糕”。尽管当时的时间地点全都不太对，但是玛莎斯图尔特还是在厕所吃了小蛋糕，并收下了她们的卡片，答应为她们宣传一下。

　　不得不说这对姐妹室友是真的敢拼，这事要搁你可能不会做到这个份上。

　　卡洛琳和麦克斯的某种性格，你确实挺佩服的。

　　为了小蛋糕事业的收入，你就在买一些吧！希望有机会送点给他俩。

　　过了几天，他俩又出现在了你的房间客厅，虽然不是穿着打架的制服。明迪看见你回来了，连忙把吃到一半的小蛋糕往身后藏了藏，比起这个你更在意他们有没有穿鞋套。

　　“放心，我们穿上了一次性的拖鞋，小旅店的那种。”明迪擦了擦嘴角的奶油。

　　“嗯，好吧。”见状你也不计较这些了，“那盒小蛋糕就你们吃吧。”

　　“真的？抱歉，我好久没吃到甜点了，而且这个小蛋糕的味道很不错。”明迪见你大方地表示不在意她的偷吃，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顺便还给自己到了杯橙汁。

　　拿来的橙汁，你记得你没买这玩意的，冰箱里只有你买过牛奶和西柚汁。“你们哪来的橙汁？”

　　“来的路上顺来的。”明迪嘴里含着面包，口齿不清的说着，真难为你能听懂。

　　“明迪。”达蒙看了一眼女儿，表示他们来是有事情的。

　　“Ok，我安静吃蛋糕，你们聊。”

　　“咳，抱歉，她有段时间没吃到甜食了……我下次再买一盒过来。”达蒙溺爱地眼神看着明迪，向你表示抱歉。

　　“没事，那就是给你们的。”这个人情你还是请得起，不用太在意。

　　“谢谢。”达蒙也爽快地答谢，这才说他来这里的目的，“事实上我这里有一些新进展，是关于你的……”

　　“我的？”你有些疑惑，本身来说你是没有打算拜托他们追查你想调查的事情。

　　“是的，当然我们也只是碰巧。”达蒙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前几天我们解决了一批小帮派，就在曼哈顿上城区那里。里面有一个中间人，他曾经是威特托合伙人之一。”

　　“确实够巧的……”

　　“他曾经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但是在3年前，他们离婚了。他给了前妻一笔非常丰厚的钱财，作为赔偿。将近1亿美金的巨额赔偿，令人十分怀疑这笔钱的来历。”达蒙说着他的情报，分析着每个疑点。

　　“1亿美金？”听到这个数字你十分震惊，正常离婚能得到这么多赔偿金吗？

　　“是的，总之我稍微调查了一下这笔钱的来源。它是匿名转账进入她前妻的账户里，几乎追踪不到来源。但是我们在威特托一个财务的电脑里找到了将近1亿的支出……”

　　“这笔钱来自威特托公司。”你说出了这个想法，也得到了达蒙的认可。

　　“是的，然后我们又查了一些关于他这个合伙人和公司合作的项目。表面上看是酒店合作，但实际上他是交易里的安排人。”达蒙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说这件事情。

　　“什么交易？钱还是毒品？”你有些着急地询问道。

　　“实际上是和人有关——而且是女人。”达蒙说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说受害者还有许多。

　　“……”你沉默了，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并且这不是一件只关于你个人的事情。

　　“我们有查到一些有关人员，但大部分都因为某些意外去世了。只有少部分的人还活着，这些人都是选择接受了封口费的。”达蒙接着说道，并给你看了3张照片，“这三个人正好在纽约，也许应该找他们去谈一谈。”

　　“我不可能直接找上门吧，我比较担心会打草惊蛇。”思绪还一片混乱，但是直觉告诉你绝对不能就这样毫无准备的登门造访。“他们既然背地里解决了那么多人，说明疑心其实很重，我贸然前去。说不准就会引起警觉，这三人说不准是被监视着的。”

　　“你现在这样确实不能直接去。”达蒙也知道你的顾虑，明迪这时候也听得差不多了见到你们还在纠结去不去的问题，她很直接的就说了，“我们和你一起，不过你得做个伪装才行。”

　　“不，现在不行，我没有做好准备。”你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这件事只牵扯到你一人到还好，但是一旦牵扯过多这件事肯定会艰难无比，再说你并不想让这两人为了你过于冒险，毕竟他们有他们要解决的事情。

　　“没关系，那就明天嘛！”明迪就是喜欢速战速决，反正现在是没有人差得到他们的。

　　“没事，别紧张。这样等你想好了再联系我们，但是你绝对不要一个人做这件事就行。”达蒙理解你的想法，毕竟这事情确实牵扯太多，他隐隐觉得这只是一部分。威特托现在是纽约市政府牵头的公司，近来黑市中流传的武器有一批新颖的技术制造，他不同于其他任何地方的“特产”。

　　无论如何，想要扳倒这棵根茎繁茂的大树，绝非一蹴而就，你需要考虑的时间，他也需要规划的时间。他默默明迪的头，让她安心。

　　而你，得到这个消息一晚上没睡好，梦里不是在打架就是在被打……总之不是什么美梦就对了，破天荒的第二天，你选择了请假。

　　不上班的你，今天就有比平常多的时间了，这很好也不好。

　　床头柜的闹钟已经到了10点，你很想再休息一会，但是想到那三个人，就困意全无。

　　起床拿出冰箱里前天买的三明治，放到热锅里稍微煎了几分钟，在喝了点牛奶。

　　漫无目的并非没有目的，只是目的藏在漫无目的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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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开始搞事。
末尾的句子是网上引用的，没找到出处……
下章是关于杰森的，有刀，全是刀_(:з」∠)_，是杰森视角的，希望我不会写的太崩吧。
赶着这周的末尾终于补上了。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