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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疯狂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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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寒凉,御花园密密麻麻跪了一地人,低下去的头紧贴石头地面。年轻君王喜怒无常,阴鸷残忍。少女以下犯上逃不过一惨死,千万别殃及他们这些池鱼。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少年帝王单手抱起居听月,勾走一只美貌落水猫猫般肆意随性。
“哎。”居听月纤细小腿悬空轻晃,精致裙摆摇曳。少女面颊滚烫,又冷又热的折磨。她拽紧少年前襟抬头望去,一切画面变成慢动作,声音模糊不清。
“你想怎么死?”危元驹眼眸黑沉,薄唇张合,心情差到极致。只要少女的反应半点不如意,他会为她精心安排最痛苦绝望的死法。
顺着少年漂亮流畅的下颚线,一滴水珠落在居听月娇嫩手背,烫得她呼吸一颤,舌尖干渴。
居听月理智清空,痴痴一笑。她抬起食指好奇轻抚危元驹下颌,小指尖无意间滑过脖颈上性.感的喉结。水面一触即逝,猝然涟漪阵阵,水下无声的影响又深又远。
危元驹喉结滚动,劲瘦脊背绷紧,脚步加快踏进后殿。“哗”的一声,水花四溅,居听月被无情丢进了白烟缭绕的温泉池。
少年皇帝居高临下,不笑时目下无尘,遗世独立,凛冽嗜血的寒意危险又动人:“不是喜欢泡水么?好好泡,泡到天亮。”
居听月自认清醒,软绵绵四肢跟不上脑子。她在半身高的温热水池里迟钝挣扎,连呛了好几口水:“咕噜咕噜…”
温泉池水汽氤氲,华丽绚烂的裙摆在池面如飘荡的花朵。再扑腾下去,居听月能把整座池子喝干。危元驹大发慈悲,下水拎起少女的后领子:“谁派你来的?”
“呼…”居听月仰起头,骤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死里逃生的恍惚。她紧紧搂住少年脖颈,又惊又怕,“小哥哥,别丢下我。”
温泉池翻滚热水,俊美少年笔直身躯冰凉。一片舒适安静的天地,吸引居听月趋之若鹜。少女如山间懵懂的小兽,眼眸朦胧灵动,勾得人狠狠搅乱那一汪碧水。
“小哥哥?”危元驹一字一句,推开少女一双秀柔手臂,熟料小腿得寸进尺缠上自己的窄腰。他后腰一麻,震怒得要把居听月掀下去。
偏偏少女难缠的要命,黏糊糊地紧贴在身上。彼此体温传递,薄薄衣裳犹如不存在,活如一团烦人的火在水里到处烧杀。少年气到想见血,咬牙切齿:“滚下去!”
居听月脆弱细颈一掐就断,暴君平日随心所欲撕碎一切,此刻气急败坏,唯独没想起最简单的方法。
“唔…”居听月什么都听不进去,嫣红眼角落下难捱的泪。她恹恹地靠在少年肩头发抖,对着他脸侧吐息细软,“好热,难受。”
她头一回中招强力的药效,意志力薄弱熬不下去。苍天,不想被chun药折腾到社死。
“别动!”危元驹后知后觉,少女碰了不干净的东西,像极春天的小猫困惑难耐。
居听月杏眼含着泪哀哀求助,不正常的满眼信赖,全身心地依靠陌生的他。故意勾.引,或是透过他看另外一人?
危元驹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度不痛快,破坏欲暴增。他欲冷眼旁观,却无法脱身。怀中人身心绷到了极致,一碰就啜泣发颤,又卖力地贴上来。甩也甩不开的麻烦,惹得他心烦气躁。
危元驹修长手指掐住居听月滑嫩的两颊,面无表情:“要太医,还是段玉书?”
只要少女别选错,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水中居听月秀丽面庞布满湿意,漆黑眸子幽幽,灼灼发烫。
殿内漫长的安静,危元驹耐心告罄:“说话!”
居听月眼前晃着俊美的古装少年,满分颜值宽肩窄腰大长腿,处处按梦中情人的模样长。区别于现实的小说世界,纸片人绝对干净完美。她被美.色迷惑,心猿意马,不想做人。
居听月面颊绯红,无声说了一个字。
危元驹一顿,募地哈哈大笑,张扬倨傲:“段玉书的女人,你是真的不怕死。”
别有所图写在脸上,天真,还是愚蠢?危元驹识破的美人计不计其数,她拙劣的手段骗不了他,更不用说勾的神魂颠倒。
少年加重手上力气,居听月面颊吃痛,逼急了侧头咬一下他的指尖。她有点被吓到了,小仙男救她,又不肯救到底。
居听月鼻尖泛红,体内一波波的热度翻涌,气闷:“我不是他的女人,婚事…成不了。”甚至,她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贪恋危元驹微凉的体温,从上而下靠在少年耳边轻声诉说:“我只想要你,我会…对你好。”
没有人告诉过少年皇帝,情谷欠上头的情话当不得真,尤其是别信死颜控居听月的鬼话。
娇媚少女面若桃花,雪白贝齿的力道比羽毛挠还轻。湿润的唇舌和温热甜腻的呼吸杀伤力惊人,危元驹第一次知道自己耳朵如此敏.感发烫,酥麻痒意从手指一路窜到心口。
“你倒挺大胆。”危元驹星眸眼底滑过流光,语气不冷不热,“敢咬我。”冰冷刺骨的杀意不知不觉换成别的形式,迫不及待发泄在罪魁祸首身上。
“要不,你咬回来?”居听月鼻音含糊,眼尾发红,如撩魂的刀子。少年的嗓音莫名危险,她有过一秒的退却,贸然拿小仙男做解药合不合适?
居听月的良心隐隐作痛,咬了咬饱满的下唇:“你要不愿意,赶紧走,小心我兽性大发。”
“好啊。”危元驹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强势勾住臣子未婚妻的细腰下沉,“后悔也迟了。”
“啊!”居听月腰要被勒断了,被迫低头与危元驹鼻尖相对,呼吸交错,亲密无间的姿态让人羞涩。少年黝黑眸子有种神奇魔力,把她所有的犹豫瞬间抛到脑后,隐秘期待起未知的体验。居听月心跳加速,明眸善睐:“轻点啊。”
危元驹耳朵发红,掌心霸道加重:“你还有心思命令孤?”
咕什么咕?废话真多,也是第一次紧张么。居听月低下头,堵住了少年薄凉的唇。帅哥不说话的时候比较性.感。下一秒危元驹星眸璀璨反客为主,一池水波激烈荡漾,少女想逃也晚了。
居听月娇气贪欢报复心又强,后面解了药性,羞耻心觉醒执拗喊着要熄灯。危元驹不依,长长腰带蒙上她含泪美目,耳边只剩水声。
也许作者是现代人的缘故,少年漂亮有力量的八块腹肌要人命。完美符合居听月的偏好,宛如上天绝佳的馈赠。
中肯评价,小仙男的技术和他的脸一样绝。
不知过了多久,居听月醒来白皙脚踝上绕着黑色丝带,浑身酸软是通宵玩水的代价。英俊少年不像是初次,游刃有余的温柔似水,让人食髓知味。
危元驹一丝不苟穿衣,不见昨夜的热情模样:“醒了。”
“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居听月眼神飘忽,没法直视少年冷白如玉的手指,似乎遗漏哪个重要的点。她心一不安,开始不着边际,“黑色挺配你的。我是不是咬你手臂了,还疼不疼?我看看…”
危元驹回头,俊脸表情古怪,似笑非笑:“你不知孤是谁?”
居听月猜过是谁家的小公子、侍卫,王爷,少年的自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咕…咕…孤?
居听月飞快打开被遗忘的小地图,显眼的乌云和“危元驹”三个大字笼罩头顶。
居听月眼睛瞪大,内心否认三连: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温柔体贴梦中男神,怎么可能是丧心病狂的反派暴君危元驹?!!
危元驹欣赏少女的花式变脸,抖如筛糠。他说不出的愉悦:“真不知道啊。”当今天子凶煞的威名,可是能止小儿夜啼。少女真是大胆包天了,不管是谁都敢招惹。
对于意外的可能,暴君只信了半分。他毫无愧疚地说:“孤的后宫不能再塞人了。”大将军的未婚妻想碰就碰,完全不打算负责。他渣的丧尽天良,又明明白白。
危元驹几乎饱含恶意地问少女:“除此之外,你要什么?孤不一定满足就是了。”
居听月万万没想到,一不小心睡了个大魔王。小说残酷的剧情反复压脸,她的心态差一点崩溃。
“没人知道吧?”居听月理智回归,眨眨眼到处找自己的衣裳。她昨天的注意力只在解药上,不想连命都丢掉。
居听月忍着酸疼,真诚行礼,“参见陛下。昨夜我在花园里睡了一觉,什么也没发生。那我先回去了。”
少女没有预料中委屈不安、为自己谋利,反而无比冷静地和他撇清关系。危元驹有种用完被扔掉的憋屈感。怒意来的没有预兆,他声音凉凉,让人心惊肉跳:“怎么,被孤宠幸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