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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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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及众人才满脸生喜,都道了无道人乃是侠道。
了无摆摆手同众人客套一番,又拉了苏堂坐下。
苏堂剑眉冷眼的瞪着了无道人。
了无道人看着苏堂,嘻嘻笑道:“贤徒生气的模样,很是认真啊。”
了无道人复倒了一杯酒,先自喝了一口,又给苏堂也倒了一杯,放于苏堂面前:“为师和你开个玩笑,怎如此当真?还不把剑收了。”
苏堂不知了无道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面色十分阴沉。
了无道人看着面色颇为阴沉的苏堂,心里暗想:如此玩笑,过火了些。
手指敲了敲桌子:“为师自然知道你的身份。”伸手拿了桌上一块烧鸡,丢在嘴里品尝一番,心满意足,复对苏堂说道:“实是想看你修为如何,如此看来,不错不错。”
苏堂稍稍心安,舒展眉头,踌躇良久,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了无道人说道:“我看山上有结界,不知是谁设界?”
苏堂思想一番,答道:“这山中妖王阴若花的洞中白猫仙童不见了,下山寻时,仙童已被夺了灵丹,剥去毛皮。这时正是周天子在朝,万民归心,阴若花不敢擅动,只得忍气吞声。妖精修身甚是困难,要先学尽四海五湖九州十极各种各样鸟语兽言,待到无一不会时,方才学人话,再化为人形,此时就花费五百年功夫。阴若花为保洞中徒众性命,只得请我父亲,要了结界神罩,罩了这山种灵物,又不致伤了周民。”苏堂顿了顿又说道:“妖镜之事……我却不知缘由。”
了无道人只是点头,吃尽盘碟之中最后一口烧鸡,伸了伸懒腰:“也罢,你我上山去吧。”
苏堂结了酒钱,便随着了无登山去。到山顶之上,了无令苏堂施展法力,看苏堂变幻如何。
苏堂领命施展,见脚边有些许石子,右手翻印一指点石成金。翻起左手合印右手乃是飞沙走石,都将两手收了,左手中指食指盖印抬在胸前是纵地金光。又施展震山撼地、大小如意等等诸多天罡之法,总共施了十八法,苏堂便停。
了无道人纳闷道:“如何才只十八法?”
苏堂皱起眉头:“我本是山中小妖,这十八法也是看得残卷,自学而成,不曾有幸正经学过。”
了无道人找了一块巨石坐下,忽见一明晃晃的物什落在巨石缝中,了无伸手一探,将那物什摸出,竟是琉璃镜。将镜拾了收在袖中,看着苏堂思想半晌:“听闻昆仑山乃是修真正统,你根基薄弱,不如先去昆仑山学上一学,你可愿去么?”
苏堂惊喜不已,昆仑山系出名流,道教之正统。昆仑山上仙有古天尊道法玄妙高深,哪还有自己愿不愿去的道理,苏堂赶忙施礼:“弟子愿去,还请师父相助!”
了无道人哈哈大笑,跳下山石,手扶着苏堂肩头:“你去自是可以,但需得你把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背熟方可。”
苏堂皱眉:“弟子并没有《金简通鉴》。”
了无道人右手往怀里一探,伸出手来时,一困竹简已握在手上,交给苏堂:“正好,我闲来无事抄下,你拿去好生熟背。”
苏堂接简满心欢喜,再行礼数大谢了无道人。翻开看时,见竹简上写着天罡地煞之一百零八般变化,都是云纹雷篆之丹书,并皆注灵咒神符。苏堂欣喜不已,低头翻看竹简。
了无道人看着苏堂点头微微露笑,拍着苏堂的肩膀:“你要去时,说是我的徒儿,我再给你一件法器,以法器证。”从怀里幻出一块火树炼成的黑玉纹阴佩:“这是火树之木,只我那有,你拿去罢。”
苏堂欢喜接了来,连同《金简通鉴》抄本放入袖中。看看天色,酉时将尽,日近戌时。心想:今晚需再备置好酒好食款待恩师:“师父,不如我们下山回家欢饮?”
了无道人道:“你我师徒此时需当分别,我自往东南,你自归家罢。”
苏堂一阵惊讶:“我与师父才识两天,师父就走?”满脸不舍,眼泛泪光。
了无道人道:“你我师徒有缘,还有再见之日,不必心伤。”
了无道人说完,倏忽之间,身化清风,往东南而去。苏堂目送东南,了无道人之声又恍惚而至:“此镜也给你了。”“咻”一声,半空中飞来明晃晃的一物,苏堂伸手接来看时,是一面琉璃镜。
苏堂自言自语:原来师父已经找到了这面镜子。
翻过镜面照脸,自觉比那铜镜强上许多,除此之外,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又抬头望了望了无所去的方向,了无道人早已不见了无踪影。
苏堂转身下山,出了结界方才惊觉有异。在结界之内时,天色酉时将尽,日近戌时,出来结界,午时才到。
走到山脚,沽酒伙计提着酒壶,跑过来搭话:“公子怎么就回来了?”见只有苏堂一人,又问:“那老师父呢?”忽的面色犹如死灰,又向前一步问道:“莫不是被妖精捉去了?”
苏堂温和一笑:“未曾。师父去了别处,我先下山来。”
“哦……那妖怪如何了?”
苏堂把手中琉璃镜拿出,递给伙计看:“是这面镜子作祟,你看。”
沽酒伙计赶忙捂起脸来,跑出几丈远道:“看不得!看不得!”
苏堂戏谑伙计一番,沽酒伙计还把双眼紧紧捂住,不敢来看。苏堂心中一乐,把镜子收在袖中,转身就走。
沽酒伙计听不见苏堂说话,放下手来见苏堂正要走,追叫道:“公子请留步。”
苏堂转身问道:“何事?”
沽酒伙计支支吾吾:“师父给的神药确实好用,我在此谢过师父。”说完往屋内看了一眼。
苏堂心中疑惑,也往屋内看了一眼,见屋内有一名妙龄布衣女子,正手捂着半张脸,倚在门上,望着苏堂羞笑。
苏堂心里一惊,转脸看向沽酒伙计,沽酒伙计挠了挠头,对苏堂道:“我家小妹自方才见了公子,便想以身相许,不知……不知公子……”沽酒伙计支支吾吾,觉得苏堂看不上自家妹妹。
苏堂心里一阵惶恐,无奈道:“多谢错爱,只是我已娶了妻妾十人,再要娶妾,父母定然不准。”
沽酒伙计羞的满脸通红,脸冒热汗,低头不语。屋内沽酒伙计的妹妹夺门而出,奔至苏堂面前:“如若公子不嫌,我也能做外室。”此语一出,沽酒伙计一呆,及众乡人都哗然一片。
苏堂心中愈加慌乱无措,惊忙摆手:“不,不,我……在下……姑娘错爱了,在下告辞。”说完攒起神风,飞身逃走了。
妹妹欲想将一块青色秀荷锦帕,塞入苏堂怀里,怎奈苏堂跑得太快,还没将锦帕塞给苏堂,苏堂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那锦帕儿只随着苏堂带起的尾风,飘至空中,旋转了好一会儿落了地。
众乡人转过头来,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妹妹双目无神,缓缓移步,上前拾了手帕,转身入了酒肆之中,将门紧紧闭起。
沽酒伙计见自家妹妹这般摸样,又是羞愧又是心疼,唉了一声摇摇头,提了酒壶给众乡人沽酒。
苏堂一阵神风跑至门前,一手扶着墙,呼呼喘着粗气。正拍胸口舒气,门“吱呀”一声开了,鹿儿鬼探了一颗脑袋出来。见是苏堂,将门打开,:“少主怎么如此模样?”看了看苏堂身后,不见了了无道人便问道:“师父去哪里了?”
苏堂喘息良久,气息既定,不理鹿儿鬼,直了身子,径入门中。鹿儿鬼满脸疑惑,耸了下肩,将门关上,急急跑去大王苏乾元房中报告大王去了。
苏堂到前院,见为师父准备的饭食都还温热,便坐在桌前自吃喝起来。
不一会儿,父亲脚步匆匆的来了,见苏堂在桌前用饭,舒了口气,关切的问道:“听鹿儿鬼说,你在门口颇是狼狈,出了何事,那师父呢?”
苏堂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父亲身旁边的鹿儿鬼,鹿儿鬼见苏堂看他,做个鬼脸。
苏堂笑道:“师父引荐我去昆仑山学艺,不几日,我就要离家去昆仑学习正统,父亲放心是了。”
苏父大喜:“昆仑?如此说来,你那师父虽无礼傲慢,却也是能成就我儿之人,我儿往后定是能人!”说完点头哈哈大笑,手捋着胡须问道:“恩师现在何处,怎么不同你回来?”
苏堂如此这般,把上山之事,和父亲说了一遍。
苏父手拿琉璃镜左右观看,未瞧出什么端倪。放下琉璃镜,对苏堂说道:“恩师既给你这面镜子,自有他的道理。你不日前往昆仑,我就去你叔父处,同他讲讲,婚期延后些才好。你先好生修身学道。我也替你准备灵兽法器,自不比那些个昆仑名望之徒差了。”起身欢欣而去。
苏堂亦心情舒畅,用完了饭回到房中,拿出《金简通鉴》默背天罡地煞之法,自此便在房内闭门背书,两日都没有出过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