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咒》越兮

13、全员合集（无雷可入）

　　“你怎么来了？”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说了句什么，就走到了羽泽所在的桌边问：“今天放学这么早？”

　　“我没参加社团活动。”羽泽的视线还落在诸伏景光的脸上，他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么不参加呢？”安室透不太赞同地问。
　　羽泽像是早就知道他要这么问一样说：“因为我没带器具。”

　　“我要回公寓拿一趟棒球棒，”羽泽微抬下巴：“天气冷了，我还要回去拿点冬装，你开车带我去。”

　　“那要等我工作完才行，”安室透皱了一下眉：“我今天大概要到很晚，不行你打车过去吧，我可以给你——”

　　“不要。”羽泽直接拒绝：“我等着你。”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传来了一阵轻响，玻璃门被费力的推开了一些。

　　安室透看了眼，他和羽泽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连忙走过去帮忙打开了大门。

　　“谢谢。”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得以藉此进入室内，他微微超安室透点了点头，表达了感谢。

　　“应该的。”安室透等他顺利经过后，重新关上玻璃门，他又很快地在青年停下的桌子旁撤走了一只椅子：“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赤染信行点着头念出了一长串招牌甜品的名字。

　　羽泽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好奇朝他点头打招呼的诸伏景光身上：“我是诸伏景光，一名警察。”

　　“羽生泽野。”羽泽点了下头，他就一副不愿意沟通的样子，把视线转移到了安室透的身上，看着他微笑着记下了轮椅青年的需求。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先生？”

　　赤染信行耳边别着蓝牙闪着亮光，羽泽看着他的嘴唇翕动，解读着他的唇语：“乱步.......你还有什么.......”

　　看来不是在和大叔说话，羽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安室透的身上，眼眸微沉。
　　真讨厌，大叔。

　　........
　　安室透说得没错，等他下班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抵达羽泽租住的公寓楼下时，时间已经接近八点了。

　　羽泽坐着楼梯上楼，偶然遇到了正抱着黑猫的渡边翔：“泽野——”

　　“好久不见。”羽泽微微点头，就想抬腿离开。
　　安室透还在楼下等他。

　　“泽野，你知道绪先生的事情了吗？”

　　五条绪是羽泽现在租住公寓的所有人，也是渡边翔的房东，或者说这整栋楼都是他的资产。

　　“你是说厌食症？”羽泽没什么朋友，住在他楼下的渡边翔在他搬家的时候没少热心的帮忙。
　　以前他还没搬去安室透那里的时候，有什么事情都是渡边翔告诉他的，这个烂好心的大哥哥没少帮助他。

　　因此，羽泽倒也不介意和他闲聊两句：“五条的厌食症又严重了吗？”

　　“不是........”渡边翔有点踌躇，他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昨天晚上，绪先生自杀了.......现在他正在医院，已经脱离了危险。我想去看看他，你要一起吗？”

　　“自杀？”羽泽对此并不意外。
　　他和五条绪认识就是在自杀互助协会，一个已经被和谐了的网络群聊里认识的。

　　之所以他会住进这栋公寓，除了房东是熟悉的人比较方便以外，也抱着万一哪天活够了可以和五条绪一起协助彼此自杀的念头。

　　让羽泽惊讶的是另一件事：“他被救回来了？谁打得急救电话？”

　　五条绪一直都独居在公寓的最高层，平时鲜少出门更加没人拜访，羽泽不由得奇怪会是谁即时发现五条绪的自杀，把他救了回来。

　　渡边翔不自在地转了转脸，他不太喜欢聊别人的隐私这让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渡边翔知道羽泽和五条绪勉强还算的上朋友。
　　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在五条绪刚被救回来的现在，渡边翔还是觉得如果羽泽愿意去看他的话，也许会让对方好受一点。

　　因此沉默了一会儿，渡边翔还是解答了羽泽的问题。
　　“好像.......是他自己失血昏迷后很快惊醒打通的报警电话，”渡边翔不太确定地说：“医务人员赶到的时候，绪先生已经休克了.......现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这样啊......”羽泽没什么意义地低声答应了一句，他心里有点不知道什么滋味。
　　在搬进公寓以后，羽泽一直觉得自己和五条绪是同伴，死亡才是归宿。

　　但是不知不觉间，他现在竟然会为对方成功活下来，临时反悔而感觉庆幸了。

　　他也愿意活下来了吗？
　　.......还挺好的。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医院吗？”渡边翔邀请说：“对了。绪先生昨天上午——自杀前还把一份东西暂存在我这里，拜托要我送给你......”

　　“估计是遗书或者遗嘱之类的东西吧。”羽泽不怎么在意地说：“既然他还活着，那就拜托渡边你帮我还给他了。”

　　“哎......？”渡边翔愣了一下答应了下来：“那好，那泽野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吗？”

　　渡边翔怀里的黑猫睁着一只鸢色眼瞳一瞬不转地打量着羽泽，羽泽有点抵触地从它脑袋和爪子上的绷带移开了视线：“现在就不了，还有人在等我，之后我会抽时间去医院的。”

　　羽泽说：“麻烦你到时候把地址，短信发给我了。”

　　“不麻烦的。”渡边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有点欣慰地问：“泽野现在是搬回家住了吗？和家人和好了？”

　　“没有。”提到家人羽泽的嘴角微微下撇，但很快他就微翘起了唇角：“但是我找到家了。”

　　“是这样吗？”渡边翔看起来有点担心，但是他克制住了劝说的欲望，给怀里的黑猫顺着毛，缓慢地点了点头：“那.......要开心啊泽野。”

　　渡边翔明明是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羽泽总是能从他和安室透身上感受到一种相近的母性气息。
　　这可能就是.......男妈妈？

　　不过，渡边翔的性格显然要比安室透还要软上不少。

　　“.......我在努力了。”羽泽低声地答应了一句，他就不自在地想转移话题：“煤球的眼睛怎么了？”

　　“不小心.......伤到了。”渡边翔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不少。

　　羽泽的视线落在年轻男人青紫的嘴角、颧骨处的创可贴，以及手腕上隐约带出来点血痂的牙印：“这也是不小心？”

　　渡边翔勉强支撑着笑脸：“泽野.......”

　　“早点离开他吧。”羽泽没再说什么，去打碎渡边翔竭力维持的体面，他扔下一句话，就错身往楼上走去了。

　　“他早就不是那个你爱的人了。”

　　渡边翔给黑猫顺毛的手早就停了，他站在原地目送着羽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怀里的黑猫却忽然发出‘呜噜’的喉音，不知道是赞同羽泽的话，还是不满主人停止了抚摸。

　　.........

　　羽泽收拾东西很快，没一会他就拎着一只行李箱，噔噔的下了楼。

　　这次，他没再遇见渡边翔，但却在经过四楼时听见了酒瓶“砰”然砸碎的声音。

　　如果渡边求助，他会帮忙。
　　但是，显然渡边并不想让他插手。

　　停顿了一会，羽泽还是什么都没做，拎起行李箱下了楼，和安室透一起返回居住的公寓。

　　回到公寓，羽泽率先走向大厅，按下了电梯按钮，等着电梯下来。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露出了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他手里牵着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背上背着小背包。
　　拉布拉多穿着导盲犬的专属背衫，看起来可靠又健壮。

　　见状，羽泽进电梯的脚步一停，他抬手按在电梯门的门缝上，让出了道路。

　　领路的拉布拉多如有所觉地抬头看了一眼羽泽，朝他摇了两下尾巴，像是也能明白这个人类好像在帮他的主人一样。

　　安室透拎着行李走过来，看见的就是小孩冷淡地守在电梯边，等另一个孩子慢了半拍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安室透脸上浮现了些许温柔的笑意，抱着手里的箱子，走上前去。

　　目盲少年在经过羽泽时迟疑地偏了偏头，可似乎是因为没有听见别的声响，他便又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跟着手里导盲犬的引导向着外面走去。

　　忽然椎名弥手里的牵引绳一紧，一股大力险些让没能反应过来的椎名直接摔倒。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椎名弥心里一慌，他在羽泽及时地搀扶下踉跄着站稳：“谢谢，谢谢你。”

　　羽泽松开了手：“没事。”

　　“妞妞？！”
　　椎名弥紧张地攒紧手里的牵引绳，试图搞明白一直都很可靠的妞妞出了什么事情：“你还好吗，妞妞？”

　　“它没事。”羽泽看不过去出声回答说。
　　羽泽看着那只名为‘妞妞’的导盲犬站起来死死抱住安室透的大腿，他凉凉地说：“可能只是发.情了。”

　　安室透：？
　　椎名弥：？
　　妞妞（松田阵平）：？

　　哈哈哈没想到吧，是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