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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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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望一直是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从他搞出一个低配版的“黑铁云骑”来看,他就自命不凡了。乍然间有人跟他说,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那他自然是不愿相信的,顿时羞辱感炸起,一把掀翻了桌子,凶狠的瞪着钟泊雅。

      “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如此之多,薛公子多意了吧!”

      钟泊雅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抿着唇轻笑。

      “此船可是要去雍城?听说雍城有天下独一份的赌坊销金窟,这么大的赌坊想必也是王爷的吧?不如箫老板我们一道去看看这赌坊的老板姓甚名甚?”

      箫望冷笑一声,“好!我就随你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薛公子多意了!”

      罗轩斋的船已经行了一夜,从襄城到雍城只需走四天的水路,罗轩斋的船本来也不是商船,行的速度也慢,钟泊雅和薛延两人在船上待到第五日,终于脚踩上了陆地。

      钟泊雅在船上晃了很久,下了船脚底还打飘,好在薛延下盘很稳,扶住了钟泊雅。

      钟泊雅心里暗暗泄气,明明自己的轻功也算不错,为什么自己晕的慌,薛延却没事。

      箫望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薛延第一次瞧着他人模狗样的样子,还多赏了他两眼,除了那副气血不足的样子,倒像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箫望淡淡的扫了眼他们两人,被一群仆从簇拥着进了前面备好的马车。

      薛延搀着钟泊雅往前走,上了马车。这里不是箫望的地盘,备着的马车自然不是什么好马车,钟泊雅上了车,刚行了没多久,抚着胸口想吐。

      在船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些粥垫着胃,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十分的难受。

      薛延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希望能让他舒服点。

      “还难受的慌吗?要不要躺下?”

      钟泊雅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了他的腿上,心里还是犯着恶心。

      “你该不会是坏了吧?这才几天,就开始有反应了吗?”薛延调笑道,揪着他的头发把玩着。

      钟泊雅冷哼一声,歪了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点。

      薛延扶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钟泊雅现在肯定很不舒服,不然听了这番话早就跳起来锤死他了。

      “再忍忍吧,等会儿就到了,我们下了车就找个地方躺躺。”

      钟泊雅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到了薛延的手肘处,静静的躺着。

      薛延的手很烫人,就算是隔着衣料,他也能感受到那炽人的热度。这样的温度让他有点畏缩,却又让他依恋。薛延能给他别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

      那固若金汤的皇宫也不过是个困住人的牢笼罢了。历代的皇帝觉得,那层层的大门,环环的高楼,以为那能阻止一切的危险,却把自己困在了一方天地里。举世的繁华都往这方天地里堆放,可那又有什么用?

      什么都抵不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钟泊雅睡得迷迷糊糊间,马车停了下来。

      销金窟这个地方是雍城乃至于大陈最大的赌坊,钟泊雅继位之后明令禁止大陈境内有赌坊的存在,而雍城是镇南王的地境,他身为外姓王,当年因为镇压南方有功,先帝给了他封地自治权,如今的南方大半个都是镇南王的天下。

      钟泊雅很想办掉他的一切非法盈利来源,但是又没有由头。

      之前的法令颁布下来,他给镇南王下过几道通牒,但都被无视了,他也是被气的不行,但那时候手上权利还没握紧,也做不下什么兴师动众的事情,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如今亲眼瞧过了大名鼎鼎的罗轩斋,现在再看一次销金窟也算是了解一件人生的“遗憾”了。

      销金窟不似罗轩斋那般金碧辉煌,进了门之后只觉得是个书香地界,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会是个赌坊。

      迈入那道门槛,扑鼻而来的就是墨香,文人骚客定会觉得这里是个雅致的地方。大堂内摆满了书架,还放着接待客人的太师椅。三人落了座,伙计端上了茶水,在一旁伺候着。

      钟泊雅环顾了四周,四处逛了逛,抽了本书翻了翻,一脸无语的将书塞了回去。

      薛延瞧着他的表情似乎不对,眼疾手快的抽出了那本书。那本书竟然是本春宫图。

      薛延将那本书塞了回去,又抽了一本,没想到还是一本春宫图,画的还是宫廷秘史的春宫,图文并茂,让正经人看了铁定要羞红脸的。若是个死板的人,一定要痛骂这里的管事不知羞耻,礼义廉耻都不懂。

      薛延随手翻了几本,招来了伙计,“有没有男子的图鉴?”

      伙计立马秒懂,喜笑颜开的对薛延说:“有有有!客官随我这边来!”

      钟泊雅气笑了,有点拿他无可奈何。

      “你倒是惯着他?怎么,要替他赎身吗?在我们罗轩斋卖身的人,想要赎身可是千金的。”箫望冷冷的看着他,扫了眼随着伙计走过去的薛延。

      “这样的没规矩,也是被你宠坏了,若是薛公子不打算为他赎身的话,那就少给点恩宠,不然你走是走了,倒是伤了人家的心。我们罗轩斋管人也是很严的,这种不懂规矩的脾气,少不得挨一顿棍棒。”

      钟泊雅淡笑,“小老板多虑了,若是觉得我会赖账的话,今日薛某赢得钱财都归你,如何?”

      “这般的有自信?”箫望两指在桌上点来点去,一副不大耐烦的样子,“若你赌技高超,能让这里的老板出来见我,我罗轩斋的人随你挑。”

      钟泊雅抿着唇轻笑,“只怕小老板到时候别在气头上,连着我都要迁怒。”

      箫望冷笑一声,“若是真如你所说,我定要知道这人是何能耐!若是薛公子你框我,可别怪我没好好招待过你!”

      钟泊雅从书架处走回来,将自己的令牌放到了箫望的面前。

      “箫老板,我不必说明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吧?我还有一次可以调动黑铁云骑的机会,您要不要赏个脸,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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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望直直的看着那块白玉,这块玉他并不看重,也不看重它还有一次可以调动黑铁云骑的机会,他看重的是他能见到一次真的黑铁云骑了。

      黑铁云骑出没必定杀戮血腥,许多人见到了黑铁云骑就代表着死亡了。

      箫望微微挑唇,“我倒是不想看这销金窟的老板了,我只想看看,这名冠天下的黑铁云骑是个什么模样。”

      钟泊雅含笑着收回了玉佩,将视线转到前面的薛延身上。

      销金窟的老板确实不是谁想见都能见到的。据说镇南王找了个赌技高超的人镇场子,赢了全场的人之后才有资格见到这位老板,与他一决高下。

      这种事情也只有那些在赌技上有所追求的人才会执着着要见见那位传说中的人物。

      钟泊雅向箫望借了几个人,直接掀了场子。

      那些当摆设的书籍散了一地,书架歪七八扭的躺着,惊扰了二楼不少的人,纷纷推开了厢门的门,围着走廊看热闹。

      店里的打手各个就位围着他们几个,但看他们衣着华丽也不敢真的动手,只好派人去通知他们的管事的。

      没想到,这里的管事的人居然是个女子,女人并不艳丽,梳着妇人头,衣着也不华丽,却透着大气。她踩着小碎步颦颦而来,端庄淑仪,仪态优美的向众人屈膝行了礼。

      “不知道各位大人可是有哪里不满,可与奴家说了,奴家定然会尽所能的满足各位大人。”

      “这个好说!”箫望摆了摆手,“你把你们这的老板喊出来跟我赌一局就行!”

      夫人淡淡一笑,“这位大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能将销金窟做的这般大靠得就是规矩二字。大人若是想要与我们老板赌一场,需得赢过在场的所有人才可以。”

      “啪啪啪!”钟泊雅一副“说得好”的样子,用力的鼓了鼓掌。

      “连深宅里的女子都知道的道理,居然会有人不知道。”钟泊雅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谁,“这位夫人,在下有礼。”钟泊雅作了一揖,回了她方才的礼数。“夫人方才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倒是十分的赞同的。只是我想问问夫人,店有店规,我们需得依不是?”

      “自然。”

      “那国有国法呢?”

      夫人脸色不变,道:“自然是要依的。”

      钟泊雅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告示,递给了这位夫人,“陈和二年间,孝灵帝发布告示,全国上下所有赌坊皆得关闭,否则以谋逆罪处置!既然夫人知道国法要依,那就请吧。”

      那夫人及身后的各个仆从皆是一怔,夫人淡笑着将告示递给身后的丫鬟,镇定自若的看着钟泊雅,“公子,我销金窟既然能开到现在,自然也是有缘由的。雍城境内皆归镇南王管辖,您该知道,镇南王殿下可是有自治权的。”

      钟泊雅冷冷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镇南王的法令可以越过孝灵帝?”

      “奴家不是这个意思,我销金窟自然是像镇南王殿下报备过的,殿下说他已禀明圣上,得了圣上的准许才许我等开业的。”

      “那夫人是不知道陈和五年,也就是今年,我们圣上在年初之际就已经下令整顿,凡一切不和规的店铺皆有两月时间规整,改其经营门路。销金窟也在此例中。”

      夫人些许是知道钟泊雅是来找事,不是来尽兴的了,也不再笑脸相迎了,她冷漠的看着钟泊雅,“公子是何意呢?我销金窟既然能开到现在,自然也是什么都不怕的!”

      钟泊雅踱步走到她面前,拍了拍手,“诸位!”他望向二楼那群看热闹的赌徒,“此乃谋逆策反之徒,此地也是罪地,你们还要在这里呆着吗?”

      “哈哈哈哈!”有人大笑道,“箫三娘!你还跟他费什么话!又一个来找事的!找人打出去就是了!什么谋反不谋反!你挡老子财路就是谋反!”

      “就是!这举国上下就这么一个赌坊了,还要关掉销金窟,孝灵帝那个狗皇帝要逼急了我,我也跟着反了!”

      “天高皇帝远的,四年前管不了,现在还想管?”

      “皇帝怕不是吃饱了撑的,他自己玩十八摸,还不许我们摸摸银子?”

      薛延抬头冷冷扫了那人一眼,那几个赌徒也是什么也不怕的,口出狂言,丝毫不畏惧,显然根本不是第一次了。

      难过自己派过来的人,要么辞官,要么丢了命。

      钟泊雅噙着笑容,越笑越灿烂,薛延真怕他会这么放声大笑。

      “公子,您若是皇帝派来的,回去若是不知道如何复命,奴家可以教教您,何必让皇帝他老人家惹了众怒呢?”

      许是有这些赌徒的撑腰,这夫人说起话来都带了点傲气。

      “啊!!!”突然间一道嘶喊声震破全场。

      方才那几个口出狂言之人,纷纷被锁链穿过嘴巴,猩红的血液噗嗤噗嗤的从口中涌了出来。离他们稍近些的人纷纷推开。他们一头被锁链贯穿钉在了身后的木板上,一头被一人牵着。

      那人攀着四楼的桅杆,轻巧的靠在上面,半张脸带着银色的面具,一身黑色衣裳,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黑铁云十八奉命查封销金窟,凡抗命者,出言不逊者,意图谋逆者,杀无赦!”

      在场之人纷纷尖叫起来。

      他们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谁见过什么血腥场面?就算手上真有点人命,那也是打死一两个小厮丫鬟,那些奴才的命能算命吗?

      那夫人前一刻还镇定自若,现在看到云十八,已经腿软到要人扶着了。

      “云十八,销金窟谋逆罪已坐实,所有人等,杀无赦!”

      钟泊雅冷冷的看着那妇人,仿佛已经在看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

      “那也要看看你的本事了!”那妇人冷哼一声,云十八一人只身前来,她手上养了那么多的人,还有王爷给的杀手,她为什么要怕?左右不过是撕破脸的事,王爷也说了,撕破脸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不如就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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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内的赌徒一见双方要开始干架了,腿脚麻利的立马冲出了门,其他人纷纷跟了上去,生怕跑慢了一步,自己的小命就丢在了这里了。

      待那些人都跑了个没影了,那些打手呼哧哧的将钟泊雅等人围了起来,大门一关,颇有点“此处是我开,要想出这个门,先留下小命”的架势。

      那夫人被保护在了层层人墙之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怕钟泊雅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来。

      “这位夫人!我和这位公子可不熟,你们打你们打,我就此告辞!”箫望暗暗瞄了一眼钟泊雅,一挥袖子就撤了。

      钟泊雅此番是和镇南王撕破了脸,他想收拢他也没什么价值了,日后终归是个死人。

      “我看谁能出这个门!”夫人一声令下,那些人举着刀向他们砍了过来。箫望暗骂一声,被随从包围了起来。

      “箫三娘,我乃襄城罗轩斋箫望是也,你敢杀我?”

      箫三娘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管账的,死了就死了。我怎知道你是真是假?”

      箫望气结,这还真是讽刺至极。自己辛辛苦苦给老板管账敛财,末了还要被杀。简直比卸磨杀驴还要可恶!他原本以为王爷对他们这些下人是有情谊在的,所以才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谁成想这不过是他收拢人所用的手段罢了。

      “箫三娘,我箫望记住你了!”箫望冷笑一声,对手下的杀手下令道:“谁取下她的项上人头,便赏百两黄金!”

      氛围立马胶着起来,本来箫望便被归类为钟泊雅这一方的人,现在他话已出口,两方人立马开打,不分你我的混成了一团。

      箫望起初一直注视着两方的战况,忽略了钟泊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钟泊雅和那个云十八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那个小倌也不见了!

      而他这边和箫三娘打的正起劲,他总不能说撤就撤了。

      真是被这个狡猾的朝廷的人给耍了!

      这一切分明就是他计算好的,让他们自己黑吃黑!

      箫望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若是再让他遇到他,定要扒皮抽筋,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人!

      这厢薛延和钟泊雅被云十八带着去了一处小院落下了脚。

      “还没见过这日进斗金的销金窟真正的面貌,着实有点可惜了。”薛延砸吧了一下嘴巴,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手上那群兵没什么乐趣,就喜欢聚在一块摇骰子。本来军营里是不许赌博的,奈何军旅生活艰辛,苦中作乐,薛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左右不许他们赌钱,也就由着他们了。

      “呵!”钟泊雅冷笑一声,瞧着薛延,“那钱也没进你的兜里,你惦记什么?”

      “这不是惦记着什么时候把它放国库里吗?”薛延立马回道。

      许是薛延这样精打细算的想法正好和钟泊雅一样,钟泊雅只是低低的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些什么了。

      “我乏了,让人少点热水,我要沐浴。”

      “喏!”云十八得令便退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是一家小宅院,四四方方,算上大堂还没有方才那销金窟的大堂大。

      钟泊雅挑了一间屋子推门进去了,薛延站在院子里,盯着他那屋子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的云七吓了他一跳。

      “何事?”

      “将军在院子里站半天了,这日头正大,若是半夜还能上个月,这大晌午的,何必呢?咱们皇上的心思谁能摸得准,反正咱们只要忠心耿耿,皇上定不会亏待咱们的。”

      薛延闻言轻笑,“我只是在想,若是皇上今晚宣我侍寝,我该如何推脱。”说完转身进了钟泊雅对门的屋子,留下目瞪口呆如被雷劈的云七,不知所措。

      他听到了这种宫廷辛密,不会活不到今晚吧?

      话说,他们将军居然......

      云七咽了咽口水。

      孝灵帝年过二五却未娶妻,身为皇子的时候,先帝赐过一两个启蒙宫女给他,后来当了皇帝,虽然有忠国公这种天天催婚的臣子,但谁也不敢在钟泊雅面前多说什么,于是孝灵帝的后宫就一直这么空着。

      之前忠国公曾在折子里说过,皇家子嗣和江山兴衰挂钩,请皇上举行大选。

      翌日,孝灵帝拿着折子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问他,你儿子那么多,是不是你当了皇帝咱么大陈的气运就能起来了?他干脆退位让贤算了,谁的儿子多,让谁干。

      被吓坏了的臣子家中若是添了男丁也不敢再像往常那样庆祝,生怕孝灵帝一个不开心,拿他们撒气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孝灵帝不是没有需求,只是对象不同。他们将军在外辛辛苦苦打了十年的仗,还不容易熬了个头回来了,衣锦还乡,谁知道居然还要委身侍寝!

      为人臣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中午用的膳食可谓是钟泊雅离宫之后用的最丰盛安心一餐了。他的影卫不得轻易露面,这院子里的一切都留给黑铁云骑安排了。

      钟泊雅用完膳便歇了,他以往都要午休,这段时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现在有点松了口气。但薛延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还未见到起风,却冷不想的能从他脑袋上劈开一道惊雷。

      “云大,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云大是负责黑铁云骑工作分配的老大,凡是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将军。”云大行了礼。

      “你们该知道,这个地方根本不安全,镇南王随时都能找过来。”

      “这点属下知晓,只是皇上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就不知道还要在等多久了。”

      “他想以身作饵?”

      云大闷闷的不再吭声,薛延一口气憋在胸口,拿着剑的手紧了紧。“你们五十六个人时时待命,我不许你们离他超过这个宅子的距离!尤其是晚上,你们连着他的暗卫,轮流值夜。镇南王的暗萝卫可不是吃白饭的!”

      “是!我等一定不负使命,定护全皇上!”

      即便这样安排了,薛延心里还是暗暗打鼓。

      镇南王的暗萝卫他也只是只听其名不知其影。据说他训练暗萝卫的手段十分的残忍,挑选孩童让他们自相残杀,从小泯灭人性,将他们当成畜生饲养。所有的功夫都是用来杀人的,他们不懂什么叫自保,就算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想尽办法完成任务。

      镇南王的暗萝卫再可怕也不可能无坚不摧,不然他早就让暗萝卫刺杀钟泊雅得了。只是他们现在在镇南王的地界,他又不知道他的暗萝卫有多少人。

      薛延摸了摸胸口放置兵符的地方,暗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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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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