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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学院舞会 ...

  •   写罗尔岛事件始末的报告花费了奥菲利亚相当长的时间,足足半个多月的空闲时间都拿来投到这上面了。

      理论上来说每一次任务结束都需要提交报告,只是平时大家都是敷衍了事,上级也是随便看两眼完事。然而这次情况特殊,与吸血鬼的第一次合作意义重大,部长埃斯波西托要亲自过目,巫师民众们也想看到事情的发展,于是这件苦差事毫无疑问地就落到了奥菲利亚头上。

      等终于将整整六英尺长、事无巨细的羊皮纸交到科伦坡桌上后,奥菲利亚有一种上学时写完了一篇超级加长版论文的感觉,浑身轻松无比。

      这就是为什么今天她并没有一下班就着急回家躺着,反倒是先去了趟英格兰。

      街头商贩永远是最热情的,这一点即便是在巫师界也是如此。

      奥菲利亚不过多看了两眼小摊上展示着的一根银饰发簪,摊的主人便立即捧起它向她展示:“小姐眼光不错啊!这可是妖精亲手打造的簪子,制造精巧,不易损坏,还附带挡恶咒的功效!”

      他殷勤地将它戴到她头上,又拿起一个镜子方便她欣赏。

      “好簪配美人,再合适不过!”

      奥菲利亚在镜子前转了转头观赏,说这簪子是妖精的手艺、能挡恶咒什么的是离谱了点,但银质的确不错,雕的不死鸟只要不凑近细看也还看的过去。

      “这一根多少钱?”

      “只要十个银西可,小姐!”小贩见她似乎有意买下,笑容顿时更加热情,急忙又拿起另一只蝴蝶排钗,“再加六个西可还附送您这根钗子!”

      奥菲利亚抬了抬眉毛,将簪子取下来,放回摊面,抬腿便走。

      “诶诶诶别走啊!”小贩在她背后叫了起来,“价格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量嘛!”

      很快他就不再叫了,因为人已经走远,街上人流如织,他重新开始叫卖。

      奥菲利亚大步流星地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他们清一色穿着及地长袍、戴着尖顶帽子,神情或悠闲或匆忙。

      阳光照射在路两边一家家店铺的招牌上,闪得晃眼。

      “特价!特价!龙肝十二个银西可一盅!嚏根草买一送一了啊!特价特价…”一个瘦高的男巫站在药店门口大声叫嚷着,一个胖胖的女巫被他招揽过去:“这么便宜你这东西不会有问题吧唧”“怎么可能…”

      橱窗里展示着金光锃亮的圣杯、仪式剑,下面一道大字:最新型号,纯金打造。几个巫师站在橱窗前对惊人的价格咋舌叹息,奥菲利亚略微艳羡地扫了眼华丽的长剑,脚步却丝毫不顿。

      鹅卵石路尽头伫立着一幢高耸的白色建筑,那是古灵阁,十几年前由妖精创办的巫师银行,如今除了极个别保守派外,所有人都将财物存放在这里,比放在家安全多了。

      她在柜台前停下来,让妖精带她去她的金库取钱。

      空荡荡的一片,金库中心四叠银西可上面躺着几枚金加隆,旁边是散了一地的铜纳特。

      嘶—

      奥菲利亚每次看到自己的存款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走进去,将为数不多的金加隆全部挑拣出来揣进兜里,又拿了几枚银西可,最后不甘心地在一堆银币和铜币中翻了翻,然而什么都没找到。

      可恶,这里本来有很多金加隆的,请妖精给她锻造了一把刀后就啥都不剩了。

      “走吧。”奥菲利亚一边肉痛着自己的钱,一边放弃寻找回到开着小车送她来到地下金库的妖精身边。

      出了古灵阁后,她来到不远处一家门面气派典雅的店铺。

      “叮铃!”她推门进去,门上挂着的铃铛发出动静,一个棕发男巫闻声从店后走过来,“欢迎光临请问您需…”

      后半截话被咽回去了,男巫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奥菲利亚,你怎么来了?”他讶异地说。

      “这个嘛…”奥菲利亚扬起一个微笑:“当然是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啦。”

      ……

      “所以,仅仅因为这个魔药配方声称能让饮用者觉醒母族记忆,你就忙不迭地相信并且跑来找我了?”

      布兹一边拿着张写在羊皮纸上的药方看,一边不忘搅拌搅拌坩埚里熬着的魔药。

      他们正身处魔药店后面的一个房间,房间空间不大,四壁立着顶到天花板的材料柜,沿窗摆放着一整排正在熬制中的药水。

      “你可是我所知道的人当中最擅长魔药的了,找别人能比你更好吗?”奥菲利亚笑道。

      “咦呃!”布兹赶苍蝇似的在空中挥了挥搅拌棒,“少给我戴高帽子。”

      “你知道能觉醒的记忆只有极其极其微小的一部分,说不定是你母亲小时候坐在地上玩泥巴这种没什么用的吧?”他抬起头,问奥菲利亚。

      她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话,“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原本对寻亲这事儿也没多在意的,但在见过史密斯之后,他口中那个被村民指控为女巫,遭受了火刑的红发女子便像根刺一样扎在奥菲利亚心中,搅得不得安宁。

      她是真正的女巫吗?如果是怎么会被抓住?她在被人救走之后怎么样了?她们有着一样的罕见发色,她会是她的母亲吗?

      “我取了些金加隆,材料钱应该是够了,等做好你报个价,我再付你剩下的。”

      布兹垂眸弯唇笑了笑,“先不着急说这些。”

      他起身从材料柜里翻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然后从离得最近的坩埚里舀出一勺碧绿的药水倒进去,递给奥菲利亚。

      她接过杯子,凑近闻了闻,药水散发着一阵淡淡的林木香气。

      “你熬的那些药不是客人定制的吗?随便给人喝被你老板发现了不会扣你钱?”

      “其他的是客人订单,但这锅不是。”布兹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是我自己研发的新型药剂,老板还指着它能大爆赚钱呢,不会管这点小事的。”

      “新型药剂?”奥菲利亚怀疑地问,“干什么用的?你可别故意耍我啊?”

      五年级因为和他吵了一架而被偷偷下药进南瓜汁,脸上长出了鸟羽并保持一整天的事她可还记忆犹新呢。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布兹叫了起来,奥菲利亚半信半疑地将杯子举到唇边,抿了一小口。

      药剂的味道就像它的外观一样清新怡人,回味无穷,比起药倒更像是某种饮料,确认自己没被整蛊后,奥菲利亚又喝了两口。

      “你感觉怎么样?”布兹兴致勃勃地问,满脸的自信与期待。

      “啪!”

      玻璃杯脱手摔得粉碎的声音回答了他,奥菲利亚的表情扭曲起来,眉毛拧成一团痛苦难耐地捂着肚子,颤抖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这药有…有问题…”

      布兹噌地一下站起来,“怎么可能!我明明都亲自试过好几回了的!”“你先撑着,我马上去找广谱解药来!”

      话音刚落他就慌慌张张地要往外冲,刚到跑门口,身后的呻|吟声突然停止了。

      意识到自己又中计了的布兹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气。

      “你不能老是玩儿这套,很吓人的。”他转身回到笑得东倒西歪的奥菲利亚身边,“说不定哪天你真中毒了,我以为你又在演戏不救你让你死了呢?”

      奥菲利亚咬着下唇乐了半天,“但你应该看看自己慌慌张张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我都拿这套骗过你多少回了?从三年级开始到现在,少说不下十次了吧?你还是会上当。”她挥动魔杖让碎掉的杯子恢复原样。

      布兹满脸无语地重新坐下,“那是我谨慎。”

      “认真点儿,你觉得那副药效果怎么样?”

      “挺不错的。”奥菲利亚想了想道,“是普通强身药的改良版吧?味道和效果都好了不少。”

      她现在感觉身轻如燕,每一个细小的关节都灵活无比,整个人异常有活力。

      “那当然,也不看看出自谁手。”布兹骄傲地说,“我特地为你和海伦娜改良的,你们俩的工作都用得着这个,上市前先给你们一人一瓶。”

      奥菲利亚挑挑眉,“那多谢啦。”

      她侧身从伸缩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古书递给布兹,后者先是满脸疑惑地接过,翻看了两眼里面的内容后又一次蹭地站了起来。

      “你从哪儿找到这个的!”他激动得近乎失声,“这本书应该绝迹很多年了才对!”

      这回轮到奥菲利亚笑的得意洋洋了,她用手臂垫在脑后靠在后面的柜子上,“你猜这回人尽皆知的艾克斯蒂斯案都有谁参与?”

      盘踞荒岛数十年、虐杀麻瓜无数、修筑私人宫殿、死后魔力渐渐消散才被魔法部发现…桩桩件件在普通巫师眼里都是有意思的谈资。

      甚至收缴事务还没结束时,艾克斯蒂斯的事便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遍了意大利巫师界,英格兰这里也略有耳闻,布兹当然知道他。

      “这是他的藏书?”

      “嗯哼,之前给你的药方也是从他那儿找到的。”

      布兹眼中像窜火星似的冒出了向往的光芒:“早知道当傲罗还有这等好事,我当初就应该和你一块去参加试炼…”

      “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怕是试炼刚开始就得放咒让人来救你出去了。”

      奥菲利亚开启无情嘲笑模式,布兹自然不甘示弱,两人有来有往,一如在霍格沃茨和韦斯莱家时一样。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奥菲利亚才终于和他告别,从对角巷回到了佛罗伦萨,然后上街采买食物。

      除了穿着和售卖物品不同以外,麻瓜商人和巫师商人其实相当相似。

      奥菲利亚刚推开两根小贩口中所说的“来自米兰”的香肠,又被“教皇都在吃”的柠檬堵住了去路,前面还有“美第奇最爱”比萨饼等等,只好暂且钻进路旁一家面包店避一避。

      这家店的人非常多,面包炉的热气、新鲜面包的香味、人们问价和店员招待的杂音、以及空中飘扬的些许面粉,通通揉杂一团,构成十足的烟火气。

      奥菲利亚逛了一圈,发现这店的实力完全配得上它的人气,面包种类丰富且新奇,就挑了几种准备去结账。

      在排队时,她透过一个传面包的小窗口看到了后厨里正在揉面的乔瓦尼。他注意到有人在看,抬头看见奥菲利亚,愣了愣,然后迟疑地举起满是面粉的手向她打了声招呼。

      奥菲利亚微笑着点点头当作回应,他疑惑地低下头继续工作。

      很好,看来乔瓦尼不仅忘了那天晚上被袭击的事,求婚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从面包店结完账出来,卖香肠柠檬披萨饼的小贩们都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顾客,她松了口气,继续沿着街道走。

      然而还没走出多远,一个十四五岁的黑发少年突然跳了出来,拦在奥菲利亚面前。

      “奥菲利亚小姐!好久不见!”

      “你是…”奥菲利亚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稚嫩而又兴奋的少年,觉得他非常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您忘了我吗?”见她一副思索的样子,少年有些失落,“我叫博那罗蒂。”

      他压低了声音,“几个月前您在墓地救了我的,您记不起来了吗?”

      奥菲利亚长长地“噢”了一声,终于想起来了。

      那片荒凉偏远的郊外墓地,愤怒的人群手持火把包围了眼前这个黑发男孩,是她救了他一命。

      说来也巧,她当时正在附近的沼泽采集一种价格昂贵但魔药用途广泛的蘑菇,老远听见人群的嚷嚷声,便被好奇心趋势着去看了个热闹。

      那片墓地是村民们共同的祖坟,由于正规墓地需要缴纳一部分管理费用,有些穷人家没法负担这种开支,只能在这种地方葬下亲友,有的人甚至连十字架都是自己拿树枝粗糙绑的。

      而博那罗蒂的罪证,正是一具刚刚被取出棺材的新鲜尸/体。

      显然没有人能原谅亲友的遗骨被亵渎,于是村民们将他五花大绑,声称等天亮就要送到洛伦佐大人面前审判。

      搜身时,有人发现博那罗蒂是美第奇学院一名学习雕塑的学生,这个证据一被找到,他偷盗尸/体的动机便坐稳了。

      为了打造更加完美的作品,雕塑家和画家之类都需要研究透人体结构,然而在严苛的宗教管控下,除了部分医科大学以外,闲杂人等解剖人体是绝对禁止的,艺术家们通常只能拿猪牛之类的畜牲代替。

      可毕竟猪牛和人的结构相去甚远,渐渐的有些人就开始挖掘无人看管的坟墓、偷走尸/体带回去解剖,研究完了再埋回去。

      这类事情说不上十分罕见,隔段时间城里就会流传某某地又有坟墓被盗了的消息,奥菲利亚总觉得作为佛罗伦萨掌权者的美第奇家族或许也多少默认了这种为艺术奉献的行为,并没有严查。

      然而这位小博那罗蒂先生,非常倒霉地被人当场抓住了,在这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法院肯定没法随便放过他,如果放任不管等待他的将必定是火刑。

      巫师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在他们的观念当中,没人像大部分麻瓜们一样那么注重尸/体,毕竟人都死了,对尸/体做什么都影响不到逝去的灵魂。

      奥菲利亚无法理解不过是一具尸/体受到了损坏而已,又不是出于某种邪恶目的,为什么人们就要让世上再多一具。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出手了,从人群中带走了博那罗蒂。

      当然了,出于混淆咒的功劳,在他模糊不清的记忆当中,奥菲利亚似乎是靠着口舌功夫说服了围观群众放他一马的。

      “我记起来了,博那罗蒂先生,不过你拦我是有什么事吗?”奥菲利亚问,脸上挂着社交专用微笑。

      “是这样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为您制作了一尊头像雕塑想要送给您…”博那罗蒂突然忸怩起来,“已经完工很久了,但那天您走得太急,只告诉我了您的名字,没有地址和姓。”

      “我只好满城打听一个名叫奥菲利亚的红发姑娘,总算在这附近打听到了消息,正想去拜访拜访呢,就碰上您了。”

      少年身量比奥菲利亚矮半个头,抬着头望着她,满眼写着亮晶晶的“真是有缘啊”。

      “呃好吧…那么那尊雕像呢?”

      “放在学院里了,如果您有空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取!”

      博那罗蒂口中的学院指的是由美第奇家族现任掌权人,洛伦佐-美第奇创立的一个艺术学院,旨在通过系统性的艺术学习,培养那些天资过人的艺术人才。

      它地处佛罗伦萨的北边,穿过维奇奥桥、沿着阿诺河走一段、再走过领主广场,才终于抵达。

      博那罗蒂和门房打了声招呼,不怎么费力地将奥菲利亚这个生人带了进去。

      “这边。”他走在殷勤带路,很快到了他平日学习工作的地方。

      “请稍等一下。”博那罗蒂抛下这句话就不见人影了,奥菲利亚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四周摆着各式各样的雕塑作品和工具,作品有完工的也有半成品,只是一个作者都不见,一路进来也没见着几个人。

      或许今天是学院内学生们放假休息的日子,大家都出去了所以才没什么人吧。

      等了半分钟后,博那罗蒂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尊小巧的塑像出来,塑像上盖着布遮挡了视线。

      他挑了个阳光正好的位置,单脚把把一个板凳踢了过去,又谨慎地将着这尊塑像放到上面。

      “来看看它吧。”博纳罗蒂难掩兴奋地摩拳擦掌说,“您一定会为她惊叹的。”

      奥菲利亚不以为然地挑挑眉,这雕的不就是她么?看见自己的脸有什么好惊叹的。

      她伸出手,一把将遮挡布掀开了。

      傍晚的金光大片大片地铺洒下来,清晰地勾勒出椅子上的石像少女起伏优雅动人的侧脸,皮肤光洁折射着由落日带来的淡淡微芒,神情安宁淡漠,仿佛在享受午后的阳光,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都没给你当过模特,你是怎么做出这么像的雕像的?”奥菲利亚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正用一种炽热眼神注视自己作品的博那罗蒂。

      他闻言抬起了头,颇为自豪地甩甩头发:“那天你救下我之后,我回去就用笔把所有能想起来的你的脸部特征细节全部画下来了。”

      “太完美了…”奥菲利亚还沉浸在惊叹中,博纳罗蒂却飞快起身找来了一套工具,比对着雕像和她的脸又修改了几处细节。

      “现在才是真正的完美。”他将改动后的石像重新推到奥菲利亚面前展示给她看。

      鼻子被削薄、、雕像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施了石化咒的她。

      “你的名字绝对会镌刻在艺术史上,被无数后人景仰的,博纳罗蒂先生。”她由衷地感叹道。

      “嘿米开朗基罗!那是你的舞伴吗?”

      庭院传来突然一道爽朗的声音,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扛着画架经过。

      博纳罗蒂嗖地一下站起来,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粉了:“不是的,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一位女性朋友。”少年走过来,放下画架,两条手臂懒散地撑在上面,兴味盎然地打量着奥菲利亚。

      “刚认识不久,不常见面。”奥菲利亚回答他。

      “噢~”少年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突然话锋一转,“你想来舞会吗?这家伙眼见着就要成为唯一一个孤身参加舞会的可怜虫了。”

      博纳罗蒂瞪眼示意他别说了,他却直接忽略过去:“我想您这么一位美丽善良的小姐一定不会拒绝的!”

      博纳罗蒂气得随手捡起一小块地上的废弃石料向他砸去,又被他嬉皮笑脸地躲过了。

      “砸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不欢迎她?”

      一听这话,博纳罗蒂连忙转身向奥菲利亚解释:“别听他胡说八道,要是你愿意来我绝对无比欢迎,但如果…”

      “我会来的。”奥菲利亚说,博纳罗蒂愣了一下,“…会来?”“是啊。”

      有舞会必定有宴会,由以富裕出名的美第奇家族资助的学院一定不会吝啬食物,留下来参加就能得到一顿免费的丰盛晚餐,何乐而不为呢?

      奥菲利亚是这样想的,只是整张脸迅速变得通红的米开朗基罗?博纳罗蒂并不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告罄,接下来更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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