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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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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鲁西西睡在乐乐的沙发上，乐乐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西西哥，你说，南山是不是喜欢制裁者？”
“什么？”什么鬼？！这傻妞都在想些什么？
“前阵子电视里说我是他女儿，还说他和自己的女儿乱^伦什么的，他们三人成虎，南山是不是误会制裁者喜欢我，所以才要杀我？”
“不会的，我眼睛瞎了都能看出来他不喜欢你。”
“………倒也没错。”乐乐也觉得这个理由太狗血了，沉默了半晌，弱弱地说：“那……万一她真瞎了呢？爱情使人盲目……”
“乐乐，我在想，也许她不是为了杀你……”
“那她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还在想，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为了要你的命，那她自杀前为什么不先杀死你呢？就算起初是抱着侥幸心理，想杀了你之后能逃出生天，用了不留痕迹的邪魔毒素，但她自杀前实在没必要再考虑痕迹不痕迹的了……”
“也许她对自己的下毒技术非常有信心，认为我当时必死无疑，额外加料是亵渎了她身为制毒师的骄傲？”
“………不知道，睡吧。”
不久就传来了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她累坏了。
黑暗中，鲁西西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睡梦中的女孩毫无防备，她脖颈纤细，四肢没有一点锻炼过的痕迹，杀死她比碾死蚂蚁还容易，方法多到能逼疯一个有选择障碍症的杀手，有太多方法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而下毒绝不是其中高明的一项。
一是南山为什么要毒杀她？二是杀了她有什么好处？只有搞清这两个问题，才能离真相稍微近一点。
鲁西西知道女孩对他并不是完全坦诚，但凭空也问不出来什么，没关系，他可以等。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乐乐没有再做噩梦，好像还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梦，但如手中沙，越想抓忘得越快，被鲁西西一叫，彻底忘光了，“西西哥你今天起得真早。”这个直接吃午饭的人竟然在她之前就醒了，鲁西西围坐在床边问她：“怎么样？做噩梦了吗？”
鲁西西担心她回到那个他曾经待过的暗室，这世上也只有他能共情乐乐的噩梦，“没有，我都不记得梦到什么了。”鲁西西松了口气，说：“走吧，去吃早饭。”
“西西哥……”女孩把腿荡下来，脚沾到柔软的长绒地毯，揉了揉眼睛，准备站起身，眼睛扫过那本从大神那里拿回来的圣经，昨天被她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昨天不是问为什么我没死吗？我当时可能真的是要死了，我觉得……”
说着轻轻把圣经拿了起来，说：“我觉得是大神救了我。”
“啥意思？”
“……我好像梦到他了，南山死的那晚，我没有做噩梦，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在学校里上课，大神是我的老师，他跟我说陀螺不会一直转下去，然后我就醒过来了，你说是不是大神冥冥之中保佑了我？”
“………你体内的余毒还没代谢干净，等吃了早饭你去找拜奥大人给你看看吧。”他竟然还认真听了女孩烧糊涂的话，鲁西西为自己的智商默哀。
“………好，对了，海拉也给过我一本圣经，你看……”
“少看点那些对身心不健康的读物。”
“………哦。”
女孩的目光给刚凶过她的鲁西西整出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干嘛？”
“西西哥，你真温柔。”
“吃饭！”
难得吃一次早饭，他们竟然和制裁者撞车了，他们刚走到餐厅，就看见那个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餐，他对闯入者视若无睹，正好，鲁西西也不想搭理他。
此时电视里在播一个大佬招妓开果体排队的的瓜，“这不是英佳大人吗？多日不见这头肥猪又胖了！”鲁西西拉着乐乐入座。
女仆们把丰盛的早餐在他们面前摆得眼花缭乱，“我吃不了这么多……”可没人听乐乐的话。
憨特电台是个严肃电台，他们字正腔圆，眉头紧锁，就连放别人的性X视频都显得那么忧国忧民。
视频中的老男人全果躺在沙滩椅上，旁边打码的卷发女郎问他“大人，您不担心被别人知道吗？”老男人摸着胸毛说“哈哈宝贝，这怎么可能呢，谁会知道？上帝吗？”……憨特电台怕上帝们认不出脱了衣服的英佳大人，贴心地在视频的左上角配上了一张他穿着大法官服饰，与家人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地在圣诞树前的合影，并置顶在小视频之上。
憨特电台真的好懂观众，不愧是你，老牌阴比，“哈哈哈……”鲁西西险些被牛奶呛死，问制裁者：“伯父，是你干的吗？是不是因为他前两天在节目里说你鬼父？你就礼尚往来送他这份大礼？”
男人充耳不闻，端起手边的杯子。
“就是你。”鲁西西在毫无根据下盖棺定论。
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
鲁西西貌似突然想起，说：“对了伯父，上次你让我帮你留心的治疗脱发的奇效药我找到配方了，材料差一味雪山怪的腋毛就能把药配出来，你着急用吗？”
男人朝他看了过来，鲁西西得意地挑了挑眉，等待这个近乎于完美的男人在小女生面前丢脸……对，越拼命解释越丢脸，然而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性来说，不解释就等于默认，乐乐这时候一定已经用她那双好奇的眼睛去打量他的发际线了……
乐乐隔着鲁西西探出脑袋：“伯父，我身体没事了。”
“乐乐？！”仿佛遭到了队友的背刺，鲁西西转过身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在干嘛？！”
“啊？”吓了乐乐一跳，“我……我没干嘛啊，我不是中毒了吗，现在没事了，我跟他说一声，不让他担心我……”
“………他担心你？！”这想法简直更夸张了！
“哈？？你怎么了？”女孩怎么想的？
“我怎么了？”乐乐显得比鲁西西还诧异，她看看自己，说：“伯父之前都不跟我一起吃早饭，今天过来一定是想看看我的情况，我就跟他说我挺好的，让他放心……西西哥，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乐乐……你别吃了，你赶紧去找拜奥大人吧！你都说胡话了！”鲁西西脸色一沉，催促女孩事不宜迟。
“……啊？……等……等下……”
“我想再尝一下那个松饼……”
“别尝了，你不对劲，你快点去吧，你……”
边说边往后撤乐乐的椅子。
“啊西西哥，别……”
忽然不动了，女孩趁机探身出去顺利地够到了蓝莓松饼，心满意足地叉进盘子里，此时手还抓着她座椅靠背的鲁西西像一尊石像，额头幽幽地沁出汗来，见女孩已经吃起来了，鲁西西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挤出字来：“呵呵，那就吃完了再去吧。”身上才猛地一松！
小白银喘着粗气顿住身形，甩过头去恶狠狠地瞪制裁者，刚刚的念压像什么庞然大物一脚踩到他身上，差点让他把刚吃下去的早饭全吐出来！
……………………………
………………
“海拉？海拉？”
乐乐往实验室里面走，穿过一些造型独特的仪器，在手术台上看到了收进尸袋的南山，她安静祥和地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并不像梦里那样面容狰狞，海拉从乐乐身后走过去把尸袋的拉链完全拉上，“吓到你了吧？找我有事？”
海拉听完乐乐的情况，说：“谁说你病了？你只是有些迟钝，过几天就会恢复过来。”
“西西哥说我中毒了，体内还有余毒，我还总是做噩梦……”她没能理解鲁西西是来让她看脑子的，一大早先是说大神救了她，紧接着又说制裁者担心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自作多情可以解释的了。
“神经类毒素是这样的，它们通过直接刺激大脑来获得各类意想不到的超凡体验，如果频繁使用就会造成脑损伤，但你没有大碍，休息一段时间自然会恢复。”
“脑损伤？”没想到她还真是脑子出了问题。
“是的，大脑如果损伤了人就会产生错乱，就像吸毒后的反应，让人获得新奇的体验，精神离开躯体，超脱束缚，有时又在极度悲伤中不可自拔，甚至眼前会出现幻觉，之前有过一个蠕虫案例，那是个致幻剂上瘾者，他从小就害怕蠕虫，吸食药物后放大了这种恐惧，无数蠕虫在他身体里涌动，他不得不用剪刀把它们找出来，还有的会产生饥饿感，像之前那个啃脸案例……”
乐乐听得身上发冷，打了个冷颤，海拉便没有继续发散下去，直接给出结论：“邪魔毒素本质不是毒，也没有成瘾性，只要停用它就不再对你有影响，那些困扰你的幻觉也会随之消失。”
“……那个，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做梦呢？我们所梦到的都是过去的经历吗？人会梦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吗？”
海拉赞许地点点头，“好问题，人们喜欢仰望星空，但人对自身的挖掘是在我看来和探索宇宙是一样的。”说得乐乐惭愧，她并没有想得那么深奥，她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大神，为什么会梦见鲁西西的过往。
“做梦是大脑梳理信息的过程，你接收了一天外界的信息，需要给大脑时间来让它消化。在你进入睡眠状态后，大脑会按照某种方式将信息分类、存档，在这个过程中随机出现的影像就是梦……”
“它们大多是没有逻辑关系的记忆片段，但因为你睡着了，对逻辑的要求没有那么高，大脑可以轻而易举地糊弄你，所以人的梦常常不符合现实……”
“至于梦境的内容是不是一定要是自己亲身经历，我认为不一定，胎儿的脑电波也有明显的波动，一天人生经历都没有的它能梦到什么呢？但它就是在做梦，我们普遍认为是祖先的记忆通过基因遗传给了它，为它编织了梦境，这不光出现在人身上，在动物身上……”
乐乐昏昏欲睡，她在海拉说信息存档的时候就走神了，原以为能得到一个简短的回答，没想到对方倾囊相授给她上起了大课。
“乐乐？乐乐？”听到有人叫她，乐乐醒了醒神，她好像真的有点迟钝。
海拉跟她说：“乐乐，有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先告诉你。”
“……对不起，我刚刚太困了……什么事？”
乐乐不好意思地把身体坐坐正。
“他们送来的那具尸体，是不完美自杀。”
“尸体？南山吗？”
“详细的我都写进了报告，现在这份报告已经在执事大人那里了。”
“不完美自杀？什么意思？”
脑子卡住的女孩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海拉要告诉她这件事，执事大人派人来带走了她，说是请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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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