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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八派围攻 ...
庄院下陷、坍塌。
滨湖帮十数人经历枪戟之阵的折磨,仅四人□□到河水倒灌阵中。本以为没了希望,不曾想强劲的地下水直接压垮庄院,将八门摧毁,同时也将他们压入水中。亦是因祸得福,不仅滨湖帮的四人,散在八阵中的另八派人士都被水流挤压着,齐齐冲去了连向内河的一条水道。因而有了“饺子”煮熟后接连冒出水面的场景。
此时,滨湖帮小弟子也浮出水面,他涕泪横流地跟自家帮主哭诉自己被人胁迫的不幸遭遇。
现场狼藉,有伤重者需得人扶一把才行,也有累得紧的,例如滨湖帮帮主,就懒得理会常平,挥手要人走开。
柳宫与柳商在“熟饺子”的行列。也不太平。他们先后冒出水面,带着俩手下在水里跟仨年轻人动起了手。后者是铁剑门的吴长坡、吴灵杰,以及他二人的好友粱卞友。
接着破水的是沈心,人左右手一个,拎着不谙水性的梁卞才与梁卞学,踩着水花就飞奔岸上。
秦骑就在近处,想上前招呼,身旁有人先他一步。
却是张鸣,只一眼就盯上了沈心。“是他?”
长眉长须的老人也不顾古林了,嘴上喊了声“纳命来!”就冲了上去。
梁卞才是个知恩图报的,甫一站住脚跟就推开救了自己一命的沈心,转身迎上结实的一掌。
“小心!”
梁卞学担忧受伤的小弟。但他也受了伤,才迈出一步就腿根子发软跪坐地上,而不等他起身,那边梁卞才已经被张鸣打退四五步,顿时叫他心急火燎,脱口道:“阿弟!”
张鸣动作一顿,收了力,也收了拳。他来回打量梁卞学与梁卞才俩兄弟,随即怒视仿若置身事外的沈心,道:“你就躲在这位小兄弟身后吗?”
“你是哪个山头不讲道理的老头?”梁卞才道。
“别碍事。”沈心没领这份情,把盲目逞强的梁卞学扔到梁卞才身旁,这才上前迎战张鸣,道:“今日切磋,死伤不计。”
他们交手数次都没来一场正式的比试。
今日沈心想做个了断。“命就在这里,能拿走就看你们的本事。拿不走,也请前辈给个机会,容我查清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口气挺大。”张鸣把湿透的外裳一脱,露出结实的双臂,随即连拍三掌,专攻人胸前华盖、膻中、鸠尾,这三处但凡一处得手,都要叫人气闷半天。同时他喊来俩师弟结阵对敌。
苍溪一派位处西蜀,与秦也、沈三方略有交集,对流火刀也有几分了解。待试探完沈心的外家功夫,张鸣拔出腰间佩剑。
到三人结阵成形,他道:“那便领教下十大刀法之一的流火刀在你手上的威力。”
流火刀计一十六式,前七式讲究一个形,练得多了,黄毛小二都能上手一试,后七式讲究意,沈建国已达到此境界,故而有了战群“魔”的资格,更有了闯入大冒山歼灭强匪的孤胆高义。而“形”与“意”结合,才有最后两式“神”的领悟。
沈心已掌握后七式刀意,最后两式则差临门一脚的领悟。
至于张鸣,苍溪一派讲究“以规矩之功、定乾坤方圆”,作为苍溪一派的弟子,张鸣做人、练武都较板正有方。到仨师兄弟结阵,更是耍出了最标准的叁才阵。
便有人评:“苍溪一派的路子总是规规矩矩,毫无差错,指哪打哪。这小子,是不行了。”
不论庙堂之上,抑或是江湖之远,前辈仗着资历瞧不上藉藉无名的后辈,属于常情。
于是附和者甚多,都不看好沈心。“张师兄这下是不用我们出手了。也怪这小子会跑,现在自投罗网了。”
河里岸上,有“双柳”与铁剑门打斗的,亦有沈心一挑三力战苍溪一派的。现场三分,另有秦骑与古林等人没参与战斗、隔岸旁观的。
大伙都有自个儿的想法,至于最终结果贴合心意与否,沈心这边是不用秦骑担心的。
未时已过。
山中猿啼。
沈心与苍溪一派的较量最先分出胜负。有道是后浪推前浪,区别于苍溪一派十年炼一招、讲究招式的修炼方式,沈心胜在有“意”,一旦摸清对方的路数,其无常变化的刀法根本不是张鸣几人能对付的。这一场,沈心胜。
“不变时有排山倒海之势,变化后如飓风过境,无来处而有去处。后生可畏。”张鸣的佩服坦坦荡荡,也不多纠缠,捡了衣裳就带上师弟拜别沈心。“老夫姓张,年轻人,别叫老夫在苍溪一派等你太久。”
张老的离去在许多人眼里是出乎意外的。
古林早有预感,吐槽道:“如此墨守成规式的招式,我就说他没能耐做我师傅。”
秦大少爷白了说风凉话的少年。
他不再犹豫,走向沈心。
然而再次有人先秦骑一步,在他要接近沈心时嚷道:
“你们竟然没死。”
这话听来既有惊喜,也有恼恨。有人立时接了话茬问是什么情况。
秦骑不陌生,略一侧脸,正瞧见滨湖帮的小弟子。
小弟子常平仅有皮外伤,对比帮主、副帮主四人的情况,伤情太轻。他正担心枪戟之阵中的临阵脱逃被副帮主拿来做文章,秦骑与古林的出现立马给了他跳出来“戴罪立功”的机会。就听他道:
“这两人是这庄子里的人。”
“他,”常平一指指向秦骑,“就是来找他的!”第二个“他”自然指向了古林。常平的情绪在古林身上波动较大,多了层埋怨,但最后他坚定道:“他们是同伙,帮主,我亲眼看到他们在阵中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熟悉。”
“也是他们假意对我好后又把我扔在庄里自生自灭,他们是恶鬼。就是想看我在拥有希望后又面临绝望的样子!帮主,各位前辈,他们差点害死我们!如果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他们的恶行叫庄子坍塌了,我们可能丧命!”
常平的煽风点火对这群死里逃生的落魄汉起了作用。
有人阴阳道:“光天化日带个面具,一看就不是好人。”
闻言,板着着身子的秦大少爷一把摘下面具。
不想,有人武断的把秦骑与风水先生混为一谈,一派正气模样道:“果然是你们把我们关进了阵中,你们都是一伙的。”他把沈心也当做其中一员,打了个手势要七派的人做一堵围墙。
滨湖帮不在寻仇的联盟队里,而失去苍溪一派,原本的八派自然成了七派。可发话的明显是身份不低的领头人物,七派的人不仅做了一堵围墙,附和的人一个个地接上。
“泯灭人性,嗜杀成性!简直无可救药!”有人责怪秦骑等人走上歪路。
“我们既有能耐追杀至此,绝不会放你们离开再去祸害其他人。”有人不掉链子,自信要拿下秦骑几人为民除害。
“人算不如天算,杀阵被大水冲了!自己也暴露了,这还真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还有人不喷出一口唾沫星子怕自己跟不上节奏。
“我愿奉献绵薄之力。”
滨湖帮小弟子在瞧见那张漂亮脸蛋的电光火石间已弄明白秦骑脸上的面具是古林给换上的。事实上常平原先见着古林还有点埋怨对方的不告而别,然而一想到对方更是将他扔在庄里自生自灭的面具人,内心只余恐惧。因他确实在秦骑和古林面前上演了一出恩将仇报的戏码。
而物极必反,惧怕激发了他的恶意。当常平摁住狂跳的心脏,他已决心要把这两人都毁了。
先毁人清誉,再叫人没机会开口暴露他的秘密!这是滨湖帮小弟子最终的决定。就听他继续道:“为惩奸除恶,滨湖帮弟子常平死亦无憾!”
那七派领袖当下夸赞常平是不错的晓得大义的后辈,一并把滨湖帮帮主夸了一把深明大义、驭下有方。后者被架在道德高杆上,既不能转身离开落个“不识大义”的自私形象得罪七派,便只能强颜应许手下四人参战。
偏“双柳”也插上一脚,污蔑铁剑门与“三梁”是秦骑一伙的。“双柳”的忠诚拥护者也睁眼说瞎话,两人言之凿凿:“确有其事。”
猿啼不断。
此刻阵营却从三方成了立场鲜明的对立两方。也不管被对立的这一方,尤其是铁剑门俩师兄弟与“三梁”兄弟,是否接受。
吴长坡是真心要解释一番的,但“双柳”仰仗背后的柳副盟主成功给他们判了“同党”的罪名。
秦骑睨眼古林,道:“待会儿你上。”
但见少年神态轻松地回道:“山人自有妙计。”
沈心自是瞧见了秦骑,上前打个招呼。
古林则表示不知道吴长坡、吴灵杰与“三梁”兄弟的情况,偏拦在两人中间,询问沈心这五人与秦大少爷的关系。
“没关系。”秦骑翻了眼皮。
“硬要掰扯一段的话,大抵是客栈共同帮助寰宇派师妹们的经历,以及与武灵师妹约定来‘楼外楼’救美的心思。”沈心补充的内容算良心。
古林一扫面色难看的吴长坡几人,嘴上边感慨赵捷凶悍,边打趣几位眼光独到。
沈心也有心情打趣得意的少年,于是解释说寰宇派的武灵小师妹胆大精怪,是个有趣的姑娘。就连秦骑,恐怕也是瞧上了灵动的武灵师妹才来的这里。
古林扶着秦骑的肩膀一脸的不信。“我家大少爷不是这样的人。”他指着自己道,“胆大有趣又精怪的人,他都瞧了几年了。”
“话说八道什么。”秦骑喝止古林的满嘴荒唐话。
“怎么算胡说。”某少年直接偷换内容,随后一脸骄傲地告诉秦骑,他来这里解救赵婕女侠就很纯粹,没一点私心。
“沈二兄。”
吴长坡被迫划到沈心一派,眼见自己人也要窝里斗,终于忍不住上去商量破局之法。但他尚不清楚七派与沈心的纠葛,于是委婉发问:“你与秦少爷,跟他们是有什么仇怨?”
“不好说。”沈心凝视目露凶光的七派领头人,“此事,并非不愿告知。而是无从开口。”
“确实不好开口跟你的兄弟说这么不光彩的事。”男人虎着脸道。
“我知道。”古林不留情地将对方的“肺腑之言”掐死在胸腔,随即毫不保留的把从花笑那里得到的讯息公之于众。
“数日前,跟着寰宇派弟子去沈园的人全都遇害了。江湖流言四起,说是沈心把他们杀了。但也有不信流言的,张大明与花笑几人就认为动手的是寰宇派的赵婕,所以赵婕携师妹们一入西门小镇就被他们算计着,而我因赵婕与张大明他们不打不相识,才知晓个中缘由。”
“什么流言,不用给自己洗白,我师弟就是被沈心杀害的。”一弟子站出来道。
“没错。我师弟与人无冤无仇,平白无故去了趟沈园就倒在了落马镇,不是沈心干的,谁信?”另一弟子站出来道。
“不急。”
古林虚指一点,叫三名亟待出列的小弟子按捺下激愤的心情,道:“还有。”
少年朝秦大少爷挤眉弄眼,随后转身,在怀里摸摸索索,不多久捂着一块牌子侧过身面对七派的领头人。
他神神秘秘道:“沈园的沈建国与盟主堡一向交情匪浅,这点大伙都有耳闻。如今就他儿子杀了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之外,大伙最关心的还是盟主堡的态度。你们是否也以为‘他就一个乡下小子,又没了老爹庇护,盟主堡要管他早管了。’”
“你小子不用拿盟主堡来压我们。”确实有人看沈园被盟主堡视作弃子,有恃无恐道:“今日即便是盟主最得意的弟子惊鸿公子,我们也要他血债血偿。”
“连惊鸿公子都没用吗?”古林状似惊讶地掉了手里的牌子。
“这是——”
领头人眼神不错,草地上的玉牌巴掌大小,上面刻了三头六尾的鵸鵌。他不由暗自思忖:都说见盟主令者,如亲见盟主!若这玉牌的另一面是九叠篆的盟主令三字,这少年是如何得来的?
“你是何人?”他沉住气道。
“我是秦府的奴仆。”
“哪个秦府?”
“自是斩杀元吏,又被追封为秦公的那个秦府。老实告诉你,就是不怕盟主堡,你们也该考虑下我家大少爷的身份,秦大少爷以后是要继承秦府的。”
“你们跟朝廷有关?”男人瞪圆了眼睛,虽有吃惊,倒不如见到玉牌时的震惊。他问:“朝廷插手江湖之事,是为何?”
“这话不对了。”古林不赞同道。
“叫你家主子答话。你一个奴仆,没资格跟我讲。”
“可知你也不够资格跟我的秦大少爷谈。”
作为七派的领头人物,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抢攻上前,目标却是那块玉牌。
古林有意扯着秦骑退到一旁。沈心则有眼色地假意护持地上的玉牌,然后放水,成功叫对方抢到玉牌。
“竟是真的!”
下一刻,捏着玉牌的男人不可置信道:“盟主的盟主令怎么会在你们手上?”他厉眼古林,“是你偷的?还是抢的?”
“是惊鸿公子给的。”
“不可能。”
“你不知道惊鸿公子有一块盟主令?”
“他凭什么给你们?”
“这话说得好。”
古林一拍手,挺直了腰杆道,“当日惊鸿公子与剑庄的董二公子查明沈老爷的死因,乃人为。于是联合沈少爷在沈园布下天罗地网,以少林寺小和尚身上的藏宝图为饵,说是要抓住杀害沈老爷的凶手。但消息走漏。小和尚被抓了。惊鸿公子与董二公子着急救人,留下盟主令给沈少爷,说凶手再回来,就拿盟主令上盟主堡求救。”
真亦假时假亦真。
古林的描述,真假穿插,教男人不知如何反驳。
少年重拳出击,又道:“沈少爷与诸位的徒子徒孙并无冤仇,今日沈少爷还救了这两位兄弟,”他指向一脸懵逼的梁卞才与梁卞学,也来了一记灵魂拷问:“两位,可敢以自家师祖起誓,发誓你们与这位沈少爷乃萍水相逢,并无勾结?若有虚言,必不得好死。”
梁卞才与梁卞学够耿直,当即立下重誓。
古林点下头,转头对领头人道:“以沈少爷的心性,必不会犯下杀害各位徒子徒孙的罪孽。若沈少爷信不过,惊鸿公子何至于留下可号令群雄的盟主令。”
男人心有动摇。
古林再接再厉,“连苍溪一派的张前辈都放话说给沈少爷时间调查清楚真相,你们是否也该信上一回?”
领头人只觉手里的盟主令如烫手山芋。思考再三,他把盟主令还给沈心。“一个月,我跟张老不同,就一个月,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沈心抱拳,豪气保证。
领头人也爽快地带着七派的人撤退。经过滨湖帮弟子常平身边时,他道,其中或有误会,解开就行。又瞥眼围着秦骑打转的少年,叹道:“能在大阵中自如行走,这俩年轻人都非池中之物。”
至于“双柳”,他们的谎言在梁卞才与梁卞学的誓言面前不攻而破,毕竟“双柳”不敢拿他们祖宗或者柳副盟主起誓。男人也没为难他们,看在柳副盟主的面子上,抱拳打了招呼再走,已经是留了双方面子。
“走了!”滨湖帮帮主在“楼外楼”的大阵中损失惨重,本就不敢得罪沈心一行人,而今主张围剿沈心的人都平和地走了,他更不敢留下。
“好好。”常平讨好地跟在滨湖帮帮主身后。
等人走远,风中还飘来他的求饶声,“帮主,我真不知道他们是盟主堡的人,我就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您。”
而“双柳”不用人挽留,他们在七派之后,又早先滨湖帮一步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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