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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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荷斯一直将「做第二」奉为人生信条。
不是第一，太出风头的人总是没什么好下场。也不是第三，作为一个男人，他同样有自己的好胜心。第二就刚刚好，不会太显眼，但也不会让人小觑。
而他所说的做第二，可不是承认自己不如第一名，而是一种追随强者的「生存之道」。
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是有限的，但如果是两个人配合，那么世界上就没什么是做不到的。若是能跟富有才能的人组队，荷尔·荷斯相信，他们就是最强大的组合。
当然，只是组队，搭档也只是搭档。荷尔·荷斯发誓他能帮助搭档发挥他的最大实力，但不代表他会对搭档像餐厅服务员对客人一样言听计从，事实上不停更换队友才是常态。
说到底，他荷尔·荷斯真心臣服过的只有迪奥一人而已。那犹如兔子见了鹰般的对猎食者的恐惧，即使过了十年，荷尔·荷斯每次想起来都还会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每个人在成长路上，总会遇到一些对自己产生重要影响的人。
而在荷尔·荷斯的人生中，迪奥第一次让他意识到了恐惧，而另一个对他有重要影响的人却不是击败迪奥的空条承太郎。老实说经过［预言书］那一下，他确实已经对命运眷顾的那小子避之不及了。
听说后来他击败了迪奥大人，名气也越来越大，算是在心里对他有了个很强大的模糊轮廓。毕竟他又没有亲眼见到他打败迪奥大人的那一幕，他也想象不出来。
真正在荷尔·荷斯的人生之书上涂上浓墨重彩一笔的，是他袭击乔斯达一行人反倒被自己的子弹击中，在开罗的医院养伤，被迪奥大人搞出来的动静被迫逃离的那晚。
天空中逆着他，飞过的无数的绿宝石。
那时，就连荷尔·荷斯也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无数前赴后继的绿宝石撒下光辉，冲破了开罗的黑夜，也照耀在了他惊愕的脸上。
飞向的是迪奥大人的方向。荷尔·荷斯明白。
替身的主人是乔斯达一行人中那个红头发、有些腼腆的高中生，荷尔·荷斯也清楚。
他叫花京院典明，他曾在迪奥大人的魔馆见过被肉芽控制的他。
他敬佩他那敢与之对抗的勇气，但却不敢想象那少年的结局。毕竟...
“那可是迪奥啊...”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紧握了下青筋暴起的手，随后拔起脚，头也不回地逃离。
即使后来传来了迪奥死亡的消息，但荷尔·荷斯始终认为自己当时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只是在后来的黑夜里，他常常会想起那晚绿宝石闪烁着的光芒。
如果说迪奥身上第一次让他意识到恐惧，花京院典明第一次让他感受到勇气的光芒，但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从方觉夏身上感受到的便是未知。
对一切的未知。
就像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一刻的风会掀起姑娘的裙子，抛出手的硬币最终会哪面落地。
方觉夏就像一串毫无规律性串联着的数字，即使中了影响思维的替身能力，荷尔·荷斯依旧猜不到他下一步的举动。
但是毫无疑问，这种未知不是偶然，而是局势被完全掌握，从而一直把他耍的团团转。
哪个情报是真的哪个情报又是假的，直到落败他才敢确定。明明一始立于情报优势，结果局势却完全掉了个个。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就像迪奥大人的替身能力，有时候你根本不必明白，就能够预料到自己的败势。
从不真心承认自己会输的荷尔·荷斯第二次认输了。他清楚地意识到，除非他的搭档过来，否则仅凭他自己，已经无法在方觉夏面前使出什么小手段了！
不过即使认输，荷尔·荷斯的心态也依旧良好。他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好了好了，我认输！”
方觉夏没吭声，示意西斯卡过来，“你按着他。”
西斯卡对这个差点害死他妹妹的男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二话没说，放下阿维塔小跑过来，活动活动手腕，狞笑着整个儿地扑到荷尔·荷斯身上。
“喂喂对待俘虏也要稍微温柔些啊！”西斯卡不顾他的吵嚷挣扎，从头到脚都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方觉夏蹲下身，略微思考，抬手把荷尔·荷斯的裤腰带拽下来，三两下就把他的双手绑在身后。
还觉得不够，手上用力一撕，荷尔·荷斯暗黄色的牛仔裤就变成了一条条的烂布条。方觉夏在荷尔·荷斯惊恐的抗议声中，迅速地把他绑成了个肉粽子。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方觉夏站起身，又对西斯卡说：“谢谢你带我过来，不过接下来就不需要你了，你快点带你妹妹离开吧。”
“啊...哦。”西斯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就打算按方觉夏说的做。
走了好几步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挠挠头，“那个...黑手.党先生，只有你一个人的话...真的没问题吗？”
方觉夏想也不想回道：“你和你妹妹对我来说都是累赘。”
西斯卡顿时感到心上中了一箭，虽然他非常清楚这一事实，但是被直白地说出来还是会觉得很受打击啊！
不过用完就丢的性格...还真是符合普通人对黑手.党的一贯印象。算了，反正比起逞强对上敌人，他还是觉得带着妹妹赶紧远离比较好。至于这位黑手.党先生...他会记得给他祈祷的！
西斯卡背着他妹妹，顺着公路飞快地下山了。方觉夏却有些走神。
他站着一动不动，眼睛中聚焦不出具体的事物，目光涣散在虚空中。
突然，他手中凭空地出现一把手.枪，还没等方觉夏看清那手.枪的全貌就又消失了。
他猛地回神。左手在虚空抓了抓，后知后觉地想感受那把枪在手中的感觉。
这是他的替身［无名之地］发动了。
他的手套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刚才他无意中触碰到了荷尔·荷斯，［反射］了他的替身，顶掉了迪亚波罗的［绯红之王］。
现在他储存着的替身按顺序分别是阿蕊安娜·希维亚的［黑玫瑰迷宫］、乔鲁诺·乔巴纳的［黄金体验］以及荷尔·荷斯的［皇帝］。
用［皇帝］换掉了［绯红之王］对方觉夏来说绝对是大损失，不只是替身强度，更因为那是迪亚波罗的替身。但更大的危机是...
他又有些掌控不了替身了。
那个替身能力，对他的影响越来越深了。
也许要不了多久，可能再思考个一两次，他就会永远丧失智慧，变得和大街上那些行尸走肉没两样。
方觉夏捏了捏拳头，克制住心里的燥郁，抬脚给荷尔·荷斯翻个个。
无视荷尔·荷斯看到他自己的替身出现在他手中，又突然消失的震惊表情，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碾了碾道：“你最好快点说出你的搭档的位置和弱点，不然我就这样踩断你的脖子。”
“还有，我的耐心有限...”
荷尔·荷斯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是动真格的了！他毫不怀疑如果他说出拒绝的话，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会像掰脆萝卜一样被咔嚓地掰断！
“等...等一下！！”
还没等荷尔·荷斯用他哄骗了无数女人的出色口才狡辩，一道破风声就咻地奔着他们的方向而来！随后穿透血肉组织的撕裂声响起。
施加在荷尔·荷斯脖子上的压力突然一空，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他面前的人影瞬间便被惯性带着飞了出去！
荷尔·荷斯震惊地瞪大了眼，龇牙咧嘴费力地抬起头看去。只见一根不短的铁质栏杆，穿透了方觉夏的腹部，扎在了路旁的一堆小碎石里。并且将方觉夏牢牢地固定在了上面！
鲜血顺着他背后的栏杆蜿蜒而下，而方觉夏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
这...这是？！
荷尔·荷斯倒吸了一口凉气。
咔嗒、咔嗒。
身后有皮鞋敲在马路上的声音，声音不紧不慢，只略微沉重。显示出来人平静下的不耐。
一道男声响起：“在意大利这个黑手.党统治的国家，居然对枪支的管理很严格。这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非常想念阿蕊安娜。所以，即使她是个蠢货中的蠢货，我依旧确信...”
“我需要她。”
来人终于从黑暗中显露出面容，荷尔·荷斯在看清来人后咧开了嘴角，“等你好久了...”
“里卡多尔·康提老板呦。”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