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心脏》闲云居士

1、初遇？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刺眼的白光，明晃晃的一尘不染。
　　“啊，光线，还是太亮了点。莉娜，亮度调低。”耳边的声音下着命令。
　　“收到，已完成。”更遥远不真实的声音回答着。
　　白色如浓雾散去。
　　“怎么样，还好吗。”
　　一张还算标致的脸在白光里浮现出来。
　　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动了一下，不是，这个词也许不合适，是失律？
　　“怎么，心脏不舒服？”
　　那个人离远了些，坐在一旁端详着他，但并不让人觉得冒犯。
　　“不是。”不是不舒服，不能用不舒服来形容，是有些异常。
　　看着眼前人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又看看手里的各项数值指标：“没事，你刚醒，估计浑身不自在，再给你做几个全身检查。”他站起了身，在手里的平板上点了几下。
　　“萧教授，没问题了吗？”几个也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差不多了，带去做一下全身检查。”
　　“好嘞。”
　　“先生，请。”
　　被请的人可能没打算客随主便，一整个人愣愣的盯着“萧教授”。
　　萧教授说道：“怎么，我陪你去？”
　　“好。”
　　萧启一挑眉，回头看了看几个也有点发懵的学生不禁有些好笑，“行啊，那走吧。”

　　冰冷冷的仪器，但并不让他感到寒冷，可能是因为刚醒所以体温偏低。
　　萧启撇开了几个打算上前的学生，“没事，我来。你们看着学。”他拿着几个检测贴贴在了他的各个部位上。
　　他指尖触碰上了裸露的肌肤，他的手指不太热，甚至有点凉意，但一拿开那一点小小的接触面就又有点发烫。
　　“先检查一下各部位的神经功能性。”正在给他额头上贴检测仪的人说道，“因为像王苏这样主要是神经受损的情况，就着重看看有没有波及到其它部位的神经功能。”
　　王苏？我么？神经受损？
　　“汪苏”看着眼前专注工作的人：“萧启？王苏？”
　　“怎么？”那人贴好了最后一个检测仪，略微低头看着他，萧启略微高了半个头。
　　“我可能记忆受损了？……我想不起来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王苏看着站在后面的那几个白大褂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记忆？啊，这可有些麻烦了。”萧启皱着眉头在平板上翻看了些许，又望向了王苏，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在撒谎一样。
　　他眼睛可真好看，被审视的犯人并没有那个自觉，看着那人的眼睛就开始走神，狭长的眼睛，眼型很漂亮，眼睛向下垂着，眼角又斜飞上去，像在笑一样。然后那人就真的笑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在看什么？”萧启笑着问道。
　　“你眼睛……很漂亮。”
　　那几个白大褂起哄似的倒抽了几口凉气，“他竟然说了，我去……”“看吧，不止我觉得老师眼睛好看……”“但是我觉得好像在调戏……”在萧启转过去的时候几人又飞快收了声，故作正经的盯着仪器。还不忘给晚节不保的教授一个鼓励的眼神。
　　萧启摇摇头叹了口气，“行了，傅涵，你去旁边实验室把脑CT图整理了发给我，熙熙去给李将军说明一下情况，这人，先留我这了。”
　　“收到。”两个白大褂站起来就离开了。
　　“其他人也先出去吧。”
　　“好的教授。”“教授再见。”

　　“就剩我们俩了。”萧启摸着下巴，望着王苏一挑眉，王苏跟着那挑眉的动作不禁也挑了挑眉，微微偏了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说吧，真不记得了？有没有一点残存的记忆，你试试想想。”
　　想想吗？……要怎么想？
　　“哎哟我的天啦，别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萧启像是受不了似的偏过了头。
　　“我不知道……怎么回想？”
　　萧启转回来，看着那懵懂的眼睛又陷入了沉默，低下头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像是憋着一口气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你别气，我想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呢，汪苏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