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溪影连云

2、所谓助理

　　吃完饭回到家已经10点多了，三人打车，周立平和孔雪送程然到楼下，又是一路斗嘴，听得司机那个乐呵。进门随便一折腾就到11点了，明天有任务又不能马上睡，程然给自己泡了一杯苦荞茶，然后一边慢慢啜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恒信和宁砚杰的资料，边看边啧啧。

　　这时□□的好友头像闪动，蜜友徐菲菲发来消息：熊猫，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程然来了个大哭得表情：明儿被派去做助理了，这不要先做功课么！
　　徐菲菲回了个摸头的图：乖，不哭。你不已经快主编了么，咋还让你去打杂？
　　程然：主编还遥遥无期呢。唉，明儿采访的是恒信，又是我们社花出马，咱只能沦为“助理”了呗。
　　徐菲菲开始忿忿：我呸！咱凭什么啊？社花怎么了？你当年不也是she花么？不过是宿舍的舍……
　　程然闷了：姐姐，你故意的是吧？你这是想安慰我还是打击我？
　　徐菲菲“嘿嘿”一笑转移话题：做助理不就轻松了么，就是拎个包撑个场子，你还这么兢兢业业地查哪门子资料啊？
　　程然：要是只拎包我还高兴呢！关键是人物介绍要我写啊！
　　徐菲菲：那你查得怎么样了？
　　程然：还别说，就一传奇。
　　徐菲菲：嗨！成功人士的经历都是大同小异，不过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你回头找个《知音》、《读者》什么的借鉴一下。
　　程然擦汗的表情：我干脆就把所有这方面夸人的四字儿形容词罗列一下就好了……
　　徐菲菲大笑：聪明！
　　紧接着徐菲菲又来了一条：哎，大公司肯定有N多黄金王老五吧？正好趁此机会多认识几个！
　　看到这程然就开始头疼：我一猜你就要开始扯这些了！不说了，我要工作！
　　徐菲菲：你看你，一说正经的你就跑！我跟你说啊，明儿你可要好好打扮打扮，这种成功人士一般都喜欢清纯型的。大学时你常穿的那件背带牛仔裙还有没有？再梳个马尾，效果很好的！
　　程然实在忍无可忍：姐姐，现在是冬天啊！你让我穿背带牛仔裙？！

　　果然只要睡得晚了，早上黑眼圈儿就出来了，程然当年“熊猫”的绰号就是这么来的。贴黄瓜敷热鸡蛋折腾了半天还是能看出来，程然叹了口气，只得找出黑框平光眼镜戴上遮一遮。

　　饶是这样，郑晔晴看见程然这副样子还是愣了下：“哟，程大编辑，这是唱得哪一出啊？”程然扶了扶镜框：“昨儿没睡好，有黑眼圈儿了。”郑晔晴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看程然：“你别怪我说话直啊，你这件短大衣原来穿着还挺好看的，你怎么说也称得上佳人，可这眼镜一带，突然就路人了。”程然直想吐血：“可如果我不戴，就是吓人了……”

　　进得恒信的写字楼，看着那些时尚白领长靴短裙“清凉动人”打扮，程然开始反思咱这身儿是不是真的不合时宜。正想着，门口保安越过郑晔晴把程然拦了下来：“您好，能看下你的证件么。”程然一愣，随即出离愤怒，心中骂了无数遍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面上还得拿出记者证给他过目。谁知保安看了之后表情更轻蔑了：“请问你采访有预约么？”潜台词儿就是像你们这种偷混进来打听八卦的狗仔队我见多了。

　　此时在一旁抿嘴笑的郑晔晴也挂不住，蹬蹬蹬走过来，当着保安的面儿掏出手机：“汪总啊，对，我是晔晴……嗯，到了，都进了大门了，可是保安说我们没预约不让进？呵呵，好，我把电话给他。”然后挑眉伸手，把手机往保安面前一送：“我们是跟你们宁总的高级助理汪越预约的，让他跟你说？”……

　　进了电梯郑晔晴依然忿忿：“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到了27楼刚一出电梯，就见门口站着一位套装美女，即便就是那么一站，也是既优雅又干练，看到出门的郑晔晴和程然就笑着迎了上来：“两位就是郑小姐和程小姐了？”见得两人点头热情地伸出手来：“你们好，我是行政秘书Grace，不好意思，临时有个紧急会议，宁总汪总都抽不开身，所以先由我来接待二位了。”

　　程然就感觉郑晔晴越发挺直了腰身，说话声音也动听许多：“谢谢你啦，那采访的时间是不是需要推迟？”程然心中暗笑，美女遇到美女总是下意识的比较，千年以来的惯例……Grace带领这她们往里走，大抵现在多数的办公场所都是开放式，只有茶水间会客室是玻璃墙间隔开来的。Grace边走边说：“很抱歉，之前咱们预约的两个小时采访时间可能要压缩到45分钟了，而且还要二十分钟宁总才能散会。要辛苦二位等一下。”

　　然后推开一间会客室的门，把二人让了进去。这间会客室不大，装修风格却是简约大方，色调以黑灰为主，倒是茶几上一盆水仙开得正好，程然一落座就闻到花儿的香气馥馥，不禁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Grace极是热情体贴：“二位想喝点儿什么？咖啡果汁茶都有。”郑晔晴微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Grace也笑：“哪有麻烦，给客人倒杯茶是应该的么！”然后眨眨眼睛：“不知道两位喜不喜欢咖啡，我这儿可有点儿老板的好咖啡呢。”郑晔晴点头说好，程然本人是不喜咖啡却也客随主便，Grace道了声稍后就出门去了。

　　Grace一走，郑晔晴就往沙发里一靠：“就只给45分钟了！有没有搞错！”看得程然一乐：“社花同志，注意保持形象啊。”郑晔晴扭过头狠狠瞪了程然一眼：“瞧你今儿这副打扮，形象早没了。”正说着，Grace推门进来，放了两个漂亮的小杯子在几上：“来，尝尝怎么样。”

　　郑晔晴优雅地端起来啜了一小口，微微皱眉道：“现磨的黑咖啡。”这厢喝了一口的程然已经苦的眉毛眼睛都皱成一团：“竟然是曼特宁。”Grace面露赞赏：“没想到程小姐还真是行家。”程然低头闻香，将脸埋在袅袅的水汽中看不清表情：“其实我从来都觉得咖啡苦，自己很少喝，只是有个朋友特别喜欢曼特宁，所以说到底，我也就只尝得出这么一种。”说得Grace和郑晔晴都笑了。

　　程然放下杯，“Grace，想请你帮个忙，是这样，这篇专访要写一下宁总的人物简介，也是肯定要介绍恒信的，能不能提供给我一些不涉及商业机密而且能说明公司发展的数据资料？”Grace略一沉吟：“没问题，要不程小姐你跟我到休息室来，那里有个公司发展的材料柜，应该会有你需要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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