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梦月

8、第 八 章

　　天刹门

　　此时，天刹门四大长老正在向他们的门主，也就是正坐在正位上着青衣，大约四、五十岁的妇人汇报情况。
　　“门主，前几天被派下山的几个弟兄被杀了，而且尸骨无存，只剩下残留的腰牌辨认。”他们想也知道这种手法是谁做的。但是最近十年来他都已经不发病了，这次怎么会？这正是他们不明白之处。不是说他们几个长老不心疼门里的人被杀，可这几个小喽罗确实该死的，他不杀他们，门规也不容许他们活下去的，所以他还替他们解决了一桩心事。不过大伙都庆幸那天不是自己碰上他。
　　“哦？”妇人眉一挑，“看来他想起什么了。”她不讶异他回想起一切，毕竟封住他不是长久之计。看样子他还没有完全被启封，不然这世界的某处不会这么平静祥和的。
　　“请问门主，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实在很担心哪天不小心在路上给遇见，不玩完才怪了。莫怪他们几个这么怕他。他们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了武功因为有一部分是他们教的，谁想天资禀赋的他能利用他们的武功创出属于自己的一套，现在他们就连门主也未必能制得住他，所以他要是一恢复以往的记忆，他们不死也很难了。
　　“呵呵，你们也太孬了吧？”妇人轻笑出声，好笑又无力的看着眼前这四位终生挚友。“她只不过是你们教出来的孩子罢了。”她也知道他们在怕什么。可，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她的师傅了，难道还会把他们怎么样了不成。这…这也说不准了。
　　“门主啊，那时候你就知道做好人，要我们把他弄得这么惨，现在可好。”其中一个长老说道，“到时候您可得救我们啊。”四人纷纷投以求救的眼神。
　　“咳…这…不好说啊。“妇人也不敢保证了，只能含糊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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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一直往南去的筱月两人，因为那天夜里的事，筱月决定和仲离天回长白山，找他口中的师傅为他治疗。
　　邯郸

　　接墒热闹非凡，小贩叫唤着低价的货品，行人为着气氛所迷，驻足不前。两人来到这街上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原因不外乎两个：一个人男女俊俏，天造地设；另一个是仲离天的脸色如他的白发一样，路人无不提他惋惜不久于人世。他们两人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入内。
　　“客倌想要点什么？”店小二领两人入座之后动作勤快地擦了桌子，问道。
　　“一斤牛肉，六个馒头。”筱月朝店小二微笑道。
　　“好咧，您稍等。”得到美人微笑的小二脚步轻快，顿时飘飘欲仙。
　　“我们吃过后休息会儿，再起程。”对着身边的仲离天说。不过他没有出声，知识转头看着客栈外的人潮，筱月对他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都是没意见地接受自己的安排。那人头攒动使他的内心一阵恐慌，他想逃离这里，他紧张地皱着眉，手心不禁流出汗。
　　“没事的，没事的。”筱月侧面看见他的异常，伸手按住他桌下握拳颤抖不已的双手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心一定听得到自己的话。看着他的脸泛红有渐渐恢复原色。“我在这里，没事的。”恢复平静仲离天盯着她，迷离的眼神令人疼惜。
　　“筱月？”终于认出眼前人，让她握着自己的手。此时，仲离天才知道这人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筱月，不是别人。她会陪着自己的，她不会像他们一样离开自己的。他们？突然脑海的闪过这个词，可想再抓住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模糊的影象，仲离天想不起来，他只看到眼前的筱月，她说过她会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认知让他平静下来，重新望向外面的人群，已觉得不在可怕，因为筱月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筱月笑着看他的变化，知道他已经平息了内心的恐惧，感动他的努力，也感动他的信任。多么让人心疼有自豪骄傲的男人啊！
　　两人在用完饭之后，向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了下来。因为筱月觉得仲离天的状态不适合再赶路，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白天他们去了店家介绍的多出名胜，为了使仲离天克服的心理问题，筱月拽着他尽往人多的地方挤，努力让他忘记害怕，去接受别人。起先在路边摊上他会出手打掉摊贩端过来的豆花，慢慢地他开始可以紧促不安地站在人群中接受别人的注目。即使只有这样，筱月已经很开心了，因为他至少改变了。在人们都收拾转回家，他们还在四处闲广，直到人无街空，城门关闭，这才手牵手回到客栈休息。
　　“呼，好累哦。”一踏进房间就瘫在凳子上的筱月趴在桌子上喘气。刚才走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也许女人爱好逛街从远古就已经形成了。现在停下来的是才知道双腿快废了。“谢谢。”接过仲离天为她倒的茶水，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残留的水滴。累是累了点，不过也是的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就是仲离天开始不排斥人群了。
　　喝过茶后，筱月帮仲离天就寝，吹灭蜡烛，黑暗侵入房间。
　　入夜时分，原本黑暗的大地因月光而显得有点亮，外面街路上犬吠因风吹过，人走过。
　　已经就寝的仲离天此时倏地睁开双眼，转头看看身边的人，继而坐起身眼睛盯着门外，一条人影在他们的房门外徘徊，之后他戳破纸窗，往里探了根竹管进来，吹进了白色的烟雾，顿时白色的烟雾飘遍房间。仲离天用内力解毒，用手捂住筱月的鼻子和嘴。因为呼吸困难的筱月醒拉，睁眼看见他坐着，还用手捂着自己，想出声叫他，却被他眼中的目光所惊到。跟那天晚上的一样，透露着寒冷的光，脸上因月光的映照显现出阴森的冷笑。起先筱月以为他睡觉做梦梦到什么又变成那个样子，最后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门。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时，门外的人终于在确定里面的人被自己迷昏之后，推门进来。进门这一看不打紧，借着光看见一个人坐在床上，白发垂至身旁，脸上是让人打寒战的笑，他可以肯定十殿阎王也没有这么森冷。
　　“你…”来人不禁被吓到，他已经下了两倍的药了。这人的表情使人不寒而栗，他挪动脚步往后退想逃出这里，却没想到还没转身，自己已经遭灭顶之灾。
　　“想逃？”仲离天的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光，嘴角上扬像是在嘲笑来人的不自量力。看着他想逃跑，心底深处被唤醒的嗜血让他抬起一手轻轻弹出一股气发往那人身上，在那人没任何感觉之时，死亡已经向他招手。整个房间的门窗都因他的一掌被震开，随之灌进来的风吹起仲离天的发，他的脸泛起殷红的光。筱月努力想挣开他的手，她要阻止他！
　　“唔”瞪大眼睛望着他，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她不想清醒后的他又要为自己的失常自责，痛苦。眼看着那人就要变成血水了，筱月更叫用里的挣扎，她张口咬了那只手一下。吃痛的仲离天终于转头看向她了，把捂在她脸上的手拿开。
　　“好了，离天，他知道错了。”看了眼已经吓瞢了的贼人，她努力搓揉着仲离天的脸庞，捧着他的脸轻轻的亲着，看着他一丝丝的动摇，使劲地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里。“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轻声安抚着他，血红的双眼已经变得清澈。筱月看向那贼人，示意他赶紧离开。得到指示的人飞似的夹着尾巴逃走了，他发誓他再也不打劫了，太可怕了。
　　而被安抚的仲离天疲惫地闭上眼睛，让筱月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又一次沉沉地睡去，明天他将不记得今夜的一切。
　　看着熟睡的人，筱月的心为他疼。自从那天夜里他发狂之后，他们在往长白山去的路上，没到夜里碰见什么动静，他都会起来。起先她以为他只是睡不着而已，后来一次她也跟着醒来，见他一掌推向对方，致使那人逐渐从七孔中流出血来，滴到地上，慢慢地被吞噬着，先是他的脚，像是被融化的冰，流到地上只剩一滩血水，那人在那里嗷嗷叫着，凄惨的叫声让人无法忘怀。那人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化为乌有，接着是他的身体，渐渐地来到胸部，颈部，头部直到叫声消失，地上是红色的，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在地上转来转去。那时候筱月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拥有着多么可怕的能力。随后他只是安静地睡去，平和的脸上好象一切不曾发生过，只是她自己做的一个噩梦。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当他看到地上的两个眼珠子，当他得知是自己杀了人之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那抱头忏悔，无靠的表情又让人心疼，不忍责怪。所以自那以后，筱月尽量阻止他，每到他要发作的时候，她都要安抚着他，一直到他睡去。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也许找到他师傅就可以解开所有的谜团吧。想着想着，筱月也合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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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普照，暗示着人们夏天已经来临。可接连几天的阴雨天气让人以为到了江南的梅雨季节。这一天终于舍得放晴了，让所有的人喜出望外，纷纷奔出已经闷了好久的叫上街来互相倒苦水，原本阴冷的大街上一扫阴霾，活跃了起来。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中聚集了好些个外来客，个个神情凝重，刀剑不离身。据说是来捉拿天刹门的人，至于是不是真的，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他娘的，那小子耍我们，到现在了还不来。”其中一名虬髯大汉性急地东张西望，而后大声地朝在座的人喊。
　　“高师弟，坐下，不得无礼。”一位大概二、三十岁，束起青丝，一袭雪白色长衫的年轻人手执黑子在和对面的和尚下棋，话音不高不低的对旁边的人说道。他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说话那人的师兄，天山大弟子――南儒生，刚才那人是天山二弟子－高琪，他对面的和尚为少林弟子――慈远。这慈远虽说是个年轻的和尚，但是在武林中却富有盛名，小小年纪武功修为已在众人之上，难能可贵的是他不侍娇，谦虚有礼，潜心修炼，不问世事，这次也是主持方丈让他下山，他才答应下来调节的，而不是来说杀人还是为着什么《九转曲图》来的。
　　“高师兄说得也没错，我们大家也等了好久了。”另一桌走来白衫人，自诩潇洒地摇扇拂面。
　　见得到别人的认同，高琪更加肆无忌惮地高声道：“对，我看还不如大家杀到天刹门，来得痛快。”说着还拿起桌上自己的九环大刀大力砍在桌子上，似显示自己的武功不错。他的话也引起了大伙里面些许人的赞同，纷纷议论开来。顿时客栈内杂乱无章，都是如何动手的词，只有南儒生和慈远静静地下着棋。突然一阵嘈杂声使客栈内的声响停了下来，成功地吸引去了大伙的注意力，放眼望去，人人眼中都透露着贪婪的目光，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那远远过来的两人。
　　原本活跃在街路上的人们现下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双眼死盯着逐渐走近来的人，在看清来人后，只消一秒钟，他们又像刚出门的情景一样，躲回了自己的家中，不敢踏出半步，其速度之快让人乍舌。路上又恢复了平静和冷清，好象刚才的景象只是一个幻象，不曾真实过。
　　看到他们的反应，筱月没有说什么，反正这段时间下来，她也已经习惯了。宽敞的街面上只剩下两个人在走。自从自己让仲离天放过那人之后，所有的城镇，大街小巷都传着杀人白魔的谣言，致使人们见到他们到来就躲，这次没有拿扫把赶人已经很好了。
　　正被筱月拖着走的仲离天安静地看着，不是他不好奇，而是问了也不会有正确的答案。因为如果问筱月他们怎么了，她就会回答街上有老鼠，所以他们回家了。所以这次他也学聪明了，不问最好。不过空气中充满血腥的味道让他皱紧了没有，举步不前。
　　“怎么了？”正要前进却被他拉住的筱月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他的眼睛四处打量，这种表情让筱月也紧张起来。
　　“有人。”眼前明明是无人的街道，他却能敏锐地感觉的这安静的背后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而且还有是虎视眈眈的眼睛。
　　“人？”筱月环顾四周，除了偶尔跑出来的小猫小狗外还真看不到一个人影。但经过了这么多事，筱月也学得聪明了，她也早也进入这里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只是不想去点破，没想到他也感受到了。“没人，走了。”斜眼看看四周，鼠辈哪算得上人。
　　“走？往哪走？”倏地从四面八方跳出来十几、二十来个人来，有虬髯大汉，有妙龄少女，也有称慈悲为怀的和尚，他们手持兵器，将他们圈入其中，怒目而视。看着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两人。
　　“往北走。”筱月不理会他们，知道他们是自称武林正派人士，至于是不是真的正派那就不知道了。她拉起仲离天的手想突围。
　　人群中一妙龄女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仲离天看，当她看到筱月拉起他的手时，说：“好不知羞的丫头，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拉拉扯扯。”她的眼神要把筱月撕成碎片。
　　“不知羞？”筱月从人群中找到这名女子，她用白面纱蒙住脸部，露出一双细长的单凤眼，妙曼的身姿笼罩在薄薄的纱裙中，“那敢问姑娘，你藏身在这么一大群男子中可知羞字怎写？”来回看了一眼，除了她和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外，其余全上男人。但看着她的眼睛盯着仲离天看，筱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女子瞪圆了她的凤眼，“你们孤男寡女，想也不是什么好货。”她的眼终于因为筱月的这句话离开了仲离天转而看向筱月。
　　“我们是不是什么好货，因为我们和姑娘你不一样，我们是人。”
　　“你……”女子的话被出来的南儒生接了过去。
　　“这位姑娘，请容在下说两句。”他手拿长剑，眉目清秀，双手抱拳向他们施礼到。
　　“公子请讲。”见是他甚有礼貌，筱月的气焰也下去了点，微笑着向南儒生还礼。
　　“请问姑娘，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是否天刹门少主？” 南儒生看着筱月，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子，可像她这样灵气逼人的还不曾遇见，顿时他的内心被温暖包围着，有说不出的快意。
　　“不知道。”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呢。
　　“你会不知道？少跟她罗嗦，杀了他们。”高琪早就看不惯师兄的温吞了，他举到就往仲离天砍去。
　　“凭你？”筱月见他向自己两人来，在众人还来不及喝止住高琪的时候，她已经一拳挥倒他了。
　　“臭娘儿们。”吃痛倒地的高琪恼羞成怒，想再次杀去，不过这次的目标是筱月。
　　“住手，师弟。” 南儒生出手阻止了他。
　　“你……”高琪怒瞪他，愤愤地重新回到人群中。
　　“南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维护他们？”那少女――崆峒掌门之女，沐容雪道。
　　“沐姑娘，在下只是不想在未真相大白之前错杀无辜。”这沐容雪虽也倾国倾城却心狠手辣，仗势欺人，江湖中有多少人吃过她的暗亏。所以南儒生尽管心里不大愿意但还是微笑着保持应有的礼仪。
　　“真相？真相早已大白，他就是那杀人狂魔，天刹门的少主，只要杀了他，那天刹门主和《九转曲图》就如囊中取物了。”昆仑派的人也已经等不及了。
　　“《九转曲图》？”筱月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原来你们也是有目的的啊，还以为真的是有什么正义感作祟呢。顶这么大帽子，你们累不？”哼，正派人士，还不是同一副嘴脸。
　　“大胆妖女，交出天刹门恶孽，可饶你一命。”娥眉老尼－惠绝剑指筱月。
　　“我成妖女了？”筱月好笑的看着他们，伸手拉拉身旁的仲离天，“我成妖女了。”委屈地对他眨眨眼睛，做势要流出几滴泪来。
　　“你不是。”一直未开口的仲离天抚平她的眉头，柔声说。不开口不是代表他不明白他们说的时候，看他们的嘴形就可以知道，他只想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筱月会怎么做。
　　“呵，还是你最好。”挽着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
　　“不要脸的贱蹄子。”沐容雪红着眼怒骂筱月，她不允许她看上的男人让任何女人接近。
　　“说你呢，师太。”对着惠绝道。
　　“你！”两个女人都瞪大了双眼看她。
　　“我什么我？我知道我漂亮你们都嫉妒我，也不用这么惊艳的眼神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大概她还不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了，说这些话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和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计较。”惠绝转都对大伙道，“各位，恶魔就在眼亲，我们何不杀之而后快。”她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除了一直在某一角落念经的慈远和想阻止却无力的南儒生。
　　“杀了他们。”众人纷纷向他们两人进攻来。
　　筱月看了一眼尚不在状态的仲离天，知道他没有出手的打算，那只有自己来了。所以她除了防守外还要保护他。起先对付他们还游刃有余的筱月毕竟是女孩子，体力渐渐下降，开始力不从心了。眼角看到那高琪袭向仲离天，她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没想用什么招式化解，只有用身体挡下他的刀了。但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到来，只听得“啊”的一声，高琪被弹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众人纷纷暂停了进攻的速度，因为他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有看到他出招却可以使人弹开这么远，他们井着被筱月紧抱着的仲离天。只见他迎风而立，原本平静的脸在低头看了一眼筱月后抬起头来已变得更加冷酷，让人不觉冷憷，褐眼中爬满了血丝，蔓延到白发丝上。突然他的白发乱舞飞扬，殷红的胎记显露众人眼前，惊呆的表情瞬间变为恐惧。仲离天一手抱着筱月，一手向地面拍下一掌，顿时天地昏暗，地面剧震，让上面的人摇摇晃晃站不住脚，内力不深厚的人眼翻白，随之口吐鲜血，倒地只剩一口气，站着的只有南儒生、慈远和惠绝。
　　其实仲离天是想直接至他们于死四，被怀中的人儿阻止了，。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头靠在自己的怀中拼命的摇晃，让他不要开杀戒，因此他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只出了三成力，可不想还是有武功不济的人倒地不起了。慢慢地，被安抚下来的仲离天收回力，风也跟着小了下来，人落地，遍地哀声。虽然站着的南儒生也使全力抵挡，终究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惠绝也有些许后退，面露愠色，惟独慈远还在那儿念他的心经，丝毫不受风波的影响，可想而知他的武功修为几何。
　　“还说他不是天刹么的人，滥杀无辜，恶魔成性。”惠绝努力制止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在内心告诉自己，她看到的都是假象，只要杀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喂，师太，讲点理好不好，是你们先杀上来的。”筱月实在佩服她的想象力。
　　“小贱人，休得无礼。”聪明如惠绝紫知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站在原地叫嚣的份，“南少侠，慈远你们也说句话。”
　　“他们是不想与狼共舞，才站在那儿看的。”筱月抢先说了出来。
　　“聪明。”终于说话的慈远停下念经，看向筱月，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之后又不说话了。
　　“你…好，等我上少林跟方丈说说他的好徒弟。”她又转头向南儒生，“南少侠……”
　　“晚辈只奉师命前来劝阻。”明哲保身。
　　“你们……”
　　“师太，要是没啥事，我们先走了。”好笑地看着她涨红的脸，想阻止又不敢的样子。“我们走。”她拉拉仲离天对他说。仲离天牵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城镇，继续他们的北上之路。
　　而这边的惠绝仍不想罢休，嚷嚷着要去少林和天山告状外，还要去找人对付筱月和仲离天，而后挥拂尘离去。其实她心里想什么，不难猜到。
　　“慈远师傅。”
　　“南少侠。”两人对视而笑，粗狂不乏豪爽，相约客栈小酌几杯。不过他们也没忽视背后人群中一双奇特的眼睛正盯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